客廳裡面的空調的製冷器就在陽臺上面,李爾玉過去的時候,就在陽臺上面看見了自己想要看見的東西,一個黑色的大袋子癱軟在空調的製冷器的一邊。
而那個袋子的另外一頭,和空調的進風口是放在一起的。
李爾玉招手讓痕檢科的人過來,要是她沒有猜錯的話,這個黑色的袋子裡面裝的就是氟烷。
大量的氟烷通過這個黑色的袋子進入了空調裡面,然後通過空調散發到客廳裡面。
而那個男人就是再這樣的情況之下昏迷失去意識,所以在煤氣泄漏的時候,他人並沒有任何掙扎的痕跡,就這麼安靜的在客廳裡面死去。
現在,這個男人的死因和兇手的作案手法他們已經確定了,李爾玉還需要到廚房看一看。
需要確認看廚房燃氣泄漏的地方,是不是隨她想的那樣就是人爲的。
如果是認爲的,那麼這件事就基本可以定性了。
黑色的口袋在拍照留底之後就被痕檢科的人帶走了,他們需要時間去化驗裡面的東西,看看是不是和李爾玉猜想的一樣,那裡面的殘留物是氟烷。
而走到廚房的李爾玉再一次確認了自己的想法,在工人的指導下,李爾玉看見了燃氣泄漏的地方。
那個地方的確是人爲的,上面還加了一個可以被遙控的開關。
也就是說,兇手完全能夠遙控這一切的發生,在男人暈倒之後,這纔打開燃氣的開關,導致燃氣的泄漏。
這件事情,讓李爾玉再一次認識到了審判者的心狠手辣。
短短一個下午,就是兩條人命。
都是爲了掩蓋自己的身份,要是說最開始的時候審判者的行爲還能讓她看得起,可是現在,李爾玉已經明白了,這個審判者對對生命極度的漠視。
十分的可怕。
“李警官,死者的身份已經確定了。”
他們沒有在死者的身上發現任何的證件,所以這給死者的身份確定帶來了不便。
可是,早在兩年前,公安系統的指紋識別系統就已經被完善了。
通過這個系統,他們能夠很容易的找到死者的信息。
“死者是洪洞大學計算機系的副教授,靳滕,男,今年34歲,未婚,籍貫就是洪洞市,死者在洪洞大學已經任教八年了。”
洪洞大學?
劉老的電腦?
李爾玉立刻就將這兩樣東西聯想到了一起,要是那臺已經被燒燬的不成樣子的電腦,真的是劉老的那臺聯想。
那麼,眼前的人爲什麼會有這臺電腦,又是爲什麼回來到這裡?
這裡可是審判者的地盤,最重要的是,審判者爲什麼要殺掉靳滕?
而靳滕手裡的那臺電腦究竟是哪裡來的,和她猜的一樣是劉老的那臺電腦嗎?
要是真的是那樣的話,那麼這臺電腦爲什麼會在靳滕的手上。
李爾玉覺得頭疼,不太明白審判者爲什麼要這麼做。
這樣做的意義究竟在哪裡?
而這個靳滕又和審判者是什麼關係?
這一切,他們都必須先弄明白一件事,那就是靳滕爲什麼要到這來。
“爾玉,過來一趟,這邊有發現!”
喬川的聲音在裡面的房間裡面響起,李爾玉跟着一起過去了。
“這是……”
出現在李爾玉眼前的是書房,裡面擺放着兩臺電腦,電腦都開着,其中一臺上面是猩紅的血色,上面有讓李爾玉十分的熟悉的字體。
“靳滕,男,罪名:褻玩幼童,殺害劉奎 已死。”
殺害劉奎?!
李爾玉看見喬川的手輕輕的顫抖了一下,臉色也沉了下來。
在這件事情裡面,讓喬川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劉老的死,而現在,劉老的死因卻猝不及防的被擺上了明面。
“這個男人是審判者殺死的?”
李爾玉覺得十分的難以理解 。
審判者殺了這個男人,爲什麼?
因爲這個男人殺害了劉老,所以審判者這是在爲劉老復仇嗎?
可是,爲什麼剛好是這個時間段?
剛好是他們發現劉老那裡有線索,然後劉老就死了,然後線索也跟着劉老一起消失了。
而現在,這個男人卻死在了審判者的地盤,被指控殺害了劉老,這件事簡直就是撲簌迷離,李爾玉根本就摸不着半點的頭腦。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雖然是這樣,可是李爾玉還是要打起一萬分的精神,去仔細的檢查這兩臺電腦究竟有什麼潛在的線索。
這兩臺電腦只有一臺上面是留着審判者的信,李爾玉沒有去碰電腦,她找來了痕檢科的人,讓它們收集電腦上面的指紋。
其實李爾玉的心裡很清楚,這兩臺電腦上根本就不可能留下任何的指紋,審判者究竟有多麼的謹慎,她絕對是瞭解的最深刻的人。
在這種情況之下,審判者是絕對不會留下指紋這種明顯額線索的。
在痕檢科的工作人員檢查之後,果然沒有得到任何的線索,上面別說是指紋了,就連毛髮都沒有,整個桌面都被十分仔細的清理過。
想到這裡,李爾玉就想到了他們最開始看見林飛的時候,和審判者一比,林飛還真是一個極端。
一個這麼整潔,一個居然能夠邋遢到那種地步。
李爾玉嘆了一口氣,人和人之前是不能比的,人比人氣死人。
既然電腦這邊已經被審判者進行了十分仔細的清理,李爾玉就直接把這個交給了痕檢科的工作人員,然後自己來觀察這個房間裡面的東西。
這個房間裡面被佈置的十分的陰暗,只有兩臺電腦和一把椅子。
這個椅子並不是那種家裡面常見的軟軟的真皮椅,而是一把木椅子。
看起來就像是以前教室裡面老師用的那種,一般來說,現在已經很少有人用這種木椅子了。
這個椅子在整個房間裡面怎麼看,怎麼都不對勁,十分的違和。
李爾玉上手摸了一把這個椅子,手上的觸感十分的正常,光滑的漆面,上面也沒有什麼東西,沒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可是審判者爲什麼要放一把椅子在這裡?有什麼特殊的意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