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個解釋很荒唐，甚至可以說很可笑。
但喬川等人卻笑不出來，變態殺人犯做什麼都不荒唐，也不可笑。
更何況，李爾玉的分析還是有些道理的，否則兇手幹什麼留下這樣的信息給他們？
“兇手把自己比喻成死神，就是爲了殺人？”葉冷青已經聯繫完死者家屬來了，剛好聽到李爾玉的分析，當即皺眉走過來，總覺得還有哪裡對不上。
李爾玉垂眸想了想，“還有另一種可能，兇手將自己當成了正義的使者，當有人犯了錯，而法律無法審判他們，兇手就會用自己的方式殺了這個人。”
這個可能的可信度就大多了。
“照這麼說，兇手很有可能還會繼續犯案。”喬川的臉色難看下來。
不能由法律審判的兇手有多少，連喬川自己都無法統計。有些案子沒有發現，他們也不能抓到兇手，他們不抓到兇手，法院自然也無法進行審判。
這樣一來，兇手豈不是隻要看見犯了錯的人，就會行使所謂的職責，來收割人的生命？
——但任何人都沒有資格凌駕法律之上，將自己當成法律，未免太可笑了！
“繼續作案的可能性非常高，要知道洪洞是邊境地區，想從洪洞逃出境的逃犯不知道有多少。如果這些人被自詡正義的兇手盯上，顯然就是活靶子。”李爾玉聳聳肩說道，不過她一點也不覺得可惜，想逃出境的無疑都是重案罪犯。這類重案基本上都有人命在身，要不是他們殺了人，又怎麼會被自詡正義的死神盯上呢？
要怪就怪他們自己不學好，幹什麼不好非要殺人呢？
殺人犯這個職業，也是很危險的！
“不過，如果兇手是這樣自詡正義的死神，殺的人都是罪犯的話，那死者彭康茂做了什麼，會被這個罪犯盯上？”
葉冷青真是一回來就問到了點子上，不過可惜，這個喬川和李爾玉都不知道。
他們要是知道，哪兒還苦惱這些呢？
“如果是李爾玉分析的這樣，兇手是個自詡正義的死神，那麼，也許我們可以着重調查死者曾經做過什麼。確定了死者曾經做過犯罪的事情，那麼就可以間接確定兇手是就是李爾玉猜測的那樣，把自己當成了法律。”喬川話雖然是這麼說，但基本已經肯定李爾玉的分析是正確的。
這丫頭雖然有時候冒失，但分析還是很少出錯，通常在她不感情用事的情況下，分析都是沒有問題的。
葉冷青也知道喬川很相信李爾玉的話，而且，其實她自己也覺得李爾玉分析的很有道理。
回到辦公室，葉冷青立刻開始對死者彭康茂進行調查。
而喬川則問葉冷青要到了彭康茂的住址，又去法醫工作室拿走了彭康茂身上的鑰匙，兩人結伴往彭康茂在洪洞的公寓去了。
來到彭康茂住的公寓，這邊算是富人公寓，收入一年沒個百萬恐怕住不進來。
李爾玉坐在車上進了小區，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彭康茂在京市也不過是個普通管理層成員吧？他的收入有這麼高嗎？這個小區是洪洞有名的富人公寓，年收入不到一百萬，都住不進來。彭康茂工作收入不可能有那麼多，也不像是富二代，他的錢是哪兒來的？”還沒進彭康茂的公寓，李爾玉就想到了這個。
李爾玉能想到，喬川當然也不會忽略。
“這個公寓並不外租，彭康茂居然能住在這個地方，看來你的分析是對的。彭康茂如果能住進這裡，那他肯定有一大筆來源不明的鉅額財產。這些錢，可能就是彭康茂用非正常渠道獲得的，而兇手就是發現了彭康茂的犯罪行爲，而我們警方又沒有察覺，才自己對他進行了審判，殺了他。”
聽了喬川的推測，李爾玉點點頭，“那我們還要去彭康茂住的地方找線索嗎？”
現在基本已經確定了彭康茂有一部分來源不明的鉅額財產，他們來這裡不就是爲了尋找彭康茂犯罪的線索嗎？
喬川想了想，沉默了十多秒，纔開口，“還是去一下吧，多看看總不會有錯。”
對此，李爾玉也沒有提出反對意見。
兩人來到彭康茂住的地方，用鑰匙開了門，然後分頭開始搜查彭康茂的房子。
彭康茂這間公寓面積不小，公寓的設計簡約大方，一點都不影響美觀，而且傢俱什麼的，都價值不菲。
尤其是客廳裡擺放的幾個花瓶，如果李爾玉沒有認錯的話，那些都是古董。
還有彭康茂書房裡的用品，那真是各個價值不菲。
彭康茂在騰飛也就是個普通的高管，即便到了洪洞，那也不是升職，他哪兒來這麼多錢，購買這些東西？
李爾玉粗略的算了算，光是這間公寓，加上這些傢俱，還有那些古董，總共的價值不下於千萬。而根據所知，彭康茂的收入一年也就幾十萬而已，就算他二十二歲就入職，到現在零零散散花掉一些錢，到現在也不過就百萬多，也就夠付下這件公寓的首付，還沒有算那些古董的價值。
一圈看下來，喬川跟李爾玉再次碰頭，兩人都肯定了彭康茂有問題，接下來就是要調查，彭康茂的錢財來源到底是從哪兒來的。
彭康茂這裡大概能查出一些犯罪分子，就算抓不到殺害彭康茂的人，抓到彭康茂的同夥，也算是給監獄做貢獻了。
“這個彭康茂，也不知道從哪兒弄來這麼多錢，那個古董花瓶，少說也要幾百萬才能買的下來。他這些年工作的收入恐怕都不夠買下那個花瓶呢，這個人果然有問題。”
喬川沒有在意李爾玉的話，掃了這裡一眼，“走吧，我們先回警局，這裡一會兒叫人過來取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