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水心情無法平靜,無比擔憂着大哥葉驚鴻的安危,只是方靈說的沒錯,自從上次大哥離開後,她現在也不知道大哥究竟身在何處。
“大哥的敵人過於強大,而他又是如此弱小,這些年他一人在外漂泊,身爲他的妹妹我卻無能爲力。”阿水的話語中略顯自責。
“你的大哥性格剛毅,我倒是害怕他過於的強大。”劉御宸目光看向遠處,葉驚鴻心中的利氣,也只有他自己能夠散去。
方靈嘆息一聲,她和葉驚鴻也算得上朋友。
“戰獅九轉去一轉,他的生命會不會有危險。”
劉御宸苦笑一聲,戰獅修行的突升,某種意義上便是他送給葉驚鴻最好的禮物。
“我說過戰獅會有九條命,每失去一轉,雖然是不幸,但是他的獸界修行便會變得更加的強悍。”
方靈心稍微變得安定,也瞭解當初師傅然戰獅服下九轉還魂丹,便是對葉驚鴻的恩惠。
“希望葉驚鴻此次能夠逢凶化吉。”
阿水目光看向遠處,流露出無限擔憂,突然她腦海中一片空白,摔倒在地上。
“阿水。”方靈一把將其攙扶......
飛雪國,流連城,冰緣旅館之中。
巫師和葉晨而歸。
葉晨滿臉笑容,因爲他已經完成了來此的目的。
“宗主。”諸葛孺見葉晨回來,上前一步相迎。
“怎麼樣?”
葉晨臉上的笑容更濃,直接將雪兔般的寒精谷揚起。
“這便是寒精谷,此次多虧巫前輩相助,我才能順利的得到這靈藥。”
諸葛孺緊盯了一眼寒精谷,旋即一笑。
“我們在此殺了琰帝的特使,現在宗主已經取得靈藥,爲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們還是儘早離去吧?”諸葛孺的擔心並不是多餘,琰帝是飛雪國最高的領袖,身邊不乏高手如雲。
若是他知道葉晨就在流連城中,還殺了仇員外,他自當不會善罷甘休。
聞言,葉晨目光變得陰森。
“琰帝!等我這次回國,諸葛孺你便直接從樑國發兵,三個月之類給我踏平整個飛雪國。”
“是,宗主。”
葉晨目光看向巫師。
“巫前輩,我們還是即可趕路吧?”
然巫師卻是怪異一笑,目光看向不遠處的魏虎。
“不急,我要看看魏虎的毒丸,究竟有多大的殺傷力。”
此言一出,衆人一頓。
“巫前輩,你不是要用這些人的性命要挾古聚芳嗎?”
“哈哈哈......”巫師大笑不已。
“這些人的性命都已經不重要了,現在我倒是想觀察觀察,他們是如何中毒身亡的。”
聞言,諸葛孺直言道:“巫前輩,既然這些人生死已然不重要,何不讓屬下直接前去將他們斬殺,也好落個輕鬆。”
巫師臉上的笑容收斂,目光變得兇狠。
“我只是想看看你師傅魏虎的話語是不是誑語。”
“可是若是讓琰帝知道宗主在此,怕是惹出不必要的麻煩。”諸葛孺緊接着說道。
巫師話語變得更加的狂傲。
“琰帝又是何人,即便他帶千軍萬馬來此,我照樣可以讓他碎屍萬段。”
魏虎並未言語,目光注視着巫師那狠毒的身前,突然他也輕輕一笑。
“論修行恐怕在下不如你,不過投毒用毒,自問這天下,沒人能與我匹敵。”
“哈哈哈,有意思,我倒是想看看這些人獸是如何中毒身亡。”
旅館房間之中,戰獅、隱耀、冰玥以及雪衣和鳳鈴,全身枷鎖,仍昏厥未醒。
天黑之際,隱耀緩緩的睜開眼睛,四周看了一遍。
想用力掙斷自己身上的枷鎖,卻發現他絲毫使不出力氣。
目光看向冰玥,隱耀忠誠與古風,無論怎麼說,冰玥現在都是古風的妻子。
“冰玥姑娘,你快醒醒。”隱耀不停的呼喚。
良久,冰玥也緩緩的睜開眼睛,第一感知也是打量一番四周。
“這是哪?”
“怕是我們全部被那該死的巫師生擒了。”
冰玥目光閃爍,停留在昏厥的戰獅身上。
猶記得自己被擒之前,讓戰獅帶着古不悔逃離。
既然戰獅也被擒住,那她的女兒呢?冰玥不敢往下想。
“戰獅,你給我醒醒。”
然戰獅如同死人一般,靜靜的躺在她的身前。
“這獅子不是用金剛護體嗎?怎麼似乎傷的比我還要重。”隱耀道。
隱耀的話語更讓冰玥心痛,戰獅都傷的如此,那她那還在襁褓中的孩子豈不是更加的危險。
而這一切必須戰獅醒來纔會有答案。
緩緩的俯下身姿,然當冰玥的手觸碰到戰獅的鼻尖之際,她嚇得冷汗溢出。
“啊!”
“怎麼了?”隱耀都一驚。
“戰獅他......他死了。”
隱耀更爲的吃驚,戰獅與他雖各爲其主,甚至二人也曾經對立,但是現在這種情況,可謂也是站在統一戰線。
“該死的巫師,只要我隱耀有命走出去,自當不會放過你。”隱耀破口大罵。
而黑暗的房間裡,冰玥的淚水順着臉頰流淌。
“戰獅是帶着不悔逃離,他都如此,那我的不悔......”
隱耀低下了頭,這黑暗的房間中,除了冰玥的小聲哭泣,連每個人的心跳都清晰聽見。
又過了一會,牆角的雪衣和鳳鈴,發出微弱的輕吟聲。
雖隱耀和冰玥與這兩個丫鬟不熟,但是他們畢竟是一起來的。
“你二人感覺如何。”
“噗嗤!”併爲得到二人迴應,只見鳳鈴直接從嘴中噴出一口鮮血。
旋即,鳳鈴和雪衣臉上的表情更加的痛苦,開始大聲的哀嚎。
“怎麼回事?”
“媽的!”隱耀想要發怒,但是身上仍是使不出任何力氣。
他將手放在身前,雖房間黑暗,但是隱耀犀利的目光卻清晰的看到手腕上顯現出一條長長的黑線。
“我們中毒了。”
冰玥懂醫術,自行爲自己把脈,心中一頓,更清楚她所中之毒乃瘴氣之毒。
瘴氣之毒,可謂是這片大陸毒性最大的氣體,關鍵是一旦提煉出來,這瘴氣可謂是無藥可救。
難道戰獅就死於瘴氣。
“啊......”鳳鈴和雪衣二人開始滿屋的嚎叫。
然而冰玥卻無可奈何,眼睜睜的看着二人死前的痛苦。
兩人活生生的被病毒折磨了一個多時辰,最終她二人身體變得癱軟。
更可恨的是二人死無全屍,漸漸的幻化成一灘黑水,只剩下二人生前所穿的衣服。
“卑鄙,被他們擒住,被殺我毫無怨言,他孃的竟然用毒!”隱耀大罵。
冰玥深吸一口氣,知道此時即便問遍巫師的十八代祖宗也是無濟於事。
“隱耀,你怕死嗎?”
隱耀稍愣,旋即搖搖頭。
“我們最終都會和鳳鈴和雪衣一樣,死無全屍。”
隱耀深吸一口氣。
“冰玥姑娘,死我真的不怕,只是想到不能追隨公子......”
直視死亡,冰玥緩緩的閉上眼睛。
她的腦海裡都是古不悔的影子,揮之不去。
此際,門開了。
巫師和魏虎走了進來。
隱耀瞪着大眼。
“你這天殺的巫師,被你擒住要殺便殺,何必要用此下三濫的手段。”
巫師一笑,面對隱耀的大罵,似乎並不生氣,目光看向牆角的兩灘黑水。
“那二人是否已經中毒身亡?”
魏虎冷笑一聲,明擺的事情,巫師還要多此一問。
“他二人修行卑劣,因而毒性在其身體上蔓延變快,已經萬毒攻心而亡。”
“哈哈哈,我倒是想看看這三人毒發身亡的情景。”巫師大笑。
“我的孩子現在何處?”聞得巫師和魏虎的齷蹉的言語,冰玥還是滿腦子都是自己的孩子。
巫師鄒起眉頭,似乎想起高空墜落的孩子,那孩子沒有絲毫的武功根基,如此高空墜落,定然粉身碎骨。
“那孩子是你和古風的?哈哈,你也是將死之人,我便告訴你,孩子已經死了。”
冰玥的淚水譁然,目光中充滿着仇恨,如果眼神能夠殺人,十個巫師和魏虎都不夠殺。
巫師說話間目光瞥向倒在地上的紅髮小子。
這戰獅曾經在玉佩中他倒是熟悉,此獅子勇猛無比,怎麼到現在還昏厥不醒?
犀利的目光注視一番,巫師心中都是一頓。
旋即轉身看向魏虎。
“這畜生怎麼死了。”
聞言魏虎蹲下身姿,手號在戰獅的脈搏之上。
鄒起眉頭,自語一聲。
“奇怪!”
“怎麼了?”巫師問道。
“這傢伙的確已經死了,可是他全身卻沒有任何毒素。”魏虎行醫這麼多年,他還真的充滿着疑問。
“死了便好,你認爲此二人會什麼時候毒發身亡。”
“怕是出不了半月,便會在無盡的痛苦中死去。”
“哈哈哈,有意思。”巫師大笑而去。
只是走出房門後,他的笑容便變得僵硬,他雖然殺人無數,但是也並不是想看這些人死亡前的慘狀。
他之所以決定留在此處,每日觀察這些人中毒的情況,就是想看看這魏虎所言是否真如他說的那一般。
巫師雖活千年,但是他卻不允許任何一個潛在危機存在自己的身邊,要是這魏虎的毒真的厲害,他定然會將此人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