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這兒幹什麼?不好意思,這兒不是人人都可以來的!你還是走吧!”
“小傻瓜!你還真當我沒點底牌就敢衝上門?”女人從皮包中,拿出一疊照片,慢悠悠的說道:“你……一直都是我姐姐的替代品!”
照片狠狠的砸到穆錦面前,穆錦只用餘光偷瞄了一眼,整個人就如寒冰般矗立在那裡,不能動彈……照片,居然是蘇苑和一個女人的照片!
還是牀照!各種各樣的照片!
多麼熟悉的一張臉!這不就是在她還沒有走近蘇苑之前,蘇苑就曾經愛得死去活來的前任“穆錦”嗎?
原來這個與自己同名同姓的女人,長的是這樣,蘇苑和她肢體交纏,這麼纏綿奔放,穆錦心裡一酸。
說起來,這個女人不光與她同名同姓,實際上,樣子身材也差的不多,只除了一張臉。
穆錦心冷了幾分,面對這個自稱是穆錦妹妹的女人叫囂的嘴臉,又覺得就這樣認輸不行,蘇苑愛他的前任,她一直是知道的,但是那時候,她就知道穆錦已經死了。
她還以爲,她永遠不需要面對這些事的,可是,事實就擺在他的面前。
可是現在,她成了他的妻子,當這些纏綿的前情,真的血淋淋的拋開在她的面前時,她才知道窒息的感覺,以前……只要能看到他就成了,現在卻貪求他是她一個人的,穆錦,你是不是太貪心了?
果然,得到一項,就會祈求更多,成了他的妻子,就想他也愛她,只愛她一個人,連死人都要吃醋。。
“身材不錯!”穆錦鎮定自若,強壓着心痛撿起照片,一張張欣賞着,並饒有興趣的評論道:“這姿勢高難度,韌度很好……”
這些照片,讓穆錦針針見血,像是一團亂麻,繞着她的心,讓她無法動彈後,再用針扎着,密密麻麻,真正的那種窒息的疼痛,可是面上,卻不能表現一分。
原來,他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是這樣的。原來,他在那事上,會粗暴對待的人只有她,而他對她就柔情似水……
“蘇苑和穆錦之前的事,我知道的不比你少,我不知道你作爲穆錦的妹妹上門來找我,有什麼目的,再怎麼樣,我和蘇苑已經結婚了,我是他合法的妻子,再說了一個死去的人,有什麼可爭的。”穆錦把照片收好,淡然的交給女人,那個女人沒有想到穆錦居然如此乾脆,臉上露出一絲難堪。
不愧是蘇苑的女人,倒是有兩下子,但是僅僅是這樣,可是不成。
“這些照片,我要是捅給媒體,不知道蘇太太與蘇總的恩愛還能不能保留得住呢!”
“蘇太太想想怎麼做吧,其實吧,我的要求不高,她伸出一隻手,五個億!我把這些照片底片給你!”
她……不是穆錦的妹妹嗎?居然用姐姐的照片來勒索?
“怎麼,嫌我價格高?”
穆錦錯愕的表情讓女人直接理解爲,穆錦嫌棄她的要價!哼哼……以蘇苑的財力,區區五億算什麼?蘇氏集團,千億級呢!五億對他們來說,九牛一毛而已!
“蘇太太,蘇苑的財力如此,咱們明人面前不說暗話,這個價格對你們是小菜一碟的事,沒了這些照片,你繼續坐穩你總裁夫人的位子,在這個小小的空間,營造這美夢!”
女人昂起頭,轉在這個小屋裡,身爲女人的細膩,自然知道這個地方,她花了多少心思,客廳桌上的睡蓮,轉角處的吊蘭,下面是一缸金魚,甚至是桌上,刻了名字的情侶對杯,果然是少女情懷總是詩啊!
一眼被女人拆穿這個悲哀的事實,讓穆錦有些心酸,她以爲蘇苑是愛她的,其實,這始終是她一個人的獨角戲!他,入了戲又出了戲!
“爲什麼?”穆錦輕聲喟嘆。
“爲什麼?”女人冷哼一聲,“我才管不了那麼多,我現在需要錢,能夠把這些死人的東西拿來換點錢,我無所謂啊!”
她後面說什麼,穆錦也沒聽到,她一直以爲,蘇苑愛的人是自己,他與她已經有了三個孩子,他怎麼可能只將她當作替身呢!可是不是替身又是什麼呢!
原來自始自終,只有她一個人矇在鼓裡,她多想一輩子也不要清醒啊,可是不醒又能怎樣呢!
蘇苑,蘇苑,你的愛,是我奢望了!
“你走吧!”穆錦強撐着自己堅強,指了指正門,說道:“門在那裡,我不送!”
穆錦聲音中的冰冷,讓女人瞬間呆滯,隨後婉約的笑起來,“當人替身很難過是嗎
?哈哈哈哈!”
她的話,徹底激發了她對蘇苑的恨,爲什麼,她不在意他以前有別的女人!她不在意他曾經那麼用心的愛過一個叫穆錦的女人!可是,爲什麼要在和她在一起以後,並且娶了她之後,他會變得面目全非呢!她於他,到底是什麼?
女人走了,穆錦上前,使勁的關上了門,隨即,靠着門全身癱軟下來。
蘇苑,怎麼辦?我對你的愛,好像繼續不下去了呢?蘇苑,她的出現,終於打散了我所有的夢,蘇苑,我現在,只覺得你離我越遙遠。……
她走到房間,從衣櫃裡掏出一本厚厚的日記,這是她記錄的和他之間的愛情。
筆下無意識的畫弄着,直到意識過來,才發現她滿面滿面的寫着,蘇苑,我怨恨你,蘇苑,我怨恨你……這本日記裡,她從來沒有叫他蘇苑,她一直稱呼他爲:我的愛人……
恐懼的合上日記本,穆錦讓日記本扔到一邊,全身戰慄的裹在被子裡,終於,所有的委屈都迸發出來。
但是,我已經無計可施,連骨髓都給你了,連命都想給你,卻得不到你的心,你永遠在心裡住着一個我不能企及的人,我失敗了,從此,你再也不是我的愛人,只是蘇苑,愛着一個與她同名同姓女人的蘇苑。
蘇苑從公司回來時,意外的沒有見到房間的燈,眉頭皺了皺,一閃而過。
待打開鎖,看着赤腳抱坐在沙發上,像只可憐小貓的穆錦時,心咯噔了一下,隨後煩躁道:“大半晚上的,還不睡幹嘛?扮鬼嚇人啊?”
他的冷言惡語沒有激發她的半點動靜,他打開客廳的燈,穆錦眼睛閉了一下,隨後適應的睜開,看着眼前的男人,叫道:“蘇苑。”
她叫他的名字,沒了以前的纏綿和顯而易見的嬌音討好,只是冷冷的,淡淡的,像是叫“先生”,沒有任何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