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澄明身後的張廣此時已經轉過身去,他可不敢老是盯着兩人看,他可是見過秦澄明抽人脊骨的場面,要是他這主人因此發起怒來……
張廣哪怕是想想,都覺得自己的脊樑杆子發寒。
此時張廣背過身去,開始說自己這些天打聽出來的事情:“主人,要說我最近得到的所有消息中,跟您關係最大的,那就是極否殿的趙東山了,趙東山就趙耀那一個兒子,雖然趙耀是被蕭山隱殺的,可是那一戰真正的戰鬥過程,早就被衆多修士傳得好似人人都親眼所見一般,現在所有人都知道,在主人與兩位摯友擊殺趙耀的那一戰,主人出的力氣最大。所以趙東山放出話來,只要主人敢離開本初域一步,他就會親自出手,爲自己死去的兒子報仇,這件事情,對主人來說,可是非常危險的,因爲那趙東山是元嬰期修士,又打着爲兒子復仇的幌子,哪怕是狂劍楚柯也不好出手阻攔。”
在張廣說出這些消息的時候,黃詩笙的手已經有些緊張起來,她聽到秦澄明有危險,她就有些擔心。
秦澄明捏着黃詩笙的手,連着捏了好幾下,終於無聲得安撫好了黃詩笙的情緒,秦澄明對着身後的張廣說道:“張廣,這件事情我自有主張,還有什麼事情。”
張廣聽了秦澄明的話,繼續說道:“主人,還有就是雲塵老祖與離骨尊者,這兩人都是想拿到蒼飲魔刀的,在一天之前,羅澤山脈內傳出了主人奪到蒼飲魔刀的消息,這離骨尊者和雲塵老祖據說爲了蒼飲魔刀,差點打起來,最後還是離骨尊者給了雲塵老祖很多好處,雲塵老祖才鬆了口,說是將主人手中的蒼飲魔刀讓給離骨尊者,可是現在,主人的蒼飲魔刀卻流到了鳳閣仙台,這樣一來,離骨尊者怕是要氣得發瘋。”
秦澄明聽到了這個消息,他的心裡真是對着離骨那老王八,狠狠得啐了一口唾沫。
這老東西自己沒本事拿蒼飲魔刀,淨會打自己的主意,這樣看來,還幸好將蒼飲魔刀弄到鳳閣仙台去了,不然後果不可預料。
畢竟狂劍楚柯不可能天天跟着秦澄明當隨從,要真是離骨尊者將秦澄明秒殺了,狂劍楚柯也不太可能爲他報仇,就算報仇,也是無用了……
想到這裡,秦澄明立刻問道:“張廣,在這件事情發生之後,楚柯前輩的反應如何?”
張廣立刻回答道:“主人,楚柯前輩,在昨天主人奪到蒼飲魔刀的消息傳出來之後,立刻讓他的隨從,送過來一個木雕,只不過他的隨從一句話都沒跟我說,只是說這木雕,能夠說明一切,主人,這就是那個木雕。”
秦澄明轉過身體,從張廣的手中接過木雕。
這是一個秦澄明本人形象的木雕,其形態紋理,還有雕刻的氣質面貌,都跟秦澄明本人別無二致,一眼就能認出來,這刻的是秦澄明。
看着這個木雕,秦澄明一眼就看出來,這木雕正是地下魔欲城中,那賣木雕的老闆刻出來的。
可問題是,狂劍楚柯送給他一個木雕,這是什麼意思,楚柯到底想告訴秦澄明什麼事情?
他是想說,那小攤老闆是個高手,可以尋求庇護?
秦澄明想了一會,根本想不明白,也就隨手將手中的木雕,遞給了面前的詩笙。
黃詩笙一看見這個木雕,就想起了她儲物袋裡的,那個半人高的大木雕,此時她將那個大木雕也拿了出來。
她這一對比,秦澄明也看到了,然後秦澄明心嘆:“果然,就是那小攤老闆刻出來的。”
秦澄明現在還真是心裡覺得累,離骨尊者和雲塵老祖這兩個老東西這麼不要臉,秦澄明還真是拿他們沒辦法。
不過日子還得過,蒼飲魔刀沒了就是沒了,自己也變不出來,所以秦澄明相信,這離骨尊者和雲塵老祖,應會來找自己的麻煩,但是他們應該不會弄一些危急到秦澄明生命的事情,畢竟狂劍楚柯在那擺着。
想到這裡,秦澄明也只能念出一句話:“這件事情我知道了,那兩個人要是出招,也只能臨場反應了,我會小心的,張廣,還有什麼壞消息,一併說出來吧。”
說着,秦澄明一擺手,示意張廣繼續說別的消息。
張廣立刻說道:“主人,再就是生殺榜,生殺榜上,吞噬魔宗的所有在榜弟子,直接一個不留得被除名,然後就是合歡堂,合歡堂的人,也幾乎都死光了,就剩下一個粉蕊魔女,現在的生殺榜,連十五個人都湊不齊了,所以主人,新上來的吞噬魔宗,必然會將主人視爲眼中釘肉中刺。”
聽到這一條消息,秦澄明卻是嘿嘿一笑,對於石尋和輪摩多,秦澄明實在是生不出半點同情心,這兩人自己實力差勁,還偏偏來招惹自己三人,他們簡直就是找死,吞噬魔宗將這兩人扶持起來上生殺榜,絕對是腦子壞掉了,不值得同情。
另外,張廣所說的吞噬魔宗將秦澄明視爲絆腳石的事情,秦澄明也不是很在乎。
因爲秦澄明羅澤山脈這一戰之後,他自己也明白,他會變成三大魔宗眼中的沙子,這是很正常的,對秦澄明來說,這些困難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有本事的,儘管來戰……
這時,張廣再說出了一條秦澄明沒有聽過的消息,張廣說道:“主人,最近這幾年,不知道爲什麼,至寶排行榜上的那些個至寶,全都有了要出世的意思,先不說前些日子吹得神乎其神的官應戟,單說這兩天,據說北方的紫薇聖地那裡,好像傳出了消息,是至寶排行榜第九名的金晶刀有了線索,不過線索很模糊,誰也不知道真假,可是我們這裡,繼蒼飲魔刀之後,也出現了一個消息,那就是至寶排行榜第五的知音劍即將出世,據傳,這知音劍藏在本初域西方的煉獸宗附近,這消息現在傳得很是瘋狂,少主,我也不知道真假,不過有這麼個事情。”
秦澄明聽完這些話,也是覺得有些奇怪,因爲最近這幾年光是秦澄明的手裡,就碰過了三件半的至寶,分別是生死劍、蒼飲魔刀、浮風笛、雷音鍾鈴鐺。
這些至寶本來都上千年未曾現世了,但現在卻紛紛出世,好像是商量好了的一樣,所以秦澄明將這個消息記在了心中,覺得這個消息可能會對自己有用。
接下來,張廣再說出的事情,就真的是一些瑣事了,包括秦澄明上榜生殺榜第一之後,誰送來了什麼好東西……
這些雜事秦澄明只聽了一會,就嫌煩了,他直接丟給張廣一萬血靈石,讓張廣繼續打聽消息去。
等張廣一走,秦澄明將躺在躺椅上的黃詩笙一個公主抱直接抱起來,嚇得黃詩笙立刻叫了一聲:“啊,夫君你要幹什麼啊。”
秦澄明見黃詩笙臉都變成了粉色,他立刻生出逗逗黃詩笙的想法,於是狡黠得笑着:“嘿嘿,都夫君了,當然是做夫妻之事啊,我的大牀又寬又大又軟和,你這丫頭想不想躺一躺?嗯?”
黃詩笙臉色立刻緊張起來,可是她又不知道應該怎麼拒絕秦澄明。
所以她被秦澄明抱着,只能咬着嘴脣無聲得搖頭,眼神中全都是那種怕怕的神色。
秦澄明還真沒想到,自己一句話把詩笙這小丫頭嚇成這個樣子。
秦澄明趕緊將她放下,而後雙手捧着她的小臉,說道:“詩笙,我跟你開個玩笑呢,你之前不是說想洗個澡嗎,我這是帶你去我本來的臥室,那屋子裡面,有一個大浴桶,是我讓張廣前些日子採買的,我都沒用過呢,我現在帶你過去,你不就可以洗個澡了嗎,傻丫頭,你是不是以爲我要對你做那壞事啊?哈哈,那種事情我不急的,反正我早晚都要娶了你,你既然害怕,那咱們就晚一些再……那個樣子,好不好?”
黃詩笙聽了秦澄明的話,一下子就不怕了,她乖乖得點着頭,而後溫聲細語得說道:“夫君,我不是不能跟你……那個樣子,只是我師尊張煙琴教導過我,讓我沒有真的嫁給你之前,不可以失身的,所以夫君,你再忍一下,詩笙以後嫁給了你,一定盡到做妻子應有的責任……”
說完這句話的黃詩笙,一下子跳出秦澄明的雙臂,然後她捂着臉向後逃開,秦澄明見黃詩笙能說出這樣的話,已經是樂不可支了,他趕緊說道:“詩笙,第三個門,別走錯了,裡面有水,你自己靈力加熱就好了!”
“討厭啦,你這個壞夫君!”
聽到黃詩笙最後一聲嬌嗔,秦澄明站在走廊上,咧着大嘴,笑得滿臉都是大白牙。
秦澄明心裡明白,黃詩笙能對着自己,面對面得說這麼露骨的話,其實她已經是把自己的心,掰開了揉碎了給自己看了。
自己要是真的強迫這個小丫頭做那種事,可以肯定的是,黃詩笙絕對不會太強烈得反抗,八成的可能,是半推半就得從了秦澄明的意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