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塵公子正在家中享用他剛剛找來的幾個女子,這時,他的隨從,突然闖進了留塵公子的臥房中。
留塵公子立刻就是一怒,他指間的合歡靈力已經蓄勢待發,只要這隨從說錯一句,留塵公子就讓他變成一具屍體。
這隨從此時慌慌張張,他也看到了留塵公子指間的靈力,他額頭的汗滴,立時滴落下來,他說道:“主人,蕭山隱。萬初支。罪漠這三個人,此時排隊排得,向着我們觀花府而來,主人,事情緊急,小人才不得不擅闖主人臥室,還請主人恕罪啊!”
留塵公子一聽到蕭山隱和其它二人的名字,哪還能不知他們是爲何而來。
說實話,要是隻有一個蕭山隱過來,留塵公子纔不會害怕,可是那個滿頭銀髮的斷腰老魔罪漠,卻讓留塵公子無比頭痛。
這是因爲,留塵公子很明白黑玉劍客的真實實力,可是這個罪漠,以結丹中期的修爲,迎戰領悟了死靈劍胚的黑玉劍客,本身修爲就比黑玉劍客低,竟然還能頂着這樣大的差距,擊殺黑玉劍客,這件事情,留塵公子想想都要心裡發慌,他對這個罪漠,實在是沒譜……
留塵公子此時對牀上的四個剛剛捉來的女子一下子沒了興趣,他穿好衣衫,剛走出這房屋中,只聽到頭頂一聲轟然巨響,而後,他這宅邸上方的防禦陣法,立刻就被三柄黑色巨劍給打破。
看着這三柄黑色巨劍,留塵公子眼皮瘋狂的跳了起來,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看到了什麼?!
兩柄黑色巨劍,都有四米的長度,而最大的那柄,竟然足足有六米長短!
留塵公子覺得這個世界已經瘋了,死靈劍胚是那麼好領悟的?
怎麼這個蕭山隱和萬初支幾日不見,統統領悟了死靈劍胚,而且看他們三人凶神惡煞攻擊防禦陣法的模樣,留塵公子立刻覺得,自己今天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秦澄明和蕭山隱、萬初支,三人合力,一擊擊破了留塵公子宅邸外的防禦陣法。
不過這防禦陣法畢竟不是紙糊的,所以秦澄明三人,手中所施展出來的生靈劍法第三式,入死出生,也在擊破陣法之後,慢慢消散掉。
秦澄明自黑色巨劍中現身出來,他們三人沒有站在地上,而是站在‘觀花府’的府門上,居高臨下得望着留塵公子。
此時已經站在院子中的留塵公子,雖然心裡慌慌的,不過他面上依舊作出輸人不輸陣的架勢,硬頂着三人居高臨下的氣勢,問道:“不知三位今日,到我觀花府所爲何來。”
秦澄明倒是沒想着殺留塵公子,一方面,是因爲留塵公子身上的至寶鈴鐺,使得秦澄明很難將其殺死。
另一方面,如果留塵公子在這本初魔宗裡爲了對抗自己三人,暴露了至寶鈴鐺,說不定會引出來破妄期的老魔來搶奪至寶鈴鐺,那纔是最壞的結局。
與其形成那種結局,還不如現在放留塵公子離去,以後有機會找個沒人的地方殺了他,說不定能拿到那枚至寶鈴鐺。
那枚至寶鈴鐺,崑崙聖地的人不來拿是他們的事情,秦澄明拿不拿是秦澄明的事情,若是真的被秦澄明搶先一步,拿在秦澄明的手裡,秦澄明纔不會還給崑崙聖地呢,秦澄明本就白送他們一個消息,已經是仁至義盡了,秦澄明又不欠他們的……
所以說,對留塵公子手裡的至寶鈴鐺,秦澄明已經想明白了,與其落在本初魔宗的老魔手裡,還不如落在他秦澄明的手裡呢。
想到了這裡,秦澄明給了身邊的萬初支和蕭山隱一個眼神,示意他們稍安勿躁,而後,秦澄明開口道:“呵呵,所爲何來,我們三人來此倒不是大事,只是我罪漠的宅邸,不小心拆了,沒地方住,我記得這本初聖宗裡,就屬你的宅邸最大,大爺我今兒個就搬過來了,怎麼,你留塵小龜仔還有什麼意見?有意見,儘管說啊,哈哈!”
留塵公子被秦澄明一句‘留塵小龜仔’給氣得雙目噴火,不過礙於萬初支和蕭山隱在秦澄明身邊站着,留塵公子絕對不是那種沒腦子的傢伙,他知道,此時形勢逼人,他根本沒有對拼三人的實力。
所以留塵公子此時深吸一口氣,然後拼上全力壓住這一口怒氣,咬着牙根子,顫聲說道:“好,好,好,罪漠,我就將這觀花府給你,呵,我留塵,倒要看看你能住多久,哼!”
撂下這麼一句撐場面的話,留塵公子全身修爲爆發,他一秒鐘都不耽誤,立刻向後退,顯然是害怕秦澄明三人突然出手偷襲他。
留塵公子這一個動作,足以說明他對秦澄明三人忌憚到了何等程度,只是幾秒鐘,留塵公子就消失在秦澄明三人的視線中。
萬初支此時展開隨身的那一柄摺扇,抱怨道:“罪漠你也是的,幹嘛放了他,要不是你攔着,我肯定把他打成肉醬,而且你聽聽他走時說的那些話,這種人留着,那就是禍害,罪漠,下次我要是再碰到這留塵,你可別攔着我啊,我到時候幫你收拾了他,大家都開心,你說是不是。”
蕭山隱也展開自己的摺扇,說道:“初支,罪漠自有打算,你着什麼急,你見過有幾個人,得罪了罪漠之後,還能安然活上兩個月的,現在不殺留塵公子是好事,這一陣,有一些蒼飲魔刀的風聲,我估計很快,蒼飲魔刀就要現世了,要是我們本初聖宗內爭鬥不休,說不定咱們幾個還要受些責罰,還不如等等呢。”
秦澄明笑了,說道:“山隱,我倒不是爲了蒼飲魔刀,畢竟那事誰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是覺得,這留塵公子身上的那件防禦法器不搞掉,我們三人說不定會出現傷亡,到時候萬一真的被他拼死一個給他陪葬,你說我們虧不虧,反正現在我們三人也成功凝聚出死靈劍胚了,只需再過一些時日,就能將留塵公子死死壓住,那樣做,纔算穩妥,畢竟,本初聖宗中,發生的意外還少嗎?”
萬初支一歪頭,手裡扇子直扇風,那意思是隨意,反正留塵公子跑不了……
秦澄明此時吐氣開聲,對着下方這座觀花府喊道:“裡面的所有人,都給我出來!”
萬初支和蕭山隱一看秦澄明這是要整頓府內事宜了,萬初支立刻沒興趣再待在這裡,萬初支說道:“罪漠,我和山隱先去東風樓喝酒了,對了,昨天咱倆接的強制任務,我也會安排那六人去其古鎮辦的,罪漠你就不用想這個事情了,走吧,山隱,咱們先去,罪漠到時候自己就來了,不用擔心他。”
蕭山隱也是告別一聲,跟萬初支先去東風樓了。
秦澄明一笑,任由兩人回去喝酒,而後,秦澄明看向院子中聚集的僕從們。
此時的院落中,已經站了二三十個人,這些人一溜得跪在院落裡,向着秦澄明求饒,畢竟,斷腰老魔的名聲太響亮,他們雖然身爲僕從,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這些人大部分都是僕從打扮,但是其內卻有四個女子,身上衣衫絲絲縷縷被扯得稀爛,但是勉強可以看出她們原本的衣裝,根本就不是僕從的打扮,關鍵是這四個女孩的姿容,都是上佳的樣貌,此時她們也跪在人羣中,如同鶴立雞羣,十分顯眼,她們也在向着秦澄明求饒。
秦澄明才懶得把她們專門挑出來呢,秦澄明眼皮一動,厲聲道:“都給我滾,這間宅邸,不留一人,五分鐘之後,還沒滾蛋的人,就把脊椎骨留在這吧!”
這句話一出,這些僕從都是從地上蹦了起來,慌慌張張得就向着府門逃去。
對這些僕從來說,逃得性命比什麼都重要,所以很快,這本來還人頭聳動的院落裡,立刻就只剩下了四個人,正是那四個女子。
秦澄明暗中眉頭一皺,臉上故意表現得兇狠陰邪起來,對着這四個女子厲聲喝道:“嘿嘿嘿,你們倒是脊樑杆子硬,還呆在這裡幹什麼,等着吃我罪漠家裡的大白米飯嗎?”
這四個面容姣好的女子,此時被秦澄明這一句話嚇得眼淚都掉下來了,其中一個大着膽子哭泣道:“我們死了算了,在這本初魔宗,根本就沒有我們四人的活路,還不如今日就死了,也免得被糟蹋……”
秦澄明一聽‘本初魔宗’四個字,就知道這四個女子應該不是本宗的人,那她們是哪來的?
心有疑惑的秦澄明再次開口,依舊是冷厲的聲音:“你們是哪來的,說出來,說不定我能放你們一馬。”
其它三個女子只知哭泣,還是剛纔那個女子,擦乾了眼淚,說道:“我們是未央域未央宮的弟子,被抓來賣到這裡的,對我們來說,在這院子裡和出去沒什麼分別,都是別人的玩物。”
秦澄明可沒聽說過什麼未央域,更別說未央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