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秋江鎮’三個字剛剛結束,這築基期修士就以他從未有過的急速,開啓了傳送陣。
只是兩秒鐘,秦澄明就化爲一道白光,消失在了原地。
白光一閃,秦澄明來到了秋江鎮的傳送陣。
秦澄明此時連腳步都沒移動,直接對着那驚愕的弟子說道:“去煉獸城。”
這弟子嚥了一口唾沫,一句話都不敢問,立刻操控着傳送陣運轉起來。
秦澄明再次身化一道白光,消失在了原地。
這回,秦澄明來到了這煉獸城的黑金堂內,秦澄明剛一出現,就有一個男子舔着臉跑到秦澄明的面前,他嬉笑道:“罪漠公子再次大駕光臨,我王長可是等候多時了,罪漠公子這回,可是來採購東西的?” ωωω▪ttκд n▪¢〇
秦澄明瞥了一眼狗皮膏藥似的王長,說道:“我只是路過,王長,我估計,你很快就能回到本初聖宗了。”
說完,秦澄明直接走出黑金堂,將不解其意的王長拋在身後。
而王長此時,卻雙目一亮,他嘴中喃喃道:“我很快就能回到本初聖宗了……回本初聖宗?哼哼哼……”
秦澄明施展出血燕遁法,他的身體立刻化爲一道影霧,消失在了煉獸城中。
只是三分鐘,秦澄明就回返了自己得自雨輝丹師的府邸。
看着滿園盛開的花幻露薇,秦澄明一揮手,將這一百朵花幻露薇連泥帶土,全都收進儲物袋,秦澄明要將這些花幻露薇移植到別的地方繼續種。
在秦澄明做這動作的時候,張廣從房間中走了出來,他一見到秦澄明,就笑着湊到近前:“主人回來啦,主人我猜一下,那寂月蛟一定是認同主人了對不對?嘿嘿,只要主人一出手,管它什麼寂月蛟還是寂日蛟,定然是手到擒來啊!不過主人成功了,那端木瞳可就徹底栽了,他以後只能靠着曹家那棵歪脖樹生存了,我看他以後還怎麼囂張!”
秦澄明一笑,看着此時走出房門的詩笙,說道:“詩笙,走吧,我們回本初魔宗。”
張廣聽秦澄明這一句話,立刻驚呆了,他沒想到,自己的主人竟然這樣猛,直接將知音劍的消息打聽到了。
張廣立刻歡呼道:“哇,主人,你太厲害了,你纔出去一趟,就將知音劍的消息打聽到了,我真是對主人佩服得五體投地啊!”
秦澄明沒空跟張廣在這閒扯,他深刻得明白,知音劍在手,就相當於是燙手的山芋。
雖然秦澄明是通過比較隱秘的手段得到的知音劍,可不代表他就是安全的,此時最好的辦法,就是返回本初魔宗,而後……將知音劍給狂劍楚柯。
沒錯,這就是秦澄明接下來的打算。
因爲現在知音劍到手了,可這裡卻是本初域,像是離骨尊者、雲塵老祖這種不要臉的貨色應有盡有,秦澄明根本就留不住知音劍。
與其給了雲塵老祖這種不要臉的貨色,秦澄明還不如給自己比較欣賞的狂劍楚柯呢,最起碼,楚柯從未要求秦澄明做過什麼……
站在門前的黃詩笙,聽了秦澄明的這句話,她也愣住了,她開口就要詢問,秦澄明卻不想在這裡解釋。
所以秦澄明直接將她攔腰抱起,而後一隻手抓住張廣的領子,驟然發動了血燕遁法。
只是五分鐘,秦澄明就返回了剛纔走出的本初黑金堂。
沒有理會再次貼上來的王長,秦澄明直接用公主抱的姿態,抱着黃詩笙站到傳送陣上,然後冷聲開口道:“給我傳送到本初聖宗!”
秦澄明這話一出,那負責傳送的弟子當然是不敢耽誤,不過他身邊那不斷糾纏的王長卻急了,王長立刻說道:“罪漠公子,你這是幹什麼!要知道,你是不可以隨意返回本初聖宗的,我王長不會讓你就這樣隨心所欲的,罪漠公子,你還是留下吧!”
說着話,王長就要阻止傳送陣的運轉。
秦澄明雙目寒光乍現,他那雙抱着黃詩笙的雙手,抖手便射出了兩道生死劍氣,這兩道生死劍氣帶着狂野的力道,轟向這多管閒事的王長。
而王長,面對秦澄明的攻擊,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懼色,他是金丹初期的修爲,卻是最差的那一種,所以面對秦澄明這兩道生死劍氣,王長根本就接不下來。
此時王長大聲喊道:“罪漠,你殺了我,離骨尊者不會放過你的!”
聽了王長的這句話,秦澄明在那白光亮起的傳送陣中,雙目徒然一寒。
秦澄明本來只想擊傷這王長,可沒想到,這王長竟然是離骨尊者的人。
秦澄明對離骨尊者那個不要臉的玩意可謂是深恨不已,所以秦澄明靈識一動,這兩道生死劍氣立刻一轉,向着王長的眉心和心臟直刺而去。
王長拼上自己全身的修爲,在身體前方用靈力聚出了一面靈力盾牌,可是這靈力盾牌被生死劍氣一接觸,就轟然破裂。
而後兩道生死劍氣在王長的眉心和心臟開了兩個深深的血洞。
秦澄明冰冷的目光,看着王長的屍身無力得倒下。
而後這傳送陣的白光一閃,將秦澄明三人傳送回了本初魔宗。
抱着黃詩笙出現在了本初魔宗的傳送陣,秦澄明一把抓住張廣的領子,然後施展血燕遁法。
秦澄明此時,要第一時間找到狂劍楚柯,然後以知音劍爲引,讓狂劍楚柯庇護他的安全,直到秦澄明成長爲元嬰期修士,或者是通明期修士。
這,就是秦澄明的打算。
血燕遁法飛遁,秦澄明的身體化爲一道影霧,他抱着黃詩笙,拽着張廣直奔那處世外桃源。
可就在這時,秦澄明最不想聽到的聲音卻出現在秦澄明的上空:“罪漠小朋友,你回到了聖宗內,可是有了知音劍的消息?這有了消息,不告訴發佈任務的人,卻要往楚柯那裡跑,這是個什麼意思,是將我離骨尊者不放在眼中嗎!”
說到最後,秦澄明只覺得一座大山‘呼嗵’一下子壓在了秦澄明的肩膀上!
秦澄明再也無法維持飛遁的狀態,他的雙腿一下子陷入到了泥土內,他的身軀,一下子被壓得咯吱作響,而秦澄明此時,卻沒有吭出一聲!
因爲他懷裡抱着黃詩笙,秦澄明自己可以輸,可以敗,卻不能讓詩笙受到牽連,這是他的底線!
而離骨尊者釋放出壓力之後,從空中緩緩落下,站在秦澄明的身前。
此時,秦澄明纔算是第一次看到離骨尊者的樣貌。
這是一個瘦的皮包骨頭的人,可他的皮膚,卻油油的,而臉上那留着的幾縷鬍鬚,不但沒有半點美感,反而帶出了一股子邪氣。
再配上離骨尊者臉上的笑容,秦澄明只是一端瞧,就覺得這人陰狠毒辣沒有感情,他的笑,沒有真正的笑意,全是那刻毒的陰笑。
這時,離骨尊者開口說道:“小朋友,不如你先說說,當年在四極城,爲何要拒絕了我的招納信,選了楚柯那毛都沒長全的老小子,這事情不說清楚,我離骨可要給你鬆鬆骨頭!”
秦澄明知道,現在形式不饒人,自己沒找到狂劍楚柯,卻先被這離骨尊者攔住了。
在這種形式不饒人的情況下,秦澄明要真是跟離骨尊者硬碰硬,等到楚柯來了,秦澄明說不定已經被離骨尊者拆成一根根白骨了……
所以秦澄明目光露出嚮往之色,臉上卻是哀愁之情,他開口說道:“離骨前輩,說起這事,我就想哭啊,離骨前輩可知道,我的師尊,本來是小宗派大錘宗的一個結丹期修士,名叫龐寬,可是我剛剛拜師三個月,他就在一次爭鬥中,被人打得吐血而亡,後來我輾轉多處,又拜了死靈堂金丹期修士孫也爲師,可是三年之後,我師尊孫也和凌極一偶然遇見,那凌極一不分青紅皁白,一劍就把我師尊的脖子給抹了,這下,我又沒師尊了,然後我就來到了本初聖宗,當時我聽說,離骨前輩是有情有義的好前輩,我怕我會剋死離骨前輩,所以就選了狂劍楚柯,我當時想啊,狂劍楚柯既然那麼狂,必然不會在乎我克師父這回事,所以才選的楚柯前輩,其實我最敬仰的,還是離骨前輩啊!”
秦澄明這話嘟囔出來,他身後的張廣都目瞪狗呆。
張廣直到今天才發現,自己的主人竟然在‘馬屁神功’的修爲上,比自己還要更高一籌,張廣此時只想說四個字:“佩服……佩服”
而離骨尊者,聽了秦澄明說的這番話,心裡那時說不出來的暢快,他立刻收了自己破妄期的壓力,而後笑着說道:“你這小子很有意思,這事既然是這個原因,也算是可以原諒,我離骨尊者有情有義,就不跟你計較這些許小事了,你現在說說吧,你去煉獸宗,打聽出來什麼東西了?”
壓力一下子消失,秦澄明趁此機會,先是把黃詩笙放在自己身後,而後用秦澄明上前一步,用自己的身體把身後的黃詩笙遮得嚴嚴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