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前一片模糊,血色朦朧讓我看不清那個黑影的樣子,我也不能確定是宋乾還是那個乾屍。
鮮紅的眼睛就像是惡魔的瞳孔,黑影很快走到了我面前,我的衣服被扒開了,一雙堅硬的手掌扣在了我的胸口上。
不好,他要搶我的教主印記。
經過屠宰場和四尾狐的事情,我已經知道要想奪走教主印記,需要在我身體最火熱的時候,現在我身體被風血臨川茶催發到了極致,整個人都已經燒着了,那教主印記應該很快就要出現了。
咚咚咚,胸口能看到清晰的凸起,就像是有東西要從裡面竄出來了。
我心裡充滿了不甘,可是身體根本動不了,想要阻止都阻止不了。
教主印記是我用了好幾天的時間,費勁了千辛萬苦纔得到的,爲的就是把寒風女鬼他們都傷勢全部治癒,只有這有我才能在邪女之咒開啓的時候有資本對抗八心鬼嬰,纔有機會活下去。
可是此刻我的努力都要白費了,感覺教主印記的跳動越來越猛烈,我知道這教主印記馬上就要出來了。
那雙鮮紅的眼睛盯着我的胸口,閃爍着森冷的光彩,噬血而殘忍,每一次閃爍都像是在譏諷我的無能,雖然他沒有發出聲音,可我彷彿聽到了得意的狂笑。
咚。
我的胸口一疼,教主印記從胸口衝了出去,金色的珠子閃爍着迷人的光華,散發的光暈照亮了我的雙眼,把血色都撥開了一層,我依稀看到一個漆黑乾枯的屍體站在我面前,那雙大手對着教主印記抓了下去。
原來是那具乾屍。
我牙齒咬得咔咔響,沒想打最終被這乾屍搶走了教主印記,想起連宋全茂神嬰老祖那樣的人我都打敗了,可現在卻栽在了這乾屍的手裡,我心裡充滿了不甘和無奈。
雖然不甘,可我心裡明白,教主印記真的要丟了,我的希望也就要破滅了。
金色的教主印記從我的胸口飛了起來,那鮮紅的眼睛猛地閃爍了一下,那雙黑色的大手並沒有抓上去,反而是攥起了砂鍋那麼大的拳頭,對着教主印記狠狠的砸了下去。
音爆聲在耳邊震顫,就像是在我面前放了一串鞭炮,空氣中都能看到閃亮的火花,沒想到這乾屍的力量這麼大,力量竟然不下去黑毛殭屍。
轟。
沉重的拳頭狠狠的砸在了教主印記上,狂暴的力量在教主印記解除的位置上輻射出一圈震盪的空氣波,肉眼可見的波浪席捲了出去,化爲勁風吹拂了整個院子,就連不遠處的水池都發出嘩啦啦的波浪聲,可見這一拳的力量有多重。
咔。
金色的珠子突然出現了爆裂的聲音,那堅硬的外殼竟然被幹屍的一拳砸成了碎片,從破碎的金珠裡出現一道灰色的線條,被那乾屍一把抓在了手裡。
原來這纔是真正的教主印記,我看着那條灰色的煙霧,有些不捨,可是我知道那乾屍就要把這教主印記拿走了,或許等明天找宋乾說說,或許他能讓乾屍戰友把教主印記給我吧。
我心裡只能這樣安慰自己了,不過我知道這種可能性幾乎微乎其微,這乾屍力量這麼強大,很可能有了自己的意識,他或許不會害宋乾,可是卻不是受宋乾控制的,就算他不想去傳承之地,可這教主印記裡純粹的魂力,對於乾屍來說絕對是難得的寶物了。
就在我心裡沮喪的時候,突然那乾屍的大手狠狠的對着我的胸口拍了下來,勁風壓在我的胸口,我感覺胸口都被壓的凹陷了下去。
完了,這乾屍不光要搶奪教主印記,還要殺人滅口,看來是不想讓我去找宋乾了。
我想要叫寒風女鬼,可是根本聯繫不上,這個小院有止靈陣,隔絕了我和寒風女鬼的聯繫。
沒有人能夠幫我了,我又動不了,這乾屍這麼厲害,我就算強化了三次也根本受不了他的蹂躪啊。
就在我萬念俱灰以爲要死在這裡的時候,乾屍的手已經拍在了我的胸口,可是讓我沒想到的是,那乾屍的手拍在我胸口上並沒有那麼大的力量,不但沒有手上而且連疼痛的感覺都沒有。
我心裡正在疑惑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胸口有東西鑽了進去,仔細感受了一下那竟然是教主印記。
這乾屍把金珠打碎了,竟然沒有拿走教主印記,而是把真正的教主印記送回了我的體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的腦子有些轉不過來,那乾屍卻根本沒有理會我的反應,抓着我的手把我扔進了屋裡的牀上,門緩緩的關上了,風血臨川茶還在我的體內肆虐,我的眼前再次被血色籠罩了起來,只看到那越來越小的門縫裡有一雙鮮紅的眼睛不斷的閃爍着。
隨着時間的推移,我感覺雙眼越來越沉,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晨了,摸了摸胸口,上面沒有任何的異常,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可我卻清晰的記着昨晚的事情,尤其是那乾屍鮮紅的眼睛,讓我到現在都感到心悸。
沒想到那乾屍竟然那麼厲害,力量堪比黑毛殭屍,上次我刺傷他真是僥倖,那時候我可沒有黑毛殭屍的力量,要是那乾屍一心要殺我,我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想在想來那乾屍應該是在幫我,他出手把教主印記的外殼打破了,這樣我就能直接使用教主印記了,要不然等到傳承之地的時候,說不定還會動用一番手腳。
可現在最讓我想不通的是,那乾屍爲什麼要幫我呢?
仔細回想了一下,我和乾屍好像沒有什麼解除,真的較起真來,我還傷過他,我們應該有仇纔對啊。
看了看時間馬上就到上班點了,我趕緊走出去洗漱了一下,正好看到宋乾也走了出來,宋乾看到我就笑着說道:“秦陵啊,以後吃完飯別在外面睡,我這老胳膊老腿的可背不動你。”
“昨晚上是你把我送進屋裡的?”我有些驚訝的追問了一句。
宋乾點了點頭,“你昨晚怎麼叫都叫不醒,我怕你着涼只能揹你進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