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生宮竟然是在一個山洞裡?
在我印象裡,無生宮應該是一個宮殿纔對,再加上無生宮主的地位那麼高,應該比那個血波府要大十倍纔算是正常,可現在的無生宮竟然是在一個山洞裡,這簡直就是莫名其妙。
既然不是宮殿直接叫無生洞不就好了嘛。
“好香啊。”
彥靖突然嗅着鼻子,對着山洞裡用力的吸着,滿是陶醉的微閉着眼睛,我聞了聞的確聞到一股濃郁的花香,讓人流連忘返沉浸其中。
無生宮在山洞裡就夠奇怪的了,現在竟然還從裡面傳出花香來,就更顯得神秘了,“我們進去吧。”
站在外面想的再多也沒有用,那無生宮主既然告訴我脫離血河水牢的辦法,那就證明他並不是想要殺我,要不然直接讓我死在水牢就好了,何必那麼費事。
最主要的我還想問問無生宮主關於老媽和房紫繎的事情,我們一行人幾乎都找到了,雖然奶奶老爸小姨夫隕落小姨重傷,可畢竟已經找到了,可老媽和小姨卻到現在還沒有消息,無生宮主作爲這血日地域最強大的人之一,對於血日地域的監管和了解肯定更多,也許他知道老媽和房紫繎的下落。
經歷了信天丘的事情,我更加知道血日地域的危險性,一天沒找到她們我就一天不能放下心來。
走進了黑漆漆的山洞,眼前卻是突然明亮了起來,眼前全部被紅色所覆蓋,這紅色不是血色,而是一朵朵明豔的鮮花,具體的說,這些都是盛開的牡丹花。
牡丹花在山洞中無風自動,偏偏花瓣輕輕擺動,形成一道道花的波浪一直向前延伸而去。
“這裡怎麼會有這麼多的牡丹花?”彥靖饒有興趣的問了一句,不過他卻沒有靠近,因爲他知道很多危險都隱藏在美麗之中,誰知道這牡丹花裡有沒有蠱蟲毒蟲之類的,又或者是被人下過詛咒巫術還有陣法。
我輕輕的搖了搖頭,腦海中卻下意識的想到了曾經在噬魂陣裡遇到的那一隊牡丹姐妹,當初在噬魂陣裡的時候,牡丹姐妹讓我帶她們離開血日地域,並且還留下了三道牡丹紋身,讓我擁有三次爆發巨大力量的機會。
第一次在取子房經的時候,我用牡丹紋身打開了大門取得了子房經,第二次在救劉倩穎的時候,我用牡丹之力攻擊康波託桃樹,讓我得到了康波託木劍,第三次是對付是在冷藏室對付八心鬼嬰的時候,那次差點就被徹底奪舍,是牡丹之力把八心鬼嬰打敗了讓我活了下來。
不得不說,牡丹姐妹留給我的三道力量,是我在弱小時能夠自保的依仗,更是我從弱小邁向強大的階梯,如果沒有牡丹姐妹的幫助,我早就死在了康波託桃樹的陰影下,我也得不到康波託木劍,也就更沒有現在的我了。
可是自從我離開之後,卻再也沒有看到過牡丹姐妹,我也不知道她們到底有沒有回到她們想要去的地方,更不敢確定她們到底有沒有被我帶出去,所以我一直都是在心裡暗暗感激她們,如今我更想看到她們,想知道我還有什麼可以幫助她們的。
突然,在我的眼前出現了一個奇怪的人影,這個人緩步走在山洞裡,一步步悠然自得的向前走着,長長的頭髮隨着他的走動而漂浮起來,寬大的長袍不斷的舞動,可見他的速度有多麼快,可是在我的眼裡的他的速度卻和我一樣,始終保持着同樣的距離。
“前面那個人是誰,難道是無生宮主?”
我立刻問了一句,可讓我驚訝的是,旁邊的彥靖卻立刻接口:“什麼無生宮主,前面根本就沒人啊。”
“怎麼會,前面有個男人在花叢裡散步,看,他停下來了。”我看着眼前的男子停了下來,他輕輕俯身向下,看着牡丹花從裡的牡丹花,在他面前的牡丹花全部顫巍巍的綻放,就像是要把最完美的一面奉獻給那個人。
我看不到他的臉,可是我卻能感覺到他的喜悅,青袍一擺,他的手在面前花叢中拂過,所過的位置竟然下起了淅瀝瀝的小雨,滋潤着牡丹花更加的嬌豔和動人,其中有兩朵牡丹花盛開的最豔麗,在雨中綻放出了最迷人的花蕊。
那個男人輕輕一點,一道奇特的能量灌注了進去,兩朵花竟然合了起來,隨後沉寂了下去,那個男人發出一聲灑脫的笑聲,隨後大跨步向前走去,這一次我再也追不上他,從始至終也沒有看到他的樣子。
“秦陵,你在看什麼?”
彥靖在我身後大聲的問着,其他人也是滿臉的好奇,只不過我現在沒有時間去回答,而是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那男人剛纔的位置,向着那兩朵閉合的牡丹花看去。
可我卻發現,在我眼前的區域,所有的牡丹花都在盛開着,根本就沒有閉合的牡丹花,我不信邪的低下頭仔細的尋找,突然發現在那牡丹花從中,有一個深深的坑洞,就像是有人把一株牡丹花硬生生的從花叢中挖走了。
“被挖走的是牡丹姐妹的本體嗎?”我皺着眉頭不敢肯定,剛纔那個男人指點的是兩朵花,而現在出現的根莖坑洞只有一個,那就很可能是一株並蒂牡丹,而這和牡丹姐妹就更加的相像了。
可如果真是牡丹姐妹的話,剛纔的那個男人很可能是以前的幻想,可剛纔那男人卻是無比的真實,讓我根本感覺不到任何的虛幻,可如果說不是幻象,那爲什麼彥靖他們都看不到呢。
最主要是,不管是幻象還是真實的,爲什麼只有我 一個人能夠看到,難道和當初牡丹姐妹給我的那一段花藤有關嗎?
當初牡丹姐妹給我的花藤只有一截,正是那花藤進入我的身體才形成了紋身,不過花藤的力量極其有限,只能讓我使用三次就會消失,一直以來我都以爲那花藤是真正的消失了,可現在看來,那花藤很可能並沒有從我身體裡消失,很可能還留在某處,就是等待着現在的觸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