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而復生,壽元無限,立刻讓我想起了兩個人,那就是許山和綠葉。
許山,是我在血日地域遇到的第一個朋友,作爲***的村長,許山一直盡職盡責的在保護我,一路護送直到臺林堡,期間哪怕出現了對我極其不利的情況,他還是義無返顧的要給我帶路,幫我爭取生存的機會。
要說在這血日地域,我最看重的人,那絕對是許山。
可是在臺林堡的時候,許山深夜帶我去找尋接觸棪樹毒的解藥,卻被反誣成了奸細,在那個時候我卻沒有站出來力挺他,導致他心灰意冷自殺以證清白。
後來真相大白,奸細其實是小姨,讓我在心裡對於許山充滿了愧疚。
不過在對戰龍之九子蒲牢的時候,蒲牢的聲波攻擊讓所有人陷入了危險之中,我無奈之下把所有人收入了七星納物陣,可卻發現原本裝着許山屍體的星位裝不下第二個人了,證明許山竟然還活着。
可是許山當時自殺的十分決絕,我就站在他的身邊可以清楚的知道他已經死了,而且是我親自把他收進了七星納物陣,知道他那是絕對是已經死了,但是就是這樣一個死人,竟然在不經意間復活了,哪怕我見到了很多奇異的事情,對於許山的復活也是充滿了震驚。
不過在我心裡,許山能夠復活絕對是天大的好事,所以對於具體的原因我也沒有深究,可現在想來,許山的情況是多麼和那個陽鑰匙的能力想象啊,死而復活,許山不就是陽鑰匙嗎?
現在想來,許山當初說她看到了綠葉被殺,憤怒之下潛回村子想要殺綠蘿,可卻被發現一路逃跑,竟然跑出了百里範圍,讓綠蘿都沒有抓住他,當時我聽到就覺得不可思議,綠蘿擁有木行染血石,怎麼可能讓他跑掉?
現在想來我想通了,肯定是綠蘿已經殺了逃跑的許山,而後纔會收回了攻擊,而死掉的許山卻死而復活了,這才躲開了綠蘿的視線跑出了棪樹森林,並且一路來到了***,成爲了村長。
只不過對於許山來說,他死掉就像是睡了一個覺,復活之後卻不會記得自己死過一次的事情,要不然也不會逃走了,就算是拼死也會和綠蘿同歸於盡的。
想到這,我越來越認定,許山就是赤松子所說的陽鑰匙了。
接下來是綠葉,這個清純善良的女孩,在被綠蘿吸食了壽元之後,竟然還活了下來,然後被收服黑山妖王的信天丘正好看到,綠葉的壽元緩緩恢復,讓信天丘立刻意識到了綠葉的價值,然後把綠葉帶會了血波府。
經過數年的時間,綠葉失去的壽元又恢復了過來,在水牢大戰中,信天丘附身在綠葉的身上,藉助綠葉龐大的壽元施展燃壽大法,差一點就把我殺掉了,也就在那一次,綠葉的壽元再次透支了,按照一般人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可綠葉就是沒有死,反而壽元還在一點點恢復。
想到綠葉的能力,這絕對就是赤松子所說的壽元無限。
還有許山和綠葉的愛情,現在看來根本就是陰陽相濟的表現,兩人是註定的一對,不管經歷多少波折,最終都不會改變。
我把心裡的猜測和牡丹姐妹說了出來,兩個人也是嘖嘖稱奇,她們是在我通過了血波府後才甦醒的,所以開始並不知道許山和綠葉的事情,現在一聽也覺得很有可能。
“赤松子在傳承中提到過,要驗證陰陽鑰匙是否真實的方法很簡單,那就是讓兩人進入血獄,只要身在血獄之中,兩個人就會本能的感受到悠月深日斷壽陣的位置。”雷牡丹立刻把赤松子的傳承內容說了出來。
我有些擔心的問道:“牡丹姐妹,在赤松子的傳承中有沒有提起關於破陣的細節,作爲鑰匙的兩個人破解了悠月深日斷壽陣會不會受到傷害,如果有,受到的傷害有多大,會不會危急生命?”
“對於悠月深日斷壽陣的破解之道,赤松子也沒有真正進行過,他的傳承中都只是猜測和推演,不過許山和綠葉的出現很明顯證明了赤松子推斷的真實性,可是許山的傳承內容也只有這麼多,對於具體破陣的細節還有作爲鑰匙的許山和綠葉會不會受到傷害,赤松子並沒有提起。”
雲牡丹和我解釋了一下,然後說道:“秦陵,雖然破陣會有些危險,可不管是悠月深日斷壽陣還是許山綠葉,他們都是天地自然產生的,應該不會遭到太大的損傷。”
天然的陣法和天然的鑰匙,比起人爲的肯定要圓滿的多,可是誰也不能肯定,這陣法鑰匙是相溶的還是相剋的,如果相溶,那許山綠葉就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可如果是相剋開啓,那許山和綠葉估計就要以自身生命爲代價才能開啓陣法了,而且陣法和鑰匙越圓滿,許山和綠葉被毀滅的也就會越徹底。
可以說,這是兩種極端的結果,讓我一時間難以決定,許山已經因爲我的不信任死過一次了,現在好不容易又活了過來,我還能把他送進危險的境地嗎?
要是能安全度過還好,可要是把許山害死了,那我心裡會多麼愧疚和難過,而且還不單單是害死了許山,連綠葉都會一起死掉,我到那時能受到了心裡的譴責嗎?
一時間我陷入到了兩難的境地,一頭是房紫繎,我是必須要救的,如果房紫繎死了,我估計也會傷心的只剩下半條命了,另一頭是許山和綠葉,我已經欠了許山一次,又和綠葉沒有什麼交情,我有什麼權利讓他們爲我去冒險?
左右爲難,讓我皺着眉頭不知道怎麼做,這時候雲牡丹在我耳邊輕輕的說道:“秦陵,其實你自己再怎麼想也沒用,我看你還是把許山和綠葉叫出來,聽聽他們是怎麼想的纔對啊。”
“可他們還處在沉睡中,我就是把他們放出來也沒法交流啊。”我想想也對,不過新的問題也出現在了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