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雪姬恢復了,珺婈也完成了對冷氣山神的控制,時間不等人,爲了能儘快救出被關押在水牢裡的人,我們立刻離開了這顆巨大的棪樹。
很快,傳送陣一閃,冷氣山神傳送了回來,珺婈立刻說道:“傳送陣那邊並沒有埋伏,而且血波府很安靜,並沒有其他異動,看來落羽山神還沒有回去,地聽山神也沒有恢復。”
恩,我點了點頭,雖然一切聽起來很順利,可是每個人的表情都很嚴峻,因爲我們都知道,在我們的計劃裡有個漏洞,那就是地聽山神的順風耳被破,肯定回去找信天丘,這麼長時間了,信天丘不可能沒有行動,就算落羽山神沒有回去,他並不知道冷氣山神被抓,估計也應該做了一些事情。
至少信天丘知道七大山神是被我們引出去的,而且連地聽山神的順風耳都被破了,信天丘就算不知道我們要救百里雪姬,就算不知道我們去水牢救人,可至少他也能知道,我們並不是他手裡的螞蟻,想捏就捏死的,而且以他的智商,應該能聯想到,水牢裡的人是我們的親人朋友,我們肯定是要去救的。
這樣一來,哪怕信天丘只是隱隱的猜測,也會採取一些必要的防範手段,而這些手段很可能會給我們的行動造成很大的影響,不過現在就算知道有困難也只能衝上去了,現在信天丘只是懷疑,一旦他確定了我們的意圖,遭到的阻攔會更大。
還有最主要的一點,我們不知道怎麼去水牢。
綠葉雖然在血波府呆了三年,可是並不知道水牢的位置,就連冷氣山神都不知道,因爲水牢是血波府的禁地,只有信天丘才知道具體的位置。
我們做了這麼多,主要就是爲了躲開信天丘,可現在卻發現信天丘成了一個不得不跨過去的環。
“如今七大山神都在外面,我們可以把信天丘直接抓起來,我就不信我們這麼多人都不是他的對手,”大家都皺着眉頭,小姨揉着太陽穴,臉色發狠的說道。
“不行,信天丘擁有神秘的水行染血石,具體擁有什麼力量我們還不知道,打起來我們雖然不怕,可是卻難免讓他跑了,一旦信天丘察覺到了我們的意圖,那水牢裡的人就危險了。”說話的是百里雪姬,雖然剛剛甦醒,可是她卻已經恢復到了巔峰狀態,而且事關我的父母,百里雪姬考慮更多的是他們的安全。
百里雪姬的話讓小姨也搖了搖頭,她剛纔的話也是逼急了說的,並沒有真的打算那樣去做,水牢裡雖然只有兩個人,可除了房紫繎老爸老媽,很可能還有小姨夫,她比我還要關心呢。
一時間所有人都不說話了,每個人都在心裡考慮着種種可能性,可信天丘太詭異了,連八大山神都唯命是從,而且還有復活秘術,誰知道他有沒有其他的力量,動手很可能打草驚蛇,可不動手又不知道水牢的具體位置,真是讓人頭疼。
“信天丘,真想直接滅了他。”我咬着牙,小姨的話其實我心裡也打算那麼做,這信天丘做的一件件事情早就讓我心裡鬱悶了,可是還不能動手,覺得實在是憋屈,其他人也是點了點頭,可臉色卻越來越難看了。
“我覺得有一個人能知道水牢的位置。”就在這個時候,綠葉突然小聲的說了一句,我猛地擡起頭,滿眼期望的看着她:“你快說,只要不是信天丘,都好辦。”
現在七大山神和地聽山神的力量我們都瞭解了,只要出手絕對有把握抓住裡面的任何一個,而且還不讓他逃走,除了信天丘,我們有了百里雪姬和冷氣山神的協助,甚至能讓他們連動靜都發不出來,至於血波府剩下的那些獸人,我們更是能輕易拿下來。
“血波府雖然信天丘擁有絕對的控制,水牢更是被他列爲了禁地,不要說進去,其他人就算是位置都不知道,”綠葉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不過就算信天丘再隱蔽,可他還是瞞不住一個人,那就是地聽山神。”
“地聽山神?”我皺着眉頭,這傢伙我只是在通合廳見過一次,只記得他的耳朵很大,看上去就像是一個人腦袋長着兩個大象的耳朵,不過當時的注意力都在信天丘的身上,那地聽山神我除了記得他的耳朵,其他沒有一點印象。
“沒錯,就是他,”綠葉想了想然後肯定的點點頭:“地聽山神一直被信天丘當成監控血波府和周圍區域的工具,對於地聽山神十分信任,雖然信天丘不可能告訴地聽山神水牢的位置,可是我相信,地聽山神心裡肯定也十分好奇水牢,所以他在監聽整個血波府的同時,也會有意的監聽信天丘,一旦信天丘去水牢肯定會被地聽山神知道。”
綠葉的話讓我眼前一亮,地聽山神能監聽整個血波府,那信天丘的行動也肯定在他的聽力範圍之內,而且每個人都是有好奇之心的,那信天丘隱瞞了水牢的位置不夠,還要把水牢定爲禁地加以震懾,可見這信天丘對於水牢是多麼的重視。
人的好奇心就是這樣,你越不讓他知道他心裡越癢癢,地聽山神就算是個獸人也肯定不可避免,所以他會更加關注有關水牢的訊息,信天丘一旦去水牢,他肯定會着重的監聽,想知道水牢裡到底有什麼。
“綠葉姑娘說的很有道理,可是那信天丘也不是省油的燈,水牢那麼重要的事情,他怎麼可能不防範地聽山神,還有就是那水牢的位置再血河腐水裡,順風耳的能力聽取水中的聲音本就受到限制,腐水更是奇特的東西,裡面能不能發出聲音根本就是未知數。”彥靖思考了一下,在我們都露出興奮神色的時候破了一盆冷水。
綠葉微微搖頭:“信天丘不能防止地聽山神的監聽的,因爲我知道有一次落羽山神有事找信天丘,地聽山神就指出了信天丘在血河裡,並且把信天丘從血河裡喊了出來,我估計那次就是信天丘去了水牢。”
“我覺得綠葉說的沒錯,”我走上了傳送陣,然後繼續說道:“我覺得信天丘能讓地聽山神隨意監聽,我想很可能是因爲腐水能屏蔽聲音,就算那地聽山神聽到了也不知道怎麼進入水牢,更肯定迪廳山神不敢說出去。”
我一攥拳頭,隨後笑着說道:“就算地聽山神不知道具體水牢的位置,可他至少能知道從腐水哪個位置進入水牢,這對我們來說就已經夠了,走去抓地聽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