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伯,你知不知道魏仁喜大夫。”老漢的名字讓我想起了魏仁喜,不自覺問了起來。
魏仁世點了點頭:“是啊,他也是我們魏家村的,說起來還和我是叔伯兄弟呢,不過是遠親,他家的醫術是祖傳的,我們村裡誰有點頭疼腦熱都去他家治病,不過很早就搬到市裡去了。”
“魏大夫的醫術很厲害,”我想起了彥靖那晚的傷,能那麼快的好都可以說是奇蹟了,也許那魏仁喜真的是個鬼大夫,“他家裡還有其他人嗎?每次看到他好像都是一個人。”
魏仁世嘆息了一口氣:“他應該還有個女兒,老來得女,可老婆卻因爲難產死了,他搬出去很大原因就是老婆的死,當初他們兩口子很恩愛的。”
人生不如意常八九,估計魏仁喜的老婆有什麼疾病開始不能生育,後來被魏仁喜治好了有了女兒,可卻讓老婆因此死了,魏仁喜傷心自責之下離開魏家村也是正常的。
前面的空間突然開闊了起來,我沒有在說話,全神貫注的看着前方,並且時刻注意腳下,這裡佈滿了機關,一步走錯就是死路一條。
站在甬道口,前方是半個足球場大小的空間,地面鋪着暗紅色的石子,在最中央有一株通體暗紅色樹,這樹有十五米高,整個樹冠像是一把傘,橫向蔓延出十多米,樹杈粗壯帶有筋肉一樣的紋路,紋路是鮮紅色,遠遠看去就像人被剝了皮之後呈現出的血肉。
針刺一樣的樹葉密密麻麻的整齊排列,從中間向外傾斜着像是波浪,每一片樹葉的葉尖都閃爍着暗紅色的光暈,如同一把把利劍斜指天穹。
“這是什麼樹?”我不有驚歎了一聲,這種樹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不用猜也知道很危險,這麼多如劍的葉子如果飛射出來,絕對把人紮成刺蝟。
劉倩穎看了看說道:“這樹上次我來的時候見過,特意在網上找了相關的資料,和沙漠奇物龍血樹很像,龍血樹樹冠如傘,針形葉片傾斜向上,葉身呈V型可以收集每一滴雨水順着枝杈流向根部,並且葉片上會分泌油脂,可以減少水分的流失。”
“也許是變異了。”我沉吟了一聲,不管是不是龍血樹,這對我來說沒有太大的幫助,因爲要過去需要知道這古怪的龍血樹的特性,而不是一個名字。
“這是怨血樹。”一個聲音從我背後傳了過來,我回頭一看,竟然是彥靖。
“你怎麼知道?”我沒問彥靖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因爲這傢伙回答肯定是那句來見鬼的,問了一句也白問,還是直接問問這什麼怨血樹的事情比較直接。
彥靖笑着掃視了一眼,我看到魏仁世明顯身子顫抖了一下,連帶着讓劉倩穎都像是打了個冷顫,彥靖打了個響指:“我在一本叫鬼物通鑑的書裡曾經見過這怨血樹的介紹。”
怨血樹,是兩千年前由出海的方士移植回來的,樹冠如傘,樹幹如剝皮人身,若要培植必要再戰亂之地,根系枯骨須入血泥,如此百年才能算成活,五百年後就有了特殊的能力,那就是釋放劍葉獵殺一切動物和人。
彥靖看了看眼前這株怨血樹笑着說道:“這株怨血樹估計有千年了,也不知道成精沒有,應該沒有,如果成精的話,就能自動移動,我們早就被攻擊了。”
“成精,那不就成了樹妖了嗎?”雖然見過鬼,可我還第一次聽到過妖這個詞,原來一直以爲是傳說,可現在彥靖說的有鼻有眼的,我也要相信了,連鬼都有更何況是妖了。
“反常即爲妖,妖不一定就是妖精,有些東西存在的時間太長,就能做出很多反常的舉動,這就是妖了,至於那些書上說的妖精怪物也算是妖的一種罷了。”
我點了點頭,這彥靖知道的東西真多,比起劉倩穎他這個靈異愛好者做的更加稱職,想想這傢伙上班的電腦裡那麼多鬼怪資料,就知道他下了多大的功夫,現在我真的有點相信,他真的是來看鬼的。
作爲一個瘋狂的靈異愛好者,看鬼估計是最大的刺激了。
“說了這麼多,那這麼才能過去啊。”
“很簡單啊,用布裹住腳捂住口鼻,在經過的過程中不要呼吸就可以了,樹畢竟是樹,沒有視覺和嗅覺,靠的就是對溫度的感知和氣流的變化,很容易騙的。”
“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劉倩穎在旁邊說了一句,看樣子對着彥靖很不感冒。
彥靖只是瞥了一眼劉倩穎,“那我先走給你們看看行了吧。”
彥靖說着,直接走了過去,我小心的提醒到:“彥靖,你沒有用布裹住腳和嘴。”
“沒關係,我有閉氣法,這麼一段路不用換氣捂嘴沒用,說到腳嗎這不是更簡單了,你沒看我穿鞋呢嗎?”彥靖說話的時候已經走到了我跟前,看來說話的呼吸也能引起怨血樹的反應,他不敢冒險。
我想想也是,兩千年前人還不像現在這樣富足,鞋子對於很多人來說都是奢侈品,除了重要的場合很多人都是赤腳的,正是這樣那編寫鬼物通鑑的人才會特意指出用布裹足,可現在已經是兩千年以後了,沒有不穿鞋的人走路了,這一條几乎就算作廢了。
時代在進步,很多東西也在變化,這時候彥靖已經再次走了過去,臨走的時候還對劉倩穎和魏仁世看了一眼,打了個響指就大跨步走向了對面的甬道。
彥靖的速度很快,已經走到了怨血樹跟前,我也跟着緊張了起來,全神貫注的注視着他,這時候劉倩穎嘻嘻一笑大聲說道:“原來這麼簡單啊,我也行。”
劉倩穎說着走出了甬道,可這時候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呢,我就看到劉倩穎呼出的熱氣就像是點燃了**堆的陰險,那棵怨血樹突然顫動了起來,樹幹上那些如血一樣的紋路就像血管一樣流動着紅色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