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房間沒有一個人,可是煤油燈卻突然點着了,這這麼看都不正常,就是我都嚇了一跳。
嘭。
與此同時,那通道下面發出一聲巨響,那個鐵門竟然關閉了,我心裡一驚,劉倩穎和孫祥還在下面呢,這裡這麼詭異弄不好他們會有危險。
沒有任何猶豫,我一下跳了下去,重重的踩在了鐵門上,以我黑毛殭屍的力量,不要說鐵門,就是鋼板都能踩碎,可是讓我沒想到的是,那鐵門竟然連顫都沒有顫一下,像是踩在一個巨大的石頭上。
這通道很深,上面煤油燈的光亮雖然不大,可是卻能清晰的看到那方形的洞口,我站在下面有種窒息的感覺,就像是站在深深的井裡。
用力的踩了幾下鐵門,發現根本打不開,再想要上去,卻發現那根繩子竟然消失了。
繩子哪去了,難道是鬼拽走了嗎?
好在這井洞只有半米寬,撐着兩邊我能一段段走上去,可就在這時候,我突然聽到下面傳來一聲槍響。
孫祥和劉倩穎都沒有槍,我突然想到了下面的那個骷髏,難道是那個骷髏開的槍,又或者是劉倩穎和孫祥遇到了危險,拿走骷髏的槍開槍了?
我顧不得上去,再次跳回到了鐵門上,也顧不上康波仛木劍的副作用了,拿着康波仛木劍狠狠的刺進了鐵門裡。
一股詭異的力量從康波仛木劍裡傳遞了過來,我感覺身體要被撐爆了,趕緊收回了康波仛木劍,一腳踢開了鐵門,跳了下去,把下面的骨架都踩碎了。
“秦陵,你終於下來了,我看到鐵門關上了怕你出事,可怎麼都打不開那鐵門。”劉倩穎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緊張的看着我鬆下了一口氣。
孫祥也是微微點頭,如解重負的笑了起來。
我看着孫祥和劉倩穎,發現他們手裡沒有槍,周圍也沒有什麼危險,腳下的骷髏被我踩碎了成了碎塊,那隻步槍被震出去一尺多遠,“剛纔是誰開的槍?”
“開槍?”孫祥皺着眉頭說道:“沒有人開槍啊。”
“剛纔我明明聽到有槍聲,既然你們都沒有開槍,那槍聲是從哪裡來的呢。”我邁步離開了碎骨,“剛纔這骷髏有什麼詭異的事情發生嗎?”
“什麼都沒有發生啊。”孫祥有些緊張的回答了一句,我怕劉倩穎和孫祥疑神疑鬼的崩潰了,只能說道:“或許是我聽錯了,我們上去看看。”
雖然上去有些詭異,可是我真不放心讓劉倩穎和孫祥在下面等着了,剛纔的槍聲我肯定沒聽錯,誰知道我離開會發生什麼事情。
擡起頭,發現那粗繩子又出現了,我讓孫祥先上去,他怎麼說也是個老把頭,見到過很多奇怪的事情,他打頭陣應該不會被輕易嚇到。
劉倩穎在中間,如果有什麼事能讓她受到的傷害最小。
因爲剛纔的槍聲,我選擇了殿後,在經過鐵門的時候,我突然發現那個鐵門已經嚴重的變形了,上面有一雙深深的腳印,我特意比了一下,應該是我第一次跳下來踩的,可當時爲什麼沒有看到呢。
鐵門關不上了,我也沒有理會,很快我順着井洞爬了上去,看到孫祥在仔細看着這個屋子,與此同時我也觀察了起來,剛纔的事情太突然,我還沒來得及好好查看呢。
這個屋子是建在石頭裡面的,空氣裡瀰漫着一股潮溼和發黴的味道,而且這裡沒有窗戶,只有幾個手指大小的空洞,外面透進來一些陰暗的陽光。
屋子裡幾乎沒有任何的傢俱,地面上腐爛的草梗是睡覺的地方,而且這房間看上去並不大,最多也就能住四五個人的樣子。
在正中心有一個半米多高的石墩,上面擺着一個煤油燈,裡面的煤油很少了,估計堅持不了多久就要滅掉了。
房間裡什麼都沒有,只是我總是感覺有些怪異,尤其是那中間的煤油燈,他無故的點燃,總是讓人心裡不舒服,那昏黃的燈光搖擺不定,還不如直接一片漆黑好呢。
查看了一下沒找到任何的線索,這時候突然聽到孫祥大聲說道:“秦陵,你快來看。”
我幾步走到孫祥的跟前,發現孫祥正趴在石壁的小孔向外看,我有些好奇的看向了石壁上的空洞。
空洞不大,只有手指大小,可是從裡面向外看去,卻能看到對面的坡樑,最主要的是,這些孔洞竟然正對着石屋。
我能看到石屋那長滿墨綠色苔蘚的石牆,還有長長破爛的茅草屋頂,更能透過窗戶看到石屋裡的人,裡面有惡臉屍婆,有宋俊河,有曹鋤,曹午,還有秦䗬。
因爲他們正站在窗口,我看到在他們身後有個人在來回的走動着,我看着有些熟悉,立刻把注意力集中,在幾個人的身體的縫隙中,我看到了一身粗布的衣服,就在我的視線順着衣服向上看的時候,突然這屋子裡出現了詭異的聲音。
呲拉呲拉呲拉。
我的心底一驚,這聲音爲十分熟悉,這是超市裡那個詭異半導體的聲音,怎麼會出現在這封閉的石屋裡。
呲拉呲拉呲拉的聲音讓我心底微顫,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看到了那衣服上面的臉,那是一張蒼老的臉,那是老把頭孫祥。
孫祥一直和我在一起,怎麼會出現在對面,難道說一直跟着我的人是鬼?
呲拉呲拉呲拉的聲音在耳邊迴響,我眼前的孔洞裡突然出現一隻佈滿血絲的眼睛,嚇得我不由倒退了一步,劉倩穎趕緊走了上來,一把扶住了我,在想那個孔洞看去,那隻眼睛已經消失了。
我轉過頭看向了孫祥,警惕的對着孫祥說道:“老把頭,你到底是誰?”
孫祥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那蒼老的臉上出現了一道道黑色的紋路,一張臉來回的蠕動,竟然變成了曹禾的樣子,“秦陵,你不認識我了嗎?”
“曹禾,竟然是你,你費盡心機把我引出來,到底要幹什麼?”我把劉倩穎拉到了身後,警惕的對曹禾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