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彥靖對視了一眼,在彼此的眼睛中都看到了驚訝和意外,誰都沒有想到在這山洞裡會有一個人。
我們沒有說話,而是踏步走了上去,就像那個蒼老的聲音說的那樣,既然來了,當然要進去看看,而且在我心裡面這山洞裡有人,是我最希望看到的。
血日地域太過於詭異,竟然有來自山海經的獸人,而且還會獻祭,就算上次來過了一次,可我對於這血日地域也是一無所知,這個藏身於血石窟的人,很可能會知道一些關於血日地域的秘密。
走進山洞,入目是一片金色的光芒,把整個洞穴都填滿了,可是在洞穴外面卻看不到一點異常。
這些金光來自於山洞中間的地上,是一個大約一米乘兩米的長方形符咒,符咒刻在地面上,符文不斷流轉釋放出璀璨的金光,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大的符咒,上面的浩然正氣濃郁的就像是液體一樣。
看到這符咒,不用彥靖說我也知道這個就應該是五方鎮魔陣的陣心了,只是我沒有看到剛纔對我們說話的人,環視了一下整個山洞,可連一絲線索都沒有找到。
“前輩既然叫我們進來,那還請現身明示。”
彥靖抱着拳對着符咒的方向行了一禮,聲音鏗鏘有力不卑不亢,我注意到他的耳朵微微的動了動,應該是在仔細的聽着周圍的動靜,想要找到那個人。
“暗聖門的順風耳,不錯的能力,只是只有宗主血脈才能修煉不能讓更多人修煉,”蒼老的聲音再次出現,與此同時在那個巨大的符咒上,出現了一個人影,這人鬚髮蒼蒼慈眉善目,一雙眼睛炯炯有神,面對着我們帶着一絲善意的笑容,只不過這是一個虛影並不是本體,看上去更像是一個殘魂,看起來卻讓我感覺很熟悉的樣子。
彥靖看着眼前的人眉頭皺了起來,暗聖門是千年前的宗門早就已經被滅了,千年來能知道的人已經很少了,這老者卻能輕易的看出彥靖的能力和出處,那說明這老人應該是在暗聖門存在時的人物,可彥靖卻一點印象都沒有。
“前輩知道暗聖門?”
老者微微點了點頭:“我當年和門主說過,轉嫁之體必遭橫難,想把轉嫁之體帶走,可惜啊,令門主沒有聽我的。”
彥靖的眼睛不由一縮,沒想到這老者竟然也知道轉嫁之體的事情,而且還爲了珺婈去過暗聖門,能和彥靖父親要人看來這老者當初的身份必定不低。
“好了,不說這些了,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不提也罷。”老者微微側臉看向了我,帶着一絲笑容說道:“你終於來了。”
“你認識我?”我看着這老者的樣子感覺很熟悉,可卻是這麼都想不起來,正在心裡暗暗回想的時候,被老者突然一問,不自覺的就回了一句。
“我不認識你,但是我卻知道能來到這裡的人只有你。”老者上下打量着我,像是要把我看穿一樣。
“爲什麼只有我才能來到這裡,彥靖不是也到這裡了嗎?
“他是跟着你纔來的,如果沒有你,他就算有順風耳也過不了嗜血獸那一關。”
“難道是康波託木劍?”一提起嗜血獸,我立刻想起了手裡的康波託木劍,嗜血獸對於其他人來說是噩夢般的存在,可是在我面前卻像是豆腐一樣脆弱,只要一劍就能吞噬掉,就算是王者嗜血獸被刺中也會被吞噬。
果然,老者點了點頭,含笑說道:“沒錯,嗜血獸嗜血如命碎體重生,在這血石窟裡它們是不死的,只有康波託木劍能完全吞噬它們,讓他們失去重生的機會。”
“那些嗜血獸還能重生?”我的眼睛瞪圓了,這嗜血獸能同時對肉身和靈魂形成上海,王者嗜血獸狡詐陰險力量超過天地極限更是十分難纏,可我怎麼都沒有想到,這些嗜血獸竟然可以重生,在血石窟不死不滅,怪不得許山方廷他們都談之色變,這嗜血獸簡直是太變態了。
力量強大不要緊,可以圍攻可以佈置陷阱,早晚都能殺死,可這些嗜血獸竟然是不死的,那根本就是不可能戰勝的對手。
同時我也在心裡暗暗鬆了口氣,幸虧我有康波託木劍在手,要不然這次貿然的出來,肯定是凶多吉少了,就算是我能僥倖逃出來,那彥靖也肯定帶不出去了。
老者點了點頭,然後看着我沉聲說道:“小友能拿到康波託木劍,看來我本體在外面的計劃已經成功一半了。”
本體在外面的計劃?
這老者是誰?
他的計劃又是什麼?
難道康波託木劍是他安排給我的嗎?
“請問您在外面的本體是誰?”我連忙問了一句,這老者的本體可是上千年的老怪物,如果和沖天教主一樣對我不懷好意,那我以後估計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因爲這老者的本體藏得太深了,比沖天教主要隱秘的多。
“不用擔心,我對你並沒有惡意,”老者向着看出了我的擔憂,解釋了一句然後笑着說道:“我也不是什麼大人物,只是當年在茅山修煉,學會了一些膚淺道法而已。”
茅山老祖。
我終於知道爲什麼看着老者這麼眼熟了,因爲這老者就是茅山老祖。
茅山老祖是潦倒道士的師尊,對於潦倒道士十分袒護,當初爲了幫我,潦倒道士甚至清楚了茅山老祖親自出馬,在繞魂林逼走百里血魅,在陰府大戰中更是劃天下大不違帶走了魔化的潦倒道士。
雖然我只是見過兩次,可每一次都是在關鍵時刻幫了我,所以我對着老者印象很深,只可惜見得次數太少了,讓我一時沒有想起來。
對於茅山老祖,我還是很尊重的,立刻收起了戒備擺低了姿態,然後說道:“茅山老祖,晚輩秦陵有禮了。”
對茅山老祖行李,其中有九成是因爲潦倒道士,當初潦倒道士爲了幫我不惜入魔,我早就把潦倒道士當成最好的朋友了,見到潦倒道士的師尊怎麼能不行禮呢?
“秦陵,不必多禮,你既然能來這裡既是註定也是緣分,你有什麼困惑可以問我,我定知無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