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什麼東西?我們隊長豈是你想見就能見的?現在給你們兩條路,一是每月出1000元錢,二就是關店走人。”那年輕人惡語相向,根本沒有把裴雲龍放在眼裡。
“好,既然說要我們出錢,請拿出你們的收費依據,你們有什麼資格收費?”裴雲龍怒聲說。
那年輕人一時語塞,憋紅了臉說:“老子說收費就收費,哪還要什麼依據?你也不打聽打聽,老子楊新虎在馬家鎮說收誰家的費就收誰家的費,誰敢不出?你能把老子怎麼樣?”
“難道你們馬家鎮派出所就不管你們麼?就任你們這樣胡作非爲?”裴雲龍厲聲說。
“哈哈哈……,派出所的所長是我叔叔,派出所還不像我家一樣想進就進,想出就出,誰能把我怎麼樣?”楊新虎狂妄地說。
站在一旁的張盛昌忍不住了,他指着楊新虎說:“龍哥,就是他帶頭砸店打人的,還有他們幾個……”裴雲龍順着他手指的方向,那幾個也都是年輕人,他們見張盛昌指着他們,跑近惡狠狠地說:“老子們砸了你的店,打了你的人,怎麼樣?是不是找幫手來了?來呀?誰怕誰?哈哈哈……?”
此時,很多看熱鬧的人都涌了進來,他們小聲地議論着:“看來這幾個人要吃虧了,誰敢惹城管呀,他們都是些什麼書記的外甥、鎮長的侄兒等的,誰鬥得過他們呀,要不,我們去報警……”
“報警有什麼用啊?他們還不是官官相護,再說他們要是知道是我們報的警,那我們都要遭殃了……”
裴雲龍和湯鐵亮出了*,厲聲說:“我們是警察,你們幾人涉嫌破壞他人財物及毆打他人,請跟我去派出所一趟。”
“哼,警察,警察了不起麼?你憑什麼抓我們呀?我們就不去,你們能把我怎麼樣?”楊新虎仗着他叔叔是所長,根本不懼怕他們,而且還出言挑釁。
裴雲龍忍無可忍,大聲叫着:“湯鐵,銬上他們。”湯鐵早就等得不耐煩了,聽見命令,一個箭步跨上前,抓住了楊新虎的手腕,“咔嚓”一聲,將一副錚亮的手銬戴在了他的手上。
楊新虎冷不防被湯鐵銬住,掙扎着,狂叫着說:“兄弟們,給我上啊,別怕他們,他們就兩個人,難道還怕了他們不成?咱們先把他們放倒再說。有什麼事我兜着……”
那幾個城管隊員連忙從屋裡拿出了鐵棍,揮舞着朝他們跑過來,裴雲龍大聲說:“你們可要想清楚了,我們已經亮明瞭警察身份,你們還要這樣的話就是襲警了。我裴雲龍如不把你們都送進大牢,枉對馬家鎮的父老鄉親了。”
他們一聽見裴雲龍的名字,舉着的鐵棍楞在了空中,他們雖然沒有見過裴雲龍,但裴雲龍的大名早就如雷貫耳了,裴雲龍的事蹟他們也耳熟能詳了。現在他們面對裴雲龍,豈敢造次,乖乖地放下了手中的鐵棍……
一陣警笛聲由遠及近而來,只見楊所長帶着幾個警察趕緊走了過來,他沒來得及和裴雲龍打招呼,抓起楊新虎“噼裡啪啦”就是幾個耳光,厲聲說:“好你個狗東西,居然敢揹着我幹盡壞事,老子的臉都讓你給丟盡了。”然後轉過頭,向裴雲龍敬個禮說:“裴局長,對不起,請治我的失職之罪!”
“啊……”看熱鬧的人一聲驚呼,原來是公安局的局長來了,這下楊新虎他們有罪受了。那些平日裡受夠了他們欺凌的人高呼起來:“裴局長,好樣的,收拾他們,他們太無法無天了……”
裴雲龍向着那幾個低着頭的城管隊員問:“你們的隊長呢?”他們都沒出聲,但都把眼光望向了辦公室裡。楊所長朝着辦公室大聲喝道:“連又該,出來!”
城管中隊隊長連又該慢慢地從辦公室裡走出來,驚恐地望着楊所長說:“楊所長,這點小事您怎麼親自來了?”
“這點小事?連局長都驚動了,我還不該來?連又該,你身爲城管中隊隊長,卻縱容你的隊員砸店打人,你罪不可恕,帶走……”楊所長咬牙切齒地說。
“楊所長,他們所做的事我都不知道,都是你侄子帶人去的,關我何事?”連又該爭辯着說。
“有沒有事,咱們去派出所裡說清楚,把那幾個打人砸店的都帶走。”裴雲龍厲聲說。
隨即,他們就被警察帶到了馬家鎮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