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靈王接近木頭,感受到木頭包圍殼內,炙熱,陰森森的火焰,心頭一涼。
“這是......烈焰地獄?!且釋放的魔力是一個高級精靈所擁有的全部魔力?!”一旦突然被這樣的魔法擊中,哪怕有寶器防身,哪怕是我,身體表面也會被灼傷。若她真是個活傀儡,爲何她模樣那般陌生?也是,我經常接觸到的精靈除了各大領主之外也就一些有突出才能的精靈了,精靈王沉思道。
水精靈領主看精靈王愣在那裡一動不動,而那黑紅色火焰燃燒着木頭,有愈來愈嚴重的趨勢。她正準備念動咒語,用高級魔法“水神怒吼”來滅火。
“轟隆~”一聲巨響。
爆炸後的餘波隨之而來。水精靈領主,精靈王和精靈王后以及各大領主全部被餘波震飛,一切都發生在一瞬間。
原本三層的賽臺,變成了一個大坑。幸虧比賽臺有防護罩,餘波這纔沒有波及到底下觀看比賽的人,否則......
“糯團,保護好熙兒!先帶她回住的地方。”藍靈慌忙朝糯團說了一句,就朝着水精靈領主瞬移而去。
“領主,領主,你沒事吧?”藍靈搖着昏迷不醒的水精靈領主道。
“咳咳,沒事兒,我可以自行修復。你快看看王和王后。還有......還有人族那小傢伙。”水精靈領主緩緩擡起手來,指着昏迷在遠處的精靈王和聶良道。
藍靈應了一聲好,朝精靈王和王后瞬移而去。
王后沒什麼大事兒,許是離那爆炸處較遠的緣故,倒是精靈王當時手就放在那木頭上,被震飛的最遠。受傷也最重。
“我們先回去吧,難保不會有其他敵人在場。”糯團給熙桑提議道。
“我不走,外公,聶良都受傷了。我至少要知道他們沒事啊。”
“有你靈姨在,你操什麼心?你現在上去,大家會懷疑你的身份。況且你待在那裡不過是幫倒忙罷了,走吧!”
“我披上隱身衣,去看看,可以嗎?只要一確定他們沒事兒,我就走。況且,不是有你在嗎?糯團,我求你了。”熙桑可憐兮兮道。爆炸聲音那麼大,她實在有些擔心他們。
糯團嘆息一聲,搖頭道:“我什麼時候勸住過你?你什麼時候能改了你這牛脾氣,纔算是給自己多了條生路。”
熙桑看衆人慌亂,用足了內力,把音擴散開來,朝人羣大喊道:“大家快散開!快散開!各回住處!各回住處!水精靈一族,上臺救治!”足足喊了三遍。她才趁着衆人慌亂披上隱身衣,朝着精靈王瞬移而去。
熙桑靜靜站在外公旁邊,看着外公被炸得面目全非的臉,死死咬着下嘴脣不敢發聲。靈姨一隻手放在外公胸膛上,拼命的灌輸藍色水魔法。
外婆的聲音從一旁傳來:“怎麼樣了?”
靈姨皺眉道:“幸虧身上有防護寶器,否則......臉上倒是不要緊,現在醫治倒是來得及。只是,我的魔法不夠用。就像熙兒剛纔所喊的,還需要其他同伴來搭把手纔是。那邊那個聶良也已經面目全非了。至少得三十個左右的同族的魔法加在一起,才能把所有這些傷者的內外傷勢修復個五分。剩下的五分,還得靠自身來修復。”藍靈看着被茅老一一收整來的一個個被傷得體無完膚的身體道。全場除了她領主可以自行恢復,其他四位領主再加人族那個,木芯。她一個人的魔法完全不夠用,但偏偏這次的同族她又不聽她和領主調動。
熙桑看着撤得一乾二淨的臺下,心裡難受極了。明明她喊了,讓水精靈上來幫忙的啊,難道她們對同族一點概念都沒有嗎?
“糯團,你可知道她們在何處?!”熙桑急忙給糯團傳音道。她怎麼可能眼睜睜看着自己的親人,朋友死去。
“誰?”
“水精靈那些窩裡橫的傢伙們。”
“可以聞到氣味。”
“帶我去。”
“你能幹得過她們?”糯團意外道。不是說扮豬吃老虎?不扮了?果然變臉比變天都快啊。
“去了再說。”
“看見那顆大花樹了沒有,他們住在那大樹裡面。但剛剛有外敵來襲,恐怕門關了,我聽說那樹是專門給精靈族用的,那門只有魔法咒語才能打開。”糯團嗅了嗅空氣,爲難道。
熙桑依然披着隱身衣,黑着臉,朝着花樹瞬移而去。
待靠近花樹,她纔拿下隱身斗篷。
她使勁敲着花樹門。裡面有聲音傳來:“誰啊?”
“我特來傳話,精靈王命令,需要去三十個水精靈族去醫治傷者。”
“這......我怎麼知道你不是探子?想引我們開門?剛纔臺上那個不就是個精靈同族?”
熙桑咬牙道:“同族?你們可知,你們若是膽小不想出來,就是致同族於不顧。他們可都是領主級別。你們若想讓整個族羣離散,再不復存在,就好好呆裡面吧。在你們不知道危險是什麼的時候,是她們默默扛下了所有,不然你們以爲爲什麼街上巡邏的變多了?我不信你們能不吃不喝一直呆着。若是敵人真的全來了,你以爲你們躲着就能躲過去?這大樹能擋得住所有攻擊?你們先放出來三十個水精靈出來醫治,否則,你們就等死吧!”
熙桑說完,果然門開了一瞬,瞬移出三十個水精靈。
熙桑帶着他們朝賽臺瞬移而去。
精靈王宮,議事殿
精靈王把藍靈等十五人帶到裡面道:“原本第三場比賽是爲了選出一個第一名做領隊。看來已經來不及了。你們的比賽我們也都看了,表現都不錯,我和各位領主一致討論決定讓藍靈擔任你們這支隊伍的領隊,由隱天奕擔任副隊。你們可有異議?”
多虧熙兒帶着三十個水精靈來,他們同時救治,他和各大領主這才倖免於難。他們恢復後,一致討論出了這一重大決策。
衆人都搖頭表示沒意見,但對於爲什麼要組成隊伍,或者去哪裡,他們對此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