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話又說回來,玄鷹城也有嶽府的產業。他又和城主邱彥華認識。
這要是不幫邱白文說句話,怕是有些說不過去。
可要是幫的太明顯,令如玉這個大小姐這裡恐怕又有意見。
他心中不由苦笑。
早知道會是這樣,自己就不應該這麼早來。
就算是把這岳陽樓拆了,那也是陵城和玄鷹城的恩怨。
損失點錢,總比得罪這兩家要強。
看來,只能是和稀泥嘍!
他輕咳一聲,“老夫來的不巧,倒是不瞭解之前的事情。不過,既然我已經站在這裡了,自然不能讓你們再大打出手。不光是傷了和氣,萬一你們要是出點事情,讓我如何與兩位城主大人交代啊?”
令如玉看了邱白文一眼,突然出聲道:“嶽二長老不用爲難。依我看這件事就到此爲止吧。”
後者頓時一愣。
這位大小姐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
這不符合她的風格啊?
“牧天,我們走!”
令如玉轉頭喊了一句,朝嶽二長老點了點頭,就當先向外走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她突然停了下來,回頭道:“對了,嶽二長老。這岳陽樓打壞的東西……”
她頓了頓,目光突然落在邱白文的身上。
“您找他賠吧。”
說完,她就和牧天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邱白文看着令如玉的背影,眼中似乎閃動着莫名的光芒。
片刻,他才轉過頭來,從魂戒中掏出一方玉匣,“今日多謝前輩出手相助。這是賠償岳陽樓的損失。”
玉匣慢慢離開他的手,漂浮到嶽二長老的面前。
匣子緩緩打開,露出一顆大拇指般大小的翠綠寶石。寶石上閃動着微微的光芒,晶瑩剔透,彷彿有東西在其中流動。
嶽二長老的瞳孔猛的一縮,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這好像是孔雀石?”
邱白文笑了笑,“嶽二長老不要嫌棄纔好。”
孔雀石雖然只是玄級上品的寶石,但比之前那靈魂秘寶可要珍貴太多了。
傳說此物內蘊地木之精,奪天地之造化而生,吸收可增加壽元。
這等寶物在荒野是難以見到的。恐怕也唯有澤熙王朝和雲豐帝國這種天地元氣濃郁的地方纔能孕育。
他目光微微一頓,將心中的興奮和渴望強行壓制了下去。
以此物的價值,別說岳陽樓只是小小的毀壞,就是整個岳陽樓連帶着倉庫裡的拍品都被夷爲平地,用這顆寶石來賠,那也是綽綽有餘。
孔雀石雖好,可不是好拿的。
他淡淡一笑,推辭道:“這個就不必了。二樓也沒有什麼大損失,自己修復就是了。”
說到這裡,他微微一頓,意味深長的看着邱白文。
“你還是先走吧。這陵城對你來說,可不是久留之地。”
邱白文行了一禮,點點頭,“那小侄就先告辭了。不過這顆孔雀石是我個人的一點心意,與家父無關,更與玄鷹城無關。您大可放心。”
玉匣緩緩落在地上,他朝嶽二長老行了一禮,就直接轉身走了出去。
站在岳陽樓外,邱白文臉色微沉。
他向着城主府的方向看了一眼,眼眸中泛起一絲冷意。
“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面的。希望到那個時候,你還能如今日這樣硬氣。”
低聲自語了一句,他就不再停留,向着城外而去。
此次他孤身而來,主要就是想親自看看這位城主千金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如今也算有些瞭解。
接下來自然就是有針對性的開始準備。
……
岳陽樓對面的一座茶樓裡,令如玉透過窗戶看着邱白文離城而去。
“人走了吧。”
坐在桌邊,臉色微微有些蒼白的牧天抿了一口茶,淡淡道。
“嗯,走了。”
令如玉回到桌前,沉默了一會兒,一臉好奇的看向牧天,“那小子可是養魂境後期的魂修。你竟然能夠抗住他的靈魂攻擊,實在讓我沒有想到。你……”
看着牧天似笑非笑的表情,她翻了個白眼,“算了,就知道你不會告訴我。我不問了還不行嘛?”
“你還問我?”
牧天沒好氣的看着她,“你是不是以爲這裡是陵城,就沒有人敢動你?現在是什麼形勢難道你不知道嘛?不知道多少人想要抓住你來威脅你爹呢?長點心吧。”
令如玉俏麗頓時一紅。
她真是沒有想到有人竟然敢在陵城直接向她出手。一時不察才着了道。
“好—以後我提高警惕總行了吧?”
她瞪了牧天一眼,突然掏出一個青白瓷瓶放到牧天面前。
“靈魂受傷可不是小事。把它吃下去,對你的傷有好處。”
“這是什麼?”
牧天接過來打開一聞,一股異香頓時撲鼻而來。
“好香啊!”
“這是魂香丹,專門治療靈魂攻擊創傷的。”
牧天亮晶晶的眼睛看向令如玉,“這東西不便宜吧?”
“那是當然。這一瓶魂香丹的價格可都趕得上那瓶寒山液了。”
“這麼貴啊!”
牧天嘖嘖有聲,急忙把瓶子緊緊握在手裡。
“這裡面共有十二粒。早晚各服一粒。你的傷勢應該很快就會痊癒的。”
“九百元晶一瓶,十二粒。那一粒就是差不多十枚元晶啊。真是夠貴的。”
牧天嘆息着搖了搖頭,就將魂香丹扔進了自己的元戒。
“你……你快吃啊!靈魂創傷可不容小視。拖下去可能留下後遺症。”
“放心吧。我根本沒有受傷。只不過是精神力消耗過度而已。”
令如玉頓時一怔,看向牧天的眼神更加好奇。
她突然若有所悟,“那你吐血的事情……”
“不得不說那傢伙的靈魂攻擊還是挺強的。魂力讓靈魂發生震盪。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
令如玉立刻將自己纖細柔軟的手伸到了牧天面前。
“那你還給我!”
牧天白了她一樣,“你想得美!好歹我這也算是給你擋箭的。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你本來就是我的護衛。這可是你應該做的事情。”
令如玉冷哼一聲,卻也縮回了手。
“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牧天斜着眼睛看了令如玉一眼。
“什麼怎麼回事?”
“還裝?那小子爲什麼突然到陵城來和你過不去?聽那嶽長老的意思,這小子很早就到澤熙王朝修行去了。這一回來就直奔陵城,傻子都知道有問題。”
牧天將茶杯裡的水一飲而盡。
令如玉突然抓住他的手臂,一副可憐樣。
“這次你可得幫我!”
牧天楞了一下,急忙警惕的打量着她,“什麼情況?這可太不像你的風格了。”
“我什麼風格?”
令如玉白了他一眼,臉上漸漸認真起來。
“那小子和我過不去,八成與一個月後的北域羣獵有關係。”
“北域圍獵?”
牧天看着她,淡淡問道:“那是什麼?”
令如玉正要解釋,吱呀一聲,房門突然被推開。
令江成緩緩走進來。
“把他給我綁了!”
門外,頓時衝上來兩個侍衛,不由分說就將牧天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