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卓帶着兩個小兒清晨從六行裡出發,傍晚時分便回來了。老伴劉氏正娥老遠看見維卓挑擔糧食回來了,心裡高興,說道:“家裡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由我來操心,你卻整天悶在屋裡不肯出聲,不是我說出望恩碭擔糧食的事情,你還矇在鼓裡。”維卓正累,也顧不上與老伴劉氏搭話,擔進屋裡歇了一口氣,說道:“家裡一切大小事情早就是你在操着心,這事情以後都是你來管,也用不着我來操這份心思,以後如果生意做成功了,我哪裡還有空閒來管,所以這些事情都得你來。”維卓說完便與二個兒子圍上一桌開始吃飯了,也顧不上老伴劉氏正娥在一旁訴說。
老伴劉氏正娥矮小個頭,雖不幸美貌氣質,但有弱柳纖細之風。更因有一雙時尚尖腳,能翩翩起舞。一對纖纖玉手,十指如蔥,軟綿而有彈性,靈活自如,十指合併,猶如瓜瓢之勺,盛水於掌中而點水不漏。由於維卓幫持姑爹運送藥材,往返於寶慶之間。平時照看料理店面藥鋪之事。無空閒回望恩碭老家探望老父,而老父生病在即,也無空去看望一趟。後來與老伴劉氏一經劃商,備了些禮品,看望了老父先組,先祖見得兒子幾年時間內變得如此精明,說話做事也比在家時強了許多,不幸心裡歡喜,果真有出息多了。而此時的維卓正在張羅着一樁生意上的事情,也正當生活過得恰當如滋如味。劉氏正娥當衆面賢夫教子,伶牙利齒相當理手,會管會商相當老成。脾氣個性相當火爆。嫁給維卓不久,就撐管家庭鎖事,實則已成當家管事。維卓對老伴劉氏言聽計成。脫離公爹公婆的陰影,一時間性格慢慢張顯開來,且脾氣生來爆燥,只是忍辱多年,未經發泄而已。近年來藉助姑爹的藥鋪紅火,又善持家勢,慣來節衣縮食,因而家勢時漸好轉。藥鋪正位於六房裡,位守交通要衝,兩岸人們,山中鄉鄰節日來臨時,來往六房裡鋪面裡打個牙祭。有錢鄉紳地主添件綢緞布料,或購置鹽巴生活日常用品。時常間相聚於此,轉悠會友,省親問訊之地。
維卓下河邊已足足五個年頭,親眼見得街面熱鬧起來,思量了多久,也眼見得兒子一個個長大,得勁的扶力助手。一向以來,劉氏時常教導,嚴加管教子女。深受祖德遺脈,爲人遁規道矩,做事勤勞不息。維卓雖未膽量,但一直有劉氏在後獻言獻策,二個兒子頂力相助。膽量大了許多,與姑爹姑媽商量合計,心想開個屠桌鋪,販肉營生,只因小了本錢,未敢開張營業。姑爹看到維卓老成,又兼幾分生意人的頭腦。相繼教了維卓幾句話來,說:“這隔行如隔山,生意都是生意,做法一樣,技巧不同,沒有內行屠宰師傅的指點,靠你一意孤行,一路摸索生意內經之道,決非易事。雖得尋一屠宰師傅,高手指點一二,識破販肉屠豬的行業機密,賺錢營生之道。”姑媽一聽維卓心內打算營生之事,爲之正道可取,必不學歪門邪道之技。一時歡喜過望,見得侄兒有了長進,哪能不許的,沒經姑爹示意,便開了口說:“但有銀兩週轉不便,自有姑媽做主,與你行個方便。”維卓望着姑媽,眼淚花花而下,言欲出而一度哽咽。轉頭又看了姑父,姑父只是微笑着臉,同意下來。維卓放下心來,轉頭回房與老伴說了此事,老伴是個聰明人,平日裡早就有了此心思,對姑爹姑媽恭敬如同父母,端茶送水,一應小事照顧得必恭必敬。因而姑爹姑母眼內早就默許,只要一有事,准許頂力支持,不在話下,早就視同自已兒子媳婦般看待了。
清晨裡,吃了早飯。維卓剛開了鋪門,姑爹親自寫了推介信給維卓,要維卓去找書信中人,維卓打開書信,上雲:
清賢老兄:
自從離別二年有餘,久思賢弟相聚之情。只因山道遙遠相隔,不幸拜會之禮。今託內侄前來,略備薄禮不成敬意,以敬別後之情。
今內侄前來,意學大師當年風範,令不惜賜教,展露一二手屠宰販肉之技量,當終身受益,必不忘大師之德,年年拜會,歲歲朝禮,如同再生父母。
愚弟:畢慧 敬上
甲辰年三月五日辰時親筆
筆墨未乾就送與維卓,夾在一些禮品之上。教了維卓一路相行方向,拜訪遠山頂上一名老屠戶,名曰:清賢大師。姑爹素與他有些來住,經營藥鋪幾十年,醫人無數,醫術之名在這山角里遠播。這老屠夫起先有個久病不治之症,多方求醫無果,盼得無望,死馬當活馬醫,來到姑爹藥鋪,沒曾料想,三服藥下肚,足見有了起色,按照姑爹的叮囑,又服用三服,配以調製,多年之症,足已根治。屠戶心存感激之恩,送禮問候不在話下,清賢年長几歲,幾次來往,幾回傾心交談。平時過年過節也有來往,兩人說話投機,日久已來,視如兄弟之情。
維卓家裡事務託與妻子與二個兒子料理,又因姑爹姑母在旁照料,放得下心。一路沿溪水而上,爬山涉水而行,足見路窄,野草遮路,樹枝針棘攔路橫生。中午時分,又往前幾里路,樹蔭裡一瓦房木屋,雞犬成羣,果樹滿園。狗聞聲而至,大呼狂叫。維卓止步不前,見得屋主人探頭相望,半露面孔,相視良久,不意回話。維卓大聲疾呼,言中意欲拜見清賢大師傅,麻煩引見。那小孩久不見生人來客,也未曾聽說過清賢大師傅之名,只稱搖頭擺手。前來趕走狂叫之狗,這時方聽得屋內有腳步聲出來,一老婦依門而望,聽得聲音方向。而語:“哪裡來的客人,坐下喝口茶,歇息一下。”維卓進門,擇櫈而坐,又提及剛纔之事。並相有禮起身而言:“此地是清賢師傅的家嗎?”老婦方纔聽得,而語:“找清賢否?”維卓滿是點頭相應。剛纔還在園裡,這時不知去了哪裡?老婦呼喚重孫小名,尋得爺爺回來,維卓不意在此相等,願一同前住。親睹容顏,以盡禮節之數。
果園之內步行數十步之遠,見得一人,彎腰拾枯技殘葉,小孩走上前去,詢問:“爺爺在哪,小叔。”那人轉過頭來,看了維卓一眼,見得商人模樣,青布小褂,白淨長臉之相,天庭飽滿,地闊方圓,必是大富大貴之人。見得手內提有包裹禮品之物,當定十分貴重。於是畢恭畢敬相教禮數之言:“老爺請回屋內小憩片刻,家父就在反嶴之處,待回就來。維卓慌忙回禮,而言:“說起這事來,必意欲親自敬請師傅之面,方纔安心,以盡孝道之禮。”小叔話語說不過,只得一路返過山頭,近處,果見一老頭忙於清理雜草,斬出野柴針棘。小叔叫了聲:“爹爹,有貴客來訪。”那老人回過頭來,見得維卓一後生之人,並不相識,不知何顧相禮拜訪。維卓拜上書信相托,雙手恭敬送上。清賢面見如此,看了一眼維卓,果見得相貌儀表不俗,何來如此貴客,心下疑團頓生。打開書信,其雲有聲,然後臉帶微笑之意。壽生(姑爹小名)老弟有如此子侄,不虧虛度此生。顧而一行而回,坐於堂上,添酒上菜,相敘離別之情。老來守於荒郊之處,不意相問屠宰之事,荒廢友情交往,且度殘生之際,相與清閒歲月已伴餘生。一夜相話,小叔做陪。撐竹片火把,細談屠宰之事,今年歲已高不能親手相教,幸得壽山兄擡愛不棄,承蒙厚禮相待,不盡感激之言。維卓聽得清賢大師之言,方欲回禮陪言,禮節有三,敬而相陪。清賢細講販肉之理,維卓筆記於紙書之上,一一相問清楚。相陪數日,請教早午之茶,清賢大師執意不受師徒之輩份,只做朋友相交之禮,此等口頭相授,並非親手相教,全憑自已頭腦聰慧,學會了就學會了,沒學會那隻當自已一片廢言而已,豈圖他日之恩,因而執意不受。維卓見得大師風範,知其如此品行道德之清高,深爲敬佩之心。幾日後相別,維卓辭別清賢大師,並一一做別,相送於長林幾裡。維卓已歸,與老伴劉氏相語,商討了幾日之事。回顧鄰里幾家養豬老戶,意在擇個傳統節日,與主顧談妥價錢。估量相算,維卓深信清賢大師之言,意在一估即準,放了定金。幾日後端午佳節來臨,三更天燒水,維卓在望恩碭時,年年年豬都是親自宰殺,又憑藉清賢幾十年的相授經驗,仿其式而行之。果然是內家理手之式。因而不到天明一切待畢而定,挑肉而出。六行裡藥鋪面門前叫賣。因是端午佳節,哪家哪戶不買些豬肉來過個節日相慶。一時顧客相聚門口。老伴劉氏幫忙料理錢物,維卓砍賣,不到中午時分肉被賣光,只剩赤骨。清理骨縫間,颳得一精細之肉,託送姑爹姑母。晚間清數錢幣,粗略一算,贏賺不少錢來,忙一個上午時分,就得如此厚報。果見清賢大師之眼力技巧,非得姑爹親手書信傳送,絕技不可輕易相授。
是夜自家煮骨湯加一些清菜下飯。衆家人相聚桌前。其菜鮮甜無比,好久未及品嚐。一頓下來,飯飽食足。晚間熟睡下來,一覺而睡到天明,不知夜短夢長,已是夏至來臨。
維卓幾日來販肉了得,生意如流水般來到面前,好生歡喜。一年來,積蓄不小,老伴劉氏又當家理事好生照料,一時家道興旺。這時又逢喜事來臨,說起這事,原來是每五年一屆的經手選舉就到,經手相當於商會會長,這經手理事工作需一名做事公道正直,能說會道的人當選。才能爲大家服務,大夥纔信服擁護。可是行業內選一人才還真不容易。維卓精幹,爲人剛正不阿,衆相互推舉維卓爲經手。維卓正值年輕力壯,風華正茂之際。當受大家厚愛,深受不起。擔當了五年一屆的經手工作。這經手工作平時也沒有什麼事,只是關鍵時候處理商業糾紛。維卓接手經手沒多久,便遇一棘手的糾紛。起因是劉氏造紙廠與周先能的紙廠爲了爭奪一山林地帶而大打出手的事來。爲了取證,維卓看了山林地帶。原來山林地帶爲一嶴間小溪,兩人爲爭奪小溪中間地帶而互不退讓,都互爭奪小溪地帶是自已的。維卓耽誤了半天工夫,回家後嘆了口氣,這個經手可不該當的,誤工誤事不說,還要得罪不少人,還得不到半點好處。正思間,劉氏造紙廠老阪來了,對維卓說:“現場看過了,可得公判啊!”維卓擡起頭來說:“你放心,事情總得弄個水落石出,雙方滿意爲止。”停了一下,又說:“你先回家吧!明天自有公斷。”
劉老闆回到家裡,不知維卓肚裡買的是什麼藥,心下懷疑。撐燈時分,劉老闆在屋裡轉來轉去,不知如何是好。維卓是生意行裡的新人,難保他不見利忘義,欺弱怕強。想來想去也得不到一個好辦法,心下只得乾等着急,不知如何是好。
吃晚餐時分,維卓正自洗腳,周先能派人來訪,維卓驚訝,這周先能可是生意行內的大老闆,財大氣粗。平時裡嬌橫慣縱,不把人放在眼裡。今日裡居然派人上門來了,維卓也正爲此事發愁。來者正是周先能的大兒子,維卓客套一翻請周公子吃飯,黃公子點頭說:“謝了。”並開門見山的說明來意,說:“不知周老闆有何公斷,咱們可是自家人,一個大族裡出來的,別見了生份。”維卓說了:“明日裡自有理會,不必性急。還會虧到周老闆面前來嗎!放心吧!好好回去,自有道理。”周公子見得如此,也不多坐一會,徑直回去了。
周公子回到家裡,見了父親,說是如此一番,周老闆點了點頭,並沒生氣。只說明日裡自有分曉,等着看吧!
第二日上午時分,維卓正等待劉老闆和周老闆的到來,心裡正有點急,處理的事情得讓雙方滿意,吸了口煙,難啊,都是一些貪得無厭的人,怎麼處理都不會滿足啊!正自思考間,劉老闆來了。相互敬菸,客套一番,坐定後,談了談生活瑣事,生意日常開支等事。劉老闆笑着說:“紙廠雖不大,開支不小,請的人都是老師傅級別。不瞞老弟說,開銷大得很啊!”維卓也搭腔笑了笑說:“大,一個紙廠,十幾號人要吃,要喝。這都是現錢開支啊!”維卓吸了一口煙又問道:“今年生意好嗎?”劉老闆嘆了口氣說道:“不比往年,今年生意能保住開銷就不錯了。經營的紙廠的人多,競爭自然就大了。”正當聊得起勁,周老闆到了,維卓起身敬菸,周老闆推開了維卓的手說:“不抽了,談正事吧!”維卓坐定下來,說:“既然二家都爭嶴間小溪地段,都拿出證據出來吧!凡事不可憑空捏造。”周老闆笑笑說:“當然有的,隨身帶着。”周老闆一邊說一邊拿出地契來,劉老闆也不示弱,也拿出地契來。維卓端坐,看完兩幅地契,指着上面的字眼說:“兩副地契都說的是平嶴間小溪而斷,既然這樣就好說了。平嶴間小溪水平分而斷,每家一半,就可以了。以後不要再爭了。”維卓說完,劉老闆接口說了:“每次都是周家把嶴間小溪地段的竹林砍完,一根都不留。你看氣人不。”周老闆正色說道:“哪次不幫你留。”劉老闆氣得正頭說:“留個什麼,幾根做不得用,留下了。”維卓說:“兩家相互禮讓些,不要傷了和氣,周老闆砍竹林的時候通知一下劉家,兩家相互通氣,和氣生財啊!”周老闆正色道:“好說,好說。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就先走了。”“且慢,今天必須當着兩家的面把中間地段劃分開來,以便日後管理。”維卓說,“你們兩家先去石頭山把界碑打好,然後選一個日子,我們當面把界碑埋好,免得日後相爭。”這時兩家都答應下來。劉老闆起身走到門邊向維卓道別,維卓便走到門邊相送。
維卓通過處理這件事情,心有領會。自已是一個小老闆,想處理大老闆的事,沒有說服力,被人看不起。只有暗暗下定決心,把家業做大做強,處理事情來也有底氣。
周老闆一回家,心裡就嘮叨了起來。暗暗盤算,這個維卓倒是不偏不斜劃了我的私家山地。只是界碑還沒有定,這下看他怎麼公正無私的來處理,得給他一點顏色看看。一下心生一計。便叫來兒子如此一番,兒子周虹點了點頭,便出去了。
再說維卓整天忙於生意,也沒精力來思量周劉二家的事。這天黃昏之際,維卓正要收拾肉鋪,準備打烊。這時只見得一人前來,叫了一聲:“買肉。”維卓擡起頭來,見得是周先能家大公子。維卓便開口笑道:“周公子,這麼晚了,還來買肉做甚?”黃公子悄悄從背後提出一包禮品,遞了過來。維卓一見,滿臉驚歎,便說:“何故如此啊?不就是爲了那一點點山林地帶,自會幫你處理好,不必如此破費。”黃公子見得維卓,笑了笑說:“收下吧!這可是我爹的一片心意,你心理有個數。”維卓見得如此,心下不安。於是說:“心意領了,禮物暫且收回。”維卓執意不收。周公子見得維卓如此固執,再推延下去也無動於衷。這個維卓軟硬不吃,倒是不好強來。只得帶着禮物,趁着夜色淹蓋反身走了回去。
維卓收好肉鋪,回到家裡。心神不安,心知周老闆不會善罷甘休。山林如果不公正了斷,以後總會有人說三道四。虧了良心的事,怎能讓人心安理得呢!不料出了這麼一段,讓維卓一時犯了難。當下想來,也只有到時見色行事,見風使舵了,其它也別無辦法。維卓靜下心思來,細想一通,當即暗暗下了決心,不出半個月界牌已經打好,就等三方協商看地下界了。劉老闆三番五次登門造訪,意言之儘快了結此事,以免節外生枝,不好處理,而周老闆自持家大業大,根本不把此等事情放在眼裡,維卓別無他法,爲了不使劉老闆失望,更不能失了自已的聲望,於是親自登門造訪。這天傍晚時分,維卓收拾了販肉行當,匆匆吃了二口飯,便捲起一支菸來,深深的吸了一口,深深覺得此事左右爲難,便也硬着頭皮起身了,徑直往六行裡中央周先能老闆家中走去。迎頭正碰得周家大公子前來,便打了招呼,說道:“周大公子,你爹在家否?正有事親自拜訪一下。”周大公子回話道:“我爹正巧不在家,您有何要事,對我講也是無妨。”維卓看了看周大公子,便開口道:“你爹當真不在家,你可做得了主。”維卓一本正經的說道。周大公子見得維卓一臉正經,周大公子便也一臉正色的說道:“我爹真不在家,不會是爲了劉老闆那塊山林的事吧!”維卓便說道:“爲了此事,不知通知你爹多次,每回推說沒有工夫,今日親自來一趟也實屬不易,還請拿個準確的信,以便解決兩家千日之好。”周大公子見得維卓一臉正氣傲然的樣子,此次不解決,便誓不成仁的模樣。黃大公子見如此,便說道:“周大哥,我們也不是不想解決這些棘手的問題,只是現今我爹又不在家,我又拿不定主意,教我如何是好嗎?你也知道,此家我做不了主的。”維卓聽得周大公子之言,便開口說道:“那容你們幾天,你爹什麼時候回家,且支會一聲,到時也好有個打算,問題總是要解決的,託下去也不是個問題,你說呢?周大公子。”維卓便要反身回走,周大公子便擡起手來,做相送之禮。正巧周老闆乘船回家,周大公子便叫維卓止了步,進屋內安坐一會,定會叫你一個滿意的回覆。維卓心下有所安心,便會同周大公子進屋歇息片刻,專等周老闆前來。周老闆剛下船,見得維卓前來,心想準沒好事,專爲劉老闆的事而來。維卓見得周老闆前來,便開口說道:“周老闆,近來公事繁忙,有幸打擾了”周老闆見得維卓三分禮氣,心裡頭的氣不打一邊出,便回話道:“但有事,且放寬說來,我還忙着呢!”維卓見得周老闆心頭上正氣,也許外頭惹了一些事來,不便細說,於是開門見山的說明來意。周老闆聽得如此,便說道:”明天自會與我家大公子前去代表我全權處理此事,以後沒事不要來煩我。維卓見得周老闆沒生好氣,心裡頭一陣憋屈,也不好說出來,只是說道:“那就好吧,煩勞周老闆了,就此別過。周大公子作送,維卓聽得如此,頭也不回,徑直走了回去。且不言第二日如何定界牌之事來,專講維卓雖然脾氣不大,但自尊心很強,自受周老闆不冷不熱的語氣來,心裡實是不好受,且待有天,自已的生意往來也如周老闆般,那又待怎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