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世勇當時也不知道軒轅派後人有着如此驚人的天性本事,當初也沒料定有如此結果。想來—心裡一直打顫。當知事情發展到如此之境,任由周福君如何處罰,也是心甘情願的事情了。後來又眼睜睜的看着周密竟然與天相爭,只是親眼所見,真讓人不敢相信。心想:軒轅派後人果然有些天興相助,趟若如此,那雕人令也是代表天意而來,只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安排。幾十年來的擔驚受怕之心,頓時化爲一股氣流,直流趟出來,讓人心神怡爽。一生以來,對雕人令如此視若神明之氣,而今在軒轅派後人眼裡也將似爲一坦平途的可能。然而世上之人,始終懷着不服氣之志,將爲周密的前程蒙上一層陰影,給雕人令的雕琢懷上一層不確實因素。
俗話說:天下大事做之爲細,只要把身邊的人看清楚了,世上難事也就迎刃而解了。難道不知:“治大國如烹小鮮之說。”此時暫且不提,只說終間洞楊昌祿是如何娶妻的事情。
伍姑娘生在尋昌灣,這尋昌彎背靠虎形峰,出山之虎,形影畢現,虎嘴露牙,爪已發威之形。靠近龍口溪水,四季常流,滋潤三面田壠,肥沃土壤,百畝田產,柴方水便,因三面山嶺相抱,屋臨山涉水,地勢高處擇平地而建。如此大灣,水田平坦,豐收季節,糧倉之地,因得名昌盛之意,譽爲尋昌灣,其灣裡昔時地主於通風處建有糧倉,後來分散田地,當地農戶平分而耕,分糧倉而住,其後人數倍而增,因而新木板房四起,尋昌灣興旺熱鬧起來,因得糧倉之地,早在此地享有譽名,吃穿不愁,鄰家附近之女莫名而來,爭相做媒嫁與此地。一生無飯食之苦,無炊米之愁。算是大恩大德的事,一輩子圖個啥呢。
再說伍姑娘在閨閣時,確實生得幾分姿色,膚色如雪,白裡透紅潤,方圓臉形,飽滿富實,更因高挑細腰,着實迷倒不少鄰近翩翩才俊少年,富家子弟爲之着迷,對其色貌早就垂涎三尺,動了相思之情。風擺裙動隱風情,髮鬢細飄動紅潤。膚若水靈而細嫩,天賜之珍如甘露。只是可惜伍姑娘生來衣食無憂,家裡兄弟衆多,只因生有一女,父母視若明珠,兄弟棒於掌心。一直來過着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做媒拉親之人爭相奔走,相勸相說男家家勢與男子卿士之貌,世皆必不多得。如若過了此店,卻沒有那個村了。父母是有見識的人,早就動了心思,許下媒婆,收了定金禮聘。算是結束了常年提媒之苦,拿了伍姑娘之生辰之字,在家坐等媒婆去男家託算命先生排算生辰八字,排四柱相合之理數,夫妻和睦,敬若賢慧之禮,榮及男家福廕,多子多福之歷來是常情之數。
後來一經數月,未見媒婆來回信。伍姑娘家人急跳如雷,託信於媒婆如此之事。媒婆推脫家事繁忙,未及親見男家之門,好言相托,必親自走一趟,幾日內必有好信,伍姑娘家人歡喜而回,暫時不提。後來媒婆託人相傳,說是八字不合,不能結爲秦晉之好,還望另擇俊傑,選貴府之好。一言傳來,伍家神智不清,摸不清頭腦,這是哪門子事。這生辰八字是親經八字先生所算,暗中改動的天賜良時,利八方之才,合四方之情,哪有不合之理。
後來聽得風言風語傳來,一時謠言四起,起初說起,伍姑娘生性懶惰,空有一副相貌驅殼,十樣沒有一樣好處。一來女孩家的針線細活不會織理,書呤琴畫不懂,更是粗活工夫不沾邊。伍家父母聽得此等話來也確實有其理之在。也深深恨愛女無方,斷送了掌上明珠之美好姻緣,一時悔恨不已,欲哭無淚,深恨當初弱愛之情,如今思來,難飾其淚愁深痛之恨,事已如此,謙悔又有何用。只得重整面鼓,開籌相親禮聘,放信媒婆間,再招親婚姻之約。
怎耐一波沒息,一波又起,媒婆不如當初那麼熱情而來,相提之親一個不如一個。弄得伍家滿肚子火氣,強壓下心中怒火,細下打聽何顧原因,才能盤算內情之隱。果然不料,聽得隱約之聲,說起伍姑娘素與某些青年素來有些瓜果,兩情相悅之事,早就私約終身之情。更說伍姑娘心下歡心,其神色盪漾,與青年早相往來,失了姑娘千金之軀,這歷來女兒之事,重如性命之事。伍家雖不是大富大貴之家,閨閣也是家教相傳理數,大門不邁,二門不去的。傳來此言,伍家擔當不起,受不起如此倫理道德之事。羞澀不已,見人難遮其面。
伍姑娘誓要嫁與如意郞中,穿金戴銀,錦衣綢緞,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享受一生,已配其花容月貌。可是命運並非如此安排,由於謠言傳送,凡是要好的家庭都不願與之攀親。幾年下來,伍姑娘雖未花凋葉零,但確實年紀到了。不得不找一家年輕後生嫁了,已了此事。這個年輕後生名叫楊昌祿,是終間洞人氏,三寸丁高,矮瘦個子,其貌不揚。初時伍姑娘死活不肯,後來經一番勸說,才勉強同意。出嫁那天,伍姑娘哭着鬧着進了楊家的門。由於這門親事是劉維剛在那裡許的媒。那劉維剛又是何許人也,原本劉維剛在前提過,本是大隊書記,生得高大威猛,是個白淨漢子。相媒時,劉維剛與伍姑娘眉來眼去,暗自生情,惹下了情種。而楊昌祿是個膽小怕事之輩,父母過世早。且說這一輩子可能娶不到老婆,因此也任由劉維剛與之來往,而不當回事。但是心裡也實是不滿,也是有的,只因無權無勢,暫時只得忍氣吞聲罷了。
這大灣裡終間洞自從楊昌祿娶了伍姑娘爲妻,又多了一戶人家。楊昌祿從此早起晚歸過着節衣縮食的日子。而伍姑娘在孃家過慣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不但沒幫楊昌祿餵豬打狗,更是變本加厲,任意枉爲。每天不是逛東家,就是走西家。楊昌祿一心把伍姑娘棒在手心,任由伍姑娘無所事事,只求她安心在家度日,幫助楊家延敘香火就心滿意足了。
這二家正靠近繼珀家。只因當時劉維剛是村裡書記,繼珀常與他打個招呼,平日裡卻互不通來往。繼珀是小民,哪裡高攀得上。只有唐世勇常年來光顧,敘敘舊,聊聊天。唐世勇雖然沒在村內撐權了,但還是共產黨員,劉維剛當上村內書記還多虧了唐世勇投的神聖的一票。只是當今纔看清劉維剛是個如此之人,心下火氣很大,此等事情又不好說起,只得爛在肚裡。當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畫龍畫虎難畫骨啊!周密年紀尚小,得多加提防劉維剛,好生捧捧他,關於周密的事情,唐世勇從未向他沾過邊說過此事。因此是最安全的,只是多一個心眼,一直注視着他,提防着他。
中午時分,唐世勇吃過飯,來到繼珀家走廊上。這時正碰到劉維剛走了過來,唐世勇喊道:“剛書記,吃過午飯沒有。”劉維剛見得唐世勇這麼客套,於是說道:“唐主任,開什麼玩笑,我們兄弟面前還用得着這麼客套嗎?”唐世勇聽得劉維剛提起兄弟二字,心內無名之火蹦然跳了出來,說道:“我唐世勇何德何能能成爲你的兄弟。你現在高高在上的村支書,不能比啊!”劉維剛見得唐世勇今日這樣口氣說話,心裡覺得哪裡不對勁,不知哪裡得罪他了。於是說道:“勇老子,我們一向兄弟相稱,何故今日有些不妥,是何道理。”唐世勇一本正經的說道:“什麼事情不重要,近日來你的所作所爲,不用我多說了吧!”劉維剛頓時覺得一頭霧水,搞不清什麼原因,也沒做什麼事對不起他,心內黯然有愧。於是低下頭,慢慢思考着,從旁走了回家。
唐世勇見劉維剛走了,心想:這一招敲山震虎,看有沒有用。身爲一個村內支書,不以身作則,反而以身示法,真是有愧對得起黨交給他的神聖使命,對得起老百姓對他的愛戴與擁護。正想着此事,心情久久難已平息。這邊繼珀過來,見得唐世勇正思考着什麼。於是說道:“老唐,有什麼事情值得你如此深思,說出來也許心情會好些。”唐世勇見得是繼珀的聲音,轉過頭來,說道:“沒事,沒事,你說我能有什麼事呢?”繼珀見得唐世勇不願說出來,便說道:“來屋裡坐一下,抽支菸解解悶。”唐世勇見得老珀喊話,心情格外不同,便高興的回答道:“知我者老珀也,來抽一支,正好煙癮上來了。”二人正好在一起抽菸,一時廳堂內煙霧四起,吸得過癮。
這時婷玉正從竈房內出來,見得二人低着頭正在吸菸。婷玉見慣了這種場面,於是從旁輕輕的走過。唐世勇斜眼覷見,見得婷玉走路如風,雙手緊握,面色自然。唐世勇想起軒轅派神龍見首不見尾,一向神密莫測。一輩子辛辛苦苦呆在地方,不圖吃,不圖穿。平平淡淡,從從容容。不知道他們那個權力變幻之術怎麼抓在手裡,讓人費解。唐世勇猜不透,想不明。一輩子躲在這個地方,到底圖個啥嗎?權力通融之術一旦知曉,則會驚動天地。到時惹出事來,一發而不可收拾。唐世勇也只是好奇之心,天地可鑑。這個世道機密太多,一時難以理解。不知不覺一支菸已經抽完,唐世勇還在拼命的吸着。
中午過後,下午還得下地。唐世勇回到家裡,擔着一擔牛糞就往山裡去了。繼珀和婷玉也馬不停蹄,每天重複同樣的工作,一點也沒有埋怨的意思。面朝黃土,背朝天。汗流滿面是常事,腰痠背痛是正常。喝着西北風,唱着山歌。心裡還惦記着天下百姓的命運。
再說灣門前周維詠,雖然每天辛勤製做木匠工夫,在旁人眼裡好像一心只關心他的木匠活,但是事實上小南山發生的每一點事情,他都在眼裡。終間洞劉維剛與伍姑娘的事情終於紙包不住火,被泄露出去。周維詠早就知曉,對於這種事情,也絕不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來對待。這種事情居然在唐世勇的眼皮底下發生,真叫人羞愧難當,無地自容。現在這個社會了,居然還發此等人欺人的事情,這個社會還能安穩得下去嗎?周維詠一邊做着木匠活,一邊想着,心急如焚,再也做不下去了。於是向唐世勇發個信去。輕筆揮了幾個字,上雲:劉維剛村內支書,竟然欺下瞞上,幹出此等事情。你等身爲忠門之後,卻無視此等事情發生,該當何罪?下邊署名:周維詠。
唐世勇看了,心一下驚了一跳。沒想到周維永還來如此一招,真讓人吃罪不起。唐世勇見過劉維剛,來到家裡廳堂內。開始時說了幾句客套話,唐世勇說道:“本來今天這話,不應當我來說你。只是責任在身,不得不說給你聽一下。你身爲村支書,應當注重你的言行舉止,你與伍姑娘的事情,到處都知道了。你早點收手吧!免得損了你的德行。你也是有妻室的人,應當在家教子教女了。人家伍姑娘也是有丈夫的,你去人家那裡幹嘛?如果不把你當兄弟的話,我早就把你的事向上級部門反應去了。”周維剛聽了慚愧不已,如夢初醒。原來那天唐世勇對自已如此言語,還當是有別的事情呢!於是說道:“多虧了你的提醒,我保證以後再也不去她家了。”唐世勇見劉維剛有錯就改的人,心想:還是有救。於是說道:“你這個村支書還可以當一屆嗎。不行的話,我幫你去遊舌。”劉維剛聽了喜從心來,說道:“這樣就得多多感謝你了。”唐世勇見得劉維剛願改過自新,說道:“謝什麼,我們還是兄弟嗎。”劉維剛見得唐世勇如此說來,滿臉鬍鬚的面上嘿嘿嘿的笑了起來。於是二人化解、盡釋前嫌,握手言和。舉起一杯酒,喝了個酩酊大醉而歸。
第二日,唐世勇心情正好。給周維詠回了個信,信上說:劉維剛是一名好村支書,熟能無過,知錯就改,善莫大焉。多謝提醒,以後你做你的木匠活,我打我的豆腐,二不相干。周維永收到信,打開信一看,知道唐世勇不接受他的意見,但事情總算圓滿完成,放下心來,也不管他什麼想法。
繼珀做起事來,總是拼死拼命。不怕勞累,不辭辛苦。而婷玉則不相同,做起事來,不緊不慢,渾然一體。唐世勇看見總是說起繼珀,說道:“老珀啊!做事情不用那麼吃力,平平和和的做下去,保證也能豐收。”繼珀回答道:“老唐啊!我的力氣不及你的一半,但一個陽春的生產仍然要做出來,一家幾口人天天要吃要喝,不努力一點哪能行啊!”
楊昌祿自從娶了伍姑娘,清早忙到晚,不知勞累。後來劉維剛好久沒有出他家尋找伍姑娘。楊昌祿懸着的心一時鬆懈下來,精神上也沒有這麼壓抑了。心想:別人有三餐白米飯吃,我要有三餐紅薯吃才行。楊昌祿的力氣沒有白費,地裡的紅薯長勢良好。到了秋天,滿擔的紅茹往地窯裡擔,總得把地窯擔滿。三頓紅薯自能如願。
唐世勇自從與劉維剛說了伍姑娘的事情,再也沒有光顧楊昌祿家裡了。唐世勇見得劉維剛能保持克制,心裡非常歡喜。這天又跑到繼珀家裡,與繼珀聊起家常。說起男人的事來,說:“老珀,你不與妻子同房,能保持多久的時間。”繼珀聽了唐世勇的話,笑了起來,說:“你每天都有這麼多古里古怪的問題要問,真是好笑,這能有什麼關係呢?”唐世勇見得繼珀已爲在開玩笑,便認真說道:“不是開玩笑,我是認真的,這可是關係到子孫後代的一件大事。”繼珀聽得唐世勇一本正經。於是說道:“不瞞你說,只要天天忙着做事,我就能剋制得住,一年半載的時間都能挺過去。一閒下來,沒事做,便心煩意亂,這哪裡能剋制得住呢?”唐世勇一聽繼珀說起能剋制住一年半載,心裡不覺得一驚。心想:難怪軒轅派要找這樣的人做女婿,實是難能可貴。也難怪周密一生下來雙手抱拳,頭髮烏黑,全身汗毛,聽話懂事,不哭不鬧。實是難得的遺傳基因。我們鬼谷派真是自嘆不如啊,在人生的第一階段就輸了。真是行內所言:男子懷足了是個寶啊!繼珀見得唐世勇不聲不吼,便問道:“老唐,你在想什麼?你說有什麼事嗎?”唐世勇見得繼珀在旁問起話來,便說道:“老珀啊!我實在是佩服你之極,能剋制這麼久,當能生龍生鳳。”繼珀黯然道:“沒有這麼懸吧!周密也沒見得比人家強到哪裡。”唐世勇見得繼珀不信,也不多加解釋,只是說:“到時你自然知曉,不用我多說口舌。”繼珀一時被唐世勇弄得雲裡霧裡,不知所措。
唐世勇見得繼珀還在沉思之中,也不打攪他。輕輕的吸了一口煙,若有所思。“故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行拂亂其所爲。”這就是雕人令的本意,選一個賢明的君主出來,實是不易啊!唐世勇對雕人令再瞭解不過。繼珀聽得唐世勇的話,久思不得其解。停了下來,說道:“我兒周密的四柱八字還是可以的,屬雙龍之命運,上等命相。”唐世勇聽後笑了,說道:“如周密的八字一樣的,全國數來不計其數,算不上什麼好命運。”繼珀聽後大爲不解。唐世勇只是輕聲說道:“只是血脈來得好,真正的嫡傳皇室血統,如此之人,卻纔是全國絕無僅有的。”
正當唐世勇與繼珀在爭論之時,周密放學回家。唐世勇見得周密行走如風,身材畢挺,相貌有帝王之氣,且說話做事有若氣震山河之氣質。唐世勇見之,心裡若有萬花怒放之喜氣,甜在心頭,喜在眉頭,便開口說道:“周密兒,今日何故放學這麼晚,平時不是很早就回來了嗎?”周密方要進門口,聽得唐世勇伯伯與自已答話,心內歡喜,便回答道:“唐世勇伯伯,今日學校老師補課,全體學生留校學習紀律課,因而回家這麼遲了。”唐世勇聽得周密的回答,雖是聲調不高,卻是抑揚頓挫,有條有理,井然有序的說出來,心情大快,見得周密如此模樣,唐世勇喜笑顏開,不知說些什麼,只知密兒肚內正飢,也不想趁機打攪他了。唐世勇感覺到,與周密一席話間,似得春風拂面般,暖透人心那樣舒暢。唐世勇還沉醉其中,不知所拔,半響纔回神過來。
繼珀正在忙事,見得密兒回來,忙吩咐婷玉熱了飯菜上來,與密兒吃。心知此時正當是長身體之際,飯如鋼,吃飽好學習,這是一個做家長應有的責任,別的事情顧不上,可是得讓孩子吃得飽,穿得暖,纔是必要的生活所需。繼珀一邊與唐世勇嘮叨着,一邊看着密兒吃着飯,心下一時頓覺滿意。唐世勇吸了一口煙,對着繼珀說道:“老珀,孩子已經長大了,你也得跟他說說幾句話來,教導教導他成才,一輩子以來也積累了一生的經驗,總結幾句要緊的人生道理,說與他聽聽,可是人生精華所在,定教他一生受用。”繼珀聽得唐世勇的話來,說道:“唉哎,這可是爲難我了,老唐啊!我可認字不多,人生閱歷也不見得豐富,哪有什麼能力開導他,教育他。只能讓他在學校認識幾個字就行,如若成績可以,便送他上高等學校,如若不成,便在農村學門手藝就可,農村裡頭哪來的這麼規矩,吃飽穿暖就行,長大成人,跟我一樣學習農業生產,娶個老婆,生個子女,繼承周家香火,這可是我一生的願望。”唐世勇聽完繼珀訴說,心有不悅,說道:“老珀,這可不是你的心裡話吧!難道與我多年之交,也不想說些其它新奇的事情與我聽聽。”繼珀笑顏道:“老唐真是會說玩笑話,我素來直腸直肚,從未說出口是心非的話來,老唐何故如此相問,實是不解。”唐世勇見得繼珀一臉真誠,未見說謊之意,便安下心來,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一時竟忘記身在他人之家。繼珀聽得唐世勇莫名其妙的大笑,不知何意,等其笑完,便一本正經的問道:“老唐,何故笑我等無知,你等見多識廣,當如何教導,請指示一番,也好有個心裡準備。”唐世勇笑完,對着繼珀說道:“沒什麼,沒什麼,只是偶爾想起一件事來,顧而好笑,並沒有笑你之意,請勿見怪。”繼珀聽得,似有所隱瞞,卻也不再加追問,只是忙着做手中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