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正根有意遠離周密是另有原因的,然而此時的周密尚矇在鼓裡,全然不知。心裡有所嘆惜,於是趁着某一天機會,一時談起工作上的事情,說道:“周密,你一心投入工作,如此專一的對待工作,忠心爲企業辦事,實屬不多見的人才了。可不見得你把心思放在其他同事身上,觀察其他同事的動向,如若這樣,將來吃虧的是你自己。”周密突然與鮑正根談工作上的問題入神,不料鮑正根話鋒一轉,突然談及同事之誼,心中暗下一驚,說道:“鮑叔如何今日突然說起此等事情,我確實沒有顧及同事之情,也沒有過多的與他們來住,看來以後得多與他們交住纔是。”鮑正根聽了周密的話,說道:“此時想起,已是晚矣。同事之間的情感不是三二天就能培養出來的。”周密呆在一旁,眨着眼睛,一時不知何因,只是說道:“那該如何是好,鮑叔,我只一心工作,竟忘了周圍一切事情的存在。”鮑正根說道:“你平時不留意周邊事態發展,終會遭此一劫,望你好自爲之。“鮑正根說完,便走開了。周密呆呆的站在那裡,一時不知所措,只聽得鮑正根的話語甚重,卻一時不知何意。正當周密懷着哭喪着臉走開的時候,迎面碰到馮仁豐走來,周密已無可避,於是哭臉當着笑臉相迎,說道:”馮廠長好。“馮仁豐見得是周密,便微笑道:”周密可是年青人羣裡面不可多得的人才,如你這般努力,日後必將有所作爲。“周密見得馮仁豐如此擡愛,實在是不好意思,見得馮仁豐一陣風而去,周密似乎想起了什麼… …
馮仁丰采購部經理,廠裡同事、員工也稱他爲馮廠長,可能剛到時職位就是廠長。翩翩帥才,職場多年,有謀有勇,技術才能運用自如,口舌如彈而應變自如,職場交往中早就練就一身本事。身居要職,對同事禮讓有三,對下屬和謁可親。人皆仰望,衆皆願聽從吩咐。平時於同事間、員工面前從不輕易顯露其才華與能幹之處,只是安份守紀,做好本職的工作。
廠內精加工零部件,一直由外協廠家定做,比份偏大於本廠加工零件,因而採購零件成爲本廠重點,進出單之多,採購數量之大,單價談判,預訂廠家的確定,質量要求的檢驗。馮廠長經歷多年,對各類企業瞭如指掌,資源豐富,人員來往熟悉。採購成本低,速度快,質量同比之下優越。同時對機器設備性能撐握熟悉,零部件配合瞭解有獨到之處,圖紙審閱能力之強。處事老道,做風正派,能言舌辨。勝任工作綽綽有餘。然此精英之輩,願隨喬蔭春左右,爲之效力。只奈喬蔭春審人度勢有獨具慧眼之處,用人唯賢,唯纔是舉。喬蔭春善長用才,也善長管理賢才之輩,真正賢明之主是善長掌控英雄的,而甘爲驅使。縱觀全盤,運用佈局,關鍵人物絕不能陰差陽錯,一子之差,毀及全局,一錯而導致滿盤皆輸。喬蔭春謹慎之人,用之必倍加小心;不用棄之可惜。優秀人物往往是難已掌控與駕馭,古人有云:“小心使得萬年船。”對付馮廠長,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軟硬不吃,水火不懼,油鹽不進。職場之內想抓住他的把柄,任喬蔭春的技術水平是難已掌控的。喬蔭春避重就輕,正兵拒敵,奇兵制勝。喬蔭春善長技量,運用人性特點在此發揮得淋漓盡致,入木三分。
一連幾天,喬蔭春對馮廠長一籌莫展。心下正暗自着急,找到杜磊峰,說:“老鬼,對負馮仁豐你有什麼辦法,這可是公司的精神文化之所在啊!這事交給你,看你有什麼辦法可以對負。”杜磊峰一臉緋紅的說:“這恐怕有點難度,這馮仁豐軟硬不吃。還能有什麼辦法呢?”喬蔭春發怒道:“這等事情都辦不好,還養你做甚?”杜磊峰馬上改口說道:“辦法並不是沒有,只是—要破點費而已。”喬蔭春還沒等杜磊峰停下來就說:“這事你去辦吧,只要能抓住他的把柄,擰住他的咽喉,就好辦了。”杜磊峰馬上回答道:“好說,好說,今晚一定辦好,你在家就等我的好消息吧!”喬蔭春開車走了,杜磊峰一時心慌,不知該如何下手。
當晚馮仁豐坐車回家,回到家時已是八點多鐘了。由於工作上的事過度緊張,馮仁豐有每天去酒吧的習慣,一來放鬆一下一天的疲勞,二來可以看到來來往往的美女,自我娛樂一下心情。這天去得稍微有點晚,到時舞會已經開始。馮仁豐走上前臺,這時前臺小姐過來,對着馮仁豐說:“老闆,今晚喝點什麼。”馮仁豐微笑的對着前臺小姐說:“來一杯紅酒吧!”這位前臺小姐可認得馮仁豐,因長期往來是位熟客,因此搭訕了起來,說:“馮老闆,今晚可得盡興啊!咱們可是老相熟了,今晚要不要給你找位小姐陪陪你跳支舞啊!”藉着說話的時間,前臺小姐已經倒好了酒,遞了上出,送給馮仁豐。馮仁豐端着酒杯回話道:“好吧,今晚就聽從你的,跳支舞,以助雅興。今晚不知怎的,平時馮仁豐只喝杯酒,看看熱鬧就走,今晚在前臺小姐的調引下,居然還要出場跳了支舞,果真是心情壓抑太久了吧!這時馮仁豐緩緩的喝着酒,品味着酒的味道,沉醉在酒的氣氛裡。喝完了酒,一位小姐走上前來,對着馮仁豐說:“老闆,我們請吧。”前臺小姐對馮仁豐點了點頭,微微一笑。馮仁豐對着前臺小姐一笑,說:“還來真的嗎?我還只當開上玩笑呢!”前臺小姐笑着說:“跳支舞又能算什麼,高興高興嗎。”
一支舞曲還沒有下來,這時馮仁豐覺得全身發熱,貼在小姐跟前,聽聞着小姐散發出的芬芳,馮仁豐心跳加快,很快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馮仁豐的情緒被這位小姐看在眼裡,這位小姐看着馮仁豐說:“老闆,你哪裡不舒服嗎?要不我們去包箱休息一下吧!”馮仁豐嘴角帶着微笑的點了點頭,只是不好意思說出口來。這一刻馮仁豐衝動的忘記了一切,不知道今晚的酒勁來得這麼突然;也不知道今晚情緒異常失控這樣及時。一時忘記了一切,只記得那小姐身上的香氣是那麼的迷人與神往。
一夜下來,馮仁豐睡得很香。不知不覺中睡到早上八九點鐘的時候,來不及吃早餐,便匆匆上班去了。來到辦公室時已是十點多鐘,杜磊峰正在門口等着馮仁豐的到來,說:“昨晚去哪裡啦!又是一個不眠之夜吧!”馮仁豐聽了此話,覺得杜磊峰口中話中有話,便問道:“你好象對我的私生活很瞭解啊!”杜磊峰笑了笑說:“不瞭解一點哪敢對你馮經理指手劃腳啊!”馮仁豐做事心虛,低聲的說:“抓到什麼把柄了,致於嗎?”杜磊峰冷笑道:“昨晚的事我略知一二,只要你好好工作,努力的工作,拼命的工作,聽從喬工特意安排。我保證讓你老婆不知道,你要知道,只要你幹了不正當的事,我們時時刻刻在你身邊監視你。”馮仁豐臉色發青,低聲的說道:“我有什麼事不能讓我老婆知道,笑話。”要知道,杜磊峰是當兵出身,也不是好惹的鳥,跟隨喬蔭春多年,俗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是個掉進油缸裡不沾油的傢伙。馮仁豐惹不起他,只好做罷。只得暗自落淚,打掉牙齒往肚裡吞--自認倒黴。
自此後,馮仁豐知道再怎麼防備也防不勝防。只得放鬆下來,完全不防,還落得個清閒。酒吧,舞廳,休閒會所。馮仁豐幾乎每晚必出,放縱一下自己的心情,流露一下感情,發泄一下自己的情緒,也是人之常情。壓抑太久,遲早有一天會象海嘯一樣,天崩地裂,一發不可收拾。
這天早晨,馮仁豐早早來到辦公室。吸起一根菸,正襟微坐。周密正出上班,見得馮經理寬衣而坐,上前打了上招呼,叫道:“馮經理,早啊。”馮經理點了點頭回答道:“早--早--過來吸根吧,上班還早呢!”周密聽到馮仁豐呼叫,走上前去,說:“馮經理,我不吸菸,謝謝你的煙了。”馮仁豐嘆了口氣說道:“年輕人學得好,不吸菸是好事。不像我們一樣又是煙來,又是酒,吸壞了身體啊!”周密接過話頭說道:“馮經理,工資這麼高,有本事,有能力,有資格來抽菸喝酒。我不喝酒抽菸那是沒有能力。”馮仁豐嘆了口氣說道:“小周啊!你是剛走入社會,不知深淺啊!抽菸喝酒,那是社會逼出來的。我象你那個年齡也不會抽菸喝酒。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周密沉着臉色說道:“是得多跟馮經理學習--學習--”馮仁豐笑笑說道:“不用客氣,不用客氣。年青年嘛,我們都是從那裡過來的。現在都半世人啦!”周密看着馮仁豐吞雲吐霧,好個悠閒快活。正要走開,馮仁豐說道:“多跟杜總監學習,他可是廠裡的老大。”周密反過頭來說道:“可是我佩服的人是你。我不想跟他學什麼。”馮仁豐生氣的說道:“你傻啊!你,杜總監文武雙全,數廠裡最有資格的就數他了。不跟他學,跟誰學出,年青人真是不懂事。”周密聽得馮仁豐話中有話,由於上班時間到了,周密與馮經理道別說:“馮經理,要上班了,就說到這裡。”
周密走進自己的辦公室,正要打開電腦,卻聽得杜磊峰過來,對周密說:“你剛纔跟馮仁豐說什麼來着,看你們還挺談得來嗎。”周密看得是杜磊峰,馬上據實情回答道:“馮經理說,要我多向你學習,說你是上文武全才,是個很有本事的人物。”杜磊峰聽了笑了笑,說道:“我能有什麼本事,你也看到了,應多向馮經理學習纔對,他纔是我們廠裡的高材生。”周密馬上回答道:“你們倆人都值得我學習。三人行,必有我師焉。”杜磊峰板着臉孔說:“年青人就要這樣,多加學習,纔有前途。”周密對着杜磊峰微笑的點了點頭。正在這時,鮑正根推開門,走了進來,見得周密與杜磊峰面帶笑容。於是笑道:“小夥子,有什麼好事,笑得這麼甜。杜磊峰見得鮑正根進來,說道:“周密這個小夥子還挺不錯的,鮑正根你得好好培養,挺有前途的。”鮑正根聽得杜總監都親口誇起周密來了,心情一時高興,說道:“小夥子,老杜可從來不輕易夸人的啊!你例屬第一位啊!”周密說道:“是的,我得感謝杜總監的培養,以後多向你們學習。”杜磊峰一時轉笑爲怒,說道:“你得多向鮑工學習,把他的技術學到手,你就有資格在這裡說說笑笑了。還不開始做事。”周密看到杜磊峰陰晴着臉,便坐了下來,打開了電腦。
中午下班時分,周密事忙,久坐了一會。當走出去的時候,廠裡的員工都走光了。周密經過馮仁豐的辦公室,見他還低着頭看着電腦,周密便走上前去,叫道:“馮廠長,這麼忙。”馮廠長馬上意識過來,說道:“不忙,不忙,正等你呢!要不請你吃頓飯吧!”周密一時心疑,說道:“不用了吧!我就在食堂吃,哪敢勞駕馮廠長大駕。”馮廠長笑了笑說道:“一頓飯小意思啦,以後還有事情請你幫忙呢!”周密不解,說道:“還請馮廠長明示,有什麼事情需要我的,但願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馮廠長見得周密說得這麼嚴重,笑着道:“沒有這麼嚴重,只是你們畫的圖紙有些地方我看不懂,需要向你請教。”周密這才反省過來,說道:“這等小事,何足掛齒。有事你叫我便是。”馮廠長見得周密這麼直爽,便說道:“好的,那就一言爲定了。”周密正要走開,馮廠長叫上了,說道:“坐我的車,帶你去飯店吃飯去。”周密見得馮廠長執意如此,便也不好再拒絕,於是一同坐車而去。
到了小鎮街上,選了一處飯店。馮廠長要三四個菜,上了一瓶酒,慢慢的坐了下來,吹着空調。馮廠長對着周密說道:“年輕人啊!得學會喝酒吃煙,才能在這個社會上吃得開,坐得穩,纔能有發展前途。”周密見得馮廠長如此擡愛,便學着喝了一杯酒,幾口下肚,臉蛋緋紅,呼吸加粗。便對馮廠長說道:“我還是僅此一杯吧!不能再喝。”馮廠長見周密還沒喝就如此推辭,說道:“年輕人做應酬怎能如此不懂規矩,說乾了這杯就幹了,還能有什麼客套。慢慢的喝就習慣了嗎?”周密猛着膽,又喝了一杯。這時周密迷迷糊糊的聽馮廠長說:“你說一個職場男子漢,不喝點酒,怎能在這個職場中混。每天面對這麼大的壓力,酒一喝,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不要把事情放在心上,那樣會越積越多,到時一發而不可收拾,問題就大了。要學會放鬆自已。”馮廠長抽出一支菸遞給周密,說道:“抽吧!男子漢這點禮數都不懂,怎能在社會上混。”周密沒有辦法,又不好推辭,只好接住那根菸,輕輕的吸了一口。頓時覺得口苦,味燥。煙拿在手裡吸也不是,丟也不是,只得任其煙火慢慢的燃完。
整個中午索然無味,周密不是社交場上的人,只會在打工的世界裡混跡。當晚馮廠長意猶未盡,下班時分來到技術部,見周密還在伏桌操作。於是馮廠長對杜總監說道:“杜總,今日下班如何如此晚啊!不見人家小青年還有好多社交活動呢!”杜磊峰見得是馮廠長光臨,哈哈的笑了笑,說道:“哪裡的事,趕緊叫上週密去啊!年青人的事,我們老頭子可參加不了。”周密見得馮廠長又來相請,實在是情面難退,中午時的菸酒難嚥,晚上社交活動該不是又是一場菸酒吧!於是對馮廠長說道:“馮廠長,這菸酒的事,我確實難爲其行,我還是不去爲妙。”這時鮑正根還沒下班,見馮廠長來請周密,心情當然高興,於是說道:“小夥子,去社交場合見識一番,有賴馮廠長的栽培。如何不去,是不識擡舉。”周密慣來對鮑正根的話十分聽從,今晚見得鮑正根如此說來,必有其道理。況且自步入社會以來,周密一心想在事業上圖謀發展,社會上有人提拔。以圖日後有個出人頭地的機會,今日幸得馮廠長擡愛,不惜身份來請,如若拒絕,當然不適,且看看今晚的社交活動到底如何。於是欣然同往,高興的對馮廠長說道:“感謝馮廠長的栽培,一定不付所託。”馮廠長見周密一時想通開來,高興得說道:“這就對了嗎?”這時杜磊峰見得大夥如此歡喜,說道:“周密,你技術上受鮑正根大師的指點,社交場活遇到馮廠長的擡愛,這可是三生有幸啊!不知是哪輩子修來的福氣。馮廠長可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你可千萬別錯過。只有在我們公司纔有如此待遇。周密好好發展,日後定能前途無量。”周密聽了他們的談話,一時放下心來,只得隨馮廠長走一趟,看看有什麼不同尋常的地方。
小車在公路上奔馳着,一排排路燈向後退去。不一會兒,來到一處高樓林立的廣場。周密不識得如此燈紅酒綠的場所,處處覺得陌生,爲了適應這裡的環境,周密必須學會生存。隨着馮廠長進入此處高檔會所,裡面傳來了震耳欲聾的聲音。周密緊隨着馮廠長進入一內室,門一開,只見裡面寬趟,隨着音樂的響起,這時二人偏偏起舞。馮廠長走到前臺,要了一杯酒,說道:“周密會不會跳舞,我幫你找個舞伴。”周密見得馮廠長提起跳舞的事,真是一問三不知。只賴周密深在農村長大,這種娛樂場所從未涉足過。見馮廠長問起,覺得不好意思,在這個社會深深覺得落伍了。於是回頭說道:“跳舞還真是沒有學過。”馮廠長說道:“沒有關係,我也是看人家跳幾曲,後來慢慢與人跳幾曲就會了。你現在就看我們跳吧!儘量的放鬆一下自已的心情,上班這麼心煩,到這裡來就是領略一下異域風情的。周密聽了馮廠長的話,也覺得有些道理。於是坐在那裡,聽聽音樂,看他們相擁跳舞,真是一番樂趣。
直致半夜十二點,馮廠長才帶着周密離開舞廳。周密有些睏倦,帶着一身疲憊,坐上了馮廠長的小車。周密此刻心想:這等社交場合,不來也罷,實在是與自已的身份不符。明天還要上班,影響睡眠。一個人傻呆呆的坐在舞場,看到人家如魚得水般,有些不倫不類的感覺。於是內心下了決心,下次再也不來了,還是安心工作,以圖日後發展之路,纔是必要的。此時不是享受之時,難道忘記當初找工作之艱辛。周密想來,心底一時發麻。
第二日,周密昏昏沉沉,嚴重睡眠不足。鬧鐘剛響過,周密心裡清楚,上班來說比什麼都重要,又不想讓杜磊峰與張吉祥說閒話。來到辦公室,周密才知來得有點早,於是打開電腦。剛剛坐定,這時睡意襲來,一陣陣睏意漸漸而來,周密頓感支撐不住。幸虧這時鮑正根來了,見得周密坐在辦公桌前,一動不動,心想:“如若被其他人發現,定會叫他一頓數罵。於是內心雖早有些隔核,有意早些離他遠些,以免日後事情突如其來的時候,陷入其中兩難之境。但心裡實是對這位年青人疼愛有加。心裡其實明白,與馮廠長在一起,必知其中後果。於是走了過去,拍了拍肩膀,輕聲說道:“小夥子,昨晚跳舞幾時回來的。”周密沒有應聲,鮑正根繼續拍着周密的肩膀。周密一時驚醒過來,突然反過頭來,說道:“有什麼事?鮑叔—是你啊!”鮑正根見得周密醒來,便說道:“辦公室內可千萬不能打瞌睡,如若實在不行,可以請個假,回宿舍睡覺去,如此更好。”周密聽得鮑正根之言,有了此意,便回話道:“不是鮑叔提醒,差點忘記,等會杜總監來了,便向他請個假。”鮑正根見得周密醒來,也不與他多談,便走開了。周密早想與他交好,如若與鮑正根來往,何必與馮廠長來往,也不會有今天之難堪。正在此時,杜磊峰挺着大肚子前來,周密頭腦正在睡意之中,便提起十二分精神,來到杜磊峰桌前,說道:“杜總監,今天上午請假,下午就可上班,請您批准。”杜磊峰看了看周密一副委委不振不的樣子,平時精神抖擻,卻不知今天是撞鬼了,卻如此模樣。說道:“現在事忙,正忙於趕製圖紙,哪裡有空閒請假休息,快去繪圖。”周密聽得杜磊峰一聲回絕,不想周密來這廠,還是頭一回請假,便一口就遭到回絕了,心裡實是不好受,再多哆嗦也是無用,還不好好強打精神繼續工作。見得杜磊峰如此拒絕,周密這時頭腦已清醒一大半,也不想再與他做無謂的口舌之爭,便坐在電腦旁畫起昨天沒畫完的圖紙。實在是忍不住的時候,周密去洗手間用涼水清洗一下後腦勺,或是去車間走走,比坐在電腦前更爲合適,以至於提神,不那麼犯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