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維詠想起那團黑影之事,幾日來茶飯不思。此時突然靈光一動,終於想起終幹洞當兵十幾年的唐世勇來,此人深藏不露,晝伏夜出。唯有此人,才顯得有此本事,其餘各個街坊鄰居都心裡清楚。想到此處,周維詠也想找個機會試探一番其中的韻味,究竟看他有何本事手段。心裡如此想,也幾次三番探訪終幹洞,後終因無果而終。
十月之際,朝陽初升,陽光透過重重霧靄,針刺般灑落在草地上,一層白霜晶瑩剔透,如梭花雪狀裹在草叢上。隨着溫度上升,瞬間,卻見得草上掛滿露珠,一時化爲一灘冰水,路上溼露露的一片。上午時分,和着風勢冷凜,原野之上清晰可見,地面路上,原野之間白霜已經風乾。只留下來往人行,牛羊的腳印。一片大好睛朗天氣,秋收入倉,小麥落種,柴火草料已足,冬寒霜起北風嗖,屋暖被溫餘糧足。逝去了歲月繁忙,迎來了清閒世道。一日三餐下來,閒來無事,尋親訪友,閒聊散談。一時還不適應,摸不着頭腦。有力無處施展,精力無處散放。叫來幾人,圍上桌子開牌一手,記分打牌。對家幾何,撐握底牌在手,沖天之量度,海量之膽魄。一時忘記時刻,已是零晨幾點,三更天時,盡興晚回,歌曰:“東倉糧來,西倉谷喲。鄧登嶺上芳草萋,世上求喲。尚難嶺來坡又長,九曲十八彎來喲。幾十里路來,幾道道嶺喲。千斤擔來壓肩上,定神自若任逍遙。一人接相而唱:終南谷來山中嶴,東來東受,西來西順,挑柴擔水橫柏界。糧倉地界臥重地,三百里地來三百里水,何日歸兮,何日來兮。另一人鼓掌而歌謠:夏蘭溪來是寶地,四面環山,溪中流,四坡水田,八方嶺土,閒時守獵,忙時耕,秋收穀倉,窖藏薯。春日裡來,美娘聖姑依家門,待人求喲。夏涼蔭爽溪水邊,鋤禾只當戲中曲,茶苗只因黃土肥。秋風裡來,野花參草長山野,一路揹簍一首謠呢。”
又有當地流傳歌謠說:“一類農民當書記;二類農民教書生;三類農民經商意;四類農民靠手藝;五類農民投機處;六類農民守獵捕魚記;七類農民當和尚;八類農民種田地;九類農民賣苦力;十類農民流眼淚。這十類農民說的是農村現實生活情況。更有些農民農民不象農民,教書先生不象教書先生。種田地不想種田地,生意就沒有本錢做,一天到晚遊手好閒,無所事事。
老屋場是塊風水寶地,出的人才也不少,後輩小生出落得如出水芙蓉,個個了不起。可是在家種地的也不少,只因看慣了教書先生的清閒,輕蔑體力勞動者。白保機就是其中一個,要說農業生產他做得非常好,但一年到頭沒有一分錢的經濟來源,使他失去了做農業活的信心。可是現在又沒有更好的工作可做,一時徘徊在三角路口。白保機是成了家的人,對老婆非常好,常常去寶慶幫老婆買花布外衣,鞋子雪花膏之類,帶一些好吃的零食,回家總會給老婆一個驚喜。更因生育二個兒子長得非常乖哉。這些理由足夠讓他更能做事格外買力,然而更不能放棄田地生產,因爲一家幾口溫飽問題需要解決。老婆英子長得年青漂亮,操作家務算得上一把好手。英子不但溫柔,而且體貼入微。可是一但有理在手,卻變得異樣兇恨。是一個得理不饒人的女人。白保機有時也要敬英子三分,對英子又愛又怕。由於有幾分姿色,英子算得上是一個放蕩的女人,又因會勾搭男人,趁白保機不在家之際,時常有男人出入她的閨房。只是白保機一時不知曉而已。白保機有一米七五的個頭,粗壯有度,猿腰虎臂,一身好力氣,是一個學武好手,正如所願,後來他從過師拜過藝,堅持做到了冬練三九,夏練三伏。所以學得三五個人不能近身,是一個遠近聞名的把式。
撐燈時分,白保機今天出門回來得早,想給老婆一個驚喜,可當他進門時,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一時闖到二個男人同時在他老婆閨房之中,白保機一下火冒三丈,自持本事在手,有些手段。正要伸手去打,同時結果他們的性命,方纔出了這口惡氣,收回了做男子漢的尊顏,但轉頭一想,還得強忍住了這口氣,一下把手收了回來,心想此事不宜張揚與鬧大,此等事情弄得隔壁鄰居都知道了,臉皮沒地方放,出醜出大了。於是輕聲的走了過去,對他們說:“你們二個好啊,竟有這樣的膽量,當着我的面,來到我家裡來玩我老婆。”白保機轉頭又想,輕聲地說,“帶了錢沒有,今晚給了錢就算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沒錢就要你們的命,不信就試一下。”白保機斬釘截鐵的說道。這時邵峰過來,知道白保機說到做到,於是輕聲的對白保機說:“老白,你看要多少錢呢?我這裡有一百塊錢,你先拿去用,如果不夠,下次還再給些。”白保機對邵峰點了點頭,橫着眼睛對老三說:“你呢,給錢還是要命,直爽點。”那人叫老三堅定的說:“我還沒有玩,憑什麼給錢。”白保機怒不可怠的說道:“沒有出我的房門就得給錢,這就是規矩。”老三低聲迴應說:“沒得給!”白保機大怒,順手一把抓了過去,抓住了老三的脖子,一手抓住老三的頭部,這個老三這時纔想起爭脫白保機的手掌,使出了吃奶的勁抵抗,到這個時候已經晚了。可白保機是個練武之人,一使勁一扭,雙手一順勢就把老三的脖子擰斷。邵峰親眼看到,一時嚇得上氣不接下氣,頓時說不出話來,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全身冒着冷汗。老三就這樣死了,白保機象沒事一樣,對邵峰說:“你幫我擡一下,如果你要是說出去,你與我同罪,你也是同謀,知道嗎?”邵峰嚇得動都不敢動,連忙點頭,低聲的說:“好的,好的,好的,我絕對不會說出去,你放心好了。”邵峰裝得很老實的樣子,說話吞吞吐吐的。深更半夜裡,這時白保機和邵峰把老三的屍體擡到了河邊,用蛇皮袋裝好,裡面裝了石頭,這樣可以足夠沉到水底,無跡可查。石節潭位於三江口灘上游,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潭水,潭水長几百米,寬五十米。老三的屍體沉入潭底,派出所也無法考查了。後人可嘆:可憐的老三就因一百塊錢而斷送了可貴的性命,真是不值啊!
白保機與邵峰分道回家,只說白保機回來,見到老婆正躺在牀上等他,白保機吐着粗氣說:“英子,嚇着了吧!”英子低聲而又咬牙切齒的說:“你下手這麼快,太匆促了,我還沒有反映過來,你就把他打死了,錢下次還可以找他要回來嗎?這事萬一派出所的下來調查,如何對付?你就懂得圖一時之快,逞一時之威風。沒見識,沒頭腦。要知道出了問題我們咋辦啊!”白保機見老婆非常擔心,就滿懷信心的對老婆說:“英子,你放心,你不說,我不說,誰也不會知道,這事就這樣過去了,你放心好了,不用擔心。”英子嘆了一口氣,又千叮萬囑地說:“下次絕不允許你這樣處理事情了。一旦出了問題,我們還活得成。”白保機覺得英子說得有道理,壓低聲音,點了點頭說:“英子,你睡吧,下次絕不敢這麼做了。”英子這才放心,和衣而睡了。白保機見老婆安心了,這才坐了下來,喘了一口氣,端上一杯茶來。正當白保機做得天衣無縫時,其實鄰居們都知道其中的事情,只是礙於情面,沒有說出來。悄無聲息的在後背常常議論,悄悄的說開了。常常暗暗指責白保機心狠手毒,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
唐世勇聽得此事,心下不由得一驚,心想:好狠的心啦,就算如此,命也不至死啊!這個白保機自持力大,有些手段,憑他一招一式間,一時難已查出他師承何方。附近鄰居中竟出了這樣的人,會對密兒安全構成很大影響,如若不剷除他,日後必成大患。心底下暗暗思來,必先找個人手試探他的武功底細,方纔能查出他的師承何處,那時動手,方能出師有利。眼底下附近的人手只有這麼多,但唐世勇第一個想到的竟然是他,有了他心內竟然安然許多,他就是剛從部隊退伍的新兵小歸,唐世勇雖然不與他幾個照面,來往過幾次,便深知此人底細,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忠誠老實的年青後生。退伍後在家無事,幸得唐世勇的推介到鄉**聯防隊安排了一個差事。小歸懷有感激之心,時常對唐世勇微笑相對。唐世勇對小歸也非常看得上心,一日裡便對小歸說起此事,說道:“小歸,你到聯防隊工作也有不少時日了,按理說與隊裡的同事們也相互切磋,學得一身本事了。今日想交待你一件事,勿必相幫。”小歸聽得唐世勇的話來,便笑笑的說:“您老還有什麼要事要說的,竟管說來,但有不能幫到的,我自有人相幫。”唐世勇說道:“此事不必煩請他人,自你一人便可做到。”小歸不明其理,便追問道:“不知有何要事,但請詳說。”唐世勇見得左右無人,便對小歸細細的說道:“我想請你試探一下白保機的武功底細,也好知他師承何方,日後面見也好有個對策,憑藉你在部隊幾年,願能勉強一試,便可足足有餘。我在暗中觀察,只與他點到爲止,不知願意否?”小歸聽得是這麼回事,心中當然願意一試,只是無理無由的,從何談起與他過招,如若他不願意,但當如何是好。唐世勇見得如此,便悄悄的對小歸說了幾句心裡話來,小歸滿心歡喜,便點頭而去。
幾日後,小歸與白保機在自家的曬穀坪上交了手,白保機當時心情並不見好,見得小歸一個當兵的硬與他強試,心裡也想着露上一手,看看當兵的有何本事,來與之相抗。出十幾招之後,小歸雖身在聯防隊當差,但深知自已的一點本事,應附幾個流氓可足足有餘,卻如若對附一個學過武術的高手,卻足見有不足之處,見得十幾招過後,小歸露出敗跡,白保機強攻下來,小歸只好敗走,以失敗告終。白保機見得還沒使出全身招數與勁道,便見小歸敗退下來,心裡暗自得意,心想當兵幾年還不如我在家務農幾年呢!小歸這纔對白保機說道:“承蒙錯愛,在下就這點本事,實在不敢與大師傅一決高低。”白保機正自興起,見得小歸不戰自退,便也不再強求。便退了回來,對小歸說道:“在部隊幾年就學了些這樣本事,真是不值啊!”唐世勇在暗中見得,這幾招本事,卻不知在哪裡見過,一時難已想起,心想總有一天會有水落石出的,便招待小歸,對白保機說了幾句要緊的話來,說:“有些本事可千萬不要在自家鄰里顯露出來,特別是對小孩子不要動手,我們聯防隊的人有本事在兄臺之上的大有人在,兄臺可好自爲之。”白保機聽後,以爲聯防隊的人知道些什麼,說道:“請放心好了,小孩子怎麼會動手呢!心實確深愛之。”唐世勇心裡還是不放心,總得找個萬全之策,方纔甘心。
白保機聽了小歸的話,心上心下,總有點不放心,於是去石節潭看了一下,察覺到沒有半點異常,白保機這才放心回來。
正當白保機和他老婆英子忘記了此事的時候,由於老三的家人到處尋找老三,沒有結果。老三的家人這纔想起,立即到派出所報了案,隨即派出所的同志到老三最愛出的地方調查一番,沒有查到半點蛛絲馬跡出來。派出所的李所長並沒有停止調查工作,仔細調查了老三生前最愛出的地方。這時突然問到有人說:“老三半個月前也是最後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是在老屋場,後來就沒有見到他了。”當聽到這裡時,派出所的同志立即趕到老屋場進行調查,展開工作,一家一戶的進行訪問,最後問到白保機時,白保機已去山裡挑糞出了,派出所的同志見久等不回,隨即有人帶領派出所的同志去了山裡,見到白保機時,白保機正在鋤禾,派出所同志說明來意,白保機見到派出所的同志的時候心情突然有點緊張,臉紅心跳,但還是沒有露出馬腳來,藉着做事時的汗水淹蓋了他驚恐的臉膛。白保機只說沒有見過老三,和英子一樣的口供。所以派出所的同志並沒有懷疑到白保機的頭上來。當派出所的同志走後,白保機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儘管派出所的同志多精明,但是苦於沒有證據也拿白保機沒有辦法。害得白保機虛驚一場。這事情就這麼過去了,以後派出所也沒有再來查。白保機一顆懸着的心,終於鬆懈下來。
滔滔的資江河水啊!你日夜不息的奔流着,流不盡的是奔流的資水,流盡是掩藏在資水深處的屈死的孤魂野鬼。
白保機自從上次派出所的同志來調查老三的事情後,每晚夢到老三的冤魂在向他招手,白保機是個練武之人,從來不信邪,可是那個陰影總是揮之不出。總是出現在他的夢裡,有時夢見老三的冤魂在向他索命,開始的時候,白保機並不在乎,時間長了,影響到他的日常生活和工作了。有時在夢中嚇得一身冷汗,後來事情越來越嚴重,只要一閉眼睛,老三就會出現在他跟前,白保機身體越來越虛弱,大不如以前了。這時白保機纔跟老婆英子說起老三的事來,說起每晚老是夢見老三鬼魂,這該如何是好。老婆英子幫白保機出了個主意,對白保機說:“不如請和尚做個法事,驅走鬼魂,以示安神之用。”白保機老婆英子是個聰明人,想了一想又對白保機說:“不如先去醫院看看,讓醫生瞧瞧,總是沒錯,你近來勞累過度,可能導致神經緊張也會產生這樣的幻覺。”白保機依從了老婆英子的話,去了醫院,看了醫生,醫生也沒有開藥,只是提醒他多注意休息,勞累結合就沒事了。白保機看病回來,經醫生一席話,心情好了許多。
後來又請了和尚,白保機向和尚諮詢了情況,說出如此的事由,請和尚幫他驅走鬼魂,和尚幫他燒了紙錢,詢問了卦象,幫白保機驅了邪,安了神。就這樣完事了,白保機花了錢,得到了幾句話來,睡覺也安穩了許多。沒事一樣的,就這樣精神好了起來。此次事情,白保機多靠他老婆,出謀劃策,才躲過這一劫。每每想起來,多虧他的賢內助,心裡不覺得歡暢開心起來。
白保機病情好了後,又身強體壯起來,這天清晨,天還沒有放亮,白保機就在廳堂內操練武功,只覺得練得越來越沉穩,招數越練越快,招招能制敵,搶人先機,正在歡欣鼓舞,自以爲滿意之時。突然一個蒙面人從天而降,站在了白保機的後背,白保機不虧是個練武之人,迅速反應過來,一拳過去,那蒙面人正對準白保機的一拳過去,白保機只覺得手臂發麻,心裡不覺一震,定眼看時,模糊中不覺得這是師傅的身影,哪來的高手,白保機不覺得慌了神,又是一拳過去,打在蒙面人的胸口上,反被蒙面人反彈過來,白保機當時嚇得滿臉是汗。開口問道:“你是何人?”那人沒有回答,一跳躍就是幾丈之外,轉過頭來說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爲。你的所作所爲,我已經清清楚楚了。沒想到教你的功夫,就隨隨便便使人於非命,誰教你這麼做的。”白保機聽得此話,果然來人正是師傅,於是跪倒在地,口頭說道:“師傅,請您老人家原諒。徒弟只是一時失手,傷了他人性命,事後徒弟也悔之晚已,此事任由師傅責罰,並無半點怨言。”這時只聽那蒙面人說:“到時自然有事情要來,現在留你一條性命,到時衝鋒陷陣,要捨生忘死打個頭陣,如不聽我言,到時必死於非命。”那蒙面人說完,一會兒就不見影子啦!白保機這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聽完師傅的話,白保機戰戰兢兢。一身的功夫,深知強中見有強中手,從此再不敢輕易動手與人過招了。
一恍幾個月過去了,白保機對師傅的教誨漸漸忘記。由於一身力氣,再加上幾個月來勤學苦練,功夫有所提高。只是一時想不清師傅修爲境界到底有多高,想來這一輩子是無法超越了。師傅所教的那幾招雖然兇猛,且靈活多變,一但遇到真真高手又無能爲力。心下暗暗吃驚不已,自創幾招也真是平平招數,哪及得上師傅化力卸力之法,那纔是武術裡頭的上乘功夫。白保機思來想去,總是琢磨不透。
周維詠在家的廳堂裡走來走去,心裡想來想去,這社會忠心的人還不多。教幾個徒弟出來也實屬不易,看得上是個學武人才,可又闖禍弄非,不聽勸告。非得給一個套才安神。世上沒有一個完整的人才可用,只用他的長處,避開他的短處就行。世界上哪有什麼十全十美的人和事物,想到此處心裡略爲寬鬆下來。
白保機拋屍河裡的事,唐世勇早已知曉,認爲一切事物皆有因果,不必強求。都是一些好色之徒,多一個不如少一個。只是擔心白保機一身功夫,以防對忠心的人不利。從武功套路上來看必是周維永所教的徒弟無疑,如果不聽勸阻,這世上自有收伏他的人。讓他做起事來也有個顧及,不要在此地任意妄爲,無法無天。
這裡有一家姓羅的,相傳是名將羅成的後代子孫,忠良之後。自幼學得一手好槍好,拜祖上所傳。這個羅伍不好張揚,一頭埋在農業生產裡,勤奮雜實的幹活。這天正好路過唐世勇的家門,唐世勇正好要找他有事,真是天剔機緣。唐世勇叫住羅伍,這羅伍擔着一擔糞往土裡去施肥,正好被唐世勇碰到。於是放下擔來,回答道:“老唐,今天可有空閒在家閒着。”唐世勇嘆了口氣,說道:“哪象你一樣,天天忙碌不停的,也要抽空休息一下的嗎。”羅伍聽了,微微的笑了一下說:“唐主任,真會說笑,我也沒做什麼,一些農業生產而已,收成並不比你好。”唐世勇聽後,說:“哪來胡說,還是你們勤勞的收成好些。”還沒等話說完,唐世勇見左右無人,於是低聲對羅伍說道:“老屋場的白保機,你哪天得空顯示一手功夫讓他心服,嚇一下他,讓他說話做事有所收斂。”羅伍見得此事,一口答應下來, 說:“這個白保機下手狠毒,做事不留後路,是該警示一下他了。”羅伍說完,二人便分開,各自做自己的事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