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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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剛剛結束了“夢想”星域的井水工程師吸收工作。他在考慮下是不是需要去“邊緣”,畢竟那裡有點遠,而且井水工程師也並不多。

但是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後,他還是決定要去了。他倒不是缺少這幾個井水,其實他現在的能力已經差不多可以達到四維世界的標準了,甚至地球上的那些井水工程師他都不必全部吸收。他所考慮的是這樣的進化,他不能拋下任何一個同伴。他要帶領自己種族的全部成員——其實那也都是他自己,一同前往下一個更高階的世界。

每次位移之前他都要進行大量的計算,以免對目的星球或者它的衛星等等的運行軌道造成太大的影響。他想起來第一次位移的時候,就是去井水工廠星球的那次,他並沒有很仔細的計算這些。所以那顆星球現在已經被它的太陽扯得粉碎、灰飛煙滅了。但畢竟那是顆沒有人類的星球,所以這樣的結果倒也沒所謂。不過其他的星球都是有人類居住的,他不想對人類造成太大的傷害。他不是毀滅者,他只是要進化。而且他的母體——偉大的李井水先生,是被一個人類母親所孕育和養育的。還有他自己,也是因爲山姆這個人類的私心才被克隆出來。所以,他對於人類還是有一種比較特別的感情的。

雖然進化的路上少不了傷害,不過他會盡量做到最少。這也許是隱匿的性格里帶有的情感,他們那個種族一向是與世無爭、心地善良的。而且這樣性格的一個種族能夠發展到那樣的高度也真算得上是一個奇蹟了。

與其對比之下,人類的發展之路就充滿了暴力和毀滅。在地球時代,人類在進化史中滅絕了地球的上大部分物種,甚至連自己的同類都沒有放過。他們喜歡做主宰的那種感覺,想讓世間的一切都聽命於自己。他們改造一切來適應自己,卻從不去適應自然。直到快要將地球的自然環境破壞殆盡才幡然醒悟。也是多虧了李井水的誕生,造出了井水引擎,讓人類得以擴展自己的領地,才讓地球有了喘息的機會。不然只怕地球早已成爲死星,而人類也就此滅絕了。

但話說回來,人類也真的是一種生命力和適應力都極其頑強的生物。他們不僅很快適應了星際時代早期的無重力空間旅行,對每一顆殖民星球的適應也是相當的迅速。雖說這些殖民星球大都是跟地球差不多的環境,但是也會有或多或少的差別。但是人類卻可以無視這些差別,迅速的就在其上繁衍生息起來。甚至他們利用了當年改造地球自然環境的技術,把不適宜自己的改造成適合自己的。這種闖蕩拼搏的精神也是讓井水X有所欽佩的。

人類的拼搏精神還體現在了對他的態度上。面對如此一個強大的對手,他們卻並沒有放棄抵抗,反而是想盡一切辦法來阻止他對於井水工程師們的吸收。最初“飛翔”還試圖利用他發明的反井水引擎來對付他,只可惜他們的能量不足以屏蔽像一顆星球這麼大的物體。不然他們還真可能成功呢,而且他們算對了他將要出現的空域,這真是讓他意想不到。不過後期的抵抗就有些低級了,有點狗急跳牆的意思,居然妄圖用核彈毀掉他。不過這也是人類這個種族殘暴一面的體現。可惜對於他這種能夠操控萬物的智慧生命來說,這完全不夠看。

再後來的反抗就有些千篇一律了,都是採用隱藏的方法,把幾個井水工程師送到銀河深處。看來孫子兵法在人類的心中分量還是很足的。只不過他們沒法隱蔽自己的行蹤,畢竟這對於他這樣一個可以讀取人類思想的神來說,要在他面前隱藏點什麼實在是太難了。他甚至都不用親自去他們的隱藏地點把他們抓出來,他需要做的只是給藏起來的飛船發送一個位移通訊機,讓自己寫好的程序入侵到隱藏飛船的主控系統當中,他們就會乖乖的回來了。雖然這會耽誤一點點時間,但是井水X還是很有耐心的,而且他很享受這種感覺,凌駕於一切之上,整個銀河系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喜歡感受人們在他面前所迸發出的那種無可奈何的情緒,帶點憤怒或者更好。他認爲這應該是宋有智的情感殘留,當然也有他自己的,畢竟他也能算得上是個人類。不得不承認這樣的感覺的確是很棒,看來人類喜歡做主宰就是爲了追求這樣的感覺啊。

他終於來到了“邊緣”。他挑選的這個位移點簡直堪稱完美,在這個點上,他的引力幾乎不會對“邊緣”造成任何影響,但是他的能力卻正好能夠完全作用於這顆星球。而且附近也沒有小行星和流浪行星,不像上次去“閃亮”時候,它的那三顆衛星就讓他好是頭痛,他計算了好久才找到合適的位移點。即便如此,他也不得不選擇了距離那個星系的另一顆行星很近的地方。好巧不巧,那顆行星有一個星環,星環被他的引力吸引的都變了形,還有無數的碎石塊在他的星球上下了一場流星雨。好在大體積的石塊並不多,所以落到地面的也不多。不過就算都落下也沒什麼大礙,反正“守望”的井水引擎補給站一行已經讓他“傷痕累累”了。現在的他從外表來看就是一顆灰黑色的死寂的星球,再多一些隕石坑也是沒所謂的事情。

“邊緣”並沒有設立井水引擎研究所,所以這裡的井水工程師只有17個隨船的。這裡的總督楊彩菊女士倒是非常合作,她並沒有將任何一個工程師進行藏匿,反倒還將他們都集中起來了。或許她知道藏匿沒有用的事情吧,還不如合作一點,至少不會覺得太失敗。其實從井水工程師們的心態來講,將他們藏匿是違揹他們本意的行爲。在他們知道他們有井水X這樣一個同胞之後,或者說他們知道了這個同胞將要對他們做什麼事情之後,他們的表現都是非常接受的,這在井水X吸收他們的時候是能夠感受到的。但是礙於他們的情感缺陷,這種表現在人類看來並不是非常的明顯,所以他們還是會接受人類將他們藏匿這種行爲。

“楊總督,非常感謝您的合作,這爲我節省了不少時間,在我成功進化之後,也許我會抽時間回來看您的。”神通過思想同楊彩菊打了個招呼,說罷就開始了他的吸收。他進行這項工作早已經完全不需要藉助實實在在的設備了。在吸收了這麼多的同胞之後,他的能力已經上升到了一個讓人無法想象的高度。因爲基本粒子的波粒二象性,他可以利用他對波的控制能力來一併控制基本粒子,所以他也就可以靠控制基本粒子來組建他需要的任何“設備”。當然,這些“設備”在人類的眼裡都是不存在的,但是卻依然能夠發揮它應有的作用。

楊彩菊此刻正坐在他的辦公室裡,在他得知神已經出現在“夢想”的時候,她就料到下一個就應該是她這裡了,地球總是在最後的。當然,她和她的團隊也討論過不少應對的方法。但是在前面那些殖民星球統統失敗的情況下,他們也沒商量出什麼更好的對策,所以她乾脆就放棄抵抗了。其實也有一方面的原因是因爲這位神來到她的星球的時間比較靠後,她已經做好了大部分的準備工作。她的星艦能量都衝的滿滿的,還準備了數十艘能量補給船,也是衝的滿滿的。如果星艦的井水引擎不出故障,這些能量足夠她用個一年半載的,這些時間也足夠讓她在自己的星球上建立起穩定的基礎設施。而且她也堅信地球方面會想出來對策的,所以她並不是很擔心失去井水工程師這個問題。

楊彩菊對井水X的問候做出了迴應:“那我也應該謝謝您纔好,希望您回來看望我的時候能教給我們一些先進的科學技術,幫助我們發展一下。”

“當然當然,那是必須的。互幫互助,共同進步嘛。”神的聲音在她的腦中響起,“其實我現在就可以給你很多知識,作爲你是目前唯一一個跟我如此合作的星球總督的回報。你的個人終端我看還有不小的存儲空間,我已經幫你存滿了。我相信這些知識能夠幫助你們迅速成爲人類世界科技最先進的殖民星球。只是還有些東西估計你們現在看不懂,不過也給你們吧,總有一天你們能懂的。”

“十分感謝您的幫助。”楊彩菊在心裡想着,“看來,不抵抗也是有好處的。”她隨手翻了翻她的個人終端,發現存儲空間的確已經被各種數據填的滿滿的了。她打開了一個文檔瀏覽了一下,這似乎是一種新型的礦藏勘探設備的製造方法。她不是太懂,於是就關掉了。又瀏覽了其他幾個文檔,有一個關於最新的量子處理器核心的,還有納米級生物計算機制造的。她非常高興的點着頭。

“好了,我在這裡的工作完成了。楊總督,感謝你的合作,有緣再見吧。”神在她的腦子裡留下這麼一句話,就消失不見了。

楊彩菊沒有做出迴應,繼續瀏覽着她的個人終端,一邊把科技主管叫到了辦公室,說道:“我們運氣不錯,看來不反抗的決定是對的。我把這些資料傳給你,你分類安排一下儘快開始學習研究。如果我們真的就此結束了星際時代,這些能夠幫助我們成爲人類最先進的殖民星球。也許人類的未來就靠我們了。”

“是,總督女士。”

下一次位移就能夠到達地球了,神之李井水在這裡計算着最佳位移點。不知道地球方面會不會像“邊緣”那樣合作。如果是的話,他會留給他們一些更好的知識,讓人類的發源地能保持最先進的科學技術水平。

計算完畢,最後的一次位移,他出現在了火星軌道附近的太空中。幸好現在火星在它軌道的另一側,不然又要像“閃亮”那一次,給火星帶來個翻天覆地的大變化,也說不定就讓火星飛出太陽系了。

地球上的人類在感官方面並沒有感受到這顆星球出現帶來的引力波動,但是儀器還是顯示出了數據。在收到“邊緣”的消息之後,地球就進入了緊急狀態。

神之李井水感覺氣氛有些奇怪,看來地球是不會輕易放棄這些井水工程師呢。他進行了初步的掃描,發現研究所的工程師少了兩個。

“劉局長,是你在負責這個事情,咱們就直截了當一些吧。”神聯通了劉局長的大腦,跟他直接對話。“少了兩個井水工程師是怎麼回事?你的腦子裡有不少有趣的想法呢,看來你們還是要做一下最後的掙扎啊。”

劉宣橋是共和國星際安全管理總局的代理局長,剛剛被臨時任命爲現場指揮,正在新的共和國星際第一艦隊旗艦“顓頊號”的艦橋坐鎮。他對所有的反抗計劃一無所知,或者應該說他只是知道有反抗計劃而已。鄭局長以及所有與反抗計劃有關聯的人已經全部離開了地球,就是爲了防止這個神在他們的腦子裡讀到計劃的細節。

“是啊,神之李井水。我們人類並不是輕易認輸的物種,何況是這種關乎全人類未來的事件,我們必須要做一下努力,哪怕會失敗,也至少不後悔。”

“隨便你們怎麼反抗吧,對我都構不成威脅。我要開始工作了,吸收這些井水工程師我大概需要三個小時左右,在我結束之前,你們最好把消失的那兩個井水工程師送回來,否則,不要怪我採取極端手段。”

“這些地球人不簡單呢,”井水X獨自思考着,他居然沒有找到一點點關於那兩個消失的井水工程師的線索。不過他也隱約的猜到了他們採用了什麼樣的方法,這都不要緊,以他的能力,讓人類交出這兩個井水並不是很難的事情。

另外他還在這個劉局長的腦子裡感覺到藏匿井水並不是他們的唯一計劃,還有點什麼但是他探查不出來,因爲這個人根本就什麼都不知道。這隻艦隊現在正在掃描他的星球,似乎在找什麼。神並沒有阻止,他甚至都沒有開啓反井水引擎。一方面是因爲那兩個失蹤的井水工程師,他需要他們回來,他自然不能對這個星域做屏蔽;另一方面,在他眼裡,這幫螻蟻一般的人類是做不出能讓他感到威脅的事情的。

“神之李井水,我現在開始正式的警告你,請你立即停止對我井水引擎研究所的井水工程師的傷害行爲,否則我們將採取毀滅性手段,對你進行打擊。”劉局長突然對他發出了這樣一個警告,還是通過艦隊的公共廣播頻道發送的,這還倒真是讓他驚異了一小下。

神開心的笑了:“哈哈哈哈哈,這真是有趣,在遊遍了你們人類的所有殖民星球之後,這還是第一個敢於這樣對我發起警告的星球呢。我非常好奇,你們有什麼手段能夠對我進行毀滅性打擊?”

井水引擎研究所的人員發來信息,神之李井水並沒有停止對井水工程師的吸收工作,工程師們依舊各自躺在自己休息室的牀上,一個接一個的死去。

“請你相信我們有威力非常強大的武器能夠將你的星球徹底毀滅,我再次對你發出警告,如果你再不立即停止你的殺戮行爲,我們將立即發射武器對你進行毀滅性打擊!”

神還是一副輕鬆地口吻,他這次在全艦隊的公共頻道說道:“好啊,我也是一個喜歡挑戰的人呢。而且我自信以我目前的知識水平,以及我對你們人類的瞭解,我完全想象不出你們能有什麼樣的武器能夠毀滅我。也許我這樣說並不正確,是的,你們是有威力足夠大的武器,在還是在當年‘隱匿’時代他幫助你們開發的,反物質炸彈是吧。我承認,這個武器的威力是足夠毀滅一顆星球了。但是我的能力你們也不是不瞭解,我能控制你們的一切。你們準備用什麼方法在我的星球上引爆它呢?你們所有的武器對我來說不過就是一堆廢鐵而已。”

井水引擎研究所方面傳來新信息,井水工程師的吸收工作仍然沒有停止。

劉局長做出了攻擊指令,這條指令是用引力波通訊發送的。幾分鐘之後,一艘星艦突然出現在了神之星球的近地空間,戰艦艙門打開,迅速的投射出了一個方方正正的金屬物體。這個大方塊體積很大,接近於一個正方體,邊長在10米左右。緊接着,星艦就又消失了。

這一個突然情況確實讓神有些意外,甚至都讓他停止了井水工程師的吸收工作。神開始對這個神秘立方體開始了檢查。他發現這確實是個反物質炸彈,當量還很大,從它的飛行軌跡來看,目標是他星球上最深的一道裂縫。另外讓他感到驚訝的是,這顆炸彈居然是純物理控制的。引信用了一個上古時期的發條鬧鐘作爲定時器,其他需要動力的機構也都是利用發條供能的。這幾乎讓神對人類有點肅然起敬了,這些被他視爲螻蟻之輩的人類,居然能夠製造出這樣一個神奇的玩意。

“你們真的是有點能力呢,看來我是有點看輕你們了。”神之李井水的聲音在艦隊的廣播頻道響了起來,“你們這個反物質炸彈造的真的是非常的具有藝術水平。而且以它的威力和你們發射的目標來看,這顆炸彈的確是具有能夠摧毀我的星球的威力。但是很可惜,這隻能是一件藝術品,藝術品通常都是隻具有觀賞性和研究價值的。就像我低估了你們,你們也同樣低估了我。你們是認爲我只能操縱那些電子設備,所以才製造了這樣一顆炸彈來試圖摧毀我吧?不好意思,讓你們失望了,我也是能夠操縱實體物質的。只不過以前我操縱的所有東西都是以電子原件爲主的設備,所以纔會讓你們造成了這樣的誤解吧。不過這也不能怪我,誰讓你們人類對電子產品的依賴性如此的強烈呢。這顆炸彈我就留下了,就當做是你們送給我的進化禮物吧。”

話音剛落,只見神的星球上距離炸彈比較近的幾塊漂浮的石塊突然以肉眼看不見的速度包圍住了它,就像把這個炸彈用手指捏住了一樣,它的降落軌道被改變了,速度也因此慢了下來。十幾分鍾過後,石塊散去,回到了原來的位置。炸彈則慢慢的落到了星球表面,甚至都沒有激起很多的塵土。

神又開始了他的井水工程師吸收工作,井水們一個個的死去。井水引擎研究所發來信息,說除了那些尚在克隆胚胎中生長的,剩餘的井水克隆人已經不足30個了。這個神不管是成品還是半成品都沒有放過。

距離預定的炸彈爆炸時間已經過去10幾分鐘了,炸彈還是沒有爆炸,看來這個神之李井水真的是解除了這顆炸彈,人類的這一個反抗行動徹底失敗了。

神的聲音又在艦隊的公共頻道響起:“人類,我馬上就要完成井水工程師吸收工作了,我的那兩個消失的同胞你們還沒有給我送回來。你們是不是想看一下我的毀滅性手段能給你們造成什麼樣的打擊?你們要知道,我的武器可不會像你們的這麼容易就失效的。”

劉局長迴應道,當然並沒有通過公共頻道,他只是在自己的腦子裡想着:“神之李井水大人,您的母體——偉大的李井水先生作爲人類的後裔,而您又作爲最接近於您的母體的克隆人,想必您對於人類感情也是頗深的。這在您走遍人類所有殖民星球吸收井水克隆人這個事情上就已經有所體現了,您總是儘量避免對人類造成傷害。而且以您現在的能力,少這麼兩個井水工程師對您的進化應該不會造成什麼影響吧,但是他們對我們人類的未來卻是意義重大。您也是知道的,您這樣做就是在終結人類的星際時代啊。這會讓人類社會倒退上百年的。每個殖民星球都會成爲宇宙的孤島,每個殖民世界也都會因此動盪不堪。只怕還會有許多人因此喪失生命。而這一切,僅僅只需要您爲我們留下兩個井水工程師就可以避免了。您是神啊,神不是應該照顧自己的臣民嗎?您難道就如此狠心嗎?”

“你說的對,”神也來到了他的腦子裡,“我對人類是有感情,所以不是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我不會主動傷害你們。但是這並不代表我永遠不會傷害你們。從你們人類的遠古神話中來說,神確實會保護自己的臣民。但是他保護的也只是那些忠實的臣民,像你們現在這樣的忤逆我,我還在這裡跟你們講道理,我這就是對你們過分的疼愛了。是的,這兩個井水克隆人的缺失並不會對我的進化之路造成影響,但是就像你在這裡爲你的同胞說話一樣,我也是要首先考慮我的同胞的。這樣的進化之路,就像你們遠古時代所說的昇仙一般。你們有句老話可是說:‘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對我來說,雞犬的就不必了,我只要帶上我的全部同胞就好了。所以你們最好儘快把我那兩個同胞送回來,要不我把你們也全部吸收了好了,真正實踐一下你們的那句老話,帶你們昇天。”

幸虧這番話他是在劉局長的腦中說的,不然讓那些神的崇拜者們聽到了,只怕會呼天搶地的讓他把自己吸收吧。

劉局長不知該如何應對了,其實他剛剛腦子裡的那番說辭也只是早就背下的而已,就是在炸彈計劃失敗之後的應對手段。但是沒有人告訴他這番說詞被駁倒之後該如何行事。他對這個神之李井水異常的懼怕,他的腦子已經亂作一團,他半天才冒出一句話,似乎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懇求神之李井水,這話他說出了聲:“您不必毀滅全人類吧?”他現在只是期盼着什麼人能趕緊出現將他從這個位子上拯救出來。

這個人還真就來了。解奴辜號突然出現在這片空域,鄭局長和他的小隊都在這艘飛船上,還有那兩個井水工程師。他們並沒有採用林悠然的捉迷藏計劃,但是他們還是隱藏了兩個井水工程師,就是爲了避免神之李井水開啓反井水引擎,好讓炸彈計劃可以實施。地球這邊也有一個人在實時的給他們彙報這裡的情況,當然這個彙報者也只是知道該往哪裡彙報而已,並不知道他是給誰彙報以及爲什麼要彙報。這讓他們能夠隨時瞭解這裡事情的進展,好決定是否將這兩個井水工程師帶回來。

神之李井水馬上就感應到了他這兩個同胞的出現,解奴辜上那兩個井水工程師也是很快的就躺到了休息室的牀上,閉上了眼睛。十分鐘後,人類社會最後的兩個井水克隆人停止了呼吸,神在地球上所有人類的腦子裡留下了一句“謝謝”就從太陽系中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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