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桂英自在黎山學藝以來,便一直是獨自一人安睡。房間裡還不能有亮光,才能睡熟。而且,穆桂英還發現自己只漆黑一片中,就是睡着了,警覺性還在,可能在山裡住了十年的原故。
不過,穆桂英因爲酒宴可是醉了,便忘了楊宗保會與她睡在一張牀上。所以,當楊宗保剛剛壓在她的身上,穆桂英便條件反射地用胳膊肘擊向楊宗保的胸腔。待楊宗保悶哼一聲,滾落旁邊,穆桂英又一記‘神龍擺尾’,將楊宗保直接踢到了地上。
楊宗保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揉着後腰,心中這個委屈啊。人家新婚之夜都是洞房花燭夜,美事一件。到了他這兒,‘美事’沒了,還捱了一頓揍,而且還不能叫出聲讓外人知道。
與此同時,牀上的穆桂英,卻是酒醒了大半。雖然剛剛的動作是潛意識,可她也感覺到了打了人。被人摸到了自己的房間,穆桂英一個女子怎能還繼續睡下去。所以,她立刻睜開了雙眼,坐了起來。
看清周圍的不同,穆桂英才回過味來,這裡不是自己的營帳。自己好像成過親,應該是在新房裡。新房,新房,哎呀,穆桂英連忙看向地上,是楊宗保。月光中,穆桂英發現楊宗保坐在地上,一臉委屈地揉着自己的胸口,才明白誤將楊宗保當做‘賊人’,打到地上了。
“你,你沒事吧。”這話剛剛出口,穆桂英就感覺到自己的臉火熱。別說是在古代了,就是在那一世的現代,也沒有新婚之夜,新娘將新郎路踢下牀的。這要是讓人知道了,穆桂英可沒法在楊家呆着了。
楊宗保看到穆桂英羞愧的神情,心中微微一蕩,便輕聲道:“我都被你踢下牀了,胸口也疼死了,你說有事沒事。”
“啊?”穆桂英可是知道自己的力氣有多大,聽楊宗保這麼一說,連忙從牀上跳下想扶起楊宗保,爲他查看一番。不過,穆桂英卻忘記了自己上身只穿着一件抹胸,下身也只穿了一條褻衣。利落的身手,半祼的身體,是怎樣的風情,看得楊宗保感覺到兩個鼻口發熱。
“哎呀,你的鼻子怎麼也流血了,我好像沒有打到你的鼻子啊。”穆桂英一邊爲楊宗保找手帕,一邊尋思着都見血了,不知道楊宗保會不會生氣。
楊宗保見穆桂英要點燈,連忙從牀上扯下一個類似手帕的捂住自己的鼻子,說道:“別點燈,要是讓人知道了,我可要丟楊家人的臉面了。”
穆桂英的手立刻一頓,雖然楊宗保那麼說,可她卻是清楚,楊宗保是爲了圍護她纔不讓點燈的。心中微微感動,穆桂英便回到牀邊坐到楊宗保的旁邊,爲仰着頭的他擦鼻血。不過,這手裡的白綾怎麼這麼眼熟。
“你這手帕從哪找到的?”穆桂英心中忐忑,卻還是試探着問了下。
楊宗保感覺自己的鼻子已經不流血了,便看了一眼穆桂英,指着牀上道:“剛剛在牀上看到,就扯過來用了。你怎麼會在牀上放條手帕?”
‘噗——’既然穆桂英沒有喝水,聽了楊宗保這句話,她也忍不住噴了。現在穆桂英才明白,楊宗保之前沒有與任何一個女子有私。這樣一個‘好孩子’,無論是在古代還是在現代都不多見了。
既然已是夫妻,有些前一世的性格穆桂英便也不像其她古代女子那樣害羞,清咳一聲才輕輕地說道:“這白綾是用來在新婚之夜,爲新娘接落紅之物的。”
“落,落紅?”楊宗保突然想起焦贊好像說過,新婚之夜會有這麼一塊白綾用來證明新娘的貞節。可看看白綾上自己的鼻血,楊宗保的表情很糾結,臉色也有些微紅。
明亮的月光中,楊宗保的神色清楚地落在了穆桂英的眼中。看到他的樣子,穆桂英反而不緊張了。而且,穆桂英還在心裡暗喜,這楊宗保的‘可塑性’太強了。如果好好調教一番,楊宗保應該是一個絕代好男人了。不知道評書影視劇中的‘穆桂英’是不是也知道這個,才讓楊宗保與她‘幾十年情深如一日’的。穆桂英想着,眼中便散發着一種奇異的光彩。
殊不知穆桂英這副思考,卻很含有‘知性美’的模樣在楊宗保的眼中,又是別有一番風情。感覺自己的鼻孔又有點熱,楊宗保很懷疑自己最近是不是有點火大。將視線轉到一旁,楊宗保也乾咳一聲:“我們是不是應該安歇了?”
穆桂英神色一僵,纔回過味來,今夜可是她與楊宗保的新婚之夜。再一低頭,穆桂英才發現自己的穿着如此之少,低呼一聲,她立刻竄進被子中,將自己捂個嚴實。與楊宗保還沒有達到濃情蜜意的地步,穆桂英還是有些不自在。楊宗保爲穆桂英的神精如此大條也感覺到暗暗好笑,不過爲了給她留些顏面,他便低着頭,背對着穆桂英躺在牀上,不讓她看到自己臉上的笑容。
楊宗保很老實,穆桂英卻滿腹心思了。既然準備了白綾,那明天一早自然會有人來收。雖然白綾上已經有了血跡,可未婚少女與已婚女子的行動舉止是不是一樣的。楊家的大部分可都是女將,特別還有一個佘老太君。如果要是讓她們看出新婚之夜,兩人什麼也沒有做,還弄出一條帶血跡的白綾,這不是‘愚弄’楊家人嘛。
再進一步想,穆桂英與楊宗保成親了,而且還是皇帝賜的婚,那她與楊宗保好像沒有‘和離’之類的可能了。既然已經楊家媳婦,還有什麼可‘矜持’的。再說,這‘矜持’對她,對楊宗保也沒有任何好處。弄不好還能損害兩人的感情,給自己找不自在。
想到這兒,穆桂英便拿出現代比古代要開放一些的作風,輕輕碰碰楊宗保:“要不要再換一條白綾。”
“唔,換它做什麼。”楊宗保好不容易纔有些睡意,便順口回了一句,便不在作聲。穆桂英見楊宗保連這麼明顯的暗示都不明白,如此木訥,有些氣急。可她也不能再露骨地說了,怎麼說她也是女子,怎麼能主動呢。
沒想到楊宗保突然睜開雙眼,立刻坐起向穆桂英探着身子,語氣帶着些驚喜,輕聲道:“你說換一條白綾?”
“你不想換也行。”穆桂英見楊宗保雖然反應有些慢,但總算也反應過來,便有些緊張,面向裡躺着,聲音小的不能再小了。
不過,楊宗保可一直注意着穆桂英,聽到這聲音,立刻跳下牀,喜道:“換,怎麼不換。我記得我好像有一件這個料子的內衣……”
“你個傻子,那也能看出來,用之前的白綾就行了。”穆桂英見楊宗保這麼實在,真想拍拍自己的腦門,大叫一聲。
站在地上的楊宗保回身看了看穆桂英,突然間靈光一閃,才明白過來,穆桂英不是想讓他去找白綾。想到這兒,楊宗保哈哈一笑,跳上牀,剛想覆在穆桂英的身上,可卻突然頓住。想了想,楊宗保才試探着問:“這回你不會將我再踢下牀吧。”
“我的老天,你玩我吧。”穆桂英在心中哀號,她記得看到過的,聽到過的新婚之夜,可沒有一個場景像她這樣的讓人哭笑不得。回過身,穆桂英見楊宗保跪坐在那裡,臉上有些遲疑,心中便來氣。難道在楊宗保的印象中,她穆桂英就這麼兇悍。好,既然他就這認爲的,那她就兇悍給他看。
越想越氣,穆桂英便一個翻身將楊宗保壓倒在牀上,一邊去解他的衣服,一邊氣沖沖地說道:“你這個笨蛋,該聰明的時候蠢笨如豬,不該聰明的時候,卻機靈的氣人……”
說着說着,穆桂英的聲音慢慢沉了下去,因爲她一時衝動,竟將楊宗保給上身的衣服給扒了乾淨。那一世時,穆桂英也看到過什麼明星半祼上身的海報什麼的,可楊宗保的卻與那些不同。他的肌膚很多光滑,也比臉上白一些。因爲練武的原因,還有些胸肌與腹肌,而肌肉線條十分明朗,不會有一點骨感的感覺。
穆桂英剛剛愣住,楊宗保卻由愣住剛剛回過神兒。之前,楊宗保卻是爲穆桂英的‘主動’,而驚訝的腦子中一片空白。不過,穆桂英動作突然停下來,有些雜亂的髮絲垂下來,隨着楊宗保胸膛的起伏,滑動着他的肌膚,癢癢的。這讓楊宗保才反應過來,穆桂英居然被自己的‘胸膛’迷住了。楊宗保有些好笑,心中卻有些異樣。
不過,楊宗保小腹的火熱卻提醒此刻可是他與穆桂英的‘洞房花燭夜’。想到這兒,楊宗保立刻化被動爲主動,又臂一伸一收,將穆桂英圈住。然後向牀裡一翻,將穆桂英再次壓在身下。此時的穆桂英已經清晰地感覺大腿內側,那個楊宗保身爲正常男人的‘代表’。因而,全身有些微微一僵。
“桂英,你別怕,我會好好待你的。”聽着楊宗保輕柔的聲音,穆桂英的身體才慢慢軟了下來。待楊宗保感覺到穆桂英終於不緊張了,才滿頭大汗地分開她的雙腿,下身猛然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