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會有人引路麼?人呢??”
收回遠眺的目光,陸寒朝兩旁看了看,三間顯得有些清雅的紅木房屋頓時映入了眼簾,這三件房屋,隱隱建在高可蔽日的大樹後面。每間房屋間距將近十丈遠,面積都不算太大,倒是有些像私人住所。
而在每間房屋的門前,都立着一塊大大的石碑,三塊石碑上面,都分別清楚的寫着:
‘武系報到處’
‘靈系報到處’
‘醫系報到處’
身形一動,陸寒迅速朝武系報到處掠了過去。
武系報到處房門是打開着的,陸寒輕鬆的便邁步走了進去。
本來天氣是有些炎熱的,可一進到這屋裡卻完全沒有了炎熱的感覺,整間屋子裡都透着一股清清涼涼的氣息。
“很久了啊,武系終於又來新人了…”
陸寒才踏入門檻之時,就聽到一道略微有些尖銳的說話聲忽然響起。
陸寒擡頭望去,只見屋子正中央擺着一張長長的桌子,桌子後坐着個年過半百的老者,正在笑盈盈的望着他。
這人穿的衣服與外院長老衣袍很相近,只不過顏色較深,面料看似金貴了一些。
由此,陸寒便知道到眼前這人,肯定是內院衆多長老之一。
在老者身旁還站着四名身着黑衣的年輕人。
“武系學生陸寒,來此報道。”
走到在桌前,陸寒掏出了身份牌,對老者呈了過去。
接過身份牌,老者輕輕點了下頭,嘴角竟是勾起了一抹欣喜的弧度:“每見到一個武系的學生來內院,我便是控制不住的開心啊…”
見這長老由心欣喜的樣子,陸寒對其報以客氣的一笑。
“陸寒,分別是哪兩個字?
話落,這長老從桌子上拿起了一杆通體泛着幽藍色光芒的刻筆,對陸寒問道。
“大陸的陸,寒心的寒。”陸寒回道。
“無垠之陸,事端萬種。喪天害理,寒盡人心……”
這長老手持刻筆,在陸寒的身份牌上一邊雕刻着陸寒的名字,嘴裡同時還喃喃了這麼一句,話音中蘊含着一種無奈和淡淡的悲傷之意。
耳畔響起長老的這句話,陸寒心中也有些感慨,這個時代雖然是強者爲尊實力之上。可怎奈太多人都無強者本該有的豁達與仁心。
太多不入眼的狗仗人勢,太多令人髮指的傷天害理,這個世界就是到處瀰漫着硝煙的一座戰場……
世界大流如此,太多人也只好隨波逐流,偶爾會有逆流而上之人,卻不過只是萬丈洪濤之中的一片孤舟而已,帶起的唯有幾道逆向波紋,而卻無法改變什麼,最終的結果都是被兇狠的淹沒,弄的遍體鱗傷。
寫好之後,這長老將身份牌遞還給了陸寒。
接過身份牌,只見他的名字被刻入到了身份牌右下角,且閃爍着微弱的幽藍色光芒。
這長老對他離較近的一個臉上長着顆黑痣年輕人,揮了揮手道:“帶他安排下住處,給他介紹下內院的一些事宜。”
“是,長老。”
這年輕人當即走上前,來到了陸寒身旁,拍了拍後者的肩頭道:“走吧…”
……
出了武系報到處,順着寬闊的石路,陸寒被這年輕人帶着逐漸向內院深處走了去。
“好大的廣場…”
當這石路走到盡頭之時,陸寒見到的是一片極其寬大的廣場,看面積可容納千人,都不會擁擠。
“這裡是‘羣鬥場’,距離三系學生住處最近,經常會有人拉幫結派的在此羣戰。”邊走着,帶路的年輕人一邊解說着。
走到廣場邊緣處時,陸寒又將目光掃向了一旁立着的一塊將近兩米高的石碑上,不,是玉碑!
“看看吧!”
引路的年輕人,見陸寒在注意這玉碑,於是停下了腳步。
陸寒開始仔細打量起了這塊玉碑。
玉碑兩側雕刻着漂亮的花紋,陽光灑在玉碑上,將這花紋映襯的溫婉動人。
玉碑正面光滑明亮,而玉碑上的字彷彿是由玉碑體內天然形成的,字體是深藍色的,好像還閃爍着瑩瑩之光。玉碑頂端上面寫着兩個字‘頂點’,而這二字下方則是空出了一小部分位置。
再下面,寫着三個大字‘地強榜’。
眼睛微眯,陸寒心中恍然,原來這便是內院的強者榜單。
地強榜下清晰的印着十六個人名, 陸寒的目光赫然停在了地強榜第一位的那個名字上,‘邪傲天’
自從得罪的天子黨且聽到了邪傲天這個人的名字後,陸寒的心中就隱隱有些不安,他總覺得的他會與這邪傲天發生什麼…
“這榜單,在年底強榜賽之後,纔會更新一次的。”引路人緩緩道。
“恩,請帶路吧…”
收回目光,陸寒隨着引路人開始向武系的住處趕去了。
途中人來人往,諸多俊男靚女時不時的就出現在陸寒的視線之中。
經過聊天,陸寒與這人也有些熟絡了,眼前這人叫‘鄭義’,也是武系學生,爲人比較和善,是爲了賺取炎種所以纔在武系報到處給長老打下手的。
“內院有什麼修煉課程麼?”行走間,陸寒不解的問道。
“內院的學生都是自修的,沒有固定課程。當然只要有足夠‘炎種’便是能夠進入寒月宮,在那裡修煉,比任何課程都管用。”鄭義不厭煩的解釋道。
“原來如此。”陸寒恍然。
“陸寒,大家都是武系的學生,有些話我還是要提醒你一下,內院中靈系學生最多,醫系第二,而武系學生最少,而且武系學生大多數都是登峰鏡初期,與其他兩系相比較來說實在太弱,所以經常被欺凌,從現在一刻起,你要學會隱忍,萬不可盲目與人樹敵。
在這內院中,除非你實力極端強橫,不然單憑一個人的話,可不太好混。因爲環境使然,內院中很多老生也是各自分割地盤,大大小小的勢力極多,以後你會逐漸瞭解的。”
“沒想到武系竟然這麼弱小。”
聽到這些,陸寒眉頭微微一皺,而後對鄭義客氣的道了一聲謝謝。
在陸寒不遠處,一過路青年聽到陸寒與鄭義兩人的對話,行走間腳步忽然一頓,目光投向陸寒,低聲喃喃道:“來了!”
盯了陸寒好久,看準陸寒所去之處後,這青年便迅速朝遠處奔襲而去了…
……
陸寒被鄭義帶到了武系學生諸多住所中的其中一處,是個極大的院落。
在這個極大院落的中央是一條寬闊的綠茵大道,而在大道的兩旁,則是衆多學生門的住宅。每座住宅,都相距數丈之遠。
每個內院的學生都擁有一所豪華的住宅,裡面各種設施應有盡有。
鄭義爲陸寒安排好住所之後,便離開了。 щщщ ▪ttκan ▪℃O
陸寒推開了自己宅子的院門,見到小院中涼亭,石臺,和枝葉茂盛的大樹,他滿意的點了點頭,這種環境修煉起來,心情也會愜意很多。
……
“嘎吱…”
一扇木門被緩緩的推了開來,一抹陽光順着門縫蔓延而進,照耀在地面上形成一道細長的光線。
隨着木門的完全推開,光線急速擴展張開,旋即一道被陽光照耀下拉長的影子,便出現在了房間中。
走進房間,陸寒打量着這間臥室,頗爲滿意,裡面的擺設不浮誇,非常簡約,是陸寒喜歡的調調。
忽然陸寒只覺得肩膀處一陣癢意傳來,袖口一動,一條金色的小龍便竄了出來,小龍神秘的紫金色眼眸轉了轉,也在打量着這間屋子。
“小風,以後咱們要在這裡生活很長一段時間,這就是咱們暫時的家。”陸寒伸出白皙的手指,在小風的腦袋上輕輕的點了點。
聽到陸寒的話,小風身軀肆意的扭動了幾下後,只聽啾的一聲輕響,小風便已經飛到了臥室中那張軟軟的牀上。
“是家……喔喔……家……”
一邊在牀上打滾,由小風口中還傳來幾聲脆生生有些模糊的話。
正當陸寒一臉笑意,望着在牀上不斷翻滾那超可愛的小風之時。
忽然小風由牀上躍起,飛到了陸寒面前,伸出舌頭舔在了陸寒的臉上,而後卻是清清楚楚的道出了兩個字:“爹爹!”
這兩字在耳畔一響起,陸寒頓時頭皮一麻,這是他從小風口中聽到的第一個能說清楚的詞,卻竟然是喊他爹爹?
陸寒趕忙伸手在小風的腦袋上,彈了一下,“別亂叫……要叫哥!!”
小風扭曲着小臉,委屈的望着陸寒,眼神中充滿了不解之意,有些不明白,爲什麼陸寒要敲他的頭。
“呦呵?你委屈什麼?你委屈什麼?讓你叫哥!就叫哥!以後不許叫我爹爹!”陸寒嘴角俏皮的一翹,看着小風委屈的小臉,命令道。
“嘎…丐…哥…”小風嘴巴嘟了嘟,嘗試了好多次,纔算是咬準了音節。
“乖,叫哥就對了,來有獎勵…”陸寒滿意的摸了下小風的腦袋後,由戒指中隨便拿出了一個六品妖核,遞給了小風。
小風見到妖核,紫金色眸子頓時瞪大了一圈,眼神中閃爍着濃濃的光亮,委屈之色瞬間就不見了,趕忙將陸寒手中將妖核奪了下來,迅速塞到了嘴巴里,滿意品嚐了起來…
小風吃完妖核後,還欲在房間中玩耍,纔要向牀飛去時,卻被陸寒一把抓住了尾巴,“到了晚上,隨便你耍,現在先跟我出去…”
小風也不掙扎,乖巧點了點頭,便飛回到了陸寒的袖袍中,盤附在了陸寒的肩膀上。
此時的陸寒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趕快找到楚琪兒找到林文川。
出了房間,才關好房門,陸寒就聽見院子外不遠處,傳來了一陣喧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