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灰衣老者的心臟劇烈的一跳,手疾眼快的迅速將青衣少年拉到了身後,然後望着陸寒怒道:“這位小友,做的有些過分了吧?”
陸寒見自己這一擊落空,當即擡起劍來還要再次攻擊,卻被慕研一把拉了下來,而後慕研冷冷的掃了一眼青衣少年,然後將目光鎖定在了灰衣老者的臉上,殺意凌然的道:“我不覺得他做的哪裡過分!”
見到慕研殺氣凌然的樣子,灰衣老者臉色頓時的一變,他知道眼前這女子若是發起飆來,他根本無法抵擋。
這時,灰衣老者身後那青衣少年臉色的也是變得慘白了一些。他不是白癡,當見到他依仗的灰衣老者面對此女都不敢說什麼時,他又怎敢繼續放肆呢?
“我剛纔便說過了,再不識相的話,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冷冷的說了這麼一句,慕研當即抽出了長鞭,在空中猛然甩了個鞭花,刺耳的音爆聲隨之響起。
灰衣老者迅速抽出劍鞘中的長劍,趕忙將做好了防衛準備,眼中滿是慌張。
而那青衣少年則是嚇得不由後退了兩步。
“手下留情!”
就在慕研準備動手之刻,從天空上忽然傳來了一道如雷吼般的低喝。
聞聲,慕研緩緩放下了手中的長鞭,但眼中的殺意卻未散去。
接下來,街道上一道道目光頓時朝聲音的來源處望了去,旋即驚呼聲,如潮般響了起來。
“城主來了!”
“他居然親自出馬了,看來這老傢伙對蕭嚴可是心疼的很啊!”
“城主都來了,看來有好戲看嘍!”
在衆人驚呼間,一身着樸素紫色長袍的老者,由停滯在半空,一不知名的飛行妖獸身上,縱身跳了下來,最終穩穩的落在了慕研身前。
一股強橫的氣勢,猛然爆發而出!
這老者隱隱間有種不怒自威的感覺。很顯然是那種久居高位之人。
灰衣老者見到來人,趕忙施禮恭敬的道:“恭迎城主。”
對於城主能來的這麼快,灰衣老者一點都不覺得奇怪。因爲他剛纔見到了青衣少年捏碎玉牌的舉動,那東西可是城主親自爲其所做,說是不到生死關頭不能動用,城主會來得這麼快,想必就是以爲這位大少爺是遇見了什麼生命之危吧。
紫袍老者對灰衣老者只是簡單的擺了擺手,然後便是不等他說話,青衣少年便匆忙奔到了紫袍老者身旁,一臉委屈的將剛纔自己所經歷的遭遇,都添油加醋的道了出來。
像他這種平日裡高高在上慣了的少爺,哪裡受到過這般對待,現在看到這老者出現,他頓時便有了主心骨,也不那麼害怕了。
慕研望靜靜的望着着青衣少年,聽着他那般顛倒黑白的講述,環臂抱胸,嘴角勾起了一抹陰冷的弧度。
正在青衣少年講述着自己諸般‘委屈’之時,突然在周圍響起了十幾道破風聲。
旋即十幾個身影便是出現在了街道兩邊的房屋上,將慕研和陸寒包圍了起來。這些人落穩身影后,都是先衝着紫袍老者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禮,然後見到場中的一幕,便將事情猜出了大概,於是爲首的一人略作沉寂後,便朝慕研和陸寒冷喝道:“兩位,敢在靜安城中竟敢對我蕭家之人動手,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成?!”
陸寒聞聲惡狠狠瞪了一眼喊話的那人,然後望向慕研,表情凝重的道:“姐姐,他們人好多啊,不然你先乘着大‘鳥’走,我擋着他們!”
“放心,沒事的。”望着陸寒滿是凝重之色的臉,慕研心裡暖暖的,雲淡風輕的道了這麼一句後,她擡起頭望了望周圍房屋上的那些人,最終將目光停留在了突然出現的紫袍老者身上,森然道:“就憑你們這些蝦兵蟹將,我倒要看看你們能奈我何!”
說着,慕研便是忽然踏前一步,一股磅礴的氣勢,猶如拔地而起的山脈一般,轟然爆發而出,令無數人臉色鉅變。
慕研本來不想招惹事端,但事情發展到瞭如此地步,她也完全是被逼的。今天若是對方真的要得寸進尺的話,那她不介意讓蕭家在靜安城之中消失!
“天啊!”
“元師境強者?!”
街道之上,一道道驚呼聲響徹而起,所有人望着那身着一襲紅裙的女子,眼中都滿是震驚之色,如此年輕的元師境強者,可是他們這麼多年頭一次見到。
而那名青衣少年,此刻臉色變得極度慘白,他很清楚一名元師境強者是怎樣的強悍,就連他蕭家都不敢輕易的得罪。
相比周圍衆人的驚駭,那身着紫袍的城主蕭鐵男臉色更是變幻的厲害,他明顯的察覺到,面前這個女子的實力根本不在他之下,若交戰起來連他都沒有絲毫的把握能贏。
“靜安城什麼時候冒出了這麼個強者?小嚴這孩子,現在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以後必須得狠狠的管教一番了,不然不知道他以後還會惹上什麼樣的強者!”
心中暗自喃喃了這麼一番後,蕭鐵男狠狠瞪了一眼青衣少年,然後將目光投向了慕研和陸寒,氣息收斂了很多,“兩位,我家小嚴若有什麼地方得罪了二位,還請多擔待,我待他向二位道歉了。”
“一個小小的蕭家教出來的孩子,竟然要比某些大宗派之中的子弟還要囂張跋扈,真是不知道怎麼死好了。”慕研收回長鞭,將其重新掛在了腰間,然後森然道了這麼一句。
聽到這話,蕭鐵男更是不敢小覷慕研了,在他看來,眼前這女子如此年輕便可達到如此地步,僅靠天賦很難辦到,所以說在她身後一定是有着實力極其恐怖的勢力之撐,不然她也不敢如此不在乎蕭家。如此一來,那就更不能得罪對方了。
“讓兩位見笑了,老夫以後定會嚴家管較我這不爭氣的孫兒。”
沉吟了片刻後,蕭鐵男有些尷尬的說了這麼一句,然後揮了下手沉聲道:“將小嚴給我帶到祠堂,先讓他先跪着去!”
見到蕭鐵男那難看的臉色,隨他趕來的一干蕭家強者都不敢說話,幾名蕭家強者目光交匯了一下,皆是無奈的苦笑了一聲,然後從屋頂上掠下,抓住了此刻根本都不敢反抗的青衣少年,押着他,牽着他的坐騎向遠處走去了……
餘下的那些蕭家強者,這時也都從屋頂上跳了下來,整齊的站到了蕭鐵男的身後。
他們現在已然沒有了剛纔那股兇勁兒。因爲他們都不是白癡,自然都清楚,這看似年輕的女子,擁有者極爲不弱的實力,即便是城主都不敢輕易的將之得罪。
在押着青衣少年的那行人離開了這裡後,蕭鐵男頗爲客氣的望着慕研和陸寒道:“不知兩位小友,可是爲傳送陣而來?”
這一幕,落在周圍的眼中,大家都是不禁暗自咂舌。在靜安城能夠令這位威名遠播的蕭鐵男如此對待的人,那可是屈指可數啊。
“不然誰會來這種小地方呢?”慕研絲毫不客氣的回道。
“想必您應該知道傳送陣目前出現故障的事情了吧?”蕭鐵男依舊客氣的道。
“帶路吧。”慕研直截了當的道。
“呵呵,好,兩位請跟我來,有了小姐的相助,想必今日定能夠將傳送陣修復。”蕭鐵男笑道,然後旋即一拱手,轉過身去,在前引路。
慕研和陸寒二人當即跟了上去。
在他們兩人身後還跟着蕭家一干強者。
穿梭在龐大的靜安城之中,蕭鐵男行走的速度有條不紊,不緊不慢,趕路的同時,他不斷的對慕研和陸寒介紹着靜安城之內一些頗爲有名氣的標誌性建築。那般健談的模樣,與先前初見之時判若兩人。
慕研對蕭鐵男那滔滔不絕的話語,只是左耳進右耳出,並不多言。因爲這老家話在話語間,明顯有套她底細的意思。
言多必失的道理,慕研是懂得。況且她相信若是她真的將自己的底細說出來的話,人家也未必會信。因爲她的後臺實在是太大了。
聊了許久後,蕭鐵男見沒有絲毫收穫,便只得暗中苦笑一聲,然後放棄了繼續追問的想法。
一行人花了約莫半個多小時的時間,橫穿了半個靜安城,然後一座佔地頗爲龐大的青石廣場,便出現在了慕研和陸寒的視線之內。
廣場面積相當寬闊,整體是用一種很罕見的青色石料所建,看上去異常堅固。廣場中心處有一個高聳的石臺,那上面有着極爲雄厚的空間之力,不斷瀰漫而出。
廣場周圍被衆多蕭家護衛把守着。
有蕭鐵男頭前帶路,慕研和陸寒自然是毫無阻礙的順利進入到了廣場之內,然後跟着前者,沿着高聳的石階緩步而上,片刻後,便是出現在了石臺上面。
站在石臺上面,目光向下望去,附近幾百米之內的場景一覽無餘。
此刻的石臺上,除了一些蕭家強者之外,還有着兩名看上去似乎並非蕭家之人的老者
慕研探查了一下這兩位老者,發現這兩人的實力雖然不及蕭鐵男,但卻也是貨真價實的元師境強者。
“想必這兩人是蕭家請來幫忙的吧。”慕研心中這樣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