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密碼】
科爾曼再一次確定了自己的猜測之後,和眼前這位叫做莫沉蕭的青年決定繼續順着副本前面的關口出發,因爲如今擺在他們眼前的境地根本沒有退路而言。
雖說這副本里的傷害對於科爾曼而言不過是一些數據的減少,一般來說是不會威脅到他的生命,但是對於莫沉蕭而言,即便是小小的砍傷也會要了他的性命。
身爲一名刑警,他是絕對不想看到身邊有無辜的人白白的死掉。
爲了安全起見,科爾曼率先在前面試探副本內部,而莫沉蕭跟在後面前進,即便是發生意外,至少以科爾曼一個人的力量至少也可以抵抗一部分,但是他擔心的是,這個副本里的情況會比自己想象的艱難很多。
隨着這個昏暗的隧道,兩個人很快的走到了第二個BOSS的房間。
這是一間密閉的石室,正對門口的是一個正方形的紅木桌子,桌子上放着的是12個顏色各異的奇特銅片,而周圍兩邊的牆上分別放着六根柱子,每一根柱子上都有一個凹陷的地方,想必是要把這些銅片放在相對應的位置,BOSS纔會出現,按照這種設定,如果放錯了了可能會出現其他小BOSS,或者是一些相應的懲罰。
“你退後,我來擺放這些東西,和我保持一定的距離,這些鐵片如果一個位置不對,會突然間出現利劍射向擺放者,雖然上害不大,但是作爲並不是數據的你卻是致命的,所以一定要與我保持距離。”科爾曼嚴肅的說着,然後走向方桌,然後拿起前面的第一片銅片。
手裡的銅片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只有上面一些簡單的符號和其他的銅片不同,科爾曼看着左手邊的6根柱子,然後走向第二根石柱,手一揮將那銅片安放在了凹陷的位置。
莫沉蕭屏住了呼吸,但是,周圍並沒有想象中的躁動,反而安靜的可怕,甚至沒有出現任何動靜。
緊接着,科爾曼又將其餘的幾片紛紛放在了右邊的柱子上,彷彿那些銅片的位置被他全部記住了一般。可是,就在他將最後一塊銅片放在最後一塊空缺的時候,周圍突然間出現了齒輪轉動的聲音,然後是簌簌的聲響。
“糟了,是我大意了!”還沒等莫沉蕭反應過來,科爾曼快速跳到了莫沉蕭的旁邊,然後拔出了腰間那把被稱爲Dark死亡之劍的武器。
莫沉蕭只聽見耳邊傳來叮叮的聲響,然後腳下突然間掉落了幾隻白色的箭,在看看眼前這個突然間擋在自己前面的男人,肩膀上也被射了幾隻。
科爾曼將自己身上的箭拔掉,然後使用藥水恢復了PH值,然後看着手裡的銅片,“我忽略了重要的一點,這副本原本就是個團隊本,所以這兩邊的柱子是需要兩個人同時將銅片擺放在正確的位置才行。”
“啊?那這麼說我們兩個得分別在左邊和右邊……”
“是。”
“那好吧,你告訴我擺放的方式,我按照你說的擺。”說着莫沉蕭正打算拿起桌上的碎片。
“不行,之前的攻略上說過,第一次的順序是可以按照官方數據給出,可是如果第一次的擺放失敗之後,那麼第二次的順序就必須自己從銅片裡找到線索。”科爾曼的眼裡充滿了無奈,自己進來的時候竟然忽略了這一點,現在恐怕真的遇到了**煩。
“啊,那怎麼辦。”莫沉蕭看着手裡的銅片,雖然這六塊銅片上的圖案迥異,但是這圖案卻和那六根完全相同的柱子沒有太大的聯繫,無論怎麼看,都不看不出什麼端倪。
科爾曼也同樣陷入了困境,要是自己一個人的話此時此刻就可以自殺然後出了這該死的副本,之後還可以和外面的戰友研究新的策略,可是如今隨着這個突然間出現在副本里的男人的到來,這件事變得十分棘手了起來。
這不得不讓他懷疑,這個被實體帶入這個遊戲的男人是不是由Blank sky 計劃好的一環,難道就是爲了破壞自己的探查計劃。
可是要是繼續留在這裡,怕是會中了這個隱藏者的圈套被永遠困在這裡然後等直播系統被修好,自己和夥伴的身份徹底曝光。
可是要是離開這個男人也會受到牽連,雖然並不知道這個男人究竟是不是Blank sky的人,但是也不能拿人的性命開玩笑。自己如今真是進也不成,退也不行。
“你叫科爾曼是吧。雖然不知道你爲什麼會一個人來挑戰這個本,但是從你說你們干擾了直播,我就猜測,你來這裡一定有不能說的原因,加上你剛纔在利劍出現的時候救了我,說明你應該不是什麼壞人。而現在我不管怎麼說也只有兩條路了,要麼就是讓你自殺出去,我困在這裡,要麼就是我們一起賭一把,成功了我們繼續前進,失敗了也不過是我死在這個地方,你還可以出去和你的夥伴繼續進行計劃。而我呢,似乎終究逃不過一死,說不定這一死還能幫你做件好事。所以說,這種情況還不如選擇賭一把對吧。”莫沉蕭說着,然後將手中的六塊銅片來回的倒騰着。
“可……”科爾曼有些猶豫,眼前的這個傢伙,似乎比自己想像的要聰明許多。
“沒有什麼可是,來吧,我都不怕了你怕什麼!”說着莫沉蕭走向右邊的柱子,可是因爲腳不小心絆了旁邊的桌腿,竟然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對了,你們對直播系統的干擾可以堅持多久?”
“大概一個鐘頭左右。”
“那我們得快點了。”
“……”在科爾曼看來,這個傢伙走路的時候明明還有些顫顫巍巍,顯然還是害怕的,可是即便是害怕卻還是願意堵上性命去嘗試。
如果他真的是Blank sky的人,也根本沒必要這樣鋌而走險,完全可以拖延到結束即可。
帶着心中的各種猜測,科爾曼還是走到了左邊柱子的前面,看着手中的6快銅片,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做。
“喂,科爾曼,在我們開始之前可以告訴我你的真實名字嗎?”就在這時,身後的人打破了他的思緒。
“呃……李塵,灰塵的塵。”
“哦,好了,那我們開始吧。”說着莫沉蕭深深的吸了口氣,準備將手中的銅片放在那些近似的凹槽裡。
“難道你就不好奇我究竟來這裡是做什麼?”看着莫沉蕭沒有繼續問自己來這裡的目的,顯然有些好奇,按道理,這種時候,他應該會想要知道自己的目的纔是。
“你想說的時候就會說,不想說的話,我問你你會說嗎?而且,既然要死了,還是不要知道的太多了,要不然我擔心死了之後靈魂都不安生……”
“呵呵……”科爾曼忍不住笑出了聲,“你這人倒是有趣。”
科爾曼此時到是覺得,自己的顧慮彷彿被這個莫沉蕭打消了不少,這麼一個灑脫直率而單純的人,也正是在這麼多年的軍旅生涯中最難見到的人。
也不知道爲什麼讓他想到了自己加入特警之前的日子,在那之前,自己也曾那麼直率而單純,只是在後來的各種訓練和任務中,漸漸明白,越是單純就越容易暴露自己,從而成爲敵人殺死自己的弱點。
還記得那個時候自己勵志要成爲一名特警,來保護身邊的人,那個時候的自己,也就像現在見到的這個熱血青年吧,不管前面會發生什麼,但是一旦做出選擇就是那麼義無反顧。
可是就在那一次涉及到估計間軍事武器的案件行動裡,因爲自己一時的衝動,導致自己的兩位戰友犧牲在了那次的行動中。
可是他又哪裡知道,莫沉蕭從作出了這個決定到現在,心裡不知道做出了多少自己死亡的猜測,而且還無形的把科爾曼當成了黑暗組織的殺手,甚至在這個時候還在想,自己要是問的太多一定會被謀殺……到時候再來個人體解刨什麼的得不償失,那可真的是靈魂都不得安生了,自己做出賭注也是爲了讓自己的生存希望大一點罷了。而問他名字也不過是爲了自己要是能活着,也好歹能去報個警……
“3,2,1……”隨着兩個人一起數着數,將第一塊銅片同時放入凹槽之後,周圍的安靜讓兩人有些欣喜。
“你知道嗎,好久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了,十年前,我和我的一位戰友也曾經做過這樣的事情,只不過那一次我們卻是在現實裡。”
就在莫沉蕭剛剛鬆了一口氣身後的男人緩緩的說道。
“那一次行動可以說涉及到一次軍事武器的走私行動,可是誰知道那個時候部隊的行動不知道爲什麼被暴露了,和我們一起執行任務的兩個戰友被敵人給挾持,並且那些人在他們的身上安置了**。
並且將他們綁在了兩個商貿大樓,你要知道,如果爆炸,禍及的將會是這裡無辜的人。
那時我們疏散了附近的人,因爲時間的原因我們只能再找到他們的10分鐘之內將他們救出,要不然我們其他的人也會被炸成碎片。可是你知道嗎,那兩枚**也是國外一種數字關聯**,拆彈的時候,需要倆個人在同時剪短那根引爆線,如果一個人錯誤,或者沒有同步的話,兩枚**將會立刻引爆。”
“難道就是那次新聞報道里的國貿大樓火災事件,可新聞裡說疏散羣衆的原因是因爲火災……”莫沉蕭有些驚訝的說道,他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那是**爲了不讓居民恐慌而說的謊言罷了。你知道嗎,那個時候的我就像你一樣,義無反顧的說要和自己的一位戰友去賭一把,可是那個時候我完全不知道,那是多麼可笑,我只考慮到了自己的心態,完全沒有考慮到其實我的那位戰友在面對生與死的抉擇時心裡的忐忑,也正是因爲這份猶豫,在我們說完倒計時的時候,他沒能同步剪短線,**就那麼爆炸了,而我這邊卻不知道爲什麼沒有引爆。
我只知道,當對講機裡傳來同樣爆裂聲的時候,我的腦袋一片空白。任務結束後,我一直不能原諒自己,要是那個時候能再多說幾句給他打氣的話,或許他就不會猶豫,或者自己就不該做什麼賭注。”
“其實……那也不怪你……你也是爲了救人不是嗎……”看着科爾曼有些沉重的背影,莫沉蕭安慰道“好了,我們繼續吧,你不用擔心,我不會死的,我們剛纔不是成功了嗎?如今只要將這兩塊放進去就好了,相信我。”
“我……”
“來,3、2、1……”
隨着莫沉蕭的口令,科爾曼將銅片再一次放入了凹槽,同樣這一次也什麼都沒發生。
眼看着希望就在這最後一塊的銅片上,不管是科爾曼還是莫沉蕭都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3”
“2”
“1”
“卡塔”一聲,最後的銅片被安放在了它該有的位置,兩個人屏住了呼吸,感受着身邊的動靜。
儘管是幾秒鐘的時間,他們彷彿度過了幾個小時一班。
卡塔塔……接踵而來的是齒輪轉動的聲音,這種熟悉的齒輪聲讓科爾曼下意識的衝向了莫沉蕭的方向,他不希望再一次看到有人死在這樣的情況下,他不希望同樣的事再一次上演……可是事實是,齒輪依然在轉動,卻沒有任何突然出現的弓箭,更沒有任何令人喪膽的BOSS,反而隨之而來的是副本里通過關口二的提示。
這讓科爾曼有些愣怔,不是該會有一隻BOSS守關嗎?爲什麼就這樣就通過了?
“呃……這就是過了?”莫沉蕭難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石牆被緩緩的打開,一條新的通道擺在面前。
“看起來是……”
科爾曼回答,只是沒想到,這一關竟然是這麼容易就被他們通過,可是面對最後一個BOSS,他們真的可以全身而退嗎?
過道的深處,究竟會是什麼樣的東西在等待着他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