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言】
“快來看,那孩子站在樓頂上做什麼!”
“天哪,他要跳下來了!”
“這不是一班的那個阿信嗎,怎麼了他要跳樓嗎?”
人羣在教學樓的下面漸漸的聚集着,然後看着上面後背上揹着一個大金屬殼子的少年議論紛紛,還有些拿出了隨身帶着的手機開始拍攝起來,大部分的學生彙集很快的引來了學校的教導主任。
看着站在樓頂上,顫顫巍巍的少年,衆人全都捏了一把汗,下面的教導主任衝樓頂大喊着,希望那少年千萬不能想不開。
而這個時候站在樓頂的少年卻不以爲然,在他看來他不過是要試驗一下自己發明的新的飛行器,之前一些研究人員發明的那些飛行器都是由動力能源做的,而他可是利用磁場和生物電流共存的理論製造的,如果成功了,那麼他將是這個時代第一個發現這種動能的人。
可是單憑一個高中生的理論根本沒有值得讓人肯定的潛質,阿信也曾多次向一些部門提過,可是所有人都說這只不過是一個少年的亂想而已,根本沒有實踐的依據,更何況生物電流和磁場能有什麼樣的聯繫,生物電流微小的程度幾乎可以忽略不急,更何況和磁場共存而產生動能呢?
不管是從那位科學家的理論上說都是不可能出現的事情。
所以,纔有了今天阿信決定親自試驗他所說的事情完全是行得通的,利用一年的時間,他終於將這個轉換器給製造了出來,他就是想在所有人的面前證明,他所說的話是對的。
就這麼,阿信在樓下人的尖叫聲中啓動了背上的儀器,然後縱身躍下了樓頂,在下落的時候他能聽到耳邊風的呼呼聲,還有背後儀器將自己身上的生物電流轉換時發出的磁磁聲,那一刻他甚至覺得他就要成功了,他可以飛起來了。
可是伴隨着耳邊急救車的聲音,以及身體上的疼痛,阿信才知道自己還是失敗了,幸好是自己落下來的時候掛到了周圍的樹枝,才緩衝了一下,自己才只是些擦傷,並沒有生命危險。
可是從那之後,自己徹底的被周圍的人給排斥了起來,就連熟悉的同學都不敢和他走得太近,在他們看來,自己就是個神經病,或者是自閉症患者。
可是隻有他明白,即便是這次失敗了,至少他發現了另一項研究,就是人在昏迷和意識薄弱的時候身體會有一種超脫的感覺,那種感覺和人們常說的靈魂出鞘很相似,所以他又將目光集中到了對人體大腦信號的研究上,並且加上了之前的生物電流的研究。
從那之後,他基本是不停的看着各種資料,還有書籍,從生物分子學說再到人體大腦解刨學,凡是有關的書他基本都讀過並且放在了腦子裡。
這一晃又是數年,在這數年的時光中,他寫出了一份關於人類大腦的開發論,也就是未知區域開發後的超生物能力,以及人類對外界事物感知的增強,再到可以利用生物電流控制周圍人的情緒以及行爲方式等學說。
可是即便是在當時科學相當發達的時代也還是有很多人對他的想法有所質疑,甚至還有不少人來抨擊,說他是一種便向的傳教。
因爲頂着社會上的多種壓力,他還是選擇了在一件秘密的酒吧裡面對爲數不多的一些愛好者做了一個講座。
也就是因爲這個講座,他認識了那個叫做穆子宸的男人。
那個時候當他激情澎湃講完了這篇準備了三年的演講稿之後,是這個男人第一個站起身來爲他鼓掌,並且帶起了臺下久久不散的掌聲。
那個時候他見到這個男人的眉宇間有着同樣的堅毅,在這個男人的目光裡,他看到的是同樣對於人類大腦開發熱情的執着。
也是這樣的一次邂逅,他和這個男人成爲了在這條研究之路上的夥伴,他們一起用全部的資金創辦了自己的實驗室,並且還結實了不少夥伴,他們在這間實驗室裡爲了這個成果不斷努力着,直到有一天得出了相當有邏輯理論的《人類大腦百分之八十開發後異能概論》。
這個篇理論由他和穆子宸一起合訂起來做成了一本書,書中將各種系統的生物電流層加以分析,又將人類大腦裡的聲波重新分區,然後又用各種小白鼠的實驗來證明不同的波段,再然後又是和人類最近的猴子,一切實驗的證明都在說,如果經歷了外界的聲吶和聲波,加上磁場的微調,是極有可能產生超出人類身體本能之外的強大力量,那些就是所謂的異能。
當時這本書的出版,在科學界裡掀起了一場風波,不少頑固派的學着一直堅持這種學說就是不成熟科學家的謬論,所以在科學界漸漸出現了三大流派,一種是舊科學的頑固派,另一部分是向着穆子宸和阿信這本書的新科學派,以及一些站中立的保守派。
也是在最激烈競爭的時候,穆子宸也認識了當年的花月,那個時候花月也是因爲受到了穆子宸當時各個學校裡講座時候認識的這個男人,並且還在後來隨着穆子宸加入了這個實驗室。
再然後是李陽和顧奕文,他們全都是因爲同樣相信這個理論的準確性,所以才願意和穆子宸一起完成這個學說的實驗證明。
那個時候的他們幾個,都一直相信,如果這項實驗真的成功了,那麼人類將真正的走進一個新的紀元。
所以在穆子宸後來的設計方案下,幾個人開始了各自的工作,那個時候他們的方案和儀器就被命名爲HER,她,就像是一個嬌羞而稚嫩的小姑娘,在這幾個帶着夢想的青年手中漸漸的有了雛形。
那個時候的阿信一直堅信着,跟着這個男人就一定能實現他兒時的夢想,並且向所有人證明,當年的他並不是瘋子。
可是HER的製造纔到了一半的時候,城市裡突然間出現了第一個因爲一些僞科學家的實驗二失敗的試驗品,那個試驗品因爲大腦區域錯亂而變成了可怕的怪物,並且還有着相當強大的再生和破壞能力,那天城裡因爲這隻怪物而死掉了不少無辜的人。
那隻怪物被強行制服之後,**經過調查,終於發現是有人利用穆子宸他們的實驗理論,又加上自己的研究竟然拿人體做實驗,纔出現了這樣的怪物。
一瞬間整個城市開始了一股反大腦開發論的活動,居民因爲恐懼這樣的研究而反對科學家們繼續試驗,於是**爲了穩定人心,終於還是立下了法律,禁止科學家繼續研究大腦異能開發的項目。
也因爲這個,穆子宸的書一夜之間被全部銷燬,剩下的一些也被藏匿了起來,能找到的也只剩下在穆子宸這邊放着的資料。
那一天他們幾個人坐在一起,看着已經完成了一辦的HER全都愁眉不展。
**加以干涉,也就意味着HER不能再明目張膽的開發下去,但是如果秘密開發,一旦被發現,他們幾個人都要受到法律的制裁。
“不行!這是我們這麼多年來的心血,怎麼能被那些愚蠢傢伙的實驗就這麼胎死腹中!”在這些人的沉默裡阿信終於還是表達了他的想法,“不管怎麼說我們都得繼續把她完成!”
“阿信你先冷靜,讓我再想想,這件事我們不比你難受,HER可是我們五個人共同的孩子,她的未來,對我們來說那就是一切,可是在這種風頭浪尖上,我們不能走錯一步。”作爲五個人之首的穆子宸看着激動的阿信說道。
“都怪那些混蛋,胡亂做什麼實驗,現在搞的我們都不能繼續了!”阿信捶打着桌面,忍受了那麼多年的白眼,如今終於有機會翻身了,卻被一些骯髒的雜質給毀掉了,這口氣他真的咽不下去。
就這麼,五個人在這段日子裡再也沒有提起實驗的事,而HER的製造雖然不能明目張膽的進行了,但是他們還是商量着在實驗室地下秘密繼續。
可是就在這段日子裡,城市裡還是會有各種實驗失敗品暴走的消息,**也查的越來越嚴,穆子宸這邊的壓力也漸漸增大,也就在HER完工的那天,穆子宸還差一點經歷一場官司,原告說都因爲他的那篇學說才導致自己家人死掉。
當然這樣的起訴並沒有得到**的支持,在原告的謾罵聲中,穆子宸離開了會場,而作爲夥伴的阿信看到在穆子宸一直放蕩不羈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他從來沒有見過的凝重。
那天,阿信也不知道自己是着了什麼魔,在那個雨夜,他穿着雨披,找到了那個告穆子宸的人家,一夜之間,他家裡的十多口人全部死在了他的手中。
而阿信都有些害怕,原來他殺人竟然是這麼輕鬆,並且他處理了一切線索,第二天警方搜查也並沒有發現什麼線索,而這件滅門案也就成了懸案。
這件事也是他從來沒有對穆子宸說的,因爲在他看來,如今一切對這項實驗有阻礙的人都將是他的敵人,不管是誰。
阿信覺得也許就是從他第一次殺人開始,他就已經不在是原來的那個少年了,他深信在科學的路上總得有犧牲。
可是,他做了這麼多,經歷了這麼多痛苦之後,得到的確實穆子宸在會議上說要停止本該準備好的實驗。
那一刻,阿信的理智徹底的被擊垮了,他不相信明明和自己那麼相似的男人,明明那麼信任的夥伴,竟然不能爲了自己的實驗而做出犧牲,那些無知的人類懂什麼,他不過是想讓更多的人得到新的能力,他們纔是真正爲人類着想的人啊。
只是令他最寒心的還是穆子宸的態度,他記得當年那個站在他演講臺下對他說成爲夥伴,並且一起爲之奮鬥的男人,他記得那個不管遇到了什麼困難都不輕言妥協的男人,如今竟然說要放棄?
那麼他所做的一切又算是什麼?就因爲這個男人的軟弱,就因爲這個男人的一句話他們幾個人就要放棄一輩子的實驗?
於是,就在這天,會議散去的時候,他見到了那個人,那個人穿着斗篷看不清楚長相的傢伙。
“強大的能力是不是很美好呢,你殺人的時候有沒有感覺到那種整個世界都屬於你的錯覺,那個時候你纔是生命的主宰啊。”那個神秘的傢伙這麼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