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爲什麼我感覺皇上有點跟之前不一樣了?”
皇宮之中,凌笑與零零發邁着四方步悠閒的走着,路過的侍衛宮女無不露出微笑。眼前兩個可是皇上面前最得寵的大紅人啊!誰敢得罪?
零零發好笑問道:“那究竟是好還是不好呢?”
凌笑不知該怎麼回答,想了想道:“應該算好的吧,感覺比以前自信了。還有,最讓我意外的是他竟然先天了!難道皇上終於像現實屈服了?我真不知該恭喜他還是同情他?”
零零發撇了撇嘴,“皇上都忍了那麼多年,難道還會在乎這半年多的時間?只不過計劃永遠沒有變化快。”
凌笑微怔,“什麼變化?”
“你知道如今後宮最得寵的是誰嗎?”零零發一副你肯定猜不到的樣子道。
“難道是尉遲姐妹?這不對啊,我記得當初叫她們來的時候,她們的身體已經虧的不像樣了。就算如今養好了也不至於讓皇上境界提升啊!”凌笑說了個答案又自己否定了,接着面色一驚,“皇上該不會喪心病狂到睡了飛鳳公主吧?口味有些重哦!”
零零發一巴掌拍到凌笑的腦門上罵道:“你這腦洞太大了,出去一趟都學壞了!”
“那是誰?”
零零發沉吟道:“此女名叫牡丹,傾國傾城、高端大氣上檔次,只一照面就能看出母儀天下的風範!”
凌笑奇道:“是哪家的小姐?沒聽說過啊!”
零零發臉色有些彆扭,半晌道:“是個花妖!”
“……”
零零發看着凌笑瞬間石化的表情笑道:“你還真別不信,這牡丹的原身乃是御花園中的那朵牡丹花王!常年日久受氣運滋潤最終化爲人形服侍君王。”
“不對啊,你們不是說妖魔鬼怪是進不來京城的嗎?那這花妖是怎麼個情況?”凌笑疑惑道。
“這花妖因氣運而生與尋常妖物自然不同。渾身上下一點妖氣都沒有,而且其從小便生長在京城之中,算是有京城本地戶口了!”零零發無奈道。
“這……就這麼簡單?別的花怎麼成不了妖!咱醫館的那顆大樹也好多年了,咋就沒見他成了精!這明顯有問題啊!”凌笑歇斯底里的大叫道。
零零發翻了個白眼道:“廢話!皇上雖然好色但還不傻,如今牡丹身邊的兩個隨身侍女便是尉遲姐妹。算是皇上派去的兩個監視者吧。而且那牡丹連個先天境界都不是,倒也不足爲慮。”
“這就更有問題了,連宗師境界的妖怪都不一定敢說靠臉混飯吃,一個後天小妖何德何能化成美女?難道所有法力全用來整容啦!真夠騷包的!”凌笑哭笑不得道。
“也許吧,如今看來還沒有發現什麼問題,皇上每天睡的香了。功力也日漸深厚,整個人也充滿了自信。就好像是這次,以前他哪會這麼霸氣?”零零發有些感慨的說道。
“是啊!可惜是個妖!”凌笑有些惋惜的嘀咕着,零零發奇怪的看着他,“怎麼了?”
凌笑搖搖頭心中卻是沉重。這牡丹是妖!那麼無論她多麼賢惠、多麼得寵也不可能坐上皇后之位,原本凌笑以爲趙月露之事會有轉機,誰知又是白高興一場!
當徒弟的時候爲師傅操心,後來零零發得勢了,自己算是省心。現在收徒後還要爲徒弟操心,自己這師傅當得真不是滋味!
“你這幽怨的表情是怎麼回事?”零零發嘴角一抽怪異的問道。
“……”
兩人回到了醫館,如今的醫館算是人丁興旺了。師孃挺着已經七個多月的大肚子給了凌笑一個熱情的擁抱。對於他帶回來的兩個徒弟非常滿意,尤其是林仙兒。僅僅一個多時辰的時間就取得了師孃的歡心,看來師孃也是外貌協會的啊,而吳迪也是言聽計從聽話的很。
也許是懷了孕的緣故。師孃對小孩子那是喜愛到了一種難以言喻的程度。本來凌笑是要給兩個徒弟和馬小虎置辦三套房產的,誰知師孃愣是將林仙兒給留在了醫館。
凌笑無奈,懷孕的女人脾氣本就喜怒無常,他哪裡敢惹。
“花滿樓他們呢?”
馬小虎放下手中的淨世龍珠說道:“去找西門吹雪了,據說有個叫陸小鳳的好像最近很沮喪。趙月露回了太傅府,李英瓊早不知啥時候就跑丟了!李尋歡去拜訪幾個在京城的長輩。大概晚上會回來。”說完繼續端着淨世龍珠發呆。
凌笑無語的翻了個白眼,知道的他是跟淨世龍珠中的馬小玲交流。不知道的還以爲這人放棄治療了呢!
看着一邊跟師孃調笑的零零發,再瞧瞧旁邊獻媚的林仙兒。吳迪也去陪自己老孃了。環視一圈,似乎都沒將他當回事。有點酸酸的搖搖頭,還是去看看朋友吧!
出了醫館,凌笑漫步向醉月樓走去,一路上跟街坊們熱情的打着招呼。
天色漸漸暗下來,醉月樓也進入了一天之中最熱鬧的時段,凌笑輕車熟路的上了二樓。嬌娘老遠便看見了他,提着一壺酒跟在了他的後面。
凌笑來到二樓一個略顯偏僻的地方坐下,嬌娘將一壺酒放下笑道:“這壺酒我請,算是給你接風洗塵!”
“還是嬌娘貼心!”凌笑聳了聳眉毛調笑道。
嬌娘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自去招待客人了,凌笑給自己倒了一杯道:“聽說你抑鬱了!我來瞧瞧熱鬧!”
陸小鳳沒好氣的哼了一聲,“剛剛回來不好好的在家歇歇,竟然出來喝酒!你什麼時候成爲浪子了?”
“就許你有浪子屬性,難道我不行?話說咱的美顏值不照你差的,而且你一個人到這裡來喝悶酒,若是讓人知道陸小鳳形單影隻是會遭人鄙視的!話說你的那些紅顏知己呢?”凌笑不在意的撇撇嘴道。
其實要找陸小鳳很簡單,尤其是在他心情不好的時候更加容易。哪裡有酒哪裡肯定有他,借酒消愁一向都是這幫浪子的天賦,不過陸小鳳也是個挑剔的人,所以自然會來有好酒的地方。
凌笑的問題似乎揭了陸小鳳的傷疤,只見他將凌笑的杯中酒一飲而盡,淡淡道:“都是逢場作戲而已,哪有什麼紅顏知己!”
凌笑心中一樂,能夠讓一個沮喪的人恢復的辦法有很多,最直接的便是讓另一件事來分攤他的注意力,這件事當然是好事最佳,只是凌笑的惡劣性格作怪自然挑了件煩心事!
拿起酒壺給陸小鳳又倒了一杯,微笑說道:“花滿樓很擔心你,剛剛回京沒有歇着便去找西門吹雪了。”
陸小鳳再次一飲而盡,“我知道,只是無論誰來安慰,難過的事都已經發生了,又何必兩個人一起難過呢。”
“能令你難過的事,怕是花滿樓也不會好過,正是因爲知道這點他們纔不來找你。不過獨自一個人出來舔傷口可不是什麼好習慣。要不你說說,我給你開導開導!”凌笑好笑道。
陸小鳳搖頭苦笑,剛剛提起酒壺卻被凌笑按住了,一副不說別想喝的架勢。無奈道:“你還記得木道人嗎?”
凌笑恍然,記得剛出京城時陸小鳳在調查幽靈山莊的事,遂道:“原來是因爲這事,其實你該爲他高興,因爲最後他不是已經成爲武當掌門了嗎?無論是老刀把子還是木道人,你都可以把他想象成一個爲了理想不斷前進,最後終於登上人生巔峰而完美逆襲的屌絲。雖然死的有些憋屈,但並不能掩蓋其陰謀智慧的閃光之處。至少連你這傢伙都拿他束手無策,不是嗎?”
陸小鳳端着酒杯的手一頓,“難道我該爲他驕傲嗎?”
“這要看你怎麼想了,我要是有這麼一個朋友,那是肯定會去抱大腿的!雖然他的所作所爲有違江湖道義,但這個天下誰沒殺過人,誰沒做過虧心事?只有小朋友們才用對錯來衡量別人,江湖之中講的是利益!何況,他自始至終都沒有傷害你這個朋友,不是嗎?”凌笑緩緩道,見陸小鳳沉默不語,也不說話端起酒杯隨意的望向四周。
“咦?這小子怎麼來了?”
樓下大堂之中一位面容冷肅的提劍青年緩緩坐下,旁邊還有兩個同樣滿臉陰沉的跟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