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三個魔女給基地報了平安,開始返回。
空中很安靜,但是女兵宿舍卻不安靜。
在把巡洋艦開到足夠遠的位置後,結裡奈和吳友慶立刻就歡呼了起來。
這次行動可謂是圓滿完成。雖然讓人看到了巡洋艦,但是沒有泄露任何秘密,而且還救下了三個魔女。
本來吳友慶還擔心能量束的事會讓魔女更加懷疑,結果沒想到巡洋艦的能量束是藍色的,這樣就能打消目擊者的很大一部分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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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藍色……吳友慶記得結裡奈在華夏的時候曾給自己說過,她自己也射出過藍色的能量束……這其中必然有聯繫……
不過現在先不想這個,這個時候應該慶祝!
兩個人先是擊掌,覺得不過癮的結裡奈直接撲到了吳友慶懷裡,結果吳友慶沒坐穩,直接就被結裡奈撲倒到了牀上。
————我是分割線————
話說天空中飛的三個魔女這會兒終於看到了機場跑道上亮起的一排指示燈,這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降落的時候,桑尼亞無意間看到了跑道邊上站着個人,穿着歐拉西亞軍服,正朝自己這邊敬軍禮。
等離得近了,桑尼亞纔看清,原來那人是安東。他軍服筆挺,敬軍禮的動作一絲不苟,臉上帶着他那個年紀的人常見的微笑。
桑尼亞想起來了,她曾聽提琳娜說過,就是這個人經常揹着其他人檢查魔女們的飛行腳,以便飛行腳隨時都能保持最佳狀態。
這樣的話,得好好感謝他呢。
想到這裡,桑尼亞也衝他微笑了一下。
沒想到安東的身體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整個人突然變得僵硬無比,臉上的微笑也更加誇張,整張臉都紅了起來,頭上冒出大量蒸汽。
就在三個人經過他身旁的時候,安東直挺挺的向後倒去,“撲通”一聲掉進海里。
桑尼亞困惑不解。
“咦?你們有聽見什麼嗎?”宮藤問道。
————這天早上————
吳友慶還沒睡多久,突然就有人來敲自己的門,吳友慶只好哈欠連天的去開門,只見門外站着寒氣逼人的安東。
寒氣逼人只是因爲安東在海水裡泡了一個小時而已。
看着渾身溼漉漉的安東,吳友慶很自然的問道:“外面下雨了?”
“沒下。我是來專程感謝你的。”安東冰冷的手突然就握住了吳友慶的手,讓吳友慶瞬間清醒了一大半。
“咋回事?”
“嗯……是這樣的,昨天晚上的情況提琳娜已經給我說了。我是來感謝你救了桑尼亞一命的。”
“那個啊,沒什麼……等等,提琳娜告訴你的!?”吳友慶已經完全醒了。
“對呀,她說的可清楚呢,什麼出現的敵人很多,和原著中不一樣,這時你們用了熊孩子結裡奈買的巡洋艦化解了危機……總之非常感謝你呢!”
“你說的都對……可是我並沒有給她說這些事啊!”
“沒有嗎?”
“昨天白天訓練了一天,晚上又在救你家桑尼亞,今天白天還要訓練,我都快困死了,哪有閒情逸致給她說這事!”
“哦,看來提琳娜這傢伙不簡單啊……”安東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要不你去問問她吧。”
“我肯定要去問她,但不是現在……我快困死了……”
“你要是困的話可以聽聽我寫的《神聖的戰爭》,保準你立刻精神。”
“騙誰呢你,我還知道《神聖的戰爭》是瓦西里寫的詞亞歷山大譜的曲……”
“那你也應該知道這首歌是1941年寫的。而我,是1939年穿越過來了。雖然很不想冒充這首歌的作曲者,但我真的太想讓同志們趕緊聽到這首歌了,所以……我就憑着記憶默寫出了這首歌並交給同志們唱,然後……這首歌就成了我寫的了……”
“呵呵……”
“‘起來!偉大的國家!做殊死的鬥爭!’……”
“你現在別唱,我要睡覺了……對了,你身上這麼溼到底是怎麼回事?”
安東正欲離開,猛地停下了腳,回頭看着吳友慶神秘的說道:“這是愛過的證明。”
吳友慶懶得猜啞謎,直接就去睡了。
————過了幾天————
衆人非常高興的看到這兩天沒有敵人來襲擊,所以神經也都有些鬆懈下來。
吳友慶除了夜戰完的第一天實在是困得不得了,只訓練了一早上就昏(睡)倒在了訓練場上,然後就被衆人擡到醫務室去了,然後他就心安理得的休息到了第二天。
這天早上,起牀號在老時間響了起來,但是衆人起牀的速度卻異常緩慢。
除了阪本。她總是在起牀號響之前就開始晨練了。
起牀號已經響過很久了,宿舍走廊上才熱鬧起來。
頭髮睡得亂七八糟的宮藤穿着睡衣還抱着枕頭打開了自己的房門,含混不清的說了一句“睡過頭了……”,看着佩瑞妮着急的跑過自己門前,嘴裡說着“遲到了遲到了!”然後又返回——木有戴眼鏡啥啥看不清——然後自己就回房換衣服洗漱去了。
旁邊房間傳來巴克霍隆“1、2、3、4、2、2、3、4……”鍛鍊聲,夏利只穿睡衣站在自己門口就開始刷牙。米娜路過此處看到這個樣子的夏利卻已經不想吐槽,只是說了聲:“早上好,夏利。”作爲迴應只是夏利長長的一個哈欠。
然後就是一個經典場景:莉涅特嘴裡叼着麪包片急惶惶的衝出門,嘴裡還說着“要遲到了!……”
然後提琳娜猛地打開了房門,可憐的莉涅特直接撞了上去。
然後提琳娜還裝傻:“哦?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呢?”
然後就是巡邏回來的桑尼亞跟往常一樣來到了艾拉的房間往牀上一撲就沒了動靜,被吵醒的艾拉跟往常一樣說了句“就只有今天哦”就帶着愉快的心情收拾桑尼亞脫下的衣服了。
然後結裡奈表示沒人叫完全起不來。
然後巴克霍隆來到了哈特曼的……狗窩。
那裡亂得只能用狗窩來形容……
地上,牀上,桌子上到處扔的是各種衣服,飲料瓶和零食包裝袋;太陽已經升得很高了,哈特曼卻還沒有起來,窗簾也沒人拉,房子裡十分昏暗;哈特曼也沒睡在牀上,而是隨便蓋了幾件衣服在自己身上然後睡在地上。
……話說睡在地上你不涼嗎?
巴克霍隆忍着不快,來到哈特曼跟前說道:“起牀了!快起來!哈特曼。”
哈特曼縮了一下身子,小聲說道:“讓我……再睡一會兒……就70分鐘……”
“哪有那麼長的‘一會’!”
“那就40分鐘……”
巴克霍隆終於忍無可忍,叫了一聲“快!起!來!!”一把掀掉了哈特曼臉上的衣服。
哈特曼不情不願的睜開了眼睛。
巴克霍隆開啓教導模式:“身爲卡爾斯蘭的軍人,一要服從紀律,二要服從紀律,三還是要服從紀律!四、五、六、七、八、九仍然是服從紀律!”
哈特曼:“……那十呢?”
巴克霍隆:(╯‵□′)╯︵┻━┻
巴克霍隆努力平復自己的心情,然後接着說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哈特曼?”
“休息日。”
巴克霍隆:“不對!今天下午將召開你的表彰儀式!前幾天爲了表彰你擊落了第250架敵機,從本國好不容易寄來了‘雙劍銀橡葉騎士鐵十字勳章’(獲得人數:160),昨晚你應該聽米娜中佐說過了吧?”
哈特曼聞言不緊不慢的打了個哈欠,一副打算繼續睡的態度:“那就讓我睡到中午……”
巴克霍隆徹底火了也各種替哈特曼着急,大叫一聲“別睡了!!快起來!!”把蓋在哈特曼身上的衣服全部掀了起來,然後發現——他喵的哈特曼竟然沒有穿胖(你們知道嗎,我不管給這兩個字之間加多少分隔號,甚至都分行了,點娘都能給他屏蔽掉……你跟這個詞有多大仇?……所以我就這樣幹,我不信還能屏蔽掉)次!!!!
巴克霍隆被嚇得後退好幾步,臉都紅了,哈特曼卻不緊不慢的坐了起來,貌似什麼都沒注意到。
巴克霍隆趕緊閉上眼睛,大叫着“快把衣服穿上!還有內褲!”把所有手邊能拿到的東西全部扔向哈特曼,襯衫褲子鐘錶書本全部飛了過去,哈特曼卻悉數躲過,還不緊不慢的又打了個哈欠。
然後巴克霍隆又發現了一個令人震驚的事實:“竟然把銀橡葉騎士鐵十字勳章(獲得人數:890)扔在地板上!你這樣也算是卡爾斯蘭的軍人嗎!?”
哈特曼不緊不慢穿衣服ing,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
巴克霍隆也深感無力,只是提醒了一句“早餐時間到了,快點準備好到食堂來!”就離開了。
然後哈特曼發現有個很重要的衣服自己找不到了……
這時在樹上睡了一晚上的魯奇尼終於醒來了。
男孩子們正坐在食堂,然後提琳娜就竄出來了。
“哦,是提琳娜啊,你又消失了好幾天的樣子,我還有事要問你……”
吳友慶話沒說完,提琳娜就笑嘻嘻的說道:“等下,我找你也有事。”
“什麼事?”
“結裡奈那娃說‘今天要哥哥叫,小女子纔起來’……所以啊,就麻煩你嘍。”
“臥槽這種事就不能小聲說嗎!……”
晚了,衆人都聽見了,並在笑夠後起哄:“別鬧出事啊!”
吳友慶正在心煩衆人的起鬨,沒想到自己被坑的可能。
等到他意識到被坑是在結裡奈說了句:“咦?哥哥你怎麼來了?”並高興的粘着吳友慶不放了之後……
這個提琳娜……果然不簡單啊……
不理會結裡奈的吵吵鬧鬧,吳友慶開始用陰謀論思考這件事情:首先引入一個假設——提琳娜可能是給主神跑腿辦事的——要不然很難解釋爲什麼只是作爲一個普通穿越者的提琳娜會有把穿越者引入劇情的想法和行動……然後可以這麼想:她一定從主神那裡知道了很多我們不知道的東西,然後具體爲了什麼不清楚,但是她是想將我們全部引入劇情,達成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而且她總是準備了一套完善的解釋,就算暫時沒想好也能找到機會拖時間……就像今天這樣……
而且……根據以前的得知的情報分析來看,這個各大戰區的異形軍的指揮官很可能也是穿越者,是穿越者就應該跟主神有聯繫。那麼,這麼推導下來……提琳娜是可以和各大戰區指揮官聯繫的……那麼,理論上她是可以間接調兵的……
用陰謀論找出的結果總是令人背後冒冷汗。
但是沒辦法啊,普通的思路找不出原因。
現在吳友慶感覺提琳娜不那麼可信了……
不過不信任也得有個限度,至少提琳娜還是幫過自己不少忙的。
雖然這幾次幫的忙多少讓人有些不放心。
吳友慶一邊思考一邊將結裡奈送往魔女專用食堂,期間在走廊上看到了穿着阪本衣服的宮藤和佩瑞妮急匆匆的跑過來,問自己有沒有看到魯奇尼並在得到否定的答覆後就接着急匆匆的跑了。
結裡奈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吳友慶好像想起來了點什麼。
一切,都從哈特曼早上找不到胖(跟剛纔的情況一樣,耶)次開始……
吳友慶不想參與這件事。
其實是沒法參與……
正好,所有魔女都去追魯奇尼去了,魔女食堂沒人,吳友慶就大大方方的走進了魔女專用食堂,並蹭了一頓早飯——剛烤好的黃澄澄的軟麪包。味道不錯。
吃飯期間防空警報還響了一次,結裡奈條件反射的就要站起來跑向機庫,被吳友慶一把按回了座位上:“專心吃飯,這是誤報。”
後來果然警報取消了,認爲吳友慶有預言未來能力的結裡奈一臉崇拜的看着吳友慶。
之後就是哈特曼的授勳儀式。在趕路的時候陳可爲一臉崩潰的走了過來,吳友慶一看就大概猜出了什麼:“提琳娜又把你咋了?”
陳可爲(崩潰狀):“你應該還記得今天的劇情吧?……記得就好……臥槽我都不知道怎麼開口……提琳娜她……她……她很配合今天的劇情!所以她也沒有穿!……算了我不想說了……”
即使陳可爲說得這麼隱晦,吳友慶還是聽懂了。他立刻也一臉崩潰的阻止了陳可爲接着說,然後說道:“我懂了,你別說了,旁邊還有小朋友。”
這個提琳娜……確實有些不太正常啊……
她的長相和行爲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在華夏長大的初中生……
那陳可爲說的提琳娜是他同學又是什麼意思呢?……
順其自然吧,等提琳娜露出什麼破綻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