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立體機動裝置還好吧,阿爾敏?”萊納一邊給阿爾敏包紮一邊問道。
“卡鎖解開的正是時候,所以沒有壞掉的樣子。”阿爾敏默默的說道。
“阿麗莎,你的立體機動也好着呢吧?”萊納又問道。
“啊,是的。”阿麗莎有些呆呆的點了點頭,又繼續好奇的看着讓。讓現在正在漏光汽油的吉普車跟前不停地吹口哨,好像這樣就能變出汽油來一樣。
情況是這樣的:阿爾敏,讓和萊納順利的拖延了女型巨人後一路小跑,被阿麗莎所在的汽車收容了,但是沒開多久就又被其他巨人襲擊,阿麗莎原本車上的三個老兵全部光榮戰死,把生的希望留給了新兵們。但是汽車的油箱不知道什麼時候很不爭氣的漏了,而且沒人發現,於是油就這麼漏光了。
“喂,讓,你到底在吹什麼啊?”阿麗莎很是不解,難道是在叫馬不成?
“看看運氣好不好,能不能被周圍路過的人遇到。”讓這麼答道,然後又把雙手無名指和小拇指塞進嘴裡吹口哨,直到口水流了一手。
“唉,你省省吧,”阿麗莎有些泄氣的擺擺手,“小心你吹着吹着沒把人引過來倒把巨人引過來了。”
“你閉嘴,”讓不耐煩的說道,“明明打過一顆信號彈的啊,應該會有人看見的……”
當然,最後還是好心的克里斯塔女神殿下收容了四個落魄的士兵。
————隊列中央利威爾班————
利威爾班的老成員們正在從容不迫的前進中,除了緊張的東張西望的艾倫。
利威爾班是一個陣容龐大的車隊,除了原著中的四個成員外加一個魔女外,每一個成員都有一個專屬車輛外加三個士兵。當然,他們也不是自己開車。這樣就是爲了能讓利威爾班的每一位成員隨時保持充沛的體力以應對最危險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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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包括艾倫。此時艾倫正跟三個魔女同車,分別是之前負責看守他的魔女雙胞胎卓雅,安娜,和調查兵團專屬魔女武金斯卡婭。
這三個魔女分工明確,卓雅負責開車;武金斯卡婭坐在副駕駛座上,雙腳搭在前擋風玻璃上,連艾倫看都不看一眼,大概是想表達“不看着你照樣殺得了你”的信息;安娜和艾倫坐在後排,負責關於信號彈這一類的事情。
這時右邊開來了一輛吉普車,上面其中一個士兵敬了個軍禮立刻說道:“報告長官!右翼索敵班遭到了毀滅性打擊!已經失去了部分索敵能力!請將此消息順次向左傳達!”
除了艾倫感到有些惋惜外其他人都十分冷靜的接受了這一切。
“無線電靜默還真是煩人,”利威爾抱怨了一句,“佩特拉,聽到了嗎?快去。”
佩特拉答道“是!”正欲離去,一輛灰頭土臉的吉普車突然從右面冒了出來。
這是怎樣一輛殘破的吉普車啊!擋風玻璃全碎了,一側的車門沒了,汽車上坑坑窪窪的全是坑,紅色的液體塗滿了引擎蓋,壞掉的重機槍上還掛着半截大腿!
開車的人也顯得狼狽不堪,戴着的眼鏡的一個鏡片碎掉了,制服上滿是破損,而破損處的布料已經全被鮮血染紅了。
但就算是這幅慘樣,艾倫依然認了出來曾經的舍友:“陳可爲!”
“不用去傳達了!”陳可爲無視了艾倫,對着利威爾叫道,“左翼索敵班的外層與中層遭到不明敵人的襲擊已經全部陣亡!我是唯一的倖存者!”
這一慘烈的消息一說出口立刻就震住了所有久經沙場的老兵,武金斯卡婭也擡起了自從出發開始起就沒擡起過的頭。
而陳可爲則繼續說道:“先頭部隊也遭到了一定的攻擊!損失狀況不會太大!我本來想直接給指揮班報道的,但是沒想到開過了頭……”
其實陳可爲根本就沒想着要報道什麼,他只不過是怕被別人發現了質問他爲什麼一個左翼最外圍的人跑到右翼來了。
“行了我們知道了,”利威爾說道,“回到你的崗位上去吧。”
“長官……我是左路最外圍的……”陳可爲不禁又回想起了戰友遭襲的場景,顫抖着嗓子說道。
“哪邊有空缺就補哪邊去!”利威爾如此命令道。
“是的長官!”陳可爲聽到這裡不知爲什麼露出了高興的表情一溜煙就開沒影了。
比陳可爲早到的那輛吉普車剛回去沒多久,右路就又升起三道黑色煙柱,還好不是一個地方發射的,但是也離隊列中央不遠了。
利威爾瞥了一眼說道:“艾倫,這回由你來發射。”
艾倫趕忙叫道:“是!”接過了安娜遞過來的發射槍和黑色信號彈。
“這成何體統,”利威爾獨自喃喃道,“不僅索敵班遭到了如此嚴重的損失,居然還讓他們一路入侵到了陣型的深處啊……”
————指揮班————
埃爾文團長一直在調試無線電接收器。在剛過去的幾分鐘裡他接收到了好幾條違規發送的無線電通訊信息,雖然不是給他發的。
開玩笑!就是他下的無線電靜默的命令,要是誰再給他發的話那不就是找死嗎!?
埃爾文沉思着剛纔接收到的內容,雖然每條通訊都不是很清晰,也不是由車載無線電的頻道發出的,不過他很清楚的聽到了兩個名字:陳可爲,吳友慶。
兩者的交談內容似乎跟左翼遭到不明敵軍襲擊有關,並且違規使用了車載重機關槍。交談中還涉及了一個魔女,並提到了巨木之森上空正在進行着一場空戰。
關於不明敵軍的襲擊的報告他已經聽說了,敵人似乎擁有很強的敵對意識,而且異常強大,到了非用熱武器不可的程度。
但是陳可爲和吳友慶之間的聯繫他還不是很清晰,只知道他們是一屆的訓練兵,關係還不錯。
陳可爲的資料齊全,什麼不良記錄都沒有,可以說個人背景非常乾淨,只是出國理由有點奇怪:學習立體機動裝置。立體機動技術不是早都傳到華夏去了嗎?
至於吳友慶就十分可疑了,他的個人資料奇缺,只知道他是一個生物學家,還不知道這個稱號是怎麼來的,而且有過竊取國聯機密的嫌疑,所以懷疑他是伊·幽的成員。
所以這兩個人用的是什麼通訊裝置,到底是什麼身份還有待考證,但是眼下最要緊的事不是管這兩個人,而是指揮部隊進入已經可以看見了的巨木之森,進行下一步的作戰。不能讓損失再擴大了。不過最好先讓武金斯卡婭盯着點吳友慶,就現在。
埃爾文給旁邊的士兵下達了傳達命令的命令後瞥了一眼巨木之森,結果一下就看見了打得亂七八糟的天空,忍不住說道:“哦?巨木之森上空真的在打空戰啊?”
————被懷疑的兩人————
陳可爲的車在冒出一陣濃烈的黑煙之後就徹底罷工了,還好有通訊裝置,吳友慶順利的找到了陳可爲並收容了他。
陳可爲坐在副駕駛座上,看着已被注射了嗎啡的傷兵和另一個毫髮無損的士兵東倒西歪的睡在後座上,發出了一句驢脣不對馬嘴的感嘆:“終於擺脫了那個掛在機槍座上的晃來晃去的半截腿了……”
“別噁心人了。”吳友慶皺着眉頭說道。都說老兵看死人看着看着就習慣了,他怎麼覺得自己永遠也習慣不了呢?“接下來怎麼辦?”
“我已經聯繫過提琳娜了,她讓我們在商量好的地點再等一小會兒,她馬上就能下來。”
“最好。”吳友慶哼了一聲,“那麼,如果能安全到達利比里昂本土的話,下一步計劃是什麼?”
“繼續完善你的個人資料,”陳可爲理了理自己的頭髮說道,“畢竟我到這兒來已經快五年了,個人資料什麼的很全,甚至經得住歐拉西亞這種國家的嚴格審查。你纔來了一年多一點,只是有一些脆弱的基本信息。上次你不是說國聯會議上有人提到了穿越者嗎?所以咱們最好還是低調一點,把自己僞裝的儘量像這裡的原住民……”
“大概就是這兒了吧。”吳友慶把車停在了一顆巨大的大樹底下,又給那個傷兵做了一些簡單的消毒處理,接着一個士兵就帶來了全部上樹待機的命令。
心想着不能把這兩個睡的正香的毫無防備的士兵丟在車裡不管,而低處的樹枝又足夠粗,完全可以躺上一個人,兩個人便把兩個士兵擡上了樹。剛安頓好兩個熟睡者,炮聲隆隆的天空便傳來一聲尖叫:“可爲爲爲爲爲爲爲爲爲爲爲爲爲!!!!”
“你妹夫,”陳可爲習慣似的說道,“我告訴你我可在樹上……”“pong!!!!”
吳友慶無語的看着從天而降的提琳娜猛地撞飛了陳可爲,然後兩人又狠狠地撞到了樹幹上,他也只能呵呵一聲了。
之後提琳娜看見陳可爲滿身是傷於是堅決要求先治好他的傷才能走,陳可爲表示“知道我滿身是傷還往我身上撞!!”,吳友慶則擔心“剛纔打了一仗,又要療傷,還有足夠的魔力支持到趕上飛機嗎?”,提琳娜表示吳友慶完全不用擔心,因爲有“備用燃料”。陳可爲突然感覺有點怪怪的。
吳友慶抱着提琳娜的飛行腳,看着陳可爲平躺在樹枝上,提琳娜盤腿坐在樹枝上,雪白的貓耳和尾巴都冒了出來,雙手輕輕地放在陳可爲胸膛上,瞬間兩人便被一股祥和的光芒包圍了,連吳友慶的心都慢慢靜了下來,所以沒有注意到有一個人在注視着他們。
看着陳可爲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了,提琳娜鬆了一口氣,柔和的光芒漸漸消失,只是耳朵和尾巴還沒回去。
“怎麼了?”陳可爲見狀問道,“不用休息一下直接就走?”
“當然要休息一下,不過呢,”提琳娜露初壞壞的笑容看着陳可爲,尾巴也不安分的在陳可爲的臉上戳了兩下,“反正周圍也沒人,不如來做點什麼吧?”
“那我是什麼?”吳友慶及時的吐了個槽,瞬間就破壞了氣氛。陳可爲則用感激的眼光看着吳友慶。
提琳娜轉過頭來,笑眯眯的說道:“你又不是外人。”接着拿起了自己的機關槍。
兩個男生都不知道提琳娜要幹什麼,而她又把右手食指放在了嘴脣上,示意他們安靜,左手開啓了槍的保險,發出“咔噠”一聲。
兩個男孩只好默不作聲,看着提琳娜悄無聲息的端起了槍,開始緩慢的調整槍口。這時似乎傳來了若有若無的刀劍出鞘的聲音。
就在提琳娜把槍口指向一個陰暗角落的一瞬間,吳友慶這才恍然大悟,一拍自己的大腿叫道“就說怎麼有一股熟悉的危險感!”下一刻提琳娜就扣動了扳機,無數子彈和着呼嘯的破空聲朝潛伏者飛去。
那個潛伏者也不是吃素的,瞬間就跳離了原地,沒有魔力的兩個男孩甚至只是看到了一個黑影一閃而過,子彈打到樹幹上飛濺出的大量木屑和灰塵立刻就埋沒了那個黑影。
提琳娜則完全不受干擾的樣子,繼續追着那看不到的人影不停地射擊,搞得周圍烏煙瘴氣的。
在用子彈給那些巨大的樹木紋上了不少不錯的紋身之後,周圍已經象扔了十個煙霧彈一樣什麼都看不見了。提琳娜扔掉了打完了一匣子子彈的機槍,拔出了腰間的小刀,衝向濃霧中去。
兩個男孩膽戰心驚的聽着刀劍碰撞時發出的響亮的撞擊聲,感受着大樹不斷地顫抖,終於等到了濃霧散去。
此時呈現的是“女人的戰場”:大樹上面到處都是觸目驚心的巨大劃痕,之前的槍傷跟它比起來簡直不值得一提;到處都是被攔腰砍斷的樹枝,也有的被砍斷了一半,正沮喪地吊在半空中;被震落的樹葉就像下雨一樣不斷的在兩人身邊下落。
“幹得不錯啊吳友慶,”提琳娜手中緊握小刀,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的對手,“又勾/引到一個魔女。”
“膚淺至極,”不等吳友慶吐槽,對面裝備着立體機動的冷臉黑長直就不屑的說道,“我已經決定將我的一生獻給偉大的祖國了,個人的事情在集體面前都是微不足道的。”
“喂,我說,武金斯卡婭,”吳友慶有些崩潰的說道,“沒必要跟蹤我到這個程度吧?我真的只是一個普通士兵啊。”
這時陳可爲悄悄爬到吳友慶跟前動了動他,小聲問道:“喂,我不在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啊?爲什麼你有了雅克琳還要……”
“滾犢子!!!!”
“少說沒有證據的話!”武金斯卡婭拔刀指向吳友慶,“我已經全部聽到了!你們正打算離開這個國家!你還能爲你這種畏罪潛逃的行爲找到什麼藉口?”
“嘿!夥計!冷靜一下!”提琳娜在適當的時候插了一句,“不如咱們放下武器慢慢談,怎麼樣?”說罷她竟率先把手中的小刀一扔,差點砸到吳友慶。
武金斯卡婭沉默片刻,冷哼一聲把刀插回立體機動裝置裡面,說道:“看在同是魔女的份上,姑且先信你一回。”
接下來兩個魔女說着說着竟然變成了悄悄話,離得比較遠的兩個男孩根本不知道她們在說什麼。
最絕的是最後武金斯卡婭居然跟提琳娜握了握手,頭也不回地就走了。
“你到底跟她說了些什麼啊?”看着提琳娜神采飛揚的就回來了,兩個男孩忍不住問道。
“秘密,”提琳娜一邊裝備飛行腳一邊說,“等咱們平安趕上飛機再說吧。”
提琳娜扔掉了過於沉重的機關槍和彈藥,只留下了剛纔那把戰鬥用的小刀,接下來她讓吳友慶趴到自己的背上,自己雙手則抱着陳可爲,就這麼起飛了。
“可以嗎?”吳友慶擔心會不會超重了。
“沒事!不都說了有‘備用燃料’嗎?”提琳娜興高采烈地說道。
陳可爲表示這有點怪怪的。
接下來,一聲持續而沉悶的吼叫聲從巨木之森的中心發出,甚至震住了正在進行空戰的魔女和飛行員們,整個戰場定格了一秒才又繼續。
“啊……看來阿尼發飆了。”陳可爲說道。
“唉,希望武金斯卡婭趕得上去救利威爾班。”吳友慶嘆了口氣說道。
“呼呼,還是關注一下咱們自己的命運吧!”捨棄了重武器的提琳娜把兩個人拽回了殘酷的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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