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冉鈞賾來到戰場過去一個多月了,期間他參加了所有軍區裡發佈的任務,手上也有了上千人的鮮血,本就血紅充滿腥氣的星辰之光愈發駭人,有殺人少的士兵連他的三步距離都走不進去。同時冉鈞賾也在努力地申請去往前線,說實話他的功績足以讓他迴歸華夏,想去哪就去哪了,只是莫念北一直在阻撓,不給他上報功績,不給他的調往前線的申請通過,於是乎,他仍舊滯留在距離前線遠遠的安全區。
這一天,一個人的到來改變了這令冉鈞賾頭疼的環境,沈玉洲,提前冉鈞賾一天來到戰場的哥哥來找他了,帶着一個大隊伍,氣勢洶洶。
他甩給莫念北一個金燦燦的證件,雙手抱胸淡然地說:“你好,我是沈玉洲,隱龍龍組副隊長,軍銜是上將,我們在你們軍區要一個人,冉鈞賾。”
莫念北猶豫地看了看他身後凶神惡煞的一羣人。“不用看了,他們都是隱龍龍組,實力絕對保障,”沈玉洲瞄了眼冉鈞賾壓低聲音俯在她耳邊說,“我們知道你對冉鈞賾的保護,接下來交給我們吧,我們會讓他有更強的實力保護好自己和他在乎的人。”
莫念北的眼波閃了閃,果斷地點點頭說:“好的,那他就交給你們了。”
沈玉洲用很奇怪的眼神上下端詳了一下莫念北:“你沒出問題吧?沒掉進什麼奇怪的地方吧?”
“什麼東西,你在說什麼啊?”鬧了個大紅臉,羞澀的紅雲把耳朵都給掩蓋。
“沒有就好,阿賾,你過來,”沈玉洲邊說邊走出首長室,還是古怪的看了莫念北一眼,攬過冉鈞賾的肩膀,“小子我現在如你所見的在這片戰場混得相當不錯,幾乎沒有什麼是我解決不了的事情,物來幫你了!”
“真的嗎!哥!”冉鈞賾驚喜地說道,“那快點把我調去前線!我要去前線幹掉那幫孫子!”
“哈哈哈,臭小子!你看看你那點微末的實力還上前線?笑死我了!”沈玉洲拍着他的後背笑得前仰後合。
沈玉洲這種永遠保持着淡定的人居然會笑成這樣,冉鈞賾感覺受到了莫大的打擊,看不起我?冉鈞賾功法一轉,猩紅的星辰之力瞬間在他的身邊凝聚,沖天的殺氣朝沈玉洲一個人壓去。沈玉洲跟個沒事人一樣,恢復了淡然的姿態,抖了抖肩膀,冉鈞賾凝聚起來的所有殺氣如潮水般褪去,在這一剎那冉鈞賾甚至覺得沈玉洲就是這片天地的神,高高在上,對所有事物都淡然處之,漠不關心,因爲這一切在神眼中都不值一提。
“哥,你,你現在是什麼實力。”冉鈞賾的聲音帶着不自然的顫抖,一個月前,一個月前他還只是玄級而已,現在,以自己連地級的莫念北都不敢硬抗的殺氣在他一個眼神就崩潰還能發壓制!
“玄級後期而已。”沈玉洲淡淡的說,“因爲你還沒有接受過那樣的磨練。”
“所以……”
“所以,我今天是帶你去歷練的,當然殺人自然也少不了。”沈玉洲說,“我們要做的是取到一枚戒指,龍鳳戒中的龍戒。”
“一枚戒指?一枚戒指就能讓我有這麼大的提升?”冉鈞賾滿臉不可相信。
“別小看那枚戒指,那可是上古神器,傳言是第一代純陰靈體用世界核心的物質打造的一對戒指,一對婚戒,”說到這裡沈玉洲看了冉鈞賾一眼,然後繼續說,“上古神器,內含真龍器靈,那真龍經歷了多少萬年,就有多少殺氣累計,你覺得有沒有這麼大的提升?”
不知幾萬年的殺氣!嘶——試問這世界上有誰活了好幾萬歲?冉鈞賾眼裡亮起貪婪的血光:“哥,那這枚戒指我一定要拿到手!”
“別小看這次任務,島國人也是派來了最強大隊伍,勢在必得的架勢,這還不是最大的威脅,最大的威脅是龍鳳戒本身所在的地方,上古戰場,超古地墓。”沈玉洲凝重地說。
“這個地墓你們還沒研究透?”冉鈞賾驚訝地說。
“要這麼簡單就好了……”沈玉洲的語氣中透露出深深的無奈,“我們目前只能查探到古墓的墓道,墓道里任何信息我們都完全無法探查,我們又唯恐島國人進去拿了,如今只能出此下策,直接把你帶去讓你冒險了。”
原來是這樣,冉鈞賾還得感謝感謝設計那個地墓的主人了,如果不是他冉鈞賾說不定還沒這次機會去殺個痛快:“沒問題的,到時候直接把所有機關什麼的打碎就行了。”
“你怎麼還成了暴力狂了?”沈玉洲笑了笑,回頭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莫念北說,“阿賾,你先過去,我和你們首長做一些交接工作。”
莫念北一把抓住沈玉洲的衣襟把他壓在牆上凶神惡煞地說:“你們不是來保護他的?還讓他去找龍鳳戒?你是想害死他嗎?”
“莫首長,我們是在保護他,只是和你的方式不太一樣。”沈玉洲輕輕拉下莫念北的雙手說。
“你管這叫保護?你難道不知道繼續讓他的殺戮之心釋放下去的話他又會有心中所愛的人死去?那時候他又會變成什麼樣子?”莫念北歇斯底里地喊道。
“雖然不明白什麼原因讓你這麼關心他,我在這裡代他表示感謝,但是這是他必須要承受的,他自己在那時候就說過,他說,他要變強!而他身上又有着超出一切的使命,那麼所有在他身邊的爲他所愛的人都要做好犧牲的準備。”沈玉洲說,“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沒有傷痕累累哪有皮糙肉厚,英雄自古多磨難。這是他的的選擇,那就必須要接受磨難。”
“他想要成爲英雄?”莫念北小聲地說,“他不應該是想要身邊的人幸福?”
沈玉洲看着莫念北的眼神越來越詭異了:“他想要的是他身邊的人的幸福,世界想要的是他成爲英雄,或者說,我們需要他成爲英雄,他要保護的不只是他身邊的人,是這片天下。”
“這樣真的好?”
“我不知道,我希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