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六點多,嚴樂起牀就出了富強賓館,他這兩三天裡,清早就去附近的公園進行早鍛鍊,這公園叫寧山公園,是個由寧山組成的市民公園。
寧山公園很大,有山有水,林木也多,山上修了不少的階梯,彎彎曲曲地直達山頂,幾座山峰上都有亭子,雖說一大早就有很多市民來鍛鍊,但上到山頂亭子的人並不多。
嚴樂總是選擇無人的之處,施展彈跳異能,沿着山道向頂峰疾竄,然後,找個地方練武,大約一到兩個小時就能練完。
不過嚴樂今天增加了對形意虎拳的練習,這是他從項自航那記來,然後又去請教了高放和郝永忠,自行改編的,他只要拳架,其目的是想以後在對敵時用來忽悠對手。
嚴樂大約練了兩個半小時,他看見有些人上山來了,雖然速度不快,但再過一會,這些人也會來到山峰,就收起架式,下山去了。
回到賓館的房間,嚴樂發現自己久不發聲的腕錶,發出了滴滴的聲音,他趕緊接聽了起來。
“喂,嚴先生,我是尹建忠呀,您現在在寧武市吧,我打擾您了,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有個小事想請您幫幫忙。”竟然是尹建忠找自己,嚴樂聽後鬆了口氣。
“幫什麼忙?你說吧,只要不是違反國家法律、還有我能辦得到的事,我應該都可以答應你!”嚴樂看到不是金盾找自己有事,尹建忠找自己幫忙肯定是私事了,就先答應了下來。
尹建忠說:“謝謝嚴先生,是這樣,您肯定剛纔覺得奇怪,我怎麼會知道您在寧武市呢?鬱劍山就是我師弟,是他昨晚上告訴我的。”
原來是這樣,嚴樂這下子明白了,他記得林道夫說過,鬱劍山師兄是國家神秘組織的人,也沒想到這麼巧,竟然是尹建忠。
嚴樂笑着說:“建忠大哥,我也沒想到,你會是劍山大哥的師兄,怎麼就這麼巧呢?”
尹建忠對嚴樂說:“嚴先生,我們這一支只有我師兄弟兩人了,我倆的師父在八年前與人比武,受傷後沒兩年就去世了,師孃早就不在了,他老人家也沒有留下後裔,劍山是個孤兒,是師父和師孃在他五歲時收養的,他也可以算是師父的養子,從小就跟着師父學武,對武功很是癡迷,他雖然比我小,卻跟我一樣是明勁巔峰期,我想請您教他內功心法,另外看還能不能爲他融合蟻力王神液,使他也具有力量型異能?”
嚴樂從尹建忠的話語中聽出了他對鬱劍山的憐愛,自己原先就想讓鬱劍山服用蟻力王神液,只不過還沒有想到要教他強能功,看來他同尹建忠一樣,所練八極拳是沒有配套內功的,這樣也不存在發生衝突的問題,好在自己還準備有存有電子動漫版強能功的U盤,那就教他強能功吧。
嚴樂就對尹建忠說:“好呀,也真巧了,我正好讓我姐夫回東桂市去拿做引子的黑螞蟻,等他回來就讓他喝那蟻力王神液,至於教他內功的事,好辦得很,你打個電話給他,看他有空沒有,如果有空的話,來一趟我住的富強賓館,就在醫科大一附院後面,這裡是南二巷85號,我在這等他吧。”
尹建忠連聲稱謝,他說這就給鬱劍山打電話,讓他來找嚴樂,然後他突然想到一件事,對嚴樂說:“嚴先生,有件事,我得同您說一下。”
嚴樂說道:“什麼事呀?你說吧,你放心我教劍山大哥內功很簡單的,現在我弄了個電子動漫版的強能功法,很直觀很形象的,我用U盤裝着,給他跟着煉就行了的。”
尹建忠說不是這個,而是這麼回事:“嚴先生,那個許雲豔許小姐,這段時間經常來基地,她爲人很好,人又漂亮,又合得人,組裡的人都很喜歡她。”
嚴樂馬上說:“那好啊,雲豔經常去基地能加強與大家的聯繫,彼此間會融洽默契些,萬一出任務也能相互配合得好。”
“是啊!您說得對,前陣子我們組接了一個小任務,許小姐也去了,大家配合都很好,很隨意地就完成了任務,可有些事我得同您說,現在不但我們三組的人喜歡許小姐,一組和二組也有不少人藉故來我們組,這些人都是衝着許小姐來的,其中最主要的仰慕者就包括二組的範龍。”尹建忠說出了自己要說的事。
嚴樂一聽範龍,想起這人是同另一名冰系異能者楚寒,曾被自己教訓過的,是一名水系異能者。
嚴樂知道尹建忠是關心自己同許雲豔的關係,就說:“範龍這人怎麼啦?我記得他以前對我們三組是不太友好的,還有一個叫楚寒的,常與他在一起,那個楚寒好象是俞雪婧的追求者來的,他倆是不是常一起到三組來呀?”
尹建忠說:“是啊,這兩人這段時間常來我們三組,對我組裡的人的態度也好了不少,嚴先生,您說的楚寒是來追求俞雪婧的,而範龍卻是公開對許小姐展開了攻勢,而且,許小姐好象也不太討厭他,還經常同他說說笑笑的,組裡的人都很擔心,孟組長讓大家都好好保護着雲豔和雪婧,李倩和全杏她們總是陪着她倆,另外汪軍還同楚寒發生了幾次小衝突,您看這事……”
嚴樂笑着說:“沒事,這是人家的權力呀,追女孩嘛,只要他是單身,就沒什麼,汪軍也是的,建忠大哥,你告訴大軍,別太小氣,應該相信雪婧,至於許雲豔,我也相信她、理解她,你們不要太擔心,馬上要放假了,雲豔說過寒假會來東桂的,有些事外人是不好管太寬的,建忠大哥你懂吧?”
尹建忠馬上說:“我懂,我懂的,我是過來人嘛,您說得對,有些事,外人不太好管,不過兄弟們關心您,雲豔是個好女孩,嚴先生,我的意思您懂的……”
兩人又聊了些其他的,尹建忠還說了不少鬱劍山小時候的趣事,對自己師弟的痛愛溢於言表,然後才掛斷了通話。
與尹建忠通完話後,嚴樂準備到周菜館去,去那裡喝粥,魏宗學從昨天開始就在一附院陪魏振華,今天上午卓偉明還得來查房,估計手術方案今明兩天就能出來,再過兩天就要動手術了。
嚴樂特意交待魏振華,讓他自己多練習躺在牀上修煉冥想法,這樣動完手術在恢復期間就能用冥想的方法來療養了。
黃志軸與妻子周洲見嚴樂來了,很高興地招呼着他,這次他倆的兒子黃平平也在,嚴樂已經見過他幾次了,於是關心地問他:“平平,今天沒去上學呀?”
十一歲的黃平平回答道:“小樂哥哥,今天是周未呀,不用去學校。”
嚴樂這才恍然,又問他:“平平,差不多放寒假了吧?你們什麼時候放假呀?”
黃平平說:“大概還有三四周的時間就放假了,小樂哥哥,你什麼時候回莊樂呀?我都好久沒回去了,真想回去看看。”
嚴樂聽後,摸了摸他的頭說:“我要等振華哥哥動完手術,恢復好了再回去,平平,你要是想回去,到放假的時候,我就帶你回去,好嗎?”
黃平平聽後,高興得直跳,這時黃志軸夫妻從廚房出來,端上了調煮好的介菜瘦肉皮蛋粥,黃志軸還說:“小樂,你先吃着,我把另外兩碗給振華和他爸送去。”
嚴樂忙說:“志軸叔,你別忙着去,我馬上就吃好了,等會我順便帶去就行。”
周洲在一旁說:“小樂,你慢慢吃吧,這粥啊,要細細地品小口地喝,纔有味道有營養,讓你志軸叔去送吧,要不然粥冷了就不好喝了。”
黃志軸也說是啊是啊,你別急慢慢吃,我送過去很快的,說完提上裝粥的專用飯盒就走了。
此時黃平平對他媽說:“媽,小樂哥哥說等我放寒假了,就帶我回莊樂去玩,我們好久都沒有回去了,今年過年,我們回去嗎?”
周洲聽了後,眼睛都有點紅了,她嘆了口氣說:“平平,我們還得去上告,爲了你爺爺奶奶,就算爸爸媽媽這一輩子告不下來,你長大了也得接着告。”
嚴樂聽到周洲的話,突然覺得心好酸,就問她:“周阿姨,你們過年不回去,要去告狀的話,人家都放假了,能接得到你們的材料嗎?”
周洲說:“平常我們時不時把材料寄去信訪局,到差不多過年了,就一家三口到省政府門前去,這個時候他們往往態度會好很多,常有專人接待我們,還給些米油之類的東西,聽說過年這段時間有省領導來接訪的,以前我們是沒遇到過,但說不定運氣好,遇到好領導,會過問我們的事。”
嚴樂聽到省領導仨字,想起馬均鐵來,就問周洲:“周阿姨,你們還有上訪的材料嗎?給我看看好嗎?”
“有啊,我們打印了不少,大都放在租房裡,這裡應該也有幾份,我去找找吧,小樂你幫看看,這是你志軸叔自己寫的,可能寫得不太好,可是我們沒錢請律師幫寫,你志軸叔只能自己寫,然後去複印店請人打好的。”周洲說完四處找了起來,果然找到了兩份,就遞給了嚴樂。
嚴樂接過來一看,這材料足有十多頁,是用電腦打成文字的,不過,寫得還真不怎麼樣,語言囉唆,沒有太多的邏輯,重點也很不突出,但也還能看得出整個事情的基本過程。
嚴樂覺得這個材料不行,關鍵是隻有文字,沒有什麼證據材料,但也感到黃志軸夫妻倆也真不容易,於是,就打算幫一幫他們。
嚴樂想先找一下馬書記,等會要是鬱劍山來的話,就把此事同他說說,看看他的反映如何,這也算是對他的一個考驗吧。
另外,嚴樂還想到了從事律師工作的呂程進,決定把這事同他說說,看他有何高見,最好是由他寫份好點的訴狀,如果他能指點一下如何收集證據的話,那就更好了。
想到這,嚴樂邊喝粥邊給林道夫打電話,在電話裡把黃志軸一家的遭遇一五一十地向他說了。
林道夫聽了後,也很同情黃志軸一家,但作爲省領導的秘書他見這種事太多了,就說這事得有證據,而且因爲時間已久,恐怕有些證據難以保全,這會給公正處理帶來一定的難處。
嚴樂有些生氣,說:“哥,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是當地政府在拖延甚至推諉,一直不幫志軸叔他們處理,現在說人家證據不全了,一附院這裡有老人的病歷,他在這治的傷,後來也是在這去世的,這總是事實吧。”
林道夫忙說:“小樂,你先別急,我只不過是提出這裡存在的問題,咱們可以考慮周到些,這樣好嗎?你把材料拿着,到時先給我,我看了後,再想法遞給馬書記,但這事不能過於着急。”
嚴樂也感到自己有些感情用事,聽林道夫說得也算有些道理,就答應說材料自己拿着,到時會給一份給林道夫,請他務必將材料轉交馬書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