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7 想什麼來什麼
一切好像又恢復了昔日風平浪靜的日子,但是實際上卻是暗潮洶涌,危險重重。
晏三爺在聽聞顧家將地契和銀礦交給晏安之後,惱羞成怒的他竟派了人在顧家人用的膳食裡投了毒。
晏三爺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想要顧家全族人的性命。
好在,晏安之及早防備,將顧家所有晏三爺的眼線拔除,才讓顧家人逃過一劫。
此次過後,顧家人便如同驚弓之鳥,時時都怕有人會衝出來害自己。
昔日,赫赫有名的顧家,也開始慢慢的衰落。
晏聞鵲和丈夫雖然不甘,卻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他們,不能阻止什麼,更不能做什麼!
如沈硯山所言,薄相對這件事情十分的生氣,但又無可奈何。
他不能稟告元定帝,私下更是不敢去打銀礦的主意。
事情鬧大了,對薄家沒有任何益處。
而且,現在的沈家手握兵權,對薄家人也沒有絲毫的忌憚之心,反而是薄相……在對待沈家的時候,比從前更多了幾分小心和謹慎。
薄相遇見了許多讓自己不順心的事情,而薄如顏的心情自然也好不到那裡去。
沒多久,晏錦便又聽聞晏惠卿摔斷了腿的消息。
薄如顏的性子狠毒,出手十分的駭人……
連竇媽媽私下都皺着眉頭問晏錦,“三爺就真的不心疼四小姐嗎?”
“心疼?”晏錦冷冷地笑了,然後搖頭,“對於三叔而言,孩子沒了可以再要,若權利沒了,怕是真的是什麼都沒了吧!”
竇媽媽驚的目瞪口呆,又嘆了一口氣,“作孽啊作孽啊!好在老天保佑,大爺早早的選擇了分家,不然……倒黴的人。說不定就是大爺了!”
晏錦淡淡地笑了笑,並沒有去接竇媽媽的話。
她的三叔,的確是心冷且心硬。
薄情的可怕。
自己的妻女都可以當做犧牲的工具,只是爲了那些。生不帶來死不帶走的利益和權利。
一個人若活成這樣,其實也是可悲的。
一個人若沒有感情,和牲口有什麼區別呢?
日子並沒有隨着竇媽媽的祈禱而變的安靜,在晏錦生辰即將到來的時候,沈蒼蒼特意來了一趟新宅。和晏錦說了一個消息。
她說,“素素,陸以沫去白鶴觀了,還遇見了你的那個妹妹!”
“哦?”晏錦這段日子,倒是沒有多留意陸以沫,她正想着,晏溫婉的親事要怎麼解決,“她去白鶴觀做什麼?”
“太后娘娘身子不適,說是什麼膳食都不願意多用,這幾日清瘦了不少!”沈蒼蒼坐穩了身子。嘆了一口氣,“這幾日陸以沫一直都進宮陪在太后娘娘身邊,怕是擔心太后娘娘的身子,所以纔去了白鶴觀!對了……”
沈蒼蒼說到這裡,微微一頓,看着晏錦的神色像是徹底的鬆了一口氣似的,“我特意去打聽過了,太后娘娘一直召陸以沫進宮,是因爲陸以沫的古琴彈的很好!這下,我總算是放心了……”
薄太后自幼喜歡音律。當年一曲反彈琵琶更是出衆奪目。如今的她,身子不再似往日那般輕盈,手指也不再靈活,所以便喜歡找一些人。來爲她演奏曲子。
無論是賢妃,還是蘇家的九小姐,甚至是現在的陸以沫……她們彈奏出來的聲音,都讓薄太后十分的喜歡。
因爲喜歡,所以見的次數,便多了。
晏錦沒有回答沈蒼蒼的話。而是繼續說,“你別亂想就好!”
“我哪有亂想,不過陸以沫去白鶴觀,遇見了晏綺寧,倒也是有意思了。”沈蒼蒼皺着眉頭,“她還說,晏綺寧和你長的不一樣,一點也不像是雙生姐妹!”
沈蒼蒼從前也是見過晏綺寧的。
晏錦和晏綺寧在容貌上的確沒有太多的相似,若說完全不相似,卻又有那麼一點相似。
若一定要拿東西來比喻,晏錦是宛如罕見的琉璃,而晏綺寧則是一塊美玉。
晏綺寧的容顏不差,哪怕她如今看不見周圍的東西了,一雙眼睛沒有了昔日的靈動,卻依舊美豔動人。
連陸以沫那樣心高氣傲的人,都跟沈蒼蒼說,“是不是沾了虞家的血脈,就能得一副好皮相?”
沈蒼蒼:“……”
其實,如今沈蒼蒼想了想,好像陸以沫說的真的沒錯。
虞家人,的確都長的很好。
無論是虞非還是虞方,甚至是小虞氏還有晏錦,他們的容貌都是十分出衆。連已經年邁的虞老太太,雖然容顏已經蒼老,卻依舊能看出她昔日的美豔的程度。
沈蒼蒼想到這裡,啞然失笑,“不過,陸以沫說晏綺寧好像,和善了許多!”
晏錦聽了,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依舊沒有去接沈蒼蒼的話。
沈蒼蒼性子單純,外人會誤會她,也是因爲她曾飼養毒蛇,纔會讓人覺得可怕。
現在的沈蒼蒼爲了虞方不再飼養毒蛇,而是開始飼養了滿園的兔子,外人既覺得驚訝,又覺得疑惑!不過,或許是因爲薄如顏的事情,他們對沈蒼蒼的看法,倒是也發生了一些改變。
在衆人眼裡可怕的沈蒼蒼,也會在被人‘欺負’的時候,露出軟弱的一面。
其實,她也沒那麼可怕。
陸以沫和沈蒼蒼來往不多,兩個人見面就是吵架,導致後來彼此看見對方,都會繞路而行。如今,陸以沫居然又親自來和沈蒼蒼說話,倒是有些出奇了。
“素素!”沈蒼蒼有些不解地看着晏錦,“你怎麼不說話?”
晏錦將點心推到沈蒼蒼面前,然後從凳子上站起來,喃喃地說,“我很久沒有去看過阿寧了,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你沒必要去看她!”沈蒼蒼雖然不解晏錦爲何說這些話,但是不管陸以沫說什麼,她對晏綺寧的厭惡,依舊是存在的,“何必去……”
沈蒼蒼話還未說完,門外便響起香復的聲音。
香復的聲音有些急促,她在屋外說,“小姐不好了,白鶴觀那邊傳來消息,說二小姐今兒一早和陸家小姐出去散心的時候,不小心從假山上摔下來,現在昏迷不醒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