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的,不過還是先問過凌王殿下的意思,確定個時間吧!”赫連臨說道。
鳳鈺沒有表態,算是贊同了。
去往驛館的路上,沒走多遠,鳳凌楚就握住容無影的手,將她拉進懷裡擁着。
“讓你受委屈了!”
容無影眨了下眼:“沒有啊,你不知道剛纔柳清瑤說要去清郡侯府的時候我都差點笑出來,況且,你不是已經配合她演了出好戲供我欣賞嗎,我現在不僅不生氣,反而心情很好!”語氣裡明顯帶着笑。
鳳凌楚一愣,而後因她這話失笑,眸光一轉,說道:“這麼說,今兒個爲夫的表現夫人你很滿意。”
“不錯,繼續保持!”容無影笑,跟着拉下鳳凌楚的脖頸對着他俊美的臉頰就是一口。
鳳凌楚眸光更亮,但考慮到現在容無影的身體不宜太激烈的動作,所以沒有動,但眉眼間笑意濃濃,燦若星辰:“謝夫人賞賜!”
“噗!”容無影聞言也忍不住噴笑出聲也,點着着鳳凌楚的鼻尖笑道:“孺子可教也!”
鳳凌楚抓過容無影的手,放在脣邊便是一吻。
兩人又笑了會兒,容無影道:“我想和清詩談談!”
鳳凌楚聞言點頭,望着容無影道:“依你,對於身份,你無需有太大壓力。只要記住,不論你是何種身份,是什麼名字。你都是我鳳凌楚的女人,是我的妻子,是我孩子的孃親,而我們是要一輩子在一起不分開的人。”
容無影聽得心底動容,伸手環住鳳凌楚的腰,將臉貼在他的胸膛柔聲道:“嗯,我記住了。”
而這等投懷送抱讓鳳凌楚又是一陣心馳盪漾,忍不住也垂臉蹭上容無影的發頂。淡淡的溫存,沒有言語,卻訴說着無言的繾綣,曾經有過裂隙的情意在不知不覺間被昇華修補。
也或許是因爲失去過,才知道要更加珍惜。
鳳凌楚說的話不假,但也明白,容無影願意在這邊交知心朋友,又願意跟他袒露,就越說明她想留下安定生活的心,以及對他的信任。這樣,也讓他多了好多安全感。
鳳凌楚和容無影的馬車先到的驛館,下車安頓的時候,鳳鈺等人也來了。
此時容無影已經取下面紗,與鳳凌楚被迎進驛館正廳喝茶,當然容無影的特意吩咐了只要一杯熱水。
鳳鈺等人進來會見時,柳清詩一看見容無影的臉,眼底是不掩飾的驚訝。
容無影卻是對着她微微一笑,柳清詩見此又是一怔,徹底就傻了,分明覺得眼前的人就是她認識的容瀲影呀!就算一個人的外貌再像,可是那氣質,眼底那記憶裡暖靈的光——她從來沒有見過這世上第二個女子有,覺得這世上應該不可能有第二個人有。
“清詩!”赫連臨見柳清詩怔住,忙小聲提醒了下。
柳清詩這纔回神,忙向上位的二人行禮:“臣女見過王爺王妃!”
“都免禮吧!”鳳凌楚說道,但掃了一眼衆人又說:“本王這次來的低調,暫時不想公開身份,以後你們在外遇上就喚本王凌爺吧,而王妃,自是凌夫人!”
“是,微臣省得了!”
“是,臣女謹記在心!”幾人連忙應是。
而隨後,柳大夫人扶着醒轉的柳箏進來,一進來便跪倒下去:“請王爺恕罪,柳箏教女無方,而女子女不教,父之過,還請王爺責罰柳箏放過小女。”
“老爺,你——”柳夫人驚的想提醒,只因剛剛類似的話她才說過,卻被鳳凌楚駁斥。就怕自家夫婿的話適得其反,可是柳箏已經說了出來,而且柳大夫人也沒有想到一向對女兒嚴厲的夫婿這個時候會要一力承擔過錯。看來也是看出這次鳳凌楚真的很生氣了,纔不會繼續刀子嘴豆腐心了吧。
鳳凌楚望着柳箏夫妻,卻是彎脣一笑:“你這話,在沅玉宗承認自己攛掇匪亂,以及沅玉寧承認私通西越細作的時候,清郡侯也說過。”
此話一出柳箏夫婦一怔,赫連臨等人也是不小的驚訝,唯有鳳鈺冷靜的站着,沒有什麼表情。
“鈺世子,你且告訴他,柳大小姐說是與自己姐妹情深無話不談的原清郡主被判的具體是什麼罪!”鳳凌楚這時說道。
聞言,赫連臨柳文廉幾人紛紛看向鳳鈺,不禁驚訝,分明日夜兼程,將一個多月,將近兩個月的路程提前到了半個月的時間趕來,他居然知道,卻守口如瓶。否則的話,柳清瑤想必也不會撞槍口上了。
尤其是柳箏夫婦,看鳳鈺的神色尤其複雜。
鳳鈺神色平靜,並沒有覺得自己不說出來有什麼錯。本身他身爲軍機處執事之一,主要就是服從鳳凌楚以及帝王的,確實也沒有告訴這些臣下的義務。
“是!”鳳鈺應了一聲,上前將清郡侯一家的事情說了一遍。
柳箏夫婦聽了眼睛大瞪,其他人也覺得不可思議。沅玉宗的想法或許情有可原,可是沅玉寧居然是因爲幫助情郎而接近鳳凌楚……不禁看鳳凌楚以及他身邊容無影的眼神就有些複雜。
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但柳清詩這時心底則是十分生氣的,不免就想,鳳凌楚這是發現被其他女人欺騙了感情纔回轉心思找容家“姐妹”的吧!那也太過分了!而且十分懷疑,眼前的女子是不是被逼迫回來的。
在她的認知裡,容瀲影雖然滿腹才華,可惜背景單薄,所以是根本無力與鳳凌楚這種位高權重的男人對抗的,最終也不過是委曲求全罷了。
鳳凌楚彷彿感受到柳清詩的眸光,朝她不慍不火的看了眼,柳清詩一怔,趕忙低下頭去。
鳳凌楚又看了眼身邊的容無影,微微一笑:“所以,柳箏,你覺得,你女兒如果真的與沅玉寧有什麼牽扯,你頂得了她的罪嗎?還是說,柳家洗得了她的罪?”
這話一出,柳文廉與柳清詩一齊驚了,忙上前告罪。
柳文廉道:“微臣不敢——”
鳳凌楚卻是擺擺手:“本王既只是罰了清郡侯一房,沒有牽扯他那些無辜族人,在柳家這邊也是一樣。何況,柳大儒以及柳尚書這些年對朝廷的貢獻,皇上都是看在眼底的,就是懷疑全天下人也不會懷疑你們那一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