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發展到中間已經變味了,他再想反抗已經來不及了,現在居然直接惡化到開始血口噴人了,是可忍孰不可忍,頗有野性的莊姐夫也開始雷霆反擊了,他兩眼冒火的衝着娜姐方向狠狠的啐道,“我呸,你才皮條客呢,你們全家都是皮條客。老子堂堂B市一哥莊金榮,正兒八經的銀行行長,國際未來城小區的承建商,我手下的業體遍及各行各業,我是她們各大系的大總和董事長。”
莊姐夫一激動把自己所有的頭銜都報出來了。
“娜姐,莊姐夫真的是行長,我和蘇表姐、慄表姐都在他手下幹活的,這絕對錯不了!你們肯定是弄錯了,如果你們真的是開玩笑的,現在收手還來得及,莊姐夫也不是小氣的人,大家碰個杯,事情就過去了。”
莊姐夫發火了,胡小妮也是有意無意的提醒着,事到如今她再也不能隱瞞她和莊姐夫的關係了。
聰明的娜姐並未正面質疑和回答胡小妮的證據和好意,而是答非所問的笑道,“怎麼不再繼續裝下去了?”
“嗯,我承認莊姐夫就是莊姐夫,他是我們的領導,並不是我的新女婿。”
胡小妮此言一出,大家又止不住的開始騷動了,“我就說嘛,年紀有點懸殊,根本不是一掛車的騾子…”
“就是,現在的年輕人,怎麼可能出手那麼闊綽、那麼大方呢?他肯定是事業有成的人。”
“般配還是般配的,現在有點錢的男人不都想找個年輕貌美的嗎?”
“就是,他看上去不大,只是比較成熟罷了。”
看熱鬧的大夥又分成了兩撥,開始七嘴八舌的議論了。
聽着如此刺耳的閒話,胡小妮再也顧不上面子不面子的事了,她頗有點不甘的走到娜姐面前情真意切地哀求着,“既然大家都說開了,這就是個誤會,懇請娜姐冰釋前嫌,我們重歸於好吧。”
看來胡小妮還是想犧牲自己的尊嚴來妥善的化解着並不存在的“干戈”的。
胡小妮多麼驕傲的一個人,居然也開始低三下四的委曲求全了,娜姐更是頗有底氣的認爲他們肯定還有更大的事,所以才故意裝可憐企圖矇混過關的。這怎麼行?好不容易抓住的把柄,怎麼可能讓他們的幾句軟話就給放棄了?
一想到這娜姐就抓着胡小妮的公主貂不放,眼紅嫉妒的諷刺道,“誤會,那你這身行頭也是誤會?再不從實招來絕不輕饒!這可是胡灣村,我們絕對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也更不會冤枉一個好人!”
娜姐的第六感覺告訴她這件皮草價值不菲,很有可能就是自己在B市一姐服飾系的櫥窗裡見過的。
她老闆的姘頭也有一件,據說是6 、7萬買的,可惜自己沒錢買,沒想到今兒在這開眼了。胡小妮如此的忍讓,也沒換來娜姐的仁慈和良心,莊姐夫也是頗有擔當的衝娜姐嚷道,“你不要爲難她,有什麼事情衝我來,這件衣服是我送給她的,難道也要向你彙報嗎?”
莊姐夫何其眼亮,他一看形勢對他們非常不利,也是言辭不太激烈的反駁着。
“呵呵,你們當然沒有必要向我彙報,但是你能告訴大家這件公主貂的價格嗎?我相信大家一定會有一個合理的判斷的!”
娜姐也是何其的聰明,開始鼓動大家仇富了。
“價格是我們的隱私,我不會告訴你的,你也不配知道!”
莊姐夫的頭腦是絕對清醒的,如此敏感的時刻,絕對不能露富炫富的,否則被貼上“衆人誤”的標籤就麻煩了。
“哈哈哈,”
莊姐夫如此的底氣不足,娜姐終於痛快地笑出了聲,“我來告訴大家吧,這件公主貂沒有6萬是拿不來的。”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引來大家一陣唏噓之聲,“我的個乖乖,那麼貴啊,都夠娶一房兒媳婦的了。”
“這還不算,你們知道那個莊姐夫身上的尼克服價值幾何嗎?沒有18萬隻能看一眼。”
大夥的眼紅病上來了,娜姐也是趁熱打鐵的報着價格。
這下好了,所有人都啞口無言,再也沒有任何的議論了,看來這個數字已經出圈了,出了他們能想象出來的概念和空間了。
這回輪到5個小美女不樂意了,娜姐在不懷好意的煽動着大家的反面情緒,她們也是頗爲不屑的插話道,“這有什麼?我們早就知道了,人家有錢穿有錢買,那是人家的自由,這有什麼好上綱上線的,這與你說的騙子不騙子的又有什麼關係?”
5個小美女當然不驚奇,因爲她們早就羨慕嫉妒恨過一次了。
看到5個死小妮一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樣子,娜姐就頗爲不屑的冷笑道,“怎麼沒關係,如果不是大騙子,他們倆怎麼可能穿得起那麼貴重的行頭呢?如果不是靠着這些價值不菲的行頭,又怎麼可能到處招搖撞騙的拉皮條呢?”
看來娜姐並不是好心替他們做廣告炫富,而是爲了更有理有據地打擊他們的。
“我呸,老子是身價上億的行長,什麼樣的衣服買不起,還用得着拿它當道具行騙,真的是笑死人了!”
娜姐有點仇富和變態,莊姐夫也是忍不住的叫嚷着。
“哈哈哈,你可真會裝,終於找到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了,不愧是老謀深算的大騙子,還知道有多大的饅頭就得有多大的籠配合着。”
娜姐一邊佩服莊姐夫的智商,一邊用自造的土話諷刺着,“哈哈哈,裝姐夫啊裝姐夫,你姓莊確實不假,求求你就別再裝了好吧?再裝你真的就走不出來了,再裝你真的就無可救藥了,再裝你自己就信以爲真了!你認識莊金榮嗎?你瞭解莊金榮嗎?你見過莊金榮嗎?”
娜姐一連用了好幾個排比句,那氣勢就跟她和莊金榮多熟似的。
“哈哈哈,這麼說你認識莊金榮了?”
莊金榮一看娜姐如此的滑稽可笑,也是忍不住的樂了。
“我當然不認識,但據我所知,莊金榮家財億貫,妻妾成羣,絕對不會跑到這個窮鄉僻壤來搞詐騙的。”
娜姐還算聰明,居然也敢實話實說的承認她不認識莊金榮。
真佛就在大家眼前,但是所有的人就是不認可,胡小妮也是急得滿臉通紅的佐證着,“他真的是貨真價實的莊金榮,他有好多的女人和姐姐,所以我們才整天稱他莊姐夫的。”
胡小妮還不死心,總想鹹魚大翻身似的來個金蟬脫殼,娜姐更不耐煩了,“你可拉倒吧,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替他打掩護,看來你中的毒可不輕啊,如果不是看在你也姓胡的份上,我們也會把你一起綁起來關禁閉的。”
娜姐有意無意替胡家灣的老少爺們兒拿着主意,那種高人一等的張狂勁,別提多得瑟了。事情的發展彷彿已經進入了僵局,聽着娜姐信誓旦旦、不容置疑的判斷和分析,看着保鏢哥“閒人勿近”的咄咄逼人的氣勢和威嚴,每個人的心裡都陷入了反思、惶恐和不安。
最不能理解和接受的是最先參與聚會的5個小美女,她們雖然不怎麼相信娜姐的推理和說辭,但她們也很懷疑莊姐夫和香裙姐的反駁和解釋。
既然莊姐夫是堂堂正正的大行長,那幹嘛還出出躲躲、藏着掖着的?這不是光宗耀祖值得炫耀的大好事嗎?爲什麼他們就那麼怕公之於衆呢?爲什麼他們就那麼諱莫如深呢?更何況她們爲了弄清莊姐夫的真實身份,不僅絞盡腦汁,甚至連內衣秀的殺手鐗都使出來了,也沒有套出他們的實話,這不是大騙特騙又是什麼?
怪不得說自己是唱花巷的,不就是靠嘴吃飯、靠耍嘴皮子糊弄人的騙子的代名詞嗎?
怪不得出手那麼大方,原來是故意下大大的誘餌來釣她們的胃口的,實在是可惡至極!
怪不得那麼捨得拿錢砸我們,原來這些所謂的紅包、巨包都是定金、培訓費、服裝費,是故意花在我們身上的包裝和投資,需要靠我們的賣身和墮落來加倍償還的,這真是蛇蠍心腸啊!
一想到他們的醜惡嘴臉,一想到未來的淫窟遇險,幾個心地善良、清純可愛的小美女就陷入了極度的傷感和悲憤之中!
但她們稍微清醒過後,轉念又一反思:不對啊,從莊姐夫戀戀不捨、情真意切還她們外套的情節來看,根本不像是個最大惡極的淫棍和騙子,騙子再怎麼僞裝也不可能流露出那種發自心底的疼愛和憐惜的。
想想莊姐夫那純潔的、純粹的、清澈見底的、沒有任何雜質的眼神,她們幾個小美女又開始推翻剛纔的判斷了,真相到底是什麼呢?這真真是愁死人了。
她們仔細的、翻來覆去的回想着、回放着每一個細節,就連莊姐夫當時說話的神態和語氣都不放過,企圖從中找到有利於佐證莊姐夫是正面形象的證據鏈。
突然。
她們頗有感應、頗有靈犀的想到了幾個細節,這個莊姐夫好像神秘兮兮的說過他是搞數字搬運遊戲的,銀行行長不就是玩數字搬運遊戲的高手嗎?這下她們一下子對上號了。
看來這個裝行長隱藏夠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