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周楚不動聲色的眨了眨眼睛。
“一方面呢,如你們所說,現在俄國就靠着出口資源了,我想這筆錢如果再一斷掉,俄國的未來那是很成問題的,這個對我們來說,也是很值得做的。至於另外一方面麼,呵呵呵,周先生,您在美利堅生活了這麼久,對於美元和黃金的關係應該也是非常清楚。”
周楚頓時恍然大悟,繼而大笑。
和索羅斯談妥了之後,葉晴就送索羅斯回去,而凌曉這丫頭這個時候卻偷偷湊了過來。周楚看了有些奇怪,道:“誒,你怎麼來了?”
“不歡迎啊。”凌曉白了周楚一眼,“葉姐去送老頭子了,我來這待會,免得你太無聊。”
“你剛纔在這兒?”周楚奇道,“這不是說好了就我們三個人麼。”
“要是索老頭對你不利,沒個人怎麼辦?”凌曉不屑的說道,“你不會不知道,那索羅斯也是個練家子吧。”
周楚嘿嘿笑了兩聲,沒有說話。
“好了,咱們出去溜達吧。”凌曉無謂的說說。
“我可以出去?”周楚指着自己的鼻子,“這好像不行吧。”
“我跟着,或者葉晴跟着,就可以,不跟着,就不行。”
“那你想去哪?”
“陪我去酒吧吧,想喝酒了。”
不知不覺裡,周楚和凌曉居然來到了那長城酒吧,等到周楚看見那霓虹燈時,有些心虛,就在這兒,自己和自己的下屬蘇法昭發生了一些不該發生的事情,也不知道蘇法昭現在好麼。
“咱們……還是換一家吧。”周楚說道。
“就這兒吧,這兒挺好的,我常來。”凌曉輕車熟路的直接進去了,周楚無奈,只好祈禱今天碰不見某些人吧。
結果剛進門,正好看見光頭在招呼客人,他看見了周楚,又看見了身邊的凌曉,頓時皺了皺眉頭。
周楚尷尬的笑了笑,不知道說啥好。
“光頭你怎麼回事?我來了你就不管?”凌曉卻不滿道。
“喲,小姑奶奶你怎麼來了,還跟他?”光頭抱着胳膊,半真半假的說道。
“唉,沒法子,我想喝酒了,又得看着他,不跟他來怎麼辦呢?”凌曉熟練地找了個地方坐下,“還是老幾樣。”
“行!”光頭打了個響指。
不一會,幾瓶烈酒,幾樣點心就被端到了面前,光頭放下盤子,看了眼周楚,道:“你可以嘛!”
“不敢當。”
“你可小心點!”光頭語帶威脅。
“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希望如此!”
光頭走了之後,凌曉奇道:“你居然認識他?”
“不認識,不過我來喝過酒。”
“嗯,邊大哥是個奇人。”凌曉喝了口酒,“你知道小混蛋麼?”
“好像是很多年前京城的一個頑主?”周楚說道。
“是的。”凌曉道,“大概是文革時候一個奇人吧,你知道,文革初期是很混亂的,紅衛兵呢……咳咳,開始很多都是一些高幹子弟,做的事情呢也有些過分。”
凌曉因爲自己身份也很特殊,所以說的非常委婉,但是周楚又怎麼聽不出來呢?
文革初期,這些個紅衛兵乾的事情,可以說叫罄竹難書,打砸搶燒殺,鬼子其實也就這樣了。
凌曉接着說道,“所謂頑主,其實就是那些遊手好閒,到了工作年齡還沒有正當職業,但又不愁沒錢的有頭有臉的人物,他們終日遊蕩在衚衕和街頭。他們穿的是將校呢,拿的是彈簧鎖和匕首,也算是一霸,後來文革之後,他們也就做了……很多欺負普通老百姓家孩子的事情,而你知道,事情做過了,人家是會反抗的。”
“小混蛋是他們的頭?”
“嗯,他本來是經常被欺負的,後來被欺負過頭了,就帶着人反抗了,我聽說他是練摔跤的出身,有兩下子。一般人真的打不過他。邊大哥當時就是小混蛋身邊的左右手,後來……總之小混蛋被一羣老兵給整死了,唉,都是糊塗賬。”
說完凌曉喝了口酒,神色複雜。
周楚看着吧檯那邊的光頭邊爺,心中頗爲崇拜,不管怎麼說這也是個人物。
這個時候,周楚的瞳孔卻驟然收縮!因爲他看見了一個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人。
他看見了一個女人。
周楚馬上站起來,在凌曉奇怪的目光裡,走到了蘇法昭的面前,說道:“你……你來了。”
蘇法昭憔悴了,那個明豔,大方的女人,現在看起來是如此的楚楚可憐。她看見了周楚,抓起包就要走,卻被周楚抓住了手腕。
“你看見我就要走麼。”
“我,我有事兒……”蘇法昭躲着周楚的眼神。
“你沒事兒!”周楚直接坐到了蘇法昭面前,“我這幾天是真的有事情,被限制了行動,我絕不是躲着你。”
“是麼。”蘇法昭眼睛攸的一亮。
“你看,她可以作證,她就是我身邊盯着我的。”周楚指了指凌曉。
“她……是誰。”
周楚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怎麼蘇法昭這話裡話外,充滿着醋意呢。
“你想什麼呢。”周楚無奈的說道,“她當然是有關部門的。”
“喔。”
“真的是了!”周楚有些受不了蘇法昭詭異的眼神,他忽然發現有些事兒好像超出了自己的控制。
這個時候,邊亞軍走到了周楚跟前,衝二人點點頭,然後坐下,道:“周楚。”
“嗯。”
“我是誰,你很清楚,我想和你談談。”
“好。”周楚正欲起身,邊亞軍卻示意他坐下,“就在這兒吧,正好小蘇也在。”
“嗯。”
光頭老邊想了想,道:“感情的事情,我不太懂,但是我知道,男人麼,最重要的,是要負責,你說對不對?”
蘇法昭臉紅了,周楚有些尷尬,道:“是。”
“你小子應該也有正經事情做吧。”
“有。”周楚點點頭。
“那費什麼話呢?”邊亞軍不滿道,“你都那樣了,小蘇這些天見天來,喝的那樣,我都心疼,你是個男人,你不知道該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