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遠看了一下劉彩嫣送過來的資料,很快已是午飯時間,劉彩嫣過來說:“中午就在食堂吃,晚上有鄭獄長宴請。”高遠說:“都有誰參加?”劉彩嫣說:“他和會計處處長。”高遠似乎很失望:“我不想參加。”
劉彩嫣有些着急:“一切都已安排好了,如果請不到你,鄭獄長一定會怪我辦事不力。”高遠以一種些憐香惜玉的語氣說:“那我們就配合一下你的工作吧。”劉彩嫣興高采烈拍了一下他的胳膊:“太好了!晚上我一定要多敬你幾杯。”
高遠驚喜:“你也參加?”劉彩嫣說:“我不參加怎麼敬你酒?!”高遠說:“你也會喝酒?”劉彩嫣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高遠說:“你不會把我灌醉吧?”劉彩嫣哈哈一笑:“那就要看你酒量如何了。”高遠說:“我喝醉了你可要扶我回去。”劉彩嫣看一眼喬月兒:“恐怕輪不到我吧?”
高遠看到,喬月兒正望着他,一幅很驚訝的表情。他意識到剛纔的失態,急忙解釋道:“我最愛和人開玩笑,大家都別當真。”喬月兒這才收回目光。
午飯後,劉彩嫣帶兩人去單位招待所休息,一座三層小樓,兩人隔壁各一間房。劉彩嫣一走高遠就給喬月兒打電話:“月兒,我要到你這邊。”喬月兒說:“有什麼事嗎?”高遠說:“有急事。”喬月兒開門,高遠一進來就把她抱住了。喬月兒說:“你不是有急事嗎?”高遠說:“還有比這更急的事嗎?”
喬月兒說:“我說過晚上再便宜你。”高遠說:“我等不及了。”說完便把喬月兒壓倒在牀邊,然後便是一陣狂吻亂動,喬月兒也被他勾起了興致,任由他在身上胡作非爲,終於,高遠再次闖入她的身體。這次痛感弱一些,可能她的適應能力有了提高。
高遠見她並無先前強烈的抗拒,便慢慢加大活動的幅度、力度與頻率。起初,喬月兒還是感到脹痛,可是漸漸地,她的脹痛被一波又一波電流般的酥麻淹沒,她忍不住嚶嚀一聲,高遠慌忙停止:“月兒,你又痛了?”
喬月兒妙不可言地笑了一下,然後便把頭扭到一邊。高遠馬上意識到她已經嚐到甜頭,他心裡一激動,動作立刻大了許多。喬月兒感到,伴隨着高遠的衝撞,一陣陣快感從結合之處瀰漫向全身,漸漸地,她的身體變成一個滾燙的、激盪的、充滿幸福的海洋。
高遠一會兒睜眼看看甜美溫馴的喬月兒,一會兒閉眼想想嬌美爛漫的劉彩嫣,熱情非但沒有隨着不斷的律動瀉去,反而愈發膨脹愈發強烈起來。
高遠開始了最爲猛烈的攻勢,每一次都是退得即將分離,然後又深深地挺入。在高遠的衝刺下,喬月兒渾身波浪一般激盪着,嘴裡一顫一顫地啊呀着,一種征服的快感涌上高遠的大腦,他開始了最後的疾風暴雨般的攻擊,那激烈的摩擦,滾燙的接觸,溫柔的包圍令他興奮到了極點,忽然,他低沉地啊了一聲,滿腔熱情火山噴發般傾瀉而出。
高遠看看如癡如醉的喬月兒,想起了即將到來的宴請,他在想如何與劉彩嫣搭訕,如何將自己的幻想在劉彩嫣身上實現。他忽然發現自己很壞,甚至很可恥,他不明白爲什麼自己會見一個愛一個,是青春的萌動使然?還是本性的低劣使然?抑或是二者兼而有之吧。總之,他發覺自己已經難以自拔,他喜新,也不厭舊,他只想更多地佔有,更多地體驗。
高遠枕着喬月兒的大腿睡着了,喬月兒也睏意襲來,很快就進入夢鄉。一覺醒來,已是下午三點半,喬月兒驚叫道:“上班時間早過了!”高遠瀟灑一笑:“這裡不是事務所,這裡是你我說了算,想去去,想睡睡,我的青春我做主!”
喬月兒說:“你要是完不成審計任務就沒法交差了,到時候導師也會怪你。”高遠說:“放心,上午我看了一下,已經發現一些端倪,等一會兒你跟我去盤點。”兩人起牀,讓劉彩嫣帶着來到車庫,原來,有幾輛小轎車要報廢,高遠對比着報廢清單逐一進行觀察。
清單上的車都在,只是好幾輛車上面都堆滿灰塵,顯然好久不再上路,高遠說:“這些符合報廢標準,只是回去要計算一下剩餘價值是否低估。”喬月兒嗯了一聲,忽然看着一輛車叫道:“你看,那輛車纖塵不染,好像新買的一樣。”高遠說:“這個有嫌疑。”
高遠看了一眼清單,那輛車購買時間不到兩年,價值近三十多萬。高遠問劉彩嫣:“這輛車原來是誰開的?”劉彩嫣說:“鄭獄長。”高遠說:“纔買不到兩年就申請報廢,爲什麼?”劉彩嫣面色一緊,不自然地笑道:“好像是發動機壞了。”高遠說:“廠家不保修嗎?”劉彩嫣支支吾吾,終於說:“完全是我們不注意造成的損壞,廠家纔不管呢。”
高遠隔着車玻璃往裡面看,後座上有一個桃子,依然很新鮮的樣子。高遠說:“我可以斷定,這輛車一直都在開,你看,裡面有一個桃子,應該是剛放進去。”高遠取出相機拍照,把證據留下,然後貓捉老鼠一般望着劉彩嫣笑道:“你們如果有異議可以隨時向我解釋。”劉彩嫣大爲窘迫:“具體情況我不怎麼清楚,到時候我問一下鄭獄長吧。”
高遠又讓劉彩嫣帶兩人去別處盤點,陸陸續續又發現幾個問題:有的固定資產在報廢清單裡,但現場根本找不到;有的不在報廢清單裡,也不在正常使用的資產清單裡。喬月兒問是怎麼回事,高遠說:“找不到的,可能已經私下處理了;多出來的,說明是賬外資產,可能是社會捐贈的,長時間不入賬也可能被私有化。”
劉彩嫣在一旁看着高遠,目光充滿欽佩。高遠不禁有點兒飄飄然:“這些還是小事情,上午我隨隨便便看了幾眼,你們還有更重要的問題我沒說。”劉彩嫣問是什麼問題,高遠神秘一笑:“有機會再說吧。”
高遠所說的機會,是指當着鄭獄長的面說。他想把那些問題像重磅炸彈一樣釋放出來,他要看着鄭獄長在他面前低下高貴的頭顱,他要讓鄭獄長在所有人面前表現出高度的緊張,以至於出汗甚至發抖,他要向大家表明:只有自己才能夠高高在上,他要徹底體驗一下把一個廳級幹部踩在腳下的快感。
更重要的是,他要讓劉彩嫣看到,鄭獄長將會怎樣地乞求自己,他要讓劉彩嫣知道,只有自己纔是真正的人才,只有自己,才值得劉彩嫣青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