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臊?有本事你也找個媳婦”木胡瞪了他一眼,很不屑於說這件事情,人家像他這般年紀,孫子都有了,他到現在還是孤家寡人一個。
“這能怪我嗎?這不是沒遇到合適的嗎”柳飛刀蔫巴巴的回答,每次在這個問題上,他總是覺得這張臉沒地方擺。
“不怪你還怪我不成,到現在爲止人家的孫子都能找姑娘了,我連我孫子的面都沒見着”木胡吹鬍子瞪眼的看着柳飛刀,莫名的有些喜感。
柳飛刀揉着自己的手指,嘀咕道,“要是你們當初不棒打鴛鴦,孫子也能找姑娘了”
“你!”木胡的臉頓時一抹黑,這混蛋小子到底是不是他親生的,真的有待查證。
熙雨晴一把拉住木胡,安慰道,“你也消消氣,這些天我經常夢到他們哥倆小時候的樣子,珏兒說的也不無道理”
“你、、想通了”木胡不可思議的看着她,當初可是她的反應最大,現在居然先想通,實在讓人很難想象。
“如果當初不是我做的那般絕,修兒也不可能會離家出走,也不會這麼多年音信全無,都怪我”熙雨晴很自責。
木胡抱着熙雨晴細聲道,“沒事,都過去了”
“是啊,娘你就別擔心了,沒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柳飛刀也不敢再胡亂說話了,自家孃的個性,他再清楚不過了,能做到這個地步上,已經是實屬不易了。
北澹寒城他們趕到邊境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這些天戰事吃緊,太陽一落山,門就關上了,這會他們是不可能出的去的,所以他們便留在了城中,準備休整一晚,明日再出城。
“你是跟我們住?還是、、”北澹寒城看着熙景,徵求他的意見。
這一行人如果集中在一起的話,肯定會招來別人的注意,所以北澹寒城已經交代下去,讓手下的人三倆組合,等明日出城之後再匯合。
熙景瞧瞧身邊的幾個冷麪漢子,他跟他們一點都不熟,好像在一起會很尷尬,但如果,他看着面前站着的北澹寒城和木槿,好像自己更不應該去打擾的樣子,糾結、他到底該跟誰?
“我覺得你住進官府更安全”木槿摸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
啥?熙景瞪大眼珠看着木槿,她確定不是讓他去自投羅網的?他將目光投向北澹寒城,表示讓北澹寒城勸勸他女人,不要做這麼絕。
但是那絕情男人,居然看都不看他一眼,眼神一直寵溺的看着自己女人,果然是男兒本性!他算是看透了。
木槿走到熙景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道,“表小叔,這是個機會,你得把握住”
熙景搖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不不不,咱做人可不能這般不講道義,過河拆橋可不是個好習慣”
北澹寒城將木槿拉到自個的身邊,“槿兒,你這是何用意!”
“上次你不是說臨安王也來了嗎?我這不是在給他創造機會嘛”木槿若有所思的瞟了瞟熙景,但是在場的,幾乎所有人都在蒙圈當中,根本就沒明白。
“臨安王是來了,可是這跟他今晚住哪有關係嗎?”北澹寒城一臉不解,木槿最終還是敗下陣來,她本來是想虐虐熙景的,因爲跟熙景相處的這幾天,她有意無意的提及宮裡的事情,但是熙景似乎忘記了誰。
但是木槿可是記得很深刻,宮裡有個叫沈安然的女人,在等他,他怎麼就可以這樣將她拋之腦後呢?雖然是五年沒見,但是不
代表時間就能抹殺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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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讓木槿很氣憤,無情無義的男人,哼,她是不想理他,但是這件事關係到他們這一羣人的生死,馬虎不得。
再加上那個木予漓還不如他呢,北澹寒城和他之間肯定會有什麼交易,所以還是得顧全大局。
木槿壓低了聲音,咬着牙道“宮裡有一個唯一的貴妃,是臨安王家的小郡主,咱們爲什麼不通過這條路,讓他慢慢的奪回這邊的權利”
聽完她的這番話後,北澹寒城想了想,他的確是打算讓熙景從這邊,佔領主權,畢竟木予漓現在回宮了,一時間顧及不到這裡,即使這裡多了一個皇上,等他反應過來已經,雌雄莫辯。
不過今天晚上木槿說的這回事,倒是他第一次聽,他也不是太瞭解宮裡面的彎彎道道,所以只想着先出城再做打算。
然而聽完這話的熙景卻一臉驚,驚訝的程度不低於,要把自己的下巴給摔下去。半晌才憋出一句話來,“你說的是沈安然?”
“不然呢?你這個負心漢!”木槿沒好氣的給了他一個白眼,這舉動沒給熙景造成多大的影響,倒是北澹寒城忍不住的笑着道,“你這是在爲別人吃醋嗎?”
“哪有”木槿尷尬的撇開臉,好像她的反應是有點大了。
北澹寒城拍了拍木槿的頭,低聲道,“你這管事管的好像挺寬的,不過這個事管的很好,準了,今晚我就讓人把他丟到臨安王哪去”
有了北澹寒城的撐腰,木槿底氣覺得充足的很。
“你們就不問問我的意見嗎?”看兩人自顧的商量,熙景有氣無力的插了一句,但是好像並沒與什麼用。
“如果你把西蠻讓出來,我就聽你的意見”北澹寒城笑的一臉奸邪,活脫脫的大尾巴狼。
熙景連忙後退了一步,正氣凜然的說,“不行,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寧死不屈”
“那你就去死吧!”北澹寒城淡淡的撂下這句,然後拉着木槿就要走,熙景連忙拉下臉,笑呵呵的說道,“別這樣嗎?好歹我們還是親戚,這樣做會不會太傷感情了”
“表小叔,你這話可就不對了,我們說的難道有錯嗎?或者說你是做了虧心事,在怕什麼”
面對木槿的問題,熙景臉上露出了一點尷尬,糾結了一下,才慢慢的說道,“這臨安王其實、、”這話他始終說不出口。
北澹寒城卻拉着木槿道,“槿兒,你先去客棧休息,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好嗎?”
木槿看了熙景一眼,想想這件事還是交給北澹寒城的比較好,於是便答應了北澹寒城,轉身進了客棧。
“你不會真要把我送去臨安王那吧?”熙景試探性的問道,北澹寒城卻平靜的看着他道,“還是那句話,如果你真想將西蠻拱手讓人的話,我也不能勉強你,不是嗎?”
話是這麼說的,可是臨安王就是他熙景的一個死結,他是真的不想去。
“真的就沒有其他的辦法嗎?”熙景模樣有些可憐和委屈,北澹寒城雖然憐香惜玉,但是那也只是針對木槿,況且就算是要展露一下自己的胸懷,那也不可能對他一個男人吧!
“我是沒有比這更好的辦法了,如果你有,可以試試”
北澹寒城撂下挑子講話,擺明了就是這件事沒有商量,已經爲他選了最快最有保障的路,若是他自己不願意走,那他也就沒有辦法了。
熙景在北澹寒城臉上看到了他
的態度,耳邊忽然又響起白少司的話來,咬咬牙,心一橫就這樣吧!反正面子這種東西又不能保命,丟了就丟了。
“我去還不行嗎!”熙景這句話說得不甘不願的,就好像是他們在趕鴨子上架一般,聽在北澹寒城的耳朵裡,感到格外的不爽。
一個人,上天將衆生的擔子放到他肩上,他卻是這般的不情願,真是爲西蠻的百姓感到不值。
北澹寒城已經不想跟他多“教育”了,簡直就是浪費時間,於是便對手下的幾個人道,“你們就當做是他的親衛,將他護送到臨安王處去,明白嗎?”
手下的人站在着都聽了半天了,自然是能明白北澹寒城的意思,所以便領命應下來。
北澹寒城點了點頭,轉身便進了客棧,徒留着幾人。
“公子,不走嗎?”其中一個下屬很禮貌的詢問,但是話語裡的態度,很強勢,就像某人一樣。
熙景看了一眼客棧門口,慢慢收回目光,他不是沒有注意到北澹寒城的變化,只是他真不是不是他想象中的那塊料。
臨安王是誰,他都可以不害怕先皇,偏偏對臨安王產生一種驚懼。
小時候,他很頑劣,誰都拿他沒轍,但是後來在宮裡遇到了臨安王,硬是把他這個頑劣的苗子給扳正,中間吃過的苦頭,想都不用想。
後來,臨安王還把自家閨女塞了他,我天,這不是要折磨死他的節奏嗎?那小郡主的厲害,他可是真的有所領會,簡直和臨安王沒什麼兩樣,都是上天派來的剋星,專門克他的!
再後來,再後來他就被木予漓給關起來了。
北澹寒城進了客棧,沒有回到自己的房間,而是去了木槿的房間,在門外敲了敲。
“誰啊?”
“是我”北澹寒城倚在門邊,低聲應道。
屋內木槿正在收拾牀鋪,聽到北澹寒城的聲音之後,這纔過去開了門。
拉開門後,木槿沒有看到他身邊的熙景,鬆了一口氣道,“他是去了吧!”
北澹寒城點了點頭,木槿轉身進屋,他也跟了進來,隨即將門給關上。
“我還以爲他死活不肯去呢,真是怪人,人間臨安王將自己寶貝閨女嫁給他,對他也算是忠心了,而且那沈安然待他也是真心實意的,真不知道到底哪兒得罪他了,讓她這麼排斥”
說起這事,木槿臉上就是一臉抱不平的樣子,走在她身後的北澹寒城都忍不住調侃她一句道,“也不知道當初某個人跟他一樣,明明我對她那麼好,可就是不領情,嘖嘖,想想心裡都是一陣哀傷”
木槿立馬轉過頭來,看着北澹寒城,他是在說她嗎?
“小傻瓜,別人的感情分析的那麼清楚,怎麼到自個這就犯起迷糊了?”北澹寒城伸手颳了刮她的鼻子,寵溺的眼神,簡直要把木槿給淹死在蜜缸裡。
木槿感覺自己的嘴角在抽搐,好尷尬,但是這件事情能怪她嗎?不過他本來就有做錯,她那樣認爲,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真是的,哪有?”木槿小聲的念咕了一句,然後立馬離開北澹寒城的糖衣圈,她怕自己在不走遠一點,一定會被他膩歪死的。
“我就這樣出來,木家那邊、、、”木槿岔開話題,但她明顯看到北澹寒城眉上的摺痕,後半截的話,她沒有說出來。
可北澹寒城又不傻,他怎不知道木槿擔心什麼,木家的重要雖不比木亦,但也不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