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裡有少許的不耐煩,臉角扯開一個極其難看的勉強笑容,“好,我知道了。”一句簡單的話打斷了佳音可能還要嘮下去的話。而後她回了自己房間鎖上了門。
她說知道是什麼意思啊?佳音不解地撓撓頭。這時門鈴響了,她去開門,是洛寒。“洛寒哥,你這麼快就來了。”佳音被他的速度也是折服了,她說十分鐘他只花了六分鐘,他果然中意的是她夏兒姐姐,不是美美姐。這麼着急。
不是她讓他10分鐘內趕來的麼?洛寒也是無語了。“她人呢?”
佳音遞了雙男鞋給他換,起身時望了眼她房門的方向嘆了口氣,“她現在把自己關在了房裡。”
洛寒換掉了鞋,去敲她的房門。
“佳音,我說了不要擔心我,我沒有事的。”房內晚夏已經換掉了一身溼衣服,此時的她躺在被窩裡有些瑟瑟發抖。說來S市九月份的天不冷也不是太熱,想是方纔衝了太多的冷水沒覺得。而她現在也顧及不了自己身體如何。
“晚夏,是我,我是爲昨晚的事來道歉的。”門外,洛寒語氣極爲誠懇。門內久聽不見迴應。
本以爲她不會理睬他,沒想到在他轉身走開幾步後,她卻打開了門,衣衫整齊,面頰微微扯着笑容站在他面前,“洛寒,你進來吧!”
“對不起。”洛寒進了房門,憋了很久不知道該怎麼開頭來安慰她,到最後只憋出了交際中慣用的三個字。
他這三個字說得有些嚴重了,若不是他救她,恐怕她已經身首異處了,雖然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她又是怎樣回來的。
她臉色泛白,失笑說,“應該我說謝謝纔對。”要怪只能怪她太自作聰明,都是她自討苦吃。爲了引慕晴入局,以身試險,正中她下懷。
他知道發生了這樣的事,換做一般人都是接受不了的。幸好他不是慕晴想得那樣的人。而通過這件事也讓他心底潛在的那抹希冀給消失殆盡。她的心裡早已被阿言滿滿佔據,不會有別人的位置。就算他跟她真的發生關係了,別說還沒有。
感情不分誰先遇見,只分誰先走進對方心尖。他是該好好放手了。
昨晚他在離開慕家大宅的第一時間通過手底下的信息員擾亂了慕晴跟蹤的眼線,中途改道去了趟世紀酒店,並打了電話給蘇錦言告知了晚夏危險的消息,才知道一切盡在他的掌握中。在慕宅其實是他故意表演給藏在暗處的慕晴看的。雖然不知道他怎麼會說動君南依的表妹君月如陪他一起演那場劈/腿門。
所以昨晚狗仔拍到的那些畫面實爲蘇錦言安排好的,那個和君月如共度春宵一夜的人是他。說來別人可能不信,他們什麼也沒做,只是純粹地聊天,一起打遊戲。
直到夜裡一點多,蘇錦言代替他去了慕晴的那座玲瓏山海景獨棟別墅救晚夏回來,再由他送晚夏回來。
如果不是爲了和蘇錦言一起對付慕晴,他真的不想揹他的黑鍋。心口酸酸澀澀地,還有些抽搐地疼,這大概就是不被愛卻被誤會的滋味,咬了咬牙他好想把真相全盤托出,說,“晚夏,其實昨晚跟你......”
“無所謂了,我沒有要怨你的意思。只是我有一點不明白,你怎麼會知道我危險,還這麼湊巧趕來救我?”她記得蘇錦言私下裡給她安排了好多保鏢,難道昨晚被那兩人甩掉了。想想也是可能。
“有些事阿言沒有跟你說,你可能不知道。我是雲愛憐的親生兒子,我跟阿言實際上是......”
他解釋的話沒有說完,她猜到了後續,“我知道了,是慕晴告訴你我的情況,然後你就來了,接着我們就發生了關係。”她就說世界上沒有巧合。
感覺越描越黑了,而他開頭的那句對不起似乎映射了她話裡的這種小人。早知道就不解釋了,蘇錦言那貨害死他了,還非讓他隱瞞着不說!
“晚夏,整件事情不是這樣的,我沒有要趁人之危,我當時打了電話給阿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