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夏蹙了下眉,“你怎麼跟佳音一樣的口氣,我沒有事啦。可能快要大姨媽來了吧,就有點痛經和拉肚子而已。對了,你去陪我買點藥吧,晚上睡覺前吃些藥,估計明天就好了。”
“夏兒,我記得你來那個好像是……”蘇錦言毫不避諱地開車和她談起她的女性婦科問題。
晚夏對男人提這個總覺得有些尷尬,他月底兩個字還未出口,她就搶走了他的話,“是的啊,興許是前段時間休息不好,失眠多夢,心情煩鬱引起的內分泌紊亂。正常的吧,以前我上高中的時候也有過。”
“好吧。”她這麼一說,他也就沒強求她去醫院做檢查。他想如果這樣的話那就排除懷孕的可能了。身體是她自己的,她應該比別人更清楚。
於是,按她的要求,蘇錦言在前面不遠路口的醫藥店門前停了下來,陪她去買了藥。
他們買了藥上車,繼續開車前行路過一個轉盤不久,經過一家四星級飯店。蘇錦言無意往右側晚夏這邊一瞥,剛好看到窗外這家飯店門口安茹和君月如兩人並排從飯店大門走出。
她們倆怎麼走到了一起?安茹身後現在代表的是楚氏集團,而君月如自然不用說是埃爾跨國集團。難道楚影諾應下了和埃爾跨國集團的那項生物醫學工程的合作?
本來這個新型項目君氏父女第一個找上的合作對象是他,可惜他在諮詢相關生物醫學研究博士後,針對其可能對市場帶來的危害與弊端,果斷拒絕了。
以小白鼠等各種小動物以及在A國一些犯了重罪的死刑犯活體作爲研究對象,可靠度係數很低,只經過爲期幾周至數月的觀察就投入市場風險很大。光這點上,他其實不用諮詢就直接可以否定了。
但他這人談生意不喜歡無厘頭的拒絕,這似乎不禮貌,所以他就多此了一舉,還特地請自己認識的那個生物領域的博士一起參與他們探討這個工程,並找了相關失敗案例勸服他們將這個工程撤出Z國。
沒想他們倒把注意打到與他敵對的楚氏集團身上來了。看來埃爾集團進軍Z國市場的目的不純。可能真正的目標不在於商場而是……
“阿言,謹慎慢行,前方人行道有老人過馬路。”晚夏看他們馬上要過十字路口,而路燈馬上要跳紅燈,蘇錦言開車的車速絲毫不減下來,出口提醒。
經她這麼一提醒,他立馬從飄飛的思緒中回神,一個緊急剎車,停在內線。
“阿言,你剛纔在想什麼,這麼入神!”差一點車子就要飛出人行道了。
“在想你。”蘇錦言偏臉,甜蜜蜜地朝她擠了下眼睛,說話時,右手去摸她的左手緊緊拽在手心。
“油腔滑調。”晚夏抿嘴笑了笑,朝他翻了下眼,倒沒有甩開他握着她的手。
“我生氣,居然這樣說我,那我不想你了。”他故意不高興的露下臉給她看。
“好啦,我知道了,我這不是在你身邊的麼?還想我!都不覺得假。快跳綠燈了,專心開車吧!”晚夏擡起右手這纔拿開了他覆蓋她的手。
“夏兒,我是跟你來真的。你不信我?”蘇錦言繼續逗着她,同時轉過臉認真地開車了。見她不搭理他,他一個人說也沒勁就掐滅了這個話題。
十幾分鍾後,車子安全回到蘇家,停在了蘇家別墅主樓大廳門前。在晚夏欲去拉門把打開車門之際,蘇錦言拉住了她的手臂,在她倏然轉過臉,他對着她的脣狠狠地親了一下。
“哎呀,阿言,你幹什麼呢?這都到了家門口,大家都看着呢,卿卿我我的,羞不羞啊。”晚夏羞澀地推了一下他的胸膛。
“沒關係,反正車膜從外面看不到裡面,他們又不知道我們在做什麼。”蘇錦言很放心地說,順帶襲擊了一下她胸前的柔軟。
“那也得收斂些。坐車上這麼久不出來,別人會怎麼想。”這傢伙給他三分顏色他還開起了染坊,又對她開始動手動腳的了。晚夏沒好氣地丟了他一記白眼,“解鎖,下車了!”
“不解,除非你答應我一件事。”他跟她耍起了小孩子脾氣,還端正地坐在駕駛位上不動絲毫。
晚夏見他這煞是可愛的小表情也是哭笑不得,她側對着他,扳正他的臉說,“別動不動賣萌,你賣起萌來很損你酷帥的形象好嗎?好啦,你說吧,什麼事?”
“楚影諾跟A國的人可能有不正常的生意往來,不管他還有一個叫安茹的女人以任何理由約你出來,你都不要單獨去見他,除非讓我陪你一起,好嗎?”他說着忽地將她緊緊擁入懷,恨不得嵌入自己身體內。
“阿言,你怎麼突然提及他來了?自你把我從桃花村帶回來,我已經斷了跟他的聯繫了。而且你不是給我換了手機和號碼了嗎?你放心,沒有什麼特殊情況,我是不會跟他們單獨約見的。”晚夏不解他驀然帶給她的患得患失舉動。
楚影諾爲人怎樣,她始終看不透的。不知他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而她從來都不喜歡去觸碰令她模糊的人或東西。
雖然外界把蘇錦言傳得神乎其神,但經這幾天他倆的相處,除了對她有極強的佔有慾,貌似並不是那般地難親近,說來跟普通人沒什麼區別。累了就睡,餓了就吃,生氣就發怒,高興就笑笑,在她面前表現得很純粹。
而聽了晚夏這番保證的話,蘇錦言才展開笑臉,“那我們快點下車,然後回房洗澡,洗完澡我陪你一起看書、睡覺。”
他沒徵求她的想法就這麼愉快地安排好了接下來的流程?晚夏搖頭,“……”
回了房,他當真是說風就是雨。洗完澡,她是打算坐沙發上先看會網絡電視,然後再睡前看會日記的。哪知他將電視機調到了音樂臺給她聽舒緩治癒系的純音樂。這就算了,還非得抱起她一塊被窩約。“來看日記,填充點空白記憶。”
晚夏是拿他沒辦法的,接過他手中的日記,坐靠在牀靠背上,纖纖手指翻到了上一次看到的地方。她剛要進入追憶狀態,肩膀上一重,蘇錦言將他瘦削有型的下巴擱置在了上面,還嬌氣地雙手臂圈住她的纖腰。
她當即合上了日記本,偏臉挑眉瞥了下不規矩的他一眼,“你幹嘛呢!”
“我也想看,我們一起回憶好了。這樣好有情調的。”他的脣正好湊近着她的耳朵,說話間嘴巴一張一合地噴灑出曖昧幽香的氣息,惹得她心尖一陣瘙癢。
“誰要跟你一起,日記是寫給自己看的,又不是給別人。你,躺下,背對着我!不準影響我。”晚夏扒開他的下巴,輕輕推開他一下。
她說完,他還真乖乖躺下了,只是沒有背對她,而是側着身體,撐着右邊臉側眼睛柔和地眨也不眨地盯着她的臉,想要將她看進心底般。
“你,你不要這樣對着我,我看不進去。”只要她一看到日記本的左邊,眼睛餘光就能掃到他妖孽的臉容,她實在無法集中精力。
“可是我不這樣對着你,我就睡不着。”他微卷起眉頭,很認真地回答。
呃,敢情她成催眠物了。還有擺成那樣風、騷的姿勢還好意思裝要睡覺的樣子。他不肯背過身,那她背過身好了。
晚夏如是想着就背對他看,沒瞥見他嘴角登時掀起的戲耍笑意。他照舊抱她的腰,還將整張俊臉貼上她泛着女兒體香的背,汲取着屬於她純淨的芳香。
他的呼吸一會粗一會細,溫熱的鼻息半沁心涼隔着衣物傳遞進她肌膚裡,舒服又有些癢癢的,帶起她的體溫,讓她的臉不自覺地燒了起來。真是的,還讓不讓她好好找回憶了!
她努了努嘴,想回轉過來說他的,哪知她的翹臀上抵着一個硬邦邦的東西。她頓了幾秒,終於發飆了,撂狠話嚇他,“你再這樣打擾我,我就不跟你好了。識相的,就主動轉過去。”
只聽後背窸窸窣窣的聲音,蘇錦言扁扁嘴,這下很聽話,不再來打攪她。
時間在一點點過去,晚夏不知覺中翻過了好多頁,有好幾個片段她都看哭了。 感覺她過去每日記錄下發生的事情以及當時心情真心可以用來寫本言情小說。
厚厚的一本日記,她已看了一半有餘,現在進入了甜蜜溫馨的一段,甜得她竟睡着了。
當背後沒有了動靜,傳來輕淺的呼吸聲,蘇錦言的眼睛倏然睜開了。他動作很輕地翻過身,抱着她的身體輕輕放下,將她的頭好好枕在軟綿的枕頭上。爲她蓋上被子,沒有隨即關燈擁她一起入眠。而是下了牀走到外室撥通了信息員的電話。說話間他的眼睛是望着窗外星光與燈光交相輝映的花園。
“派人好好跟着埃爾集團君氏父女近日來的行蹤。還有楚氏集團那邊繼續追蹤,不光是楚影諾,還有那個安茹,一旦發現他們有異常交涉,及時彙報給我。”
“好的,錦少。”
Z國市場的秩序還是要他來制約,絕不能讓A國人來謀取不正當利益。
楚家別墅,楚影諾又嗨皮地在家開泳池派對,他倚在池水壁上,正嬉笑着左擁右抱地摟着美女在懷,享受着美女託着的盤子裡洗乾淨伸手遞至嘴邊的果肉。池邊有帥哥美女搭檔放DJ音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