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上班時間。阿洛你和錦言兩人都出來吧,不要去打擾她們的工作。”秦文娟明着是對洛寒說,實則是對蘇錦言下逐客令。
她這一走直接帶走了兩個,辦公室登時安靜下來。
秦文娟一離開,晚夏和美美各自鬆了一口氣。
“晚夏,原來你和我們家美美是認識的啊!要知道你們認識,我這早就……”李彩英剛要嘮叨起來,被衣美美一個白眼給懟了回去,她立馬閉嘴。
這死丫頭,養了她十幾年,到最後還是隻白眼狼!若不是爲了她爸的前程,她至於操這個心嗎?
李彩英翻了翻白眼,對美美滿肚子意見,政府重地,礙於形象,又不能發作。只好悶着,坐回位置辦自己的正事,而兩隻耳朵卻直直豎起聽着她們這處動靜。
“晚夏,這可怎麼辦啊!我可不想考什麼公務員,我只想安穩地呆在GE集團人事部做個普通的小職員。回頭你能不能幫我跟錦少說聲啊!”
也不知蘇錦言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這把晚夏調回去了,可把自己留下了。這樣以後她和洛寒天各一方,想見他一面都難了。
雖然三年前晚夏走後,他跟自己來往走動很少,但畢業後好歹在同一個公司,她總能製造各種機會與他相見。
“美美,我好像給你添了很大的麻煩。不過你放心,我一直很看好你和洛寒兩人。阿言那邊我會幫你想辦法。而這邊的事,還要你幫我好好賄賂一下你媽了。”
晚夏想母女間最好溝通了。她很確定只要自己能順利離開N市,蘇錦言一定不會爲難美美。主要美美的出現也太是時候了,不得不讓人匪夷所思。說不是他安排的,估計還沒人相信。
“這個可以有,那就這麼說定了。”說完,美美與晚夏擊掌爲盟。
……
“阿言,美美是你叫來的吧!你不覺得你這樣做很自私嗎?爲了你一個人的幸福,你要捆綁犧牲掉多少人的快樂生活。慕凡是,晚夏是,美美也是。你以爲你是天嗎?高興時讓全世界晴天充滿陽光,不高興時讓全世界陰雨綿綿籠罩在霧霾之下。”
蘇錦言剛要上車去酒店與慕凡帶領N市負責海島假村改造項目的團隊會合,探討如何更快更有效地妥善處理村民搬遷的問題。洛寒一個箭步上前,將他打開的車門給關上了。
蘇錦言不可否認,脣上勾起諷刺,“你說得對,我確實自私。喜歡一個人如果不學着長點心眼,又怎麼能夠跟她走到一起呢!”
洛寒搖頭冷笑,“可你們總歸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你和她不會走到一起的。她不是你認爲的那個對的人!而你除了給她壓力,就只會傷害她。”
蘇錦言忍無可忍,咆哮出聲,“什麼是對什麼又是錯!洛寒,你愛過嗎?你能看出我這三年來和她離別的痛苦嗎?如果你還把我蘇錦言當朋友,就不要屢次三番觸犯我的底線,給我打擊。你若愛她,就祝福我吧!我會比你更百倍千倍的愛她。”
“我會祝福你的,因爲這是晚夏的選擇。但在這之前我會監督你提醒你,有些話我必須說出來,否則我這裡就不痛快。希望你不要後悔今日做的這個決定。好了,你走吧。”
洛寒指了指心口,他後退了幾步,讓開位置給他上車。他的眸光冰冷到極致,他期待着晚夏的幸福,可同時也擔憂着她的未來。他不能隨便將美美和晚夏先前在花園裡攤牌的秘密跟他講,如此只會害了晚夏。
因爲凌羽兮的事,爲了讓慕凡死心塌地爲他辦事,他將其妹妹慕晴爲要挾,放逐於M國。他不明白他到底不放心什麼,還是說僅爲了掩蓋內心的陰暗,好忘掉自己犯下的惡行。
蘇錦言所謂的秘密最終都逃不過一道可以偷聽的牆。望着他的車掀起一地灰塵,漸行遠去,洛寒失神了。
入夏的夜,漸變炎熱,但暖風吹進屋內的空氣裡依然帶着春末溼溼的香草味。
此時,大廳內吃完晚飯後的晚夏和蘇錦言兩人並沒有選擇出去繞公園小湖散散步什麼的,而是一本正經地盤腿坐在沙發上,竟一起各自拿着手機幼稚地在對打着時下最流行連小學生老奶奶也會玩的遊戲。
連玩五六局,蘇錦言終於鬱悶得沒忍住關掉了遊戲,將手機摔在了沙發一角,打開了電視機拿遙控調到了體育頻道,看起了比賽。
晚夏朝他得意地擠了擠眉,“哈哈哈,聰明如你,居然連這種遊戲都不會玩。
我說你要是真不會的話,可以求我教你啊!”
蘇錦言傲嬌地努努嘴,“誰說我不會玩的,我只是玩不過你而已!”
晚夏眼底流淌着絲絲雀躍,她隨即站起然後坐得挨近些他,“欸,既然你都承認輸給我了,那這樣的話是不是我剛纔跟你提的條件,你算是准許了。”
他望了她一眼,卻托腮故作思考狀,“我可以答應你緩一個禮拜處理交接事宜再回S市,但是把衣美美弄回GE集團,這還得從長計議。”
難道人不是他叫來的嗎?晚夏這下懷疑了。可把她急壞了。
“這個還要考慮嗎?是你把她牽扯進來的,你得負責把她送回原來的地方。”
“話不能這樣說,難道我喝了她一瓶酸奶,我就得娶她回家嗎?你在李彩英手下也沒少受她欺負吧?我幫你出招整整她女兒又怎麼了!”再說,誰叫那丫頭來N市晚了整整一天,害得他只能自己出馬搞定這一切。他最討厭的就是手底下員工辦事拖拖拉拉的。
晚夏開始爲美美打抱不平,“可問題是美美不是她女兒。況且李彩英對我還算不錯的,只是嚴苛了點。”
“是嗎?可我聽說她平時很喜歡佔用你的閒暇時間,讓你爲她辦各種私事。譬如說讓你去買咖啡,不然你也不會遇見秦文娟,和洛寒扯上關係。”
原來他還在對洛寒和自己的那點小事耿耿於懷。他在吃醋,而且吃了不止一點點。“那你就更不會再遇見我。”
“你的意思是說我應該感謝他嘍?”他沒好氣地瞟了她一眼。“老實說,你跟他是怎麼相識的?包括以前你們的關係!”
“我第一次見他是在我九歲那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