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的回答,讓薛神醫頭皮發麻。
天使會,他聽說過。
雖然不算了解,卻也知道這個組織的存在意味着什麼。
多少世界名流,以進入天使會而驕傲?而自豪?
光是每年的入會費,就是一筆異常龐大的開銷。
是普通富豪捨不得給的級別。
而這個被他評價爲不算特別厲害的傅家人,竟會是天使會的創始人?
薛神醫有些犯難。
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評價了。
他吐出口濁氣,抿脣說道:“如果你想了解。我幫你仔細查一下有關傅家的資料。稍等。”
薛神醫起身,表情凝重地去打了個電話。
沒多久,他再一次回到楚雲面前。並拿出電腦,打開了剛剛秘傳過來的文檔。
點開一看。
薛神醫的表情就變得古怪起來。
他眼神複雜地看了楚雲一眼。皺眉說道:“我以前也聽說過傅家。但萬萬沒想到,傅家的經歷竟然如此地跌宕起伏。”
楚雲好奇問道我:“說來聽聽。”
薛神醫點了一支菸,一臉慎重地說道:“如果天使會的創始人,就是傅家人的話。那應該是傅家第二代,傅中山。”
“傅中山,算算年齡,今年應該七十有五了。而他也正是在華夏建國的第一年,就離開了華夏。其父傅蒼,也是在第二年過世的。”
“傅蒼?”楚雲眉頭一皺,追問道。“是不是那個被譽爲兵神的傅大元帥?”
“對。就是他。”薛神醫微微點頭。頗有些複雜地說道。“當年有關傅家的傳聞,也有一陣曾經甚囂塵上。建國那天,傅蒼論資排輩,或者按照功勳來計算的話。他是可以上城樓的。但不知道爲什麼,最終他沒有登上去。之後,傅蒼撇掉了所有工作,一年後,便與世長辭。而所有傅家人,也是在那一年離開華夏,不知所蹤。”
薛神醫抽了一口煙,表情慎重地說道:“我之所以和你說,無法和你外公相提並論。是因爲傅家的影響力,僅僅延續了建國後的一年,而且也沒有幹出什麼太大的動靜。莫說是我,就算是老一輩,可能也有很多人已經忘記了他。忘記了他們傅家。”
“忘記的。只是你,你也代表不了所有人。”
忽然。
二人的身後傳來一把嗓音。
嗓音醇厚而中正。雖然還有些疲憊,但已經基本恢復正常了。
來者,正是老和尚。
他踱步而來。很自然地坐在了楚雲的旁邊。
薛神醫別老和尚這無情的擠兌,倒也沒有怎麼在意。
他和老和尚,是老相識。
雖說這麼多年來,他們很少聯繫,甚至沒怎麼打過交道。
但有些交情,是不需要靠聯繫來穩固的。
“怎麼說?”薛神醫看了老和尚一眼,問道。“難道紅牆對傅家的關注,是很高的?”
“天使會的創始人就是傅家人。你覺得這還不值得關注嗎?”老和尚反問道。
“紅牆一直都知道?”薛神醫皺眉問道。
“這樣的內幕,紅牆怎麼可能不知道?”老和尚反問道。
“那倒也是。”薛神醫微微點頭。略微沉凝了片刻說道。“既然知道,爲什麼一直隱藏這個秘密?”
“因爲沒有曝光的意義。即便曝光了,也改變不了什麼。”老和尚說罷,偏頭看了楚雲一眼。“但有一點,你需要知道。”
“什麼?”楚雲問道。
“傅家對華夏的恨,是無比強烈的。”老和尚沉凝了一下,又道。“近二十年來。帝國無數對華夏的制裁手段。幕後都是傅家在操作。”
“傅家在帝國,有這麼大的能量?能煽動帝國爲他做事?”楚雲皺眉問道。
“傅家和帝國的目的,是一致的。不存在煽動。而是一拍即合。”老和尚抿脣說道。
楚雲聞言,瞬間明白。
也對。
傅家對華夏,是有恨的。而且是無比強烈的恨意。
帝國對華夏,又會好到哪兒去呢?
在這個世界上,永遠只能有一個霸主。
而對帝國威脅最大的,正是華夏。
今天。
如果帝國不壓制華夏,不制裁華夏。
將來,被制裁的就會是帝國。
這是沒道理可講的。
也是明確的森林法則。
弱肉強食,適者生存。
“現在。傅家和我父親,站在了對立面。”楚雲挑眉問道。“這是不是可以說明。我父親,是爲了華夏。而傅家,要毀掉華夏?”
“還有你的父親。”老和尚說道。
毀掉父親?
這就是傅家的目的嗎?
楚雲見過傅老闆。
她也明確表達過,將來與楚殤,必有一戰。
這一戰,關乎的東西很多。
不論是對傅家還是對父親,似乎也有特別的意義。
而就在此時。
楚雲忽然想到了什麼。
想到了傅老闆對他的一番忠告。
她說,父親近期就會見自己。
如果傅老闆的預言成真了。
那意味着什麼?
意味着傅家對父親的瞭解,非常的深刻。
這一戰,也必定會牽連甚多。
楚雲吐出口濁氣,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然後深深看了老和尚一眼,問道:“傅老闆對我說過,讓我在帝國再逗留一陣子。”
“是嗎?”老和尚抿脣說道。“有說意圖嗎?”
“沒有。”楚雲搖搖頭。“但我想,她讓我留下,應該是有意義的。”
“意義,是肯定有的。這一戰,也必將是激烈的。你留下來,可以更直觀地感受到這一切。而不是在華夏苦等消息。”老和尚說罷,忽然話鋒又是一轉。“但你近期,應該和你父親見一面了。這是小姐讓我轉告給你的。”
楚雲聞言,心頭不由自主地咯噔一聲。
就連老媽,都有這樣的話語。
那自己見父親,豈不是勢在必行的事兒了?
“傅老闆也是這麼對我說的。”楚雲微微點頭,表情古怪地說道。
“那就再等一等吧。”老和尚緩緩說道。“這場世紀大戰,對你的未來應該是有幫助的。”
楚雲聞言,卻是很認真地看了老和尚一眼:“你覺得,我父親有幾成勝算?”
“不知道。”老和尚終於繃不住了。放下了所有的看似高深莫測,一臉淡然地說道。“這個問題,小姐並沒有告訴我。”
之前所說的一切。
都只是蕭如是讓他轉告而已。
小姐沒提的,他也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