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雖貴爲雲月投資的公關主管。
可對於公司業務,他基本處於懵懂狀態。不說一問三不知,但對於那些核心業務的數據啊商業機密啊。他差不多一概不知。
有時候就連薛朝青都納悶,你楚雲作爲最大股東,怎麼就一點兒上進心都沒有呢?
“吃軟飯要什麼上進心?我要是上進了。我們家明月還有努力賺錢的動力嗎?我要是能自己養活自己。她還有什麼存在的意義?”楚雲擲地有聲道。
薛會長豎起大拇指:“我輩楷模。”
拋開蘇明月逐漸擴展的商業版圖不談。
蘇小小在娛樂圈也算小有成就了。不過有關她的家世,與蘇明月的關係,一直都處於保密階段。
就算有媒體掌握了這一情報,也被黑暗勢力給捂住了嘴巴。沒人敢曝光。
生活很從容,工作很順利。
不知不覺,楚雲又胖了三斤。
穿鞋一八零的楚雲快突破一百四十五了。
達到史無前例的高度。
“該減肥了。”楚雲嘟囔一句。洗完澡的他,將自己扔進柔軟沙發,撕開了一袋薯片。
今晚熱播劇正上演驚心動魄的戲碼。楚雲早早吃了晚餐,收拾了碗筷,便洗完澡,等待好戲開鑼。
這一看就是近三個鐘頭。時間已經指向了十一點。
見主臥燈還亮着。楚雲敲了敲房門,提醒道:“該休息了。”
“嗯。”
門內傳來蘇明月心不在焉的迴應,明顯還處於頭腦風暴地工作狀態。
楚雲拍拍肚子,回房睡覺。
一夜無話。
楚雲一早起牀做早餐。煎蛋火腿炒麪煮牛奶,豐盛得一塌糊塗。
做完早餐便叫蘇明月起牀。
吃完又送她上班。
然後,他又準備回家睡回籠覺。
可當他駕車回家之時,大腦裡突然響起一把聲音:“楚雲!你不能再墮落了!要不然你就廢了!”
楚雲打了個激靈。渾身一抖。
“要不。一會去看場電影,中午去雲月餐廳吃大餐?”
楚雲說到就做。
明明是富有的軟飯男,幹嘛天天窩在家裡無所事事?
這並不符合他給自己定位的花花公子形象。
看了場近乎包廳的電影,早晨九點多,而且是工作日,的確沒幾個人會像他這麼清閒。
看馬上就要中午了。
楚雲給雲月餐廳的經理打了個電話,告訴他中午想吃什麼。然後就準備開車過去。
叮叮。
開了沒一百米,手機又想了。
楚雲接通,戴上耳麥:“怎麼了?”
是陳生打來的。
“燕京方面傳來消息。”陳生語氣慎重道。
“什麼消息?”楚雲眉頭一挑。
只要是跟燕京有關的消息,楚雲總會格外緊張。
“您之前讓我們保護的寺廟,今早有人過去了。”陳生彙報道。
“什麼人?”楚雲皺眉問道。
老和尚可是母親的僕人。
而且是楚雲的救命恩人。
這些年來,基本不會有人去拜訪他。
今天怎麼會突然有人過去?
”暫時還不能確認。但實力不弱。”陳生詳細道。“我們的人並沒有近距離跟蹤,但還是被對方發現了。”
“現在他們在哪兒?”楚雲調轉方向盤。直奔機場。
“應該快到寺廟了。”陳生彙報道。
“把燕京的暗影全調過去。如果來者不善,拿命拖。”
楚雲說罷,徑直掛斷了電話。
訂了最快的機票前往燕京。楚雲馬不停蹄趕往寺廟。
老和尚說過,母親的敵人強大到現如今的自己根本不配知道。
那如今突然有人闖入寺廟。是否就是母親的敵人呢?
他們連老和尚,也不肯放過?
還是因爲自己找過老和尚,對方覺得不妥。所以要報復?
楚雲思緒萬千,抵達寺廟門口時。
卻只見七八名暗影分立兩側,神情警惕地望向站在門口的三名男子。
一個二十出頭。兩個四十出頭。看穿着打扮,都不像普通人。
尤其是其中一名中年男子,眉宇間閃爍着冰冷之色。有點來者不善的意思。
可從楚雲收到消息到此刻,這三人起碼來到寺廟門口超過兩小時。但直至此刻,他們仍站在寺廟門口,沒有得到老和尚的允許進入。更沒有強闖。
“你們是?”
楚雲走上前。還算剋制地問道。
“你是楚雲?”
年輕人開口問道。
“是。”楚雲點頭。
“長的很一般。”年輕人說道。
“你也不怎麼樣。”楚雲嚴肅道。“年紀輕輕就嘲笑別人的相貌。以後還得了?”
那年輕人笑了笑。閉嘴不言。
一雙清澈的眸子,卻一瞬不瞬地盯着楚雲。
似乎對他很好奇。
”你還沒有回答我。你們是誰?來這裡幹什麼?”楚雲問道。
“我是來拜師的。”年輕人說道。
他穿着一身很有質地的便裝。一看就是富家子弟。
“拜師?”楚雲挑眉道。“年紀輕輕就想不開,準備出家了?”
“不是出家當和尚。是向大師學武。”年輕人微笑道。“楚雲。你可能不知道。寺廟內的那位大師。武學境界之高。當世罕見。”
縱然是在那個羣雄林立的時代,老和尚的實力,也是最頂級的那一撥。
否則,他豈能將楚雲安全送回楚家?
又豈會有資格成爲楚雲母親的僕人?
楚雲沉默了片刻,問道:“你憑什麼認爲他會答應你?”
“我會拿出我的誠意。”年輕人平靜說道。
“靠這個可能不夠。”楚雲說道。
“還憑我姓洪。”年輕人一字一頓道。
姓洪?
楚雲愣了愣。隨即想到了華夏唯一一家值得重視的洪家。
真正的武學世家!
“你既然姓洪。家裡就應該有許多強者長輩。爲什麼要向大師學武呢?”楚雲皺眉道。
“因爲我聽家裡的長輩說。大師實力強悍,有絕世武學。”年輕人語調平和道。“如果大師不肯收我爲徒。那我就只能向大師發起挑戰了。”
“決鬥,也是一種學習的方式。”
年輕人說罷,微微擡手:“八叔,下戰書。”
此言一出,那神情冷冽的中年人掏出戰書,一字一頓道:“既分勝負,也分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