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中堂的身上，爆發出強烈的戾氣。
李北牧能夠感受到。
他其實是瞭解這個楚老怪的。
年輕的時候，他就是個極其古怪的年輕人。
年紀大了。
更是獲得了楚老怪這麼花名。
他的脾氣，很大。
甚至在某些時刻，他的戾氣，也很大。
而他的武道實力呢？
縱然李北牧是紮紮實實地神級強者。
哪怕是在當年的老一輩，也無比的風光。
可如果真讓他來面對楚老怪的話，他沒有絲毫的底氣和把握。
更甚至。
如果李北牧沒有記錯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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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楚老怪當年，是和楚殤交過手的。
至於交手的結果如何。
又是否真的動真格了。
李北牧同樣不清楚。
“你打算怎麼辦？”李北牧問道。
楚中堂在抽完了手中的香菸之後。
他拿起手機。親自打給了楚殤。
他有楚殤的電話。
這並不是一件多麼讓人詫異的事兒。
但他親自打給楚殤，而且是在此刻。
這就讓李北牧感到無比的震驚了。
打電話。
就註定要和楚殤交談。
那又會交談什麼呢？
又會談出什麼結果呢？
李北牧翹首以待。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楚殤那邊很平靜。
也沒有發出絲毫的聲音。
看來這一戰還沒有開始。
但開始，只是時間問題。
“是你點頭同意的？”楚殤站起身，招了招手。
影子如同鬼魅一般出現了。
“是的。”楚殤很直白的回答。
在確定這個答案之後。
楚中堂並沒有捂住電話。而是當着楚殤的面，吩咐影子：“給我安排專機。我要去莫城。”
影子聞言，領命而去。
然後，他衝電話說道：“和我對接視頻，我要看你兩個兒子決鬥。”
楚殤聞言，略有些好奇地問道：“你喜歡看這種血型的場面嗎？”
“我要親眼看到楚雲打敗你培養的楚河。”楚中堂異常霸道地說道。
“如果沒看到呢？”楚殤反問道。
“如果沒有看到。我會親自來到莫城，殺了楚河。”楚中堂說罷，開啓了視頻電話。
而楚殤，也並沒有拒絕。
開啓之後，把手機丟給了唐澤志。
唐澤志在莫城，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甚至是位高權重的存在。
讓他如此一個大人物，親自拍攝楚家兄弟的對決場面。
其實是有點殺雞用牛刀的。
但現場，似乎也只有他可以勝任這個工作。
總不能讓老闆親自動手吧？
那他這個做小弟的，也太沒有眼見了。
視頻已經調整好了角度。
楚中堂也通過視頻，親眼見到了正在與楚河對峙的楚雲。
人卻往外走。
臨走前，還掉頭看了一眼滿臉驚愕的李北牧：“幫我清一下道路。”
李北牧聞言，重重吐出口濁氣。點頭說道：“明白。”
他目送楚中堂離開楚家。
然後拿出手機，解決了道路堵塞的問題。
這點事兒，是李北牧力所能及的。
他甚至想了想，自己要不要喬裝打扮一下。跟着楚中堂一起過去？
最終，他選擇了放棄。
這終究是楚家的家事。
而且，也不是他李北牧有能力幫忙的。
李北牧在楚家待了很久。
他似乎在發呆。
似乎走神了。
直至耳畔響起蕭如是平淡的嗓音。他才逐漸回過神來。
“我這個小叔子。是不是很霸道？”蕭如是輕描淡寫地問道。
她紅脣微張，彷彿一個局外人。根本不在意這場兄弟對決。
“的確很霸道。”李北牧重重點頭。“甚至霸道得有些魯莽了。”
“你不瞭解楚中堂嗎？”蕭如是說道。“難道因爲年齡大了。他就能改掉自己的魯莽和霸道嗎？”
李北牧緩緩說道：“我們都瞭解楚中堂。他是一個言出必行的人。如果楚雲真的輸給了楚河。甚至被楚河重創。甚至——鬧出生命危險的話。楚中堂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他真的有可能，會對楚河動手。”李北牧眯眼說道。
“我知道。”蕭如是微微點頭。說道。“這纔是我瞭解的，熟悉的楚中堂。”
“可他真的要殺楚河嗎？”李北牧問道。
內心的驚駭，是萬分的。
是無法想象的。
“如果我兒子真被楚河所殺。”蕭如是的眼神，陡然變得鋒利而嗜血。“我要殺的，不僅是楚河，還有他楚殤。”
李北牧聞言，心頭猛然一顫。
他忽然就懂了。
原來。
這纔是楚家人。
不僅僅是楚中堂如此。
就連蕭如是，也是如此。
如果楚雲真的在莫城發生了意外。
別說是楚河，就連楚殤，他們也不會放過！
……
莫城。
楚殤的私人住宅內。
楚雲的眼神，逐漸定格在冷酷與無情。
他已經確定了楚河的心態。
他在確定楚河不會因此而一蹶不振之後。
他開始認真了。
並做好了面對這一戰的準備。
他只是不想和楚河鬥。
但不代表他會害怕。
曾經的他，就不會害怕。
現在，更加不會。
他踏出了一步。
在楚河向他釋放出強大氣息的時候。
楚雲的右腳，轟然踏出了一步。
這一步，驚天地，泣鬼神！
至少在面對他的楚河眼裡。
這一腳，是很恐怖的，也是充滿詭譎氣息的。
嗚嗚！
大廳內，彷彿驟然響起了鬼泣聲。
不斷地在耳畔盤旋、迴盪。
現場除了楚殤。
不論是楚河還是唐澤志，均被楚雲這幾步給震撼住了。
這是何等的腳步？
又是何等的——武道境界？
楚雲不就是一個剛剛踏入神級強者境界的年輕人嗎？
他爲什麼可以踏出這麼幾步？
在踏出第三步的時候。
楚雲的身形，已經逼近了楚河。
很快。
他擡起右手，拍向了楚河。
轟隆！
剎那間。
彷彿如山倒一般。
毀天滅地的威壓，轟然砸向了楚河。
這一擊。
楚雲總共踏出了三步。
可每一步，都彷彿踩在了楚河的心間。搖晃着他內心的武道意志。
“這是什麼？”
專機內。
影子眉頭深鎖。深深凝視着楚雲的動作。
忍不住望向了大老闆。
“鬼步。”楚中堂雙眼放出精光。“厄難獨創的鬼步。共有七步。但就連厄難，也只能走出六步。”
“而楚雲剛纔，已經走出了三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