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安貞的得意讓薛氏又氣憤又充滿了挫敗。
她現在確實一切無能爲力。
劉安貞是來示威的,也是來露底的。若是薛氏真的想對付劉安貞,只能先摸清劉安貞背後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今天劉安貞雖然只是露出一旦,其餘的並沒有多說,但是薛氏的直覺告訴她,劉安貞背後一定有人。
薛氏的沉默讓周圍的人很是奇怪。
沒過幾天,外面又在傳聞一則消息。
原本這樣的後宅內院的消息並不會引人注目的。偏偏事件的主角就是即將要行冊封禮的準太子妃。傳聞說是劉清素不睦姐妹。
這個傳聞說起來可大可小,畢竟不睦姐妹中間的緣由是什麼這個就有待猜測了。畢竟人的性格總有不同,總有合得來或者合不來的,當然能左右逢源是最好的。要知道一個女子的名聲還是很重要的。
現在劉清素是準太子妃又是將來的一國之母,這樣的消息在這個時候傳來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原本劉清素的太子妃冊封禮在前面就擇定了良辰吉日,可是劉清素有孕在身,前三個月又是最危險的。所以便將日子選在了劉清素有孕四個月的時候。
劉府裡那邊的消息劉清素最近也沒太關注了。一來是劉清素有孕在身,這次身體懷孕倒是比上一次更受折磨,整個吐得昏天暗地。從懷孕一個半月開始一直到三個月的時候幾每天都有小半天的時間劉清素因爲孕吐太厲害而在榻上歇息的。這樣的情況就是蔣太醫也是沒有辦法的。二來就是劉安貞的事情終於也是讓孫皓鉞注意到了三清縣的邱家。歐式一這方面一直是孫皓鉞在監管。有什麼劉安貞的消息孫皓鉞倒是也很自覺的就告訴了劉清素。只是劉安貞在回到京城後和邱家那邊的聯繫就少了。
尤氏現在也即將臨盆了。
劉清素現在也是沒有精力再管其他的事情。
外面的傳聞還是留楊她們在向她彙報外面生意上面的事情的時候順帶告訴她的。
劉清素聽後其實倒是沒有當作一回事。這樣的消息不說不實,就是有一點那也是劉安貞自己爲人的問題。現在這種情況還是沒人搭理的。
留楊見劉清素一副不上心的樣子很是着急。留影因爲今天有事沒來。但是留影和她們再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留影說了閒雜這個傳聞對劉清素還是很不利的。說不定趁着劉清素懷孕會給太子納妃。
於是留楊開口道:“主子不着急嗎?”
劉清素一臉疑惑的望着留楊說道:“有什麼我該着急的嗎?”
留楊覺得要麼就是劉清素不擔心,要麼就是劉清素不知道外面的情況。
說來因爲劉清素此次懷孕反應比較大,所以一個月一次的盤查到現在纔開始報賬。留楊還是覺得劉清素可能還不知道外面的情況。
爲了穩妥起見,留楊繼續對着劉清素說道:“外面這個傳言傳的很厲害的。而且與此同時主子的幾位妹妹的關係很不錯的消息也在隨之傳開,屬下也是見了幾次府上幾位姑娘一起出門的事情。”
劉清素聽着留楊的話才知道現在恐怕確實有點麻煩了。其他姐妹關係都不多,獨她傳出也姐妹不睦的消息,那不是直接說明劉清素的爲人有問題嗎?
有一句話就叫做衆口鑠金,積毀銷骨。
只是劉清素奇怪的是劉安貞現在不是應該和劉安貞水火不容的嗎?至於劉靈芝已經出嫁了。
劉清素本來想着讓尤氏幫忙查一下。可是想到尤氏現在都自顧不暇,所以便對着留楊說道:“你們現在方便幫我查一下劉府的情況嗎?”
留楊說道:“屬下來的時候大家也都說過,此次的事情對主子有影響,只要咱們將這些放消息的人說成是要對主子圖謀不軌。倒是也是可以的。”
劉清素說道:“那就好。”
留楊和劉清素說完之後便走了。
“你是哪裡來的?什麼時候偷偷進了太子府的?”
說話的是正從府外面進來的絀瀛。
絀瀛掌管府內的事物,爲了避免府上有其人的奸細混進來,絀瀛對府上的人也是特別熟悉的。雖然不能說每個人的名字都能叫的上來,但是是不是府上的人他還是知道的。尤其是留楊又生的貌美,氣質也是不俗。看起來根本就不像奴僕,絀瀛又怎麼沒注意到。
而之前一直到府上的是留影,絀瀛也沒碰上過。今天留楊第一次來倒是就碰上了絀瀛。
留楊剛要往出的腳步這個時候止住了腳步。實在不是留楊在惹事,而是絀瀛說的那句話很有斥責的味道。
留楊雖然是劉清素的屬下,但是卻是在隱宗培養她的時候特意將留楊培養的一身驕傲。隱宗培養的人一般都是坐着幕後的工作,頗有幾分奸細的味道,所以自然是各人各樣的性子。
於是留楊對着絀瀛說道:“我是光明正大的進來的,請問有什麼事嗎?”
絀瀛聽着留楊說的那句光明正大差點想着是不是哪府上的小姐了,可是再仔細一看留楊身邊並沒有丫鬟僕從跟着,這樣的情況不可能發生在一個小姐的身上。
“你是誰?”
絀瀛更加嚴厲的聲音傳來。
一陣清風吹來。留楊聞到了絀瀛身上的淡淡的酒味。
於是留楊不屑的看着絀瀛說道:“原來是一個酒鬼。”
留楊見絀瀛一開口問她就知道絀瀛不是府上的客人而是府上的奴僕,雖然穿着講究了一些,但是這些也只能說明孫皓鉞對奴僕也是很不錯的。只是絀瀛現在這樣青天白日的就喝酒,讓留楊覺得這不是身爲一個奴僕該做的。尤其是孫皓鉞對府上的奴僕看着還很不錯。
絀瀛一下子被留楊激怒了。他的心情一直不好,從知道了雲煙其實是三皇子的人,更是知道雲煙從頭到尾對他只是利用,還有貪慕他的錢財後他消沉了一段時日,最近已經好了,只是今日想來還是有些落寞便在吃飯的時候又叫了酒水喝了少許,後來又想着今天還有些事情所以便沒再喝多少。
沒想到剛進了府就碰到留楊。
絀瀛也不明白他爲什麼就會叫住留楊。留楊確實是面生不是府裡的,但是若是絀瀛要真的細想的時候也是能想到既然留楊是打算從正門出去。那麼也就說明她進來肯定是得到首肯的。不然府門上那麼多守衛也不是吃素的。
可是現在絀瀛是被激怒的狀態。
於是留楊被絀瀛吩咐人拘住了。
留楊先是被絀瀛的行爲給弄愣住了,但是留楊是誰?隱宗的人原本到她們這一位置的個個都是有武功的。除過一些長期的眼線。
所以絀瀛驚訝的看到留楊將上前準備帶她走的人一個彎身然後再見幾人都倒在地上了。
“你會功夫?”
留楊看着說道:“看樣子也沒喝多嗎?”
留楊說完便轉身準備離開。
絀瀛見狀迅速伸出手扣住留楊的肩頭。
留楊沒想到絀瀛也是有功夫的,第一反應便也是回手。可是她和絀瀛比起來到底是差了一些。很快絀瀛就把留楊制住了。
此時留楊一隻胳膊正在被絀瀛的一隻手擒着,整個人半邊身子差不多都在絀瀛的懷裡。
留楊很是惱怒的扭着頭說道:“你快放開我!”
此時絀瀛已經懷疑留楊是仗着武功進的府裡了,他們有的時候也是利用武功潛入別人的居住的院落。只是她們大多時候都是夜間活動的,像留楊這樣的倒是少見了。
所以現在這個情況絀瀛又怎麼會放手呢。
留楊沒想到絀瀛竟然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男人的離奇本來就比女人的大。何況絀瀛還是練過功夫的。若不是留楊是練過功夫的,留楊的胳膊都怕是此刻已經摺了。
“說,你到底是誰派來的,到太子府上有什麼目的?”
留楊此時腦子也有些不理智了,她真的沒有見過這樣的男人。平常開店也好,還是以前打理生意也好,以前執行任務也好,不說所有的男人都因爲她的容貌而對她的態度很好,但是她也沒見過絀瀛這樣的。
“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
絀瀛一聽留楊的話頓時也覺得現在他和留楊兩個人的自是很是不對,所以絀瀛也是立馬將留楊放開。只是收手的動作有些快,留楊也沒想到絀瀛竟然會那麼容易被她這句話刺激到。
所以留楊若不是有功夫在身,估計就要和大地來個親密解觸了。
留楊知道若是她不交代清楚,絀瀛是不會讓她離開的。
於是留楊沒好氣的對着絀瀛說道:“我是太子妃的屬下,爲太子妃搭理名下鋪子的。今日來報賬的,你若是不信的話可以讓人回去問問太子妃。”
絀瀛此時還是有些猶豫的,看着留楊的樣子倒是不像是說假話。但是現在若不回去問的話就顯得她有點是故意在找碴。事實上絀瀛現在完全清楚了,心裡也覺得剛纔確實有點太糾結了。
正在這個時候劉清素身邊的魏嬤嬤來了。
“留楊姑娘還在這裡呢。剛纔太子妃說是有幾句話忘了叮囑你,我還想着是不是要出去一趟呢。還好留楊姑娘沒走。”
魏嬤嬤此番話算是徹底給留楊作證了。
留楊聽了魏嬤嬤的話先是盯着絀瀛一臉嫌惡的表情然後走到魏嬤嬤跟前:“不知道太子妃有何吩咐?”
魏嬤嬤倒是沒有第一時間回答絀瀛的話,而是看了一眼絀瀛說道:“原來絀大總管先生也在這裡。”
絀瀛對着魏嬤嬤點頭示意。
然後絀瀛對着留楊抱拳行禮說道:“剛纔多有得罪。還望留楊姑娘見諒。”
留楊想着魏嬤嬤在這裡,而且畢竟現在在是在太子府上,劉清素又是太子妃,作爲劉清素的屬下怎麼也要不爲劉清素惹事纔好。
所以在面對絀瀛的道歉留楊也沒再多說什麼。
絀瀛見留楊到底是沒再說話。就知道留楊到底是心裡是不痛快的。現在劉清素既然是有事要交待,此時絀瀛倒不好在場了,和兩人說了一聲便走了。
留楊在絀瀛走後又對着魏嬤嬤問了一遍剛纔的話。
魏嬤嬤則是笑着說道:“其實也沒什麼,留楊姑娘第一次來,太子妃讓我送送留楊姑娘。”
留楊聽後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剛纔在門口附近和絀瀛說的事情讓劉清素知道了,現在是派魏嬤嬤來給她解圍來了。
“多謝太子妃和魏嬤嬤了。”
魏嬤嬤笑了笑說哦啊:“留楊姑娘客氣了。”
這一幕不光是劉清素知道了。就是在府上的孫皓鉞也知道了。
“你剛纔在府門口爲難人家一個姑娘做什麼?聽說那個姑娘長得還是不錯的。”
絀瀛腦海中浮現出留楊的樣子來。
“確實不錯。”
“倒是難得。”
孫皓鉞一臉興趣的說道。
絀瀛不知道怎的心裡有什麼一閃而過,感覺怪怪的。
“怎麼了?難不成你看上了不成?那姑娘是太子妃跟前的,你若是看上了和太子妃說上一聲想必太子妃也是肯的。”
孫皓鉞沒有接話,卻是似笑非笑的看着絀瀛。
絀瀛一臉莫名其妙的對着孫皓鉞說道:“你看着我幹什麼?”
孫皓鉞說道:“我看着你是想看看太子妃同意了,你同不同意?”
絀瀛一聽這話立馬激烈的反應道:“關我什麼事?”
“你不覺得你的反應過大了嗎?”
絀瀛反口道:“我這是正常反應,擱你你還不是也一樣。”
孫皓鉞此時沒再在剛纔的話題上繼續下去,反而是說道:“說來,紅衣現在的情路也是頗爲坎坷,聽說威遠侯府的打算和楚家聯姻。”
絀瀛一聽着急的說道:“那咱們怎麼辦?”
孫皓鉞說道:“倒是不難。楚家的小姐年齡還小。威遠候府世子的年齡卻是不小了。而且楚家的男人都沒有納妾,所以楚家小姐一定也不會喜歡。所以......”
絀瀛連忙說道:“我知道了該怎麼辦了。”
孫皓鉞望着絀瀛離開的身影還是笑了起來。絀瀛最近一段時間好容易恢復了,可是到底卻是沒再和幾個女人說過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