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安安是不是害羞了呢?怎麼都沒有跟你母親說說嗎?這可是大事啊!江大嫂子啊,你都沒教安安嗎?這個可是很重要的,雖然安安還小,可是也應該明白事情的嚴重性,這個啊,我就詳細地給你說一說。那個你也看到了,我家小子小北的眼圈是黑黑的,臉啊也是青了很多的地方,剛剛他一回到家我就看到了,問他們都不說,咱當家急了,就打了兩下,這不就開口了,說是看中了媳婦,喜歡着呢!可是人家不同意,一言不合,就打了起來。”一邊說一邊靠近了江何氏小聲地說,“還說他倆兄弟氣不過,剝了人家有褲子,這個嘛,如果傳了出去,那真真的是丟人哪?”
聽到最後兩句,江何氏的臉,白白的,一點血色也沒有。轉過頭瞪着許家安,大口大口地喘着氣。
“雖然是兄弟兩人一起做的壞事,可是安安就只有一個嘛,所以你說了算,挑一個吧!”方陳氏一點也沒看江何氏,豪氣萬丈地說。
錯了吧!關我什麼事!許家安翻了翻白眼。
看到江何氏這個樣子,小心地走到她的身後,輕輕地拍着她的背,靠在她的背說,“母親,嬸嬸說錯了,不關我事。”
也不知是拍背有效,還是許家安的話有效,江何氏沒那麼喘了。
“至於禮節方面,你不用擔心,咱家一定做得好好的,或者你有什麼特別的要求你也可以說一說,只要咱家有能力一定答應,如果你覺得年經還小,那就先訂個親,其實如果現在成親,你家也就沒那麼的吃力了,你說是不是。”方陳氏繼續笑着說。
“定親?”江何氏沒有答應方陳氏。只捉住了兩個字,“經過是怎樣的?”
“什麼經過不經過的,真是的,要說得那麼的清楚,給別人聽到了,傳了出去,真真的會影響啊!別說了別說了,你不要臉,我還要啊!這兩兄弟欺負了你家的安安嘛,這個對於安安來說可是有損聲譽的事情,這,我不就帶爲兩兄弟來道歉了嗎?”方陳氏白了江何氏一眼說。
這一次江何氏懂得不能再懂了,安安給欺負了,現在人家上門道歉還想承擔責任啊!
許家安伸手抓了抓很癢的頭,怎麼變成我受欺負,還定親了呢?我好像沒招誰惹誰啊!
“安安!”江何氏白着臉,大聲的苛責着。氣一時上不來,又喘了起來着。
從江何氏的背後走了出來,“被欺負的人不是我!”有着一點點生氣,一點點的撒嬌地說。
“安安,小孩子不可以說謊。”方陳氏收起了笑容,說。
“我沒有說謊,他倆欺負的是子奕啦。”許家安說完躲在江何氏的身後。
刷的一下,全場的目光全部集中在江子奕身上。
在江何氏懷中的江子奕不是很明顯地縮了一下。
衆人都出現一個問題,江子奕是男孩子,怎麼欺負,爲什麼事後會有負責任一說。
然後方陳氏的目光放回了方南和方北身上,站在門口的方行開口了,“說,你們兩個剛剛不是這樣說的,事情是怎樣的?”
方南和方北還是低着頭,不說話。
“安安,你在現場?”江何氏問。
躲在江何氏身後的許家安點了點頭,慢慢地說:“他們說讓子奕做他們的媳婦,子奕就打他們,然後他們還手了,方南身子高擋了一下,我沒有看到,然後子奕哭着走了回來。”
“方南,方北,安安剛剛說的是不是真的?”方行那原本就黑黑的臉,現在更黑了。方陳氏的臉也就得青黑青黑的。
“方南,你說,你們做了什麼。”方行大聲地苛責。
“小北讓他做他媳婦,他說他是男的,我們不信,脫了他的褲子,確認他沒有說謊。”方南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大聲地一鼓作氣地說。
哦,原來這樣!許家安一個恍然大吾的表情。
方陳氏閉起了眼,大聲地嚎了起來,“我怎麼生了這樣的兒子啊,你們兩個,從哪裡學來這種流氓的手段,就算看到人家子奕是個女的,就算他騙了你們,你們也不可以這樣,我啊,命苦啊!”說着還錘了幾下地,“不對哦,子奕可是男孩子,這也就沒什麼了嘛!”
方行黑着臉一手拿起放在一邊的竹扁擔,一下就敲在兩人的身上。“我是怎麼教你們的。”
那一下落到身體上的聲音,許家安聽着不由得縮了縮肩膀,應該很痛吧!
江何氏拍了拍懷裡的江子奕,輕聲地問,“只是看了看,沒有做什麼吧?”
站着的方南和方北一同搖起了頭。
江何氏拍了拍江子奕,臉色難看地搖了搖頭。
方行站在一邊又一扁擔下去,看着那兩兄弟痛得縮着身體,許家安不由得也跟着覺得痛。
方陳氏看到方行這一扁擔一下去,收起了哭喊聲,就去拉方行,“又不是對安安做了什麼,大家都是男孩子這種事有什麼大不了的。你啊就別打了,打死了兒子你就高興?”接着又對方南和方北說,“起來,跪什麼跪,真是的,話也不說清楚。”
方行鬆了一口氣,走上兩步,蹲了下來,嘆了一口氣,“江大嫂子,原本我們都以爲這兩個小子做了對不起安安的事,如果是,那樣不要說是負責任,就是你想要了他兩的命,我也沒話說,可是,現在,雖然他們還是做錯了,但是也不是什麼不可原諒的,那個能不能就看在兩家的臉上,就這樣算了。”
那邊方陳氏一聽,覺得自己的兒子雖然是錯了,但是他們的老子已經打了,那就已經沒事了,就想就止掀過。
“不就是嘛!小孩打架什麼的不是常有的嗎?這又不是什麼大事!”方陳氏聽了嚷嚷着。
江何氏點了點頭,“方村長,既然沒什麼事了,那麼請回吧!”說着還嘆了一口氣。
方行和方陳氏兩人也覺得沒有必要留下來,領着兩個兒子就回去了。
臨出門,方北不知死的還說了一句,“娘,他很漂亮,真的不可以做我媳婦嗎?”
這一句,將衆人的目光再一次集中到了江子奕的身上,但是他捲曲着身子,在江何氏懷裡衆人看不到他怕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