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規格,!”少女一個趾高氣揚的吩咐。
“是,請等一等!”夥計進了裡間找着楊拾二將剛剛他看到的,他想的都加鹽加醋地說了一翻。楊拾二笑了笑,想了想,向着夥計交待了兩句,自己帶着笑出了裡間。
楊拾二笑着,一臉和藹的幾着少女行禮,“小人是本店的掌櫃,只要貨物的總價在一萬兩以下,小人都可以說了算,請問姑娘需要購買多少?”
少女愕然了一下,一萬兩?很快她就鎮靜了下來,先讓人出來了,其他的到時再說好了。到時不買,這些人又能拿自己如何。
“讓你們東家出來,本姑娘定的貨不只一萬兩!”
“那請姑娘稍等,東家很快就來了!”楊拾二一點也介意少女那張口就說,擺着好臉色的應對着。
像是認同楊拾二的話一般。
“誰人要見本東家,!”楊震笑着進了鋪子。
少女一看,竟然是楊震,一個四五十歲的大叔,她不樂意了。
“我要找的人不是他,是另外那一個,剛剛進去的那一個!”少女指着裡間。
楊震笑了笑,“本人就是這鋪子的東家,姑娘想要購買多少貨物,本東家都有說事權!”楊震笑笑應着,剛剛在路上,伙房已經給他說了,有姑娘在鋪子裡鬧事,就像昨天一樣。
楊震一聽,心裡立時不高興,這些人什麼時候纔會鬧到頭。
進了鋪子一看,竟然是昨天到過江家的那一位姑娘,楊震的氣更是給頂着了,新來不知道規矩,楊震還是會給機會的,但是昨天已經鬧過一次了。今天又再來,這,還讓不讓鋪子做生意了,讓不讓自己好過!
見着少女說什麼不是這一個,他已經斷定這少女並不是要買糖,只是來搗亂的!
“你,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代別人說話!”少女身着楊震大叫着,一點也不顧身份。
在裡間的子奕皺着眉。他猶豫着。要不要出去解決這事,人家可是衝着自己來的。
楊震笑了笑,“來人,將這鬧事的給我扔出去!”楊拾二愕然了一下。招呼過幾個女的夥計,沒有將少女扔出去,但是去將少女慢慢的逼到了鋪子的門外了。
少女見自己已經給逼出了鋪子。跺着腳,不依,還想要回到鋪子裡。見不成。開口在那裡罵了起來,“我是府衙大人的千金,你敢趕我。我讓我爹爹將這破鋪子封了,不讓你在這平城裡做生意。”
本來已經不高興的楊城聽到這少女在那裡大放言詞,楊震揚起了一個陰深的笑容,敢在平城着不讓我做生意?
你可是第一人,!
“你們給我聽着,不準做她的生意。誰敢賣東西給她,就是落我臉子!”楊震收起了笑,向着楊拾二吩咐。
楊拾二愕然了一下,很快就回過神,向着楊震恭敬的,“是,老爺,小人這就交待下去!”
楊震不再理那少女,轉身也進了裡間。
子奕看着楊震進入,尷尬的叫了一聲,“楊伯伯!”
“哦,子奕也在啊!”
“那個,真的不做她的生意?會不會出事?”子奕覺得楊震這命令下得有點大。
“沒事,在平城,還沒有誰敢說不讓我做生意的!不說這個,泡個茶給伯伯喝,給那死丫頭氣得的點渴了。”
子奕見楊震說要喝茶,連忙在安安的百寶箱子裡找了一包茶,取出陸離套式茶具,泡茶給楊震喝。
看着那漂亮的一層層開花的茶,楊震心情大好,“今天運情還不錯,能喝到家安的私藏!”
這茶因爲不容易做,安安也很少做,招呼人就更少了,楊震也只喝過幾回而已。
“今天麻煩了楊伯伯,這茶,是伯伯應該喝的!”說着遞過一杯金黃色的茶水。
“不說那煩心事,我聽說,家安又做了新酒,我什麼時候有得喝?”
“酒已經做好了,不過安安說,這酒先擺一陣子,看看會不會變質,她怕,送了給人,人家一喝卻是壞的,那就不好了!”
“哦,這酒很特別?”
“比之前的好一點點吧,!”子奕也不太懂,這話是酒娘說的。
兩人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聊茶,聊聊酒,聊聊鋪子,生意,一上午就過去了。
外面的少女聽到楊震的交待,她扯了一下嘴,一臉的不在乎,這小小的糖果鋪子不做自己的生意,難度不會到另外一家,又不是什麼金銀首飾鋪了,得瑟個什麼勁!
對於少女來說,如果楊震這鋪子是做首飾的,她還會緊張一下的,因爲少女覺得沒有首飾,日子就會過不下去的,但也只是緊張一下而已,因爲她覺得這裡的首飾一定沒有京裡的好看,要買好看的首飾,一定得回京裡,想要走在潮流的尖端,一定得用京裡的!
少女見自己進入不了鋪子,在鋪子外等又太顯眼,她帶着丫環,坐上轎子,回家去了,順道的還逛了一下首飾鋪子,選了兩枝簪子。
楊拾二見少女走了,他也開始忙碌了起來,將鋪子裡的夥計分成兩部分,一部分留在鋪子裡看鋪,一部分,四出去傳播楊震剛剛的命令。
本來楊震這話也只是針對少女,也只是讓自己的鋪子,自己的人,不做少女的生意而已。
但是傳着,傳着,消息開始變了味,變成了不做府衙大人一家的生意。
吳家下面的人收到消息,主事之人只拿着後半句話作執行指標,“誰敢賣東西給她,就是落我臉子!”向上回覆,也就得這半句,吳老爺子摸着鬍子,笑了笑。
在平城誰敢落楊震面?
咱們得給楊家面子!
於是吳家吩咐下面的人,不做府衙的生意,樑家,見狀,也跟隨,風家也是。
四大家動手了,下面的人家,也就立刻行動了,就連一些衙差,也找着各種的理由請假,不上工,!或是上工也不到府衙大人面前報道!
這或者就是上位之人動一動嘴皮子,下面的人就會行動,於是一夜之後,整個平城,所有人都避着府衙裡的人,不但是不做生意,更是傳着府衙裡有着病,一種傳染病,近者——死。
那府衙大人起牀,吃過早點,就到衙裡辦公,但是卻找遍整個衙門都沒有一個衙差,找師爺問,師爺不知,幾經打探,回覆着是衙裡有疫病,所以衙差不敢上差。
這聽到府衙一頭霧水,昨天還好好的,才一個晚上,就疫病?這是怎麼一回來。
這時,下人回來報,家裡下人外出,沒有一家商鋪願意做自己的生意,還避着家裡的人。
府衙聽到一陣心慌,這是爲什麼?他作了這麼多年的官,知道一定是出事了,找來了人,讓人送信到四大家,讓四大家派人來議事。
他得了解情況。
半天過去,下人回報,四大家,家主不是不在城裡,就是不在家裡。
府衙開始怕了。
連忙派人查探,但是卻沒有一點結果。他可是新來平城的,在平城沒有人脈,也沒有什麼親近的人是平城裡的人,這一會得罪的更是楊家,各家都避着他,消息當然也就沒有了。
他連忙回想到平城裡,自己做過的每一件事,最後,他連江家的事也懷疑上了,但是想來想去他否決了。他知道這江家沒有這一份能力。
一連幾天過去了,想無可想的府衙已經不到衙裡辦公了,而是在家裡等,等消息!等死!
看着正在發脾氣的女兒,正嚷着,說要吃什麼武狀元的醬鴨,文狀元的蒸魚,!看着妻子正在小聲的安慰,向自己抱怨,讓自己想辦法。
看着一點也沒有意識到家中已經出事的女兒與妻子,突然,府衙覺得會不會是自己的家裡人做錯了事?找到了家裡人問了一翻,由他的女兒身邊的小丫環嘴裡,知道他的女兒做了什麼好事,威嚇楊震,說要不讓楊震地平城裡做生意。
府衙身子一軟,跌坐在椅子上。
這裡是什麼地方,平城,平城是什麼地方,皇后的孃家所在,也是鎮國大將軍楊天的養老之地,更是當今慈善之家的楊家所在之地。
楊天助先皇鎮作亂之人,平天下,有今之禹皇朝,而後楊天在朝上風光數十年,現在將門,將軍多是當時有功之人之後,楊天的部下。楊天年老,返鄉,在平城養老,後楊家女作皇后,楊家積善,名滿天下。如果要說天下是皇帝的,那平城就是楊家的!這一點也不爲過,可是自己的女兒卻說不讓楊家在平城做生意!
府衙死死的看着那還在自鳴得意的女兒,看着那還沾沾自喜,覺得女兒做得很對的妻子。府衙知道自己的一輩子就毀在這兩女人的手裡了。
當初要到這平城來,也就是因爲自己的女兒在京裡做錯事,有失名聲,而到平城來避風頭,躲風聲的,現在到好,看來得死在這裡了!
府衙還沒有感嘆多久,他接到了一紙的調令。
很快,府衙一家就離開了平城,新的大人很快也就上任了。
舊府衙去那裡了?安安不知道,不過看着這新府衙,安安一陣陣的無言。
她覺得楊震與林睿一定是公私不分的下了本的,要自己人來平城坐這府衙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