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奕急着跑向衣服,他在水裡跑,溪水在他的跑的動作下加速向下流,江子奕越快,水流越快,衣服飄得越快,差一點,差一點,在多次差一點就可捉到衣服,江子奕不斷伸着手,涉着水,就只差一點了,江子奕跌倒了,身體向着前,趴着的跌了下去,水不高,但是在那一剎那,身體的本能吧,他還是伸着手,掙扎了,他想站起來,可能是水的漿力,還是傳說中的水鬼將他拉着,幾次,是幾次,他都站不起來,眼耳口鼻全浸在水裡,岸上的江何氏,江子奕都心急得不行,江何氏離得比較遠,她狂奔着。許家安站得比較近,用盡力氣,也向着江子奕跑去。江何氏離水邊還有一米多的時候,江子奕終於站了起來,他沒事了。一看他沒事,岸上的兩人都鬆了一口氣,江子舉了舉手中的衣服,他捉到了。衣服是撿回來了。
衆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大大力地吐着,沒事了。
江何氏白着臉坐了下來,她怕了,這溪讓她覺得無助,覺得恐懼,她很是壓抑地看着兩個小的。
許家安沒說話,她走到江何氏的身邊輕輕地抱着不斷顫抖着的江何氏,江子奕收好了衣服也上了岸,同樣默默地抱着江何氏,良久。。。。。。
等着江何氏的情緒平伏了之後,兩人想送江何氏回屋,但是,江何氏搖頭拒絕,說她在這裡看着安全。
兩人都點了一下頭覺得這話十分有理。
江子奕同時還拒絕許家安下水,但是許家安看着開始退潮,比剛纔淺了很多的溪水,用着這一個理由,還是說服了江子奕。
這一次許家安用腳努力盯在地上,努力站穩,重複着那搓衣的動作,經過一輪的流浪,這一件衣服已經變得乾淨了很多,搓了幾個,算是完成了。
上岸,換過別的一件,在盆裡揚了一圈,拿了一件小的,自己的褲子,再一次努力的下水搓着,一會過一過水,黃泥色的水不斷地出現,表示着衣服正髒着,再搓再洗,這個過程,許家安小心了許多,過了三輪,搓了不記得幾次之後,許家安懷念起洗衣機了,手開始紅了,痛了,沒力了,手麻了,我要洗衣機,還要洗衣粉,許家安吶喊着。
洗衣還是要用洗衣機的,扔進去,按個鍵,等一會,搞定了,我想要洗衣機,洗啊洗衣機。。。。。。
擡頭看了看那認真洗着的江子奕,許家安無語地低一下了頭,加油吧!
經過多輪的努力,許家安將自己的衣服洗乾淨了,再一次上岸,盆子裡還有沒有洗的,只剩下江何氏的,那幾件衣服許家安不大敢嘗試,但是衣服還是要洗的,輕輕在拉扯着,許家安半偷懶地等着江子奕,想等他洗完手中的,然後自己就不用洗了。
回頭看看溪中的江子奕,許家安失望了,因爲江子奕手中的那件已經是江何氏的裙子,是衆多衣服裡最大的一件,好吧,認了,許家安死撐地拿了最後一件,江何氏的上衣,走向小溪,重操舊業。
。。。。。。
那天的晚上,許家安想起了兩個事情,兩個很令許家安費解的事情,江何氏是大人,那麼她不是應該還有一些如小衣之類的衣服的嗎?但是曬衣時卻沒有看到,那。。。。。。這個問題在很久之後,許家安才找到答案,是有的,江何氏自己晚上洗,晚上晾,小衣不見人,而這個地方無遮無掩,所以。。。。。。
另外一個就是,自己不是會游泳的嗎?洗衣時怎會浸到了呢?難道這個身體不會,所以會的東西也不能用?同樣在很久之後許家安才知道,不是的,只是她一時的緊張,而這個身體作出的自然反應她纔會浸到了。只要她有意識活動手腳,許家安一樣是會游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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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江子奕站在空地上活動一輪身手之後,內容,扎馬,出拳,收回,重重複復,簡簡單單不花巧,是最基本的基礎功夫。望了兩眼許家安就沒興趣了。
不是許家安不會所以沒興趣,那感覺就像看了很多很高深的高手,然後看回一個小孩,學步,興趣就是擡不起。
高手,許家安在那裡看到的?鄉下的老人練習的五形拳,學校裡,早上有太極,下午或傍晚有社團的自由搏擊,柔道,空手道,擡拳道,對於只會在那裡扎馬的江子奕來說,許家安可爲見多識廣的。
當然許家安僅僅只是,見多而已,許家安並沒有學習這一系列的課程,原因只有一個,怕辛苦!
課,許家安是每樣都上了兩堂,但是上完課之後的手腫,腳於,滿身的疲憊,肌肉痠痛,讓許家安很自動地放棄了。
許哥哥當時就取笑許家安,百無一用是家安,不能文時不能武,廚房廳堂佳不入,田地山裡沒力進。
說的就是許家安什麼事也做不成,不能打,不能擡,沒力氣,學習成績也不行(跟許哥哥比,一個拿獎學金上學的人),是無得比的吧!入廚房的最高記錄是火燒旺地,一個月連燒兩次,但是這樣卻激起了許媽媽讓許家安入廚的決心,說許媽媽的女兒不可以不會煮菜更不能不入廚,不然她沒面回去見許外婆,這謂之不入廚。樣子不漂亮,不太會打扮,這爲之不入廳堂。跟外公上一次山(小山丘,總高十來二十米那一種)許家安都會叫苦叫累,但是外公卻每一次上山都會拎上許家安的,說是鍛鍊身體,這爲之沒力之人。
沒興趣,那就幹活做牛做馬吧!
回屋,將之前醃的杏肉拿了一點試了一下味,可以了,小心地扶着罐子的邊,左右旋着,移着,出了屋門,等着江子奕練習完,讓他洗了面,將東西送到叔公爺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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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叔公爺爺試過醃好的杏肉,叔公爺爺點點頭應了,說趕集那天,會送到鎮上試試。帶着點點雀躍,許家安垂下眼,眼珠子轉了兩下,“叔公爺爺,可不可以帶上家安?”
“安安想一起去?”
“唔,我怕他們不會使用。”一個蹩腳的藉口。
“好,明天到村口一起出發吧。”叔公爺爺竟然很順當的應了。
不是應該保持神秘,這樣才能無聲無色地吃了差價,這樣才能悶聲發大財的嗎?許家安又將人性想得十分的黑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