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歡迎我?呵呵,你是不是利用完了我就要將我踹開,但是你別忘了,你能有今天的成就,能一個月有幾萬塊錢的收入,是誰給你的,將孩子送到貴族學校去是誰幫着你的。”徐恆似乎要翻臉了,在威脅童望君。
“徐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進公司的確受到了你的不少的照顧,你幫助了我許多,但是我能拿到這麼高的工資也是我辛苦付出得來的,並不是你施捨的。”童望君說,“還有你最好不要拿孩子的事情威脅我,借你的那些錢我會盡快還給你的。”
“你厲害,不過我會讓你知道如果沒有我在後面幫襯你到底能厲害到什麼程度,要不了多久你就會看清你自己。”徐恆丟下一句話,看了我一眼,直接走了。
看着徐恆離去的背影,童望君神色有些不怎麼好。
“你不追過去解釋一下嗎,我跟你其實並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他只是誤會了,你倆都已經到了這個程度,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別因爲我弄的不愉快。”我說。
童望君瞥了我一眼:“你心裡是不是早就已經樂開花了?”
我尷尬的笑了笑,走開了,沒有觸童望君的黴頭。
童望君說的沒有錯,我心裡其實早就樂開花了,徐恆在我面前的時候雖然偶爾會被我懟一下,但是他能忍,而且時不時的會說一兩句難聽的話噁心一下人。
現在看着他暴跳如雷,直接被童望君氣走,還與我有點關係,我的確很開心。
而且心裡面不斷的有一個聲音在響。
活該,讓你想睡童望君,睡不到了吧,活該。
我覺得我這個時候有點小人心境,不過無所謂了,能看到這一幕,而且又聽到一些消息,知道在三亞那天晚上徐恆和童望君沒有發生什麼關係,我很開心。
“你借了徐恆多少錢?”心裡偷樂了一會兒,我又想起剛纔徐恆說的話,童望君找他借了錢。
“這個跟你沒有關係,你不用管,我自己能夠解決。”童望君說,她似乎不想要我的幫助。
說實話,其實我心裡也並不怎麼樂意幫忙,從一開始我就不贊成童望君打腫臉充胖子將陳珂送到貴族學校,要按照她這個做法,賺多少錢都不夠填補。
有多大的能耐就做多大的事,量力而行,孩子的教育的確不能忽視,要重視,但是單單的指望將孩子送到貴族學校就期望着孩子能夠與衆不同,能夠高人一等,這是不現實的。
可是我又不能不幫忙,畢竟這個時候童望君可能再找不到其他人幫忙了,而且陳珂也是我的孩子,雖然不認同童望君的做法,但我不能無動於衷,不能站在一旁袖手旁觀。
“我身上還有一些錢,先將你借了徐恆的錢還上吧,你倆已經吵成這個樣子了,你還藉着他的錢,有點不太合適。”我取了一張銀行卡遞給童望君,“密碼是三個一三個零。”
“我說了我的事情我自己能夠解決,這些錢你自己留着,我不需要。”童望君沒接我的卡,“我借的錢也不多,一年的時間就能夠還給他。”
“我聽剛纔徐恆說的話,你的工作似乎與他也有一些關係,萬一你沒了工作,還怎麼還他的錢?”我說,“拿着吧,不要跟我客氣,這錢也不是給你的,是給阿珂的。”
童望君仍然沒有接我手裡的卡:“工作是我自己爭取的,我相信我自己的能力公司的老闆是認可的,我拿這麼多的工資完全沒有任何問題,是我應得的,他雖然和老闆熟,但是老闆肯定不會聽他一兩句話就隨意的開除我,你不用擔心,而且他也不會這麼做,剛纔不過是氣話而已。”
“萬一他真的那麼做了呢?”我問童望君。
“不會的,他肯定不會那麼做。”童望君似乎很篤定。
我不知道她對徐恆的信任是從何而來,難不成是因爲徐恆一直對她好,所以她認爲剛纔吵架徐恆說的那些話不過是一些氣話,等時間一長了,就無效了?
可我覺得徐恆的那些話固然有生氣,衝動之下說出來的成分,可威脅的意思也很明白,更何況徐恆的怨氣似乎非常重,畢竟他和童望君這麼久了,一直忍着,順着童望君的心思,可最終的結果卻還是這個樣子。
男人對女人的耐心,大多是最終想要享受牀上的歡愉,徐恆的耐心已經喪失掉了,恐怕他不會再老老實實的採用平和的手段,反而會露出一些利爪,讓童望君屈服。
從工作下手無疑是最好的法子。
童望君不瞭解徐恆,覺得徐恆對她好,就會一直對她好,吵架不過是暫時的,等過去了人就會風平浪靜,一切恢復正常。
她是女人,所以不瞭解徐恆,而我是男人,男人的心思我能懂。
只能看不能碰,換了誰都受不了。
不過童望君對徐恆既然有信心,我也不好再多說,這個話題就適可而止了:“你把小樂的衣服找出來吧,我帶她回去。”
“你不是還要參加高考嗎,這個時候將小樂帶回去,誰照顧她,你還怎麼複習?”童望君問我。
“複習的差不多了,帶着孩子我也能夠看書,再說實在不行還有我媽,我將小樂放到我媽那也不是不可以。”我說,“說不定小樂看到爺爺奶奶,一高興就開口說話了。”
似乎是我最後一句話起了作用,童望君終於同意了,進屋將小樂的衣服收拾了一下,放到一個小包裡面:“你要是帶不了就給我打電話,我將她接過來。”
“行。”我接過裝了陳樂衣服的包,“小樂已經斷奶了吧?”
“現在沒有像以前那樣吵着要喝奶,不過隔上幾天她突然想起來了還是會要。”童望君說,“要不你還是將她放在我這,別帶回去了。”
“斷就要斷的徹底,這麼大的人了還吃什麼奶,你別管了,好好忙你自己的事吧,我走了。”我一手抱起陳樂,瞥了眼童望君,“你要是還脹的話,就擠掉。”
“不脹了。”童望君點頭,送我出了門。
我有點奇怪,不脹居然也那麼大。
“跟媽媽說拜拜。”我拍了一下陳樂。
陳樂趴在我肩膀上面,對着站在門口的童望君揮了下手。
出了小區,原本還好好的陳樂變的膽小了,特別是看到車的時候顯得很抗拒,往我懷裡鑽,在我上了公交車的時候她終於不樂意了,哭了起來。
陳樂哭得很兇,不像她姐姐陳珂,陳珂哭的時候是委屈的哭,嚶嚶嚶的沒有多大的聲音,陳樂是嚎啕大哭,身子一個勁的扭,我抱着她,怕她掉下去,她就抓我,一邊哭一邊扯我的頭髮。
“這孩子是暈車吧,來,阿姨這裡有零食,給你吃。”邊上一位大姐拿了一包零食,幫我哄陳樂。
“接了阿姨的零食,別哭了,說謝謝阿姨。”我也哄着陳樂。
陳樂抓過零食直接扔了出去。
我一下就火了,在陳樂的屁股上面拍了兩下:“沒大沒小的,一點禮貌都不懂,阿姨給你吃的,你怎麼能扔了呢。”
陳樂哭的更厲害了,一手扯着我的頭髮,一手揪着我耳朵,也不知道從哪裡學的。
我歪着身子,撿起地上的零食還給邊上的大姐:“不好意思啊,小孩子不懂事,別見怪。”
“沒事,小孩子就是這樣,你跟她說道理她不聽,也聽不懂,但是你也不能打她,越打越犟,得好好的哄着。”大姐一點不介意,抓起一把零食,“來,這些吃的阿姨都給你。”
陳樂鬆了手,將零食全都捧着。
兩個小手抓不下,對我嗯嗯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