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商量?你說的慢慢商量是怎麼個商量法?”我覺得吳曉文有點站着說話不腰疼。
他沒有站在我的立場考慮,沒有看到我的困難,沒有看到我的難處,卻說慢慢商量,童望君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也沒有強烈的要求她一定要到武昌來,只是跟她提了一個建議,並沒有威脅她。
我想童望君跟她媽商量的時候肯定也不會語氣非常的惡劣,一定是慢慢的商量,但是她媽卻氣得進了醫院。
有些事情不是你願意慢慢商量,別人就一定會聽你的。
“你可以先讓童望君留在老家照顧老人,等老人的身體情況好一些了,再試着往武昌來。”吳曉文說,“童望君的爸爸剛過世,她媽媽情緒難免有些波動,會比較思念女兒,不想女兒離開身邊,這些都能夠理解,爲人子女的應該以孝道爲先。”
“而且你之前也說過,武昌離着童望君老家不過,幾個小時的高鐵車程,來回都比較方便,你又有車,如果想要過去看看童望君,很簡單的事情,沒必要這麼在意是在武昌,還是在童望君老家。”
“你說的輕巧,我家裡同樣有老人,我爸媽想要看孩子的時候怎麼辦?”我說,“我並不是不講理,童望君想要讓孩子跟着她姓,我答應了,她家裡沒有男丁,她爸爸又去世了,她媽想要家裡多個親人,雖然陳樂是她的外孫女,也是親人,但是可能在老人的觀念裡陳樂跟着我姓陳,是我家裡的人,不是她家裡的人,只有跟着童望姓童樂,才能夠算是她家裡的人。”
“這些我都能夠理解,我爸媽也能夠理解,所以童望君將陳樂帶回去,改了戶口,改了姓,我沒有多說什麼,但是我的理解換來的是什麼?我爸媽想要看看孩子,卻看不到。”
“現在都講究男女平等,孩子跟着女方姓,也沒有什麼,反正都是你們兩個人的孩子,跟誰姓都一樣,孩子體內流着血,含的dna是你們兩個人的。”吳曉文說,“我同事也有好幾個人生了二胎,第二個孩子就跟着女方姓,這是對女性的尊重,是一種進步。”
“屁的進步。”我罵了一句,“要尊重女性,也不是這個尊重法,國內對女性已經非常的尊重了,看看隔壁阿三,女方嫁人的時候有可能會將整個家掏空,有的父母甚至因爲擔心出不起嫁妝,不願意要女兒,完全和國內顛倒了過來,但是即便是這個樣子,國內還有好多女性不滿足,嫁人的時候一分錢都不願意出,想方設法的從男方掏錢,買房子,買車,還要給彩禮,將男方的積蓄掏空了,還要將男方父母的積蓄掏空了,生怕好事男方的家人。”
對於一些女性,娶回家的時候,就是和父母兄弟姐妹決裂的時候。
“童望君嫁給你的時候應該不是這個樣子的,她沒有對你有這麼高的要求吧?”吳曉文說。
吳曉文的話讓我想起了當初我窮困的時候,童望君對我的態度,我心裡微微的有些不舒服:“你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這是我和童望君兩個人之間的事情,你就不要摻和了。”
“我也是一番好意。”吳曉文說。
“別裝作一副好人的樣子,你什麼目的我難道不清楚嗎?”我看着吳曉文。
“我能夠有什麼目的,我就是不想你和童望君兩個人鬧得這麼僵,希望你們兩個人能夠坐下來好好的談,希望你們都能夠開開心心的。”吳曉文說。
“你這話說出來,恐怕連你自己都不相信吧?”茶有些涼了,我一口喝盡,盯着吳曉文,“我從來都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那麼幹脆的好人,甘願無怨無悔的付出,真要有也是父母對孩子你的感情。童望君和你只是小學同學,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你爲了她大老遠的從老家跑到武昌來,還特意的請了假,你的那點心思不是昭然若揭嗎,還遮遮掩掩的幹什麼?”
我已經失去了和吳曉文慢慢耗下去的心思,話說得非常的明白。
“我承認,我的確喜歡童望君,在小學的時候就暗戀她。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證,我和她之間清清白白,沒有任何不正當的關係,她也不知道我喜歡她,我沒有向她表白過。”吳曉文說,“我這次過來找你,跟她沒有任何的關係,我沒有跟她說。是我自己看着她難受,想要幫一下她,所以才私自的決定請了假過來找你,就是想要和你將話說明白,希望你能夠體諒一下她,她一個女人真的不容易。”
“我不知道你清不清楚她家裡的情況,她爸爸有點不顧家,在她小的時候,學費全部都是她媽媽幫着掙的,她爸爸一點都不管,她上了大學同樣如此。她爸爸從來都只顧着自己,這個事情在村子裡所有的人都知道,就只有她爸爸一個人還自認爲過得不錯,認爲自己的家庭情況在村裡數一數二。”
“她家裡的房子你也看到了,到現在還是一層樓,都快要倒了,如果她爸爸稍微上進一點點,稍微顧家一點點,她家裡的情況不可能是那個樣子,她媽媽也不會得了支氣管炎,也是因爲這些,童望君很疼她媽,在家裡的時候總是因爲她媽的事情跟她爸吵架。”
“現在童望君卻爲了你跟她媽吵起來了,而且吵的還那麼厲害,我想她本意應該不是想要跟她媽媽吵架的,我去醫院看了一次,就在病房的外面,看到童望君偷偷的抹眼淚,她真的很辛苦,你不要逼迫她了。”
“我沒有逼迫她。”我說,“她自己有選擇的權利,我只是建議她最好到武昌來,如果她非要留在老家,我也沒有辦法。至於你說她辛苦,這個世界上誰不辛苦,你覺得我就不辛苦嗎?”
“我們都是男人,男人再辛苦又有什麼關係呢?男人就應該爲自己的女人撐起一片天,爲整個家撐起一片天,就應該頂天立地,將所有的苦,所有的痛,藏在心裡。”吳曉文說。
我對吳曉文的話有一些不認同,甚至覺得有一些可笑,女人想要享受權利的時候,就一個勁的強調男女平等,但是有了責任的時候卻又說男人應該大氣一些,有擔當一些,有責任一些,應該主動承擔責任,保護妻兒老小。
這完全是兩個相反的觀念,在女人的思想之中卻融合到了一處,想要享受權力的時候就拿男女平等出來說事,需要她們承擔責任的時候就將後一點搬出來。
偏巧的是很多男人還覺得深以爲然,覺得男人的確應該讓着女人,的確應該頂天立地,的確應該主動的承擔責任,主動的照顧女人,這就更加的給了這樣思想的女人成長的土壤,叫囂的資本。
我不反對男人承擔責任,有擔當,但是毫無原則,毫無主見的擔當並不是好事,而是縱容,是對男人的不公平,也是對親人的不公平。
這個世上,不是隻有媳婦,娶了媳婦忘了孃的事,不能做。
吳曉文的話讓我覺得我和他不是一條路上的人:“行了,你也別再多說這些廢話了,你趕緊走吧,這事跟你沒有關係,你插不上手。”
“你真的太固執了,爲什麼就不能夠爲給你生過孩子的女人多考慮一些,爲什麼對一個喜歡你的女人要這麼苛刻?”吳曉文似乎也對我的態度有些惱火了,說話變得嗆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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